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中了情蛊后 第41(1/1)

    态度十分傲慢,活像把陆无咎当成了小女仆。

    陆无咎倒也不气,施施然过去,然后漫不经心手一抬就抽掉了连翘腰间的衣带。

    外衣、里衣层层坠地后,他道:“可以下水了。”

    虽然用的是陆无咎的身体,但就这么光溜溜的站在他面前连翘还是觉得有点古怪,于是赶紧大踏步地往浴桶里跨,一不留神,下半身差点撞上浴桶边缘只感觉到一双大手迅速扶住她的腰。

    陆无咎语气十分不快:“你能不能当心点?”

    连翘甩开他的手:“紧张什么,你皮糙肉厚的,撞一下也伤不到的。”

    陆无咎瞥了瞥她差点撞到的地方,顿觉十分头疼。

    当看到自己的身体泡在满是花瓣的浴桶中,并且露出一副十分没出息的享受表情后,他脸色更加难看。

    这时,正泡得十分舒爽的连翘将搭在浴桶上的巾帕甩过去:“替我搓一搓。”

    陆无咎接了巾帕,双手缓缓搭到她双肩上:“用不用先按一按?”

    还有这等好事?

    连翘当然不会错过:“按!好好按一按。”

    于是那双手便顺着她的肩颈按摩起来,力道适中,位置精准。

    连翘舒服地眯上眼,没想到啊,陆无咎还有这本事!

    然后,她便感觉到那双手缓缓向下,将他自己的身体按在浴桶上,又揉起背来。

    一开始,的确十分舒适,但莫名的,那只手擦过后腰时,连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浑身微微发颤。

    她奇怪地回头:“你这具身体难不成有什么隐疾吗?”

    陆无咎扬眉:“哦?怎么说?”

    连翘不知道怎么描述:“就……挺奇怪的,为什么你一碰,你的身体会有点痒,还有点麻?”

    “痒?”陆无咎若无其事,“你确定是我的身体痒?”

    连翘奇了:“你居然连你的身体有病都不知道?”

    陆无咎淡淡道:“以前确实不知道。”

    连翘似懂非懂,往浴桶上一趴:“那你继续吧。”

    那只手于是绕着后腰打转,洗得十分认真,连翘默默咬住了唇,然后这只手又绕到前面,从小腹缓缓向上。

    她浑身更不自在了,终于,当那只手预备洗洗平坦的胸口时,连翘终于明白是为什么了——不是他的身体有病,而是她被陆无咎摸得有了奇怪的感觉。

    该死,她光想蒙上眼睛就不用看陆无咎了,忘了如今住在身体里的是她的魂。这不是相当于她自己被摸?

    互换身体也太难了吧,自己洗,就得被对方看到身体,让对方帮忙洗,又相当于被摸了一遍。

    思考再三,连翘本着损人不能损己的原则,一把拍开了陆无咎的手:“不要你洗了!”

    陆无咎顿了顿:“哦?你是说,你自己来洗?”

    连翘道:“不可以吗?”

    陆无咎丢了巾帕,微微勾唇:“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要看着你洗。”

    连翘蒙着眼睛迷惑不解,什么怪癖,这么怕她摸他的身体吗,就这还要盯着?

    她赌气道:“你放心,我才不会摸你的身体的,我有这个——”

    她从浴桶里站起来,抄起了一块厚厚的巾帕,缠在手上便往自己身上乱抹。

    一张帕子十分用力地从头抹到脚,身上都被搓红了,那手愣是没碰到他的身体一下。

    等到擦完,连翘十分得意:“我厉害吧?又没看到你的身体,又没摸到你的身体,但是把澡洗干净了。”

    陆无咎脸色一沉,没说话,只抬手丢了块宽大的巾帕扔到她头上:“自己擦。”

    连翘莫名其妙,他不应该觉得高兴嘛?

    真是个古怪的人!

    连翘掀开巾帕,把从上到下把自己擦干净了,然后又摸索着去找搭在架子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胡乱穿了一通之后,轮到她给陆无咎洗了。

    陆无咎脸色终于转晴。

    连翘在心里呵了一声,小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脱完他衣服之后,连翘欣赏着自己的身体啧啧了起来。

    看,这肌肤,肤若凝脂,冰肌玉骨。

    这身材,亭亭玉立,玲珑有致。

    简直堪称完美!

    陆无咎即便蒙着眼也知道她在干什么,催促道:“还不走,欣赏够了没有?”

    “急什么!”连翘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自己身上挪开,正准备推陆无咎下水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不对啊,虽然我们互换了身体,不太好用对方法力,但互相给对方用清洁术不就行了嘛?哪还用得着这么费劲叫水沐浴?”

