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1)

    方可颂:“哦……”

    其实他已经在琢磨要怎么利用光环来报复商应叙了。

    不过,因为周明瑞的话,他还是稍微谨慎了一点,准备先观察观察。巧的是这几天商应叙都住在这里,方可颂经常会跟他碰见。

    方可颂觉得这是老天赏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开始了自己的勾引计划。

    他上网查了一下攻略,决定自己捣鼓着弄一些手作小蛋糕,一边做一边吃竟然吃的只剩一个了。

    他站在桌边沉默了一会儿,决定过度包装一下,于是在包装盒里塞满无意义的草纸,然后郑重地把唯一留下来的小蛋糕放进里盒子里,颠儿颠儿地送去给商应叙了。

    商应叙不为所动地看着他和他手里花花绿绿的礼品盒,漠然地说:“看起来你已经找到靠山了,怎么,一个靠山还不够吗?”

    方可颂满腹稿子都没有用武之地了,磕巴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最不用费脑子的一招,装傻:“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他挤了挤脸上的肌肉,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无辜:“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

    商应叙没有任何反应,齿间丢出毫无情绪的四个字:“谎话连篇。”就转身走了,像是连给他一个眼神都吝啬。

    方可颂望着他的背影,哽了一下,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难道他的魅力已经连光环都救不了了吗?

    方可颂拒绝陷入这样的内耗,他清了清嗓子,硬生生给自己造了一个台阶,大声说:“哈哈,你真会开玩笑。我下次再来找你玩啊。”

    然后他灰溜溜地离开了,失望地将最后一个小蛋糕吃进了肚子里。

    他将这次的失败归咎为方法不行,于是又上网抄了几个方法,准备在商应叙身上一一实验一下,还没试验完,却听说商应叙要走了。

    方可颂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赶得上,但是错过这次下次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见到商应叙了,他想了想,还是带着自己手工做的一个木娃娃过去了。

    非常幸运的是,他急吼吼地沿着路追过去,发现商应叙的车居然停在了松柏树下没有走。

    商应叙正跟秘书站在路边,不知道在说什么。

    方可颂一路小跑,跑到商应叙面前,累的喘气都费劲,抹了把头上的汗,说:“太好了,你还没走!”

    商应叙看向他,目光在他汗湿的额头和亮晶晶的眼睛上掠过。

    手机对面说话的人顿了一下,问他:“这是谁?”

    方可颂这才发现他在打电话,立马把声音放低了,非常善解人意地表示:“你先打。”

    那头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商应叙神色不变,低声应了一声之后,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看着方可颂:“有事?”

    “你要走啦?我有个礼物送给你。”方可颂把自己做的木偶送给他,非常骄傲地说:“这可是我亲自雕出来的。”

    他跟着攻略一点一点雕的,只不过有些步骤他嫌麻烦就直接省略了,但是整体来说还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作品。方可颂想。

    他还伸出被美工刀划破的手指展示给商应叙看。

    商应叙看见那只丑的惨绝人寰的木偶,顿了一下:“雕的是谁?”

    “当然是你。看不出来吗?”方可颂把木偶怼到他眼前,看看这冷漠的脸,一看就知道是照着商应叙雕出来的啊。

    商应叙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如果方可颂不说,他会以为这是方可颂专门送来咒自己的。

    他没接这娃娃,低头扫了一眼方可颂,眼里的情绪莫名:“周明瑞知道你来送我?”

    方可颂:“……”

    周明瑞当然不知道,他是找了个借口偷偷跑出来的。

    谎都不会撒。商应叙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将手机放进口袋里,平铺直叙地说:“方可颂,我不跟别人偷/情。”

    方可颂:“?”

    他张大嘴巴,看起来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商应叙说完,没等他回话,就长腿一迈,径自坐回了车中,留了一半的车窗只能看见他淡漠的侧脸。

    或许是看他的样子有点太呆了,握着丑八怪娃娃站在那里的样子又有点可怜,秘书看了自家老板一眼,咳了一声,小声地提醒方可颂:“老板的意思是让你先跟周小少爷分手。”

    有男朋友还跟自己老板在一起,那也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啊!

    方可颂看看他又看看商应叙,怀疑地想,商应叙是这意思吗?这秘书该不会在乱说吧?他这样是怎么当上秘书的?

