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中了情蛊后 第29(2/2)
两人相视一眼,便知道对方都起了疑心。
她看了一眼陆无咎,陆无咎也在微微皱着眉,大约也想起了幻境中的那块画像砖。
难不成他们从一开始就弄错了,那画像砖上刻着的不是何二小姐,而是相貌相仿的何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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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两位小姐是双生子,也就是说相貌一样?”
连翘却十分疑惑:“是吗,可这绣的不就是何小姐的脸么?”
连翘忽然想起了在幻境中看到的那块刻着何小姐侧脸的画像砖,脑中好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
这绣帕上还绣着何小姐的小像,也算是亲近之物吧。
连翘微微回头:“怎么了?是不方便吗?”
何老爷触景生情,缓缓抚摸起那帕子上的绣像来,一针一线,都饱含眷恋。
他说这便要拜下去,连翘连忙将人扶了起来:“员外不必多礼,不过,此术尚需要小姐的贴身之物方能成事,不知大火过后小姐的贴身之物还有没有剩下?”
没想到她准备收进袖中时何老爷却皱眉叫了一声:“慢着——”
何员外顿了一顿,目露惆怅:“仙人好眼力,其实她们不光是礼佛,还是为了给我那早逝的内人供奉长生灯。说起来也怪我,原是我最醉酒提起那桩事,数落了云娘一通,才害得她不顾雪天路滑也要上山……”
连翘哪里敢称功,反安慰道:“小姐既然去了,员外也当宽心,我等不才,略通一些安魂之术,可为小姐净化怨气,让她来世投个好胎。”
何员外长长叹了口气,娓娓说起一桩往事。
连翘扫了一眼,只见箱奁里装了不少衣物,连忙道:“够用了。”
连翘扭了头,有点不高兴他也看出来了,抢先一步问道:“员外,不知可否告知何大小姐是怎么去世的,是否和这妖怪有关呢?”
她纠结时,陆无咎又问道:“那么,员外可还记得小姐是如何落水的,落水之时有无异常?”
不过何员外倒是拎得清。
一个很紧要的问题——何小姐既然是被顾声杀的,那么为什么会出现在画像砖上?
“什么?”连翘心头一惊,觉得自己好似快想明白了,但是还有一点谜团盘根错节。
正好过来吊丧的连翘闻言颇有些愧疚,不知该如何面对何员外。
何员外微微颤动嘴唇:“仙人此话当真?那我在此替梅娘谢过诸位了。”
“何事?”
“那倒不是。”何老爷解释道,“这帕子不是梅娘的,是她姐姐云娘的,云娘去后,一些东西便给了梅娘,下人们收拾的时候大约没分清,仙人们既要超度梅娘,自然不能拿错东西。”
于是何员外便让他们随便挑。
顾虑到在场还有周见南和陆无咎,于是连翘从叠好的衣物里捏起了一块微微发黄的绣帕,道:“这个便好。”
“不过……”何员外顿了顿,“若是非说怪,倒也有一处和这妖怪扯得上些许关联,据说这妖怪第一个杀的人就是在这西山里。”
“是啊。”何老爷道。
于是下人们流水一般一箱一箱地送着东西,边走边窃窃私语:“唉,老爷的命也太不好了,大小姐刚走没多久,这二小姐也没了,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何员外用袖子拭了拭眼尾:“有,自然是有的。刚好这儿还有一箱梅娘的东西没封起来,仙人们看看能不能用,若是不能,我再叫人把那些都搬回来。”
“仙人容我想想。”何员外凝眉思索,“那是冬末的时候,云娘和梅娘一起去西山礼佛,回来的时候天降大雪,雪山路滑,她们在山路上不幸滑坡,马车坠崖掉进了河里,然后云娘溺水而亡,梅娘侥幸活了下来。”
当点检完一遍后,他重重叹一口气,吩咐下人们:“都封起来吧,暂时放到云娘屋里。”
何老爷道:“哦,仙人们有所不知,我这两个女儿乃是双生,所以样貌相仿。但我是记得的,这帕子上的小像是云娘当着我的面绣的,而梅娘素来不喜女红,所以这帕子应当是云娘留下的。”
何大小姐十五岁时与人私通,碰巧被员外夫人撞见,夫人一时急火攻心竟活活气死了!
他道:“仙人不必多虑,梅娘既不是妖怪害的,自然不能怪你们,要怪就怪她自己识人不清,也怪我教女无方,自打云娘去了之后,我膝下只有这一女,便格外娇纵了她些,这才惯得她一步错步步错,误了性命。说起来,反倒要多谢仙人们找出了真凶,让她至少没有死得不明不白!”
这时,陆无咎忽然抓住了一个细节道:“冬日山里经常下大雪,山路湿滑,如此危险,两位小姐娇生惯养的为何偏偏挑这个时候进山礼佛?”
连翘纳闷了,不对啊,何二小姐可以确定是顾声杀的,一定不会出现在画像砖上,那么他们看到的那块便极有可能是何大小姐的,可何员外又说何大小姐是落水身亡的……
何员外却摇头:“并非如此,我儿是落水身亡,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这妖怪才开始作案,倒是和这怪物无关。”
经此一事,员外对何大小姐生了龃龉,当众扇了她一巴掌,又把她禁足了三个月。冬末那日,本是大小姐放出来的日子,何员外余怒未消,冷言冷语讥讽了几句,大小姐这才不顾雪天路滑也要亲自上山给母亲祈福,结果……就这么巧,不幸出了事。
原来这何员外和何大小姐的关系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父慈女孝,甚至还夹着一桩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