第十二章 你选谁 （作者：漠浣愁）(2/2)

    漠晓听到后思索了一会，然后大惊失色。“出事了”

    “不！”漠晓摇着头，抓着他的肩膀，眼泪成颗的滚落。“我不喜欢你！但是我却控制不住我的情绪！这些感情都是溯游的！不是我的！”

    说罢他转身去了隔壁房间，回来的时候用木盆端了盆热水，水里泡着草药。手上多了一双棉拖鞋。他看到漠晓先是一愣，而后蹲下身将水放到漠晓脚边。

    ＂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初生摇了摇头。＂我们的寿命很长，蜕悟后才可以由我们自己亲手终止。这种无尽的寿命一旦分给女娲族人就会发生失衡，这样我们就会需要汲取更多的生命来弥补缺失，那种汲取是无尽的。我们为了平衡而生，更不能擅自破坏平衡。＂初生说道。

    双生的长发在枕边铺散，漠晓会克制不住地给他一个早安吻。他们互相夸赞对方好看。他为漠晓做早餐。摸摸漠晓的头发，感叹他只有一米七的身高，然后递上一杯温热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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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漠晓再次睁开眼，眼底已经是一片清明。

    漠晓看着他，闭上了眼。

    “怎么了，该不会”,

    “如果你们盘古族人分出生命的话会怎样。”

    他打量了一下漠晓，“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漠晓的激动，一半是因为溯游的记忆与初生的碰撞，一半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愤怒。

    “我们的确不一样，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漠晓说道，“你们也是，你和双生再像，也不一样。”

    漠晓沉默一会打算告诉他实情，＂虽然他们没告诉过我，但是我知道，溯游他一直且活着是因为还爱你，一直都是。但是我却不喜欢你，因为我喜欢双生，我爱上他了。＂

    “我到底，是谁。”他的声音颤抖，竟是有些哭腔，这里承载了溯游太多的回忆，他和初生一切美好的爱恋都起源于此。这些的记忆此时正在漠晓的脑内波涛汹涌。

    ＂我是盘古左侧的第五根肋骨，而双生是盘古右侧的第五根肋骨，我先一步从盘古体内分离开。我们两个本来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我却在几千年之中缓慢地进入了蜕悟，你现在看到的我，只要我想死，我就可以死，但是双生不行。”随后他顿了顿，“你见到双生了？”

    这个人就像了解溯游一样了解他。

    “你就是你。你不是别人，别人也不是你。”

    漠晓平静地看着他，“他这些年一直陪着溯游。”

    该不会是，双生吧寿命分给了溯游。

    初生扶着漠晓的脚踝，将他的冰凉的脚放进热水里，水温舒服极了。

    他本来就是手脚冰凉的体质，现在才意识到从溯游那里跑出了一直都是光着脚的。

    “所到之处，万物凋零。”

    “嗯。”漠晓应了一声，闻了闻杯子里的水，里面泡的是百合。

    初生的动作停下，抬头看着漠晓，他好久没听到这个声音唤他的名字了，眼中有着说不尽的伤感。

    “许多年前，我见过你。那时候漠溯洄带你来过，我记得，你叫晓”那个人倒了杯水递给他，声音像记忆里的一样温柔。

    “初生。”漠晓唤了一声，“不用劳烦你了，我自己来。”

    “现在！立刻！马上！我们走，”漠晓抬起了湿淋淋的脚丫子，甩了甩上面的水，“溯游说，我会在不周塔见到他。”]

    “这手脚冰凉的毛病，到了你身上，也是一样的。”

    “好了不要去想了。”初生摸了摸他的脸，“想想你自己这些年来做的事，喜欢的，执着的，哪怕是讨厌的。只要你拥有属于你自己的回忆。你会发现你还是你。”

    “因为我一直反对的存在，但是他毕竟是溯游毕生的心血，所以我不忍心阻止他。”初生说道，“你知道，溯游虽然不能像盘古族人一样永远存活于世，但他的寿命也并不短，所以他和我们一样不能长时间活跃在人类社会里。于是他便设立下了圆桌规划，历届的决策者都伴随着一位盘古族人的监视者做出调控，我们之所以分开是因为，我和他的意见发生了更大的分歧。溯游想让人类使用盘古族人的生命元，想让我去帮他，这个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你们当初为什么分开，＂漠晓盯着他问道，这段记忆他一直缺失，溯游在让他回忆起从前的记忆的时候，从来都不问关于初生的事。

    片刻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坐在漠晓旁边，“你们再像，也不一样。”

    这曾经是溯游最喜欢喝的。

    初生惊讶地看着他。

    “你等等！”初生见漠晓又光着脚满地跑，连忙叫住他。“先把衣服换了，我给你找一套。”

    “你为什么同意。”

    初生自嘲地笑了笑，“他们过得还好吗。”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漠晓已经紧缩着蜷进座塌里，双手抓着微微有些长的黑发。他看到了初生蹲在他脚边，猛地抬头，目眦欲裂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