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1)

    汤锅升起的白色雾气缭绕在白挽眉眼,他吃热了用手扇风,“或许他比我更讨人喜欢吧,在你眼里我只是爱针对你和无理取闹的人,他比我好相处多了,你和他过吧。”

    菜要凉了,盛云客自己吃,“直接说出你的目的,白小挽。”

    “可乐可乐,我要冰可乐,求求了就喝一杯。”

    白挽双手合十。

    听到关键词的盛君尧见缝插针:“我也要,两杯,谢谢。”

    毕朗抬头:“什么东西?三杯,辛苦了。”

    盛云客简直拿这二老一少没办法。

    三杯冰可乐上来,白挽如获新生。

    这顿饭的口味偏北方,吃了浑身暖洋洋的,白挽吃到最后脱得只剩了件毛衣,盛云客叫了他好几次。

    几人往餐厅外散步消食。

    “小挽跟我回家住几天。”盛君尧负手,“反正盛云客在家时间不多,不如陪我。”

    盛云客抱着白挽脱下的围巾手套,“您要无聊,可以找同龄人。”

    盛君尧:“嫌我老?怪不得总是不带小挽回来,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爷爷?”

    盛云客:“以您的身高体积,很难没有。”

    盛君尧一脸“气死我了”,“我不管,小挽今天必须跟我走。”

    “好了好了。”白挽插话,“让我说两句。”

    盛云客不服输道:“这个年纪就不用玩无理取闹那套了,您以为自己是白挽么?”

    盛君尧:“你”

    “你们”白挽站在他们中间,痛心疾首地说,“不要再为我吵架了!”

    毕朗在旁边看热闹。

    “你们行不行,不行阿挽我带走了啊。”

    盛君尧冲他呸了口:“是你孙子么,有你什么事,吃完赶紧回去,还想赖两顿不成?”

    这处私人山庄是盛家产业,聚餐算盛君尧请客。

    毕朗用行动表示不走,将看戏放在首位。

    “小挽,你平时到底怎么忍受他的?”盛君尧懒得理他,对白挽说,“盛云客这小子,从小没说过好听话,在该甜豆的年纪选择做老大,家里没一个不被他嘴过。”

    本来大号练废了,他父母赶紧又生了一个小号。

    也是个不省心的,打发到国外了。

    白挽对盛家就是天使般的存在,他的出现完美解决了他们想得到一个乖乖小甜豆却生劈叉的愿望。

    白挽肃穆道:“相爱可抵万难。”

    盛君尧:“那不得了,这得是九九八十一难,小挽你今生和他过完就能得道飞升了。”

    盛云客平静的脸上满是不屑。

    “瞧。”盛君尧说,“他三岁就会用这种看狗的表情平等对待每一个人。”

    白挽最终被盛云客带走了。

    盛君尧没能说过他。

    毕朗带着陶瑞先行离开,白挽和盛云客准备走时,后方有侍者过来叫住他们。

    “盛先生,方才我们在餐厅捡到一个钱夹,请问是您和白先生的吗?”

    白挽接过来,是个白色小钱夹,“不是我们的。”

    两位老人肯定不会用这种款式,谁掉的不言而喻。

    “陶瑞的吧。”

    侍者:“那……”

    白挽还回去,“别那了,挂失物招领吧,没人要就挂咸鱼。”

    侍者憋回去,“好的。”

    陶瑞这人心思多且不纯,白挽发了条消息出去:【找人盯着陶瑞。】

    对方回复:【收到。】

    白挽和盛云客送盛君尧上车。

    “对了小挽。”盛君尧在车后座开口,“松黎那块老城区要拆了,你要是有东西没搬走,记得去清一下。”

    不爱就直说

    “松黎?”

    车上,盛云客提到这块地方,“我记得那是你投资的剧组拍摄的地方,你有东西在那儿?”

    白挽走神片刻。

    “啊。”他缩了缩袖口,恍惚地说,“我小时候住那儿。”

    盛云客略微诧异,“你不是在白家长大?”

    雾城是大城市,盘踞着多数富人与权贵。老城区与市中心则是两种极端,前几年还残留着上个世纪的慢节奏,尤其是松黎那片。

    白挽并非一直在白家长大,他和他父亲及大多数亲戚都不亲近,多数时间跟着外婆在松黎巷生活。

    后来外婆生病,他才彻底住回白家。

    “我们结婚三年,你竟然对我在哪儿长大一无所知。”白挽佯装生气,“人生能有几个三年,不爱就直说。”

    盛云客:“……”

    是他入戏太深,忘了身旁换了人。

    “别逼我查你。”

    任特助不在,盛云客抽出一张白纸拍到白挽面前,将戏演下去:“三分钟,我要关于你的全部资料。”

    车上备有纸笔,白挽在纸上写下:

    白挽,2022/12/31与盛云客领证结为夫妻。

    盛白天长地久!

    “给。”

    白挽还回去。

    “写得不错。”盛云客早知他有一手好字,看到上面的结婚日期,“我书房有个保险箱,密码未知,我们生日和结婚日期都不对,你知不知道密码?”

    保险箱设置了自毁程序,试错机会只有三次。

    既然是后来才有的保险箱,说不定会和白挽有关。

    白挽谦虚地说:“其实我也不是都清楚你的东西。”

    盛云客:“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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