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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 抵达廉安城

    想起师父聂小凤交代的任务,唐文清心一横,厚着脸皮道:“这位姑娘,这个血龙图能不能让给我们,它是我们冥月教的镇教之宝之一……”说道最后竟然不好意思说下去了,毕竟人家刚刚救了自己和师妹,还帮她们解了软筋散,自己这样跟她抢血龙图算不算恩将仇报啊?虽然她杀人不手软,但是她恩怨分明,恩将仇报的事情她唐文清可干不出来。

    就在唐文清余弘乐以为眼前这位纤尘不染的白衣女子在听到冥月教的时候会愤怒或者厌恶的时候,她居然笑了,只见她轻笑一声,眼带笑意地说道:“告诉你们教主,血龙图我会亲手奉上,只是不是现在,叫她不必担心。”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刚走几步,见她又折返回来,唐余二人心里一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忍不住想到:难道这位姑娘改变主意了,要把血龙图让给她们?

    然而事实证明她们想多了,只见聂流云走到她们面前,颇为不好意思地问:“咳咳,那个……你们身上带的钱多吗……”后面的话不言而喻,自然就是……借钱!

    这次跟踪罗绛雪出来太匆忙,连个准备都没有,更别提带钱了。要不是身上的钱早就花完了,聂流云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的,不过,转念一想,她们的钱是冥月教的,冥月教是聂小凤的,聂小凤是她娘,她娘的钱就是她的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虽然很失落白衣女子的折返并不是因为改变主意,但毕竟人家是救命恩人,要啥就得给啥,唐文清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自己手里留一张,将另一张银票递给她,说道:“这是一百两,请姑娘笑纳。”

    聂流云欣然接过,心里琢磨着,就这样拿走人家的一百两好像不太好,复而从飞天镖局的行李中找出纸笔,洋洋洒洒大笔一挥,给唐文清写了一张欠条,这才心安理得地拿着银票潇洒走人。

    “借你们的钱我会还的。”白衣女子临走之时说的话还在唐文清耳边回荡,手里拿着白衣女子留下的借据单,无语地看着字末的落款,署名竟然是“雪娃”!这样一个冷若冰霜的女子竟然起这么个幼稚……可爱的名字,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唐文清只当雪娃是那白衣女子的化名,至于还钱的话她并没有当真。她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找人家还钱,说不定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况且人家是救命恩人,这点钱算什么,她唐文清又不缺钱。

    看着白衣女子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唐文清这才收起那张借据,此时余弘乐也把昏迷的罗绛雪弄醒了。余弘乐给罗绛雪嘴里塞了一块布堵住她的破口大骂,和唐文清一前一后把她困的牢牢的押回冥月教。

    另一边的聂流云并没有摘下面具,她依旧一身白衣胜雪,背上负着焚月,她用借来的钱买了一匹骏马,快马加鞭地赶往廉安城去了。

    前些天的时候,聂流云忽然想起之前聂小凤让秦阳爷爷打听的贾贵泉月底要在廉安城举办武林大会。既然聂小凤的目的是贾贵泉,那么她一定在廉安城,武林大会她一定会现身。聂流云为了血龙图耽搁了十几天,算算日子,还有三天武林大会就开始了,她必须要赶在武林大会开始之前到达廉安,好暗中保护聂小凤的安全。

    两天之后,一路马不停蹄的聂流云终于提前一天赶到了廉安城,她骑在马背上慢悠悠地在廉安的街道上踱步前进,将周围的一切景象尽收眼底。

    放眼望去,火辣辣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那粼粼而来的马车,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手持不同兵器的一张张陌生脸孔,应该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各路正道人士。

    街道向货色两边延伸,始终延长到城外较安静的郊区,可是街上仍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骑着马的,有赶着马车的,有负剑步行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央,两边的屋宇星罗棋布,有茶楼、客栈、酒肆、赌坊、肉铺、庙宇等等。

    热风拂面,聂流云翻身下马,牵着马儿行走在廉安城的大街上。廉安城内来来往往的人不缺乏戴面具的人,所以,聂流云并没有引起他人的关注。

    透过面具的眼部孔洞,聂流云眼望着体味着这廉安的繁华喧嚣,心中感叹道:不愧是武林圣地,果然繁荣兴盛!

    日上中头,聂流云走进了路旁的一家热闹非凡的酒楼,随意点了些吃的,在一楼大厅内寻个角落坐下。虽然看不见脸,却可以通过她妙曼的身段看得出,这是个美女。小二看到她,招待特别殷勤,一张木桌擦了又擦,满面笑容的记下菜式,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目光何等依依不舍。

    聂流云倒是没留意小二,她一边吃着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一边注意着酒楼里的动静。酒楼人多嘴杂,是打探消息的最佳渠道,聂流云初来乍到,为了明天的武林大会,她必须要深入了解。

    酒楼一如既往的热闹,这时门口站着一位气质优雅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三个随从。酒楼里眼尖的小二殷勤的上前招呼着这位贵客入店,男子身后跟着三个下人走入酒楼。

    走入酒楼的一瞬间,不少江湖中人都悄声打量着他们,此时正是日中之时,酒楼中坐满了人,聂流云正是挑这个时候来探听消息的。

    面色苍白的青年男子瞥了一眼堂中的人,视线在角落那桌唯一一个没看他们的聂流云那停留一刻便收回了视线,跟着店小二在堂中唯一一个空着的桌子坐下。

    酒楼中的人纷纷将视线放在他们身上,悄声议论道:

    “这不是贾贵泉的儿子贾有元吗?这个病秧子怎么还活着啊?”

    “还不是被他爹用宝贵药材吊着,那些个药材可珍贵了,样样价值连城!他爹也真舍得,不然他早就死了!唉,我怎么就没有这么有钱的爹呢?”

    “那个贾贵泉算什么东西,就凭有钱就能召集群雄开武林大会?不就仗着自己是罗玄罗大侠的徒弟才这般嚣张这般肆无忌惮地收刮民脂民膏,害的我们什么都刮不到了。”

    “要我说啊,这贾有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小声这点儿,别被人家听到了。”

    贾有元清咳几声,议论声立刻戛然而止。

    片刻后,喧闹声又大了起来,不过这次没有再讨论贾有元,而关于是明天的武林大会。

    酒楼中的人热络的交谈着,从衣着举止以及他们身上携带的兵器便可看出这些都是武林人士,他们都在讨论着同一件事——讨伐魔教聂小凤!

    听闻贾贵泉邀请了天下武林各大豪杰共同筹备攻打冥月教的钱粮,但凡到场之人,都要捐款,不少人都想着去看看热闹,从他们的话中便能看出贾贵泉并没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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