    她拍了拍脑袋,懊悔自己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但她更不明白的是陆无咎怎么也没想起来?

    看来他最近脑子真的不太好使了,这么说,自己岂不是很快就能后来居上了?

    连翘窃喜,于是心情颇好地掐了个清洁术,只见陆无咎身上霎时如清风拂过,新衣服也被穿好了。

    这一切完成在须臾之间,然后陆无咎蒙住的双眼便被放开了。

    连翘笑眯眯地凑过去:“怎么样,我聪明吧,用了清洁术,你居然连想都没想起来?”

    陆无咎平静地望着她,然后忽然闭上眼,捏了捏眉心,一言不发。

    连翘哼了一声,又是这副样子,装什么装呢,搞得他好像很不开心一样,其实心里明明就和她一样快开心死了吧?

    连翘才不管,往床上一躺:“好累,我要睡了。”

    这时,陆无咎终于睁开了眼,幽幽道:“你睡在这里,我睡哪里?”

    连翘打了个哈欠:“当然是回你房间了。”

    陆无咎挑了挑眉:“好。”

    他一推门,连翘迅速反应过来,冲下去抱住他的手臂:“你不能走,万一你晚上偷偷掀开衣服看呢,不行!互换身体的这些天你必须和我在一起,不能离开我的视线,防止你偷看。”

    陆无咎:“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连翘指了指床铺:“你跟我一起睡,手也要绑在一起,谁都不许偷偷掀开衣服看。”

    陆无咎:“……好。”

    于是连翘便给他们双手之间下了一个捆绑的禁制,侧卧着面对面躺下。

    离得太近,清浅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帐子里慢慢生热。

    然后不知是谁靠近了一点,呼吸愈发地乱,陆无咎睁开眼,眼中如浓墨一般深邃地化不开,然后均匀的呼吸声忽然响了起来——连翘睡着了。

    刚躺下就睡着了?

    陆无咎莫名烦躁,他闭了闭眼,捏了个清心咒,眼不见心不烦。

    ——

    次日一早,连翘醒来时,检查了一遍他们捆住的双手。

    很好,禁制纹丝不动,看来陆无咎昨晚上很守规矩。

    只是这么睡着实是有些累,解开禁制后,连翘扭了扭腰,又扭了扭脖子,浑身酸痛。

    陆无咎也没好到哪儿去,不过更不妙的是身上的桃枝,一晚上没涂药,它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连翘赶紧拿了药给他涂起来,毕竟这可是她的宝贝身体。

    不过陆无咎古怪得很,只肯让她帮忙涂上面的,后面的那根桃枝碰也不让她碰。

    矫情,她都让他涂过,他害羞什么?

    连翘于是看好戏抱臂:“不让我帮忙,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涂药!”

    然而下一刻她就惊掉了下巴——只见却陆无咎轻松调动了她的水系术法,操纵药滴,精准地涂抹到每一个叶片上。

    ?这也行?

    转念一想,药水也是水,是水就能召,连翘拍了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用这个术法呢!”

    陆无咎意味不明:“好问题。”

    连翘瞬间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她那日就不用找陆无咎帮忙,还让他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不过……你既然想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连翘又拧起眉毛。

    陆无咎顿了顿,正在想说辞的时候,连翘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才想到的?怪只能怪我运气不好,没赶上好时候。”

    陆无咎微微勾唇:“你说的对。”

    连翘于是唉声叹气起来,但这个方法也有个弊端,回来之后她身体上冒出了一些桃枝小芽,恰好在胳膊上和小腹上方,这些地方总不好叫陆无咎看见,看不见也就操控不了药滴……

    连翘只能让他蒙上眼睛,打算把衣服解开自己给这些地方涂药。

    陆无咎倒是没说什么,任由她将上身的衣裙褪至腰间。

    于是便有了一幅极其诡异的画面——

    只见一名英俊挺拔的男子粗鲁地将一个美貌的女子上衣扯开,然后伸手朝那女子莹白的肌肤探去,还猥琐地捏了一把。

    关键那女子还被用衣带蒙住双眼,按在了榻上,看起来毫无反抗之力。

    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瞧见了,怎么看怎么是一副流氓意图不轨,强迫良家女子的戏码。

    偏偏很不巧,晏无双这个不知情的人正好经过门口,又偏偏吧,连翘今早开窗透气,窗户没关紧,闪了一条缝。

    于是眼力见颇好的晏无双恰巧看到了这一幕,瞬间,瞳孔地震—

    暴脾气如她,一脚便踹开了窗户迅速翻身而入,一拳朝“陆无咎”砸过去,大喝道:“淫贼,你居然敢迷晕连翘,还试图强迫她!”

    真正的连翘险险弯身躲过这一拳,一屁股跌坐在地,顿时浑身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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