    秘书也只能提醒到这了,他又看了方可颂一眼,坐上车发动引擎,将车开走了。

    跟周明瑞分手……

    光是想到这一行字,他就仿佛看见周明瑞的怒容,他抖了抖,心想这还是算了。

    比起勾搭商应叙报复他,还是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

    结果他跟周明瑞的事情很快被宋知秋知道了。

    那个向来优雅得体的女人也没有失态地发怒,只是平静地跟他说,他会把周明瑞送出国,他们之后不会再见面,周明瑞送给他的东西他可以留着,以后好自为之。

    方可颂一直很害怕她,只能点头答应了。

    周明瑞很快出国,他们两个连一面都没见上。

    好在知道他们两个关系的人并不多,方可颂跟周明瑞以前的朋友关系也不紧密,每天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上下学。

    过了几天,他在学校吃饭的时候突然偶遇了商应叙。

    商应叙是作为优秀毕业生回到母校来讲座的,方可颂早上睡过了头没去,但还是很捧场地说:“商应叙,你讲的真好,真厉害。”

    “你没去,怎么知道我讲的好?”商应叙不咸不淡地看他一眼。

    方可颂卡了下壳,商应叙怎么知道他没去,台下那么多张脸他都记得住吗?他讪讪地说:“我听别人说的,我没看也知道你肯定讲的很好。”

    商应叙没再说话,看起来是不想搭理他了。

    方可颂心里觉得他是真的很难勾引!问系统怎么回事,系统也说不知道。

    他生气地想那一定就是商应叙这个人太难搞了,他坚持了这么多回合已经很了不起了,不准备再为难自己,就端着餐盘准备离开了。

    但商应叙忽然在他身后开口:“周明瑞出国,你跟他分手了?”

    周明瑞跟他的妈妈大闹了一场,绝食也没法斩断他妈要把他送走的心。

    “还没有吧。”虽然现在他们已经跟分手没有区别了,不过他们确实没有正式地说这两个字。

    他警惕地问:“干嘛?”

    商应叙用纸巾擦了擦嘴唇,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那就跟他提。”

    他看着方可颂:“反正是早晚的事,不是么?”

    什么意思?

    方可颂以为他在嘲讽自己,怒气腾腾地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跟我有关系。”商应叙站起来,方可颂的视线立马就跟着拔高了。只见他逼近自己,投下的阴影像山一样将他笼罩。

    商应叙的目光牢牢地盯着他,让人心惊的掌控欲和占有欲终于彻底暴露出来,方可颂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听见他一字一顿地说:“方可颂,我说过,我不跟人偷情。所以,你当然要彻彻底底地跟他斩断关系才行。”

    方可颂醒的时候商应叙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他不知不觉就这么把一夜睡过去了。

    浑身还是很难受,轻轻一动就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嘎吱作响。

    他憋屈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艰难地换好衣服,拖着像是被犁过的身体下楼去了。

    商应叙早就已经起来,正坐在餐桌边吃早饭。一天过去他竟然还是跟没事人一样,体力和精力简直好到可怕。

    方可颂嘎吱嘎吱地走到餐桌边坐下,两个人沉默地吃完了一顿早饭。

    商应叙吃完,走到门边的时候,突然转头对方可颂说:“如果我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你——”

    方可颂挤出一个笑容,略微有点心虚地说:“我、我肯定在的!”

    商应叙对他全无信任,看了他一眼就转向佣人:“看好他,有任何不对劲都及时告诉我,没事不准他踏出房门。”

    现在房门都不能出了?!

    方可颂脸上露出抗议的神情,但商应叙发出的命令不容抗拒。商应叙的视线没有再他的身上多停留,转身进了车里,开车走了。

    佣人走上前来,维持着一贯木讷的表情对他说:“方少爷,你该进房间了。”

    方可颂很不高兴地站了起来,又嘎吱嘎吱地回了房间,用力地关上了房门。

    也不知道周明瑞到底能不能过来,要是能来的话,又什么时候才能来啊?方可颂非常的担忧,忍不住叹了口气,连午饭和晚饭竟然都没有吃多少。

    他将被子抱成一团,紧张地缩在床上,等待着周明瑞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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