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1)

    “吃饭!”她叫巧儿一起上桌。

    ——

    晚上,魏子骞回来的时候,叶惜儿已经洗漱好在书桌前学习了。

    前几日下了雪,这几日的温度更低了。

    屋里不点火盆都有些冷。

    叶惜儿想上床上去看书,但她怕一进被窝她就控制不住想睡觉。

    她想早些把这本算命簿学会。

    比她当初学专业课都有劲头。

    关键是,学会这个,可以省下很多银子。

    以后她就是说媒、算命一条龙服务。

    谁有她这样周到的业务?

    叶惜儿兴冲冲地翻开书籍,从最简单最基础的东西学起。

    冬日的夜晚寒冷,却也十分静谧。

    魏子骞在屋外看见西厢房里还亮着烛火,心境竟然不似以往那般平静。

    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在院子里站了半晌,冻得他浑身僵硬,只能推门进屋。

    屋里虽没点火盆,却也比屋外暖和许多。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一股暖流,让人不自觉舒了一口气。

    女子坐在桌边,背对着门口,魏子骞只能看见她低垂着的小半张侧脸。

    桌上点着一盏烛火,是屋里唯一的一盏烛火。

    小小灿灿的火光都笼罩在她的周围。

    他本想如往常一样沉默不语,径直走去床边睡觉。

    心里的角落却隐秘地有些期待女子能抬起头与他说两句话。

    尽管他也不知道他想与她说些什么。

    魏子骞的手因为温度降低又有些开始发疼发痒。

    这双细皮嫩肉白皙修长的富家少爷手,因为干苦力活,现在已经红肿裂口了。

    还体会到了从没有过的冻疮之苦。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面目全非的手,忍着痒意不去抓挠。

    魏子骞轻轻咳了咳,去床边脱下外衣。

    余光瞄着那边低头写字,背影纤细的女子。

    没抬头,没动静,笔杆都没停顿一下。

    你有疾?

    魏子骞默默地上床了。

    人家完全无视他,他还能说什么?

    这边叶惜儿终于啃动一个面包角,不像先前那样一无所获了。

    困顿地眨了眨眼睫。

    收笔,睡觉。

    爬上床时,经过外侧的男人,她突然想起了白天的事。

    他的前未婚妻来找她的事。

    还提到一个叫什么月的姑娘,魏子骞为她一掷千金,免去人家流落风尘。

    叶惜儿觉得这些都与她无关。

    可现在这人跟她同一个被窝,就跟她有关。

    她不想与这样的人一个被窝,她嫌弃!

    “魏子骞,你下去,去打地铺。”她也不管对方有没有睡着,伸脚踢了踢他。

    “什么?”

    魏子骞一直未入睡,等来的却是这一句赶人的话。

    “我说让你下去打地铺,我不想和你一起睡。”

    “为何?”

    “你影响到我了。”

    魏子骞不可思议,明明是这个女人每晚睡觉都不老实,他还没说她影响到他了!

    “哪儿影响到你了?”他憋着气。

    叶惜儿想了想,脑海里划过上次她不经意间瞥见的那双手。

    手控的她瞥了一眼就不想再看。

    当时的她还有点可惜,那样的脸却配了这样的一双手,白瞎了他的脸。

    “你的手太难看了,打扰我入睡。”

    空气中一阵静默。

    叶惜儿也知道这个理由多少有些牵强。

    但那又怎样?

    “你快下去,我要睡了。”她催促道。

    魏子骞在家变之后经历过多少拒绝?多少奇奇怪怪的眼神和言语?

    他自己都理不清了。

    但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他的手难看。

    在他看来,这句话跟那些经历比起来,都不能算是羞辱或者难堪。

    何况,他是男子,没有女子那般在意外貌。

    他只是讶异于她的关注点着实有些奇特。

    魏子骞沉默半晌,嘴角动了动,闷闷道:“没有被褥。”

    叶惜儿顿了顿,这是个问题。

    总不能让他下去冻死吧。

    她在心里默默的决定了,等拿到高家的谢媒银后,第一件事就是买床被子!

    叶惜儿消停了,自认为宽宏大量的退了一步:“那你睡外边点,别离我太近。”

    她自己也往墙里侧挪了挪,尽量远离这个浪荡又风流的男人。

    她有洁癖,碰到一下都算她吃亏了!

    魏子骞察觉到她的动作,两人中间空了好大一块缝隙,中间的被子被顶了起来,窜进一些冷空气。

    他有些不解:“你就这么嫌弃我?”那为何之前也不这样?

    “是啊,你不干净。”

    “我沐浴过了。”

    叶惜儿索性把话说个明白:“今日你那前未婚妻来找我了。”

    魏子骞的眼睫扇了扇,呼吸都停顿了一瞬。

    “她告诉我,你在青楼包下了一个叫什么月的姑娘。”这样说,应该很清楚了吧?

    男人眼帘微抬,侧过头在黑夜中去看她。

    江倩语后来去追她就是为了说这个?

    “我没碰过她。”

    为何所有人都觉得他花了银子就要发生点什么?

    叶惜儿有些不信:“那你包下她是为了听曲?”

    “她弹琴不好听,没听过几次。”

    “那你用那么多银子是为了干啥?”钱多撑的?

    魏子骞想了想,这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当时我与好友去添香楼喝酒,落月是新来的舞姬,卖艺不卖身。”

    “有一男子喝醉了,非要点落月倒酒,扬言今晚就要她服侍。”

    “夏妈妈见有银子赚,当晚就要挂上她的牌子,出高价者得她的初次。”

    “我看不惯那男子嚣张的口气,还有夏妈妈出尔反尔的嘴脸,所以顺手丢了些银票给夏妈妈。”

    “可我也没去过几回,本想去听听曲儿,结果那人琴技不佳,后来就忘了。”

    “前几日刘诚梁与我说,我给的那些银票花完了。日子一到,落月的牌子又被挂上了,现下已经被别人包下了。”

    魏子骞讲述着这些过往,自己都觉好笑。

    当初的那个魏家少爷,还是个银票多到花不完的公子哥。

    叶惜儿没想到还能这样操作,还真是钱多撑的。

    不过,听起来,这人还有点侠气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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