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3(1/1)

    &&&&。但是他从小就喜欢虐待动物。”

    秋零慢慢陷入了回忆。

    那些明明都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了,但对她而言却还清晰的像是在昨天。

    “一开始会抓些猫猫狗狗,活埋火烧甚至肢解,但他的父母从来不在意,总是说还是小孩子,不懂事正常。”

    “那也太不负责任了……”

    光是想了想那副血腥的场景,赵安然便不适地皱起了眉。

    生活在富足又光明的环境中的她,实在无法理解这种特殊的癖好。

    但她却没有预料到这个故事接下去的发展。

    “不止是虐待动物,他很喜欢去孤儿院玩,虽然什么都不缺,但还是很享受跟一群孤儿抢东西的快/感。”

    “那时候孤儿院的厨房还是做得大锅饭,灶台上有两口大锅,大概这么大——”

    秋零伸手比划了一个大圆。

    “刚好能装得下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每天早上孤儿院的阿姨都会用那口大锅烧水。”

    “后来有一天,他把小女孩推到了滚开的热水锅里,还盖上了盖子。”

    “怎么会——”赵安然眉头再也没有舒展开,她捂住嘴巴,感到一阵反胃,“怎么会有这种事……”

    “发现他们的是孤儿院的孩子,拨打了120,勉强救回了一条命,重度烫伤,但是那时候孤儿院没有钱给她治病,她疼得受不了就割腕自杀了。”

    秋零比着左手腕的位置,一下一下缓慢地滑动着。

    “她是砸碎了吃饭的碗,一点一点磨出来的伤口,最后失血过多加上伤口感染,过了很久才孤独地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但是,那个作为凶手的孩子受到的唯一惩罚就是三天的禁闭,他父母赔了孤儿院两千块。”

    “因为被害死的孩子是孤儿院的,警察也不愿意接手,就这么草草了结了。甚至连一点报道都没有。”

    “我还记得,那个女孩子叫小婉,丁婉,长得很可爱也很温柔,死的时候才这么高。”

    秋零比了比到自己腰部的位置,她抬头看了一眼赵安然。

    “那时候她七岁,如果还活着,现在也有你这么大了。”

    听到这里,赵安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在想秋零的下一句话会不会是“跟你开玩笑的”。

    但是看到秋零脸上第一次出现的遗憾悲伤,她连问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当时我就在想,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人会烂到骨子里。”

    秋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依然平静,指尖却不自觉地蜷紧了。

    “他什么都知道,他说有本事你们就叫警察来抓我好了,反正我才十一岁——真是讨厌啊。”

    “这样的人渣有什么资格再活在世界上呢。”

    秋零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再次浮现出了轻微的笑意。

    “所以,这是‘天谴’啊。”

    这样看来,那个出车祸的孩子似乎并不值得同情,甚至或许会让人觉得大快人心。

    但看到秋零的表情,赵安然却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秋零姐姐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呢?

    赵安然想了想却没有把这句话问出来。

    或许她也是那件事的见证人之一。

    那时候秋零最多也就十来岁的年纪,大概也很遗憾而无力吧。

    不管结果如何,确实有人在那件事中切实地受到了伤害,并且永远无法得到弥补。

    “从那时候起——不,或许更早一点的时候,我就在想,原来这个世界有那样多的‘病症’。”

    “无数人叫嚣着正义,但事实却是弱小的声音被埋没,只能咽下冤屈,带着怨气去往另一个世界。”

    “如果,世界真的彻底和平就好了。”

    秋零的视线落在那面墙上,喃喃低语着。

    但片刻后,她放下了手里的卡片,自嘲似的摇了摇头,移开了视线。

    “啊,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又跟你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先去吃饭吧,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哦,好。”赵安然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跟在了秋零身后。

    在房间的灯熄灭之前,赵安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房间,视线最终定格在那个书架中间的相框上。

    视野由亮变暗的瞬间,她终于想起来这种房间布置风格在哪里见过了。

    ——唐雨芯的书房。

    压抑之中隐隐透着些癫狂。

    只是那个相框多少让这一个房间染上了些许人气。

    “不锁门吗?”赵安然跟着秋零出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虚掩的房门。

    “不锁。”秋零笑了笑说,“锁了我会忍不住再进去的。”

    “…….哦。”赵安然最终也只憋了这一个字出来。

    或许是因为书房的这一段谈话的影响,之后两人之间变得很沉默。

    秋零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也不再对赵安然说任何相关的话,只是温柔地问候她是否还有什么需要。

    赵安然心不在焉地摇着头。

    直到躺在客房的床上的时候,赵安然脑海里的思绪还没有完全静下来。

    外面的雨还没停,淅淅沥沥,又滴滴哒哒地打在窗户上。

    赵安然听着雨声,久久不能入眠。

    傍晚的时候秋零对她说的那个故事,还有遇到丁殊之后的种种,不停地在赵安然脑海里交错回放。

    「她跟你有些像吧,总是有一堆无处安放的正义感和同情心。」

    「有时候她不太理智,会因为某些事情爆发甚至付诸实践」

    「再简单点来说,就是极端和偏执」

    丁殊说起秋零总是很头疼的样子,但是为了她而涉入某个事件中又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她们近乎从小一起长大,共享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然后轻易地将其他人排斥在外。

    她们大约也是有着一个复杂而漫长的过去的,也就慢慢塑造出了如今这样迷样复杂的人。

    赵安然慢慢开始意识到,她与那两个人,确确实实是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的。

    她莫名生出些不安,但又立刻进行了自我否定,她认为不安是不应该出现的。

    但紧跟着,她又意识到,不管如何不安,心底总也是期待与靠近的渴望更多一些。

    ……

    一向心思单纯的人思考起来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等到第二天赵安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点了。

    睡眠不足的后遗症就是浓重的黑眼圈,附带萎靡的情绪。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太阳升了起来。

    但推开窗之后,吹来的微风还是湿漉漉的带着清新的水汽。

    秋零已经出了门,只是在餐桌上留了字条,告诉赵安然厨房有早饭,并让她走的时候记得帮她锁门。

    字条旁边还放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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