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救我 第49(1/1)

    贺不疑无语的看着她。

    阿姨尴尬的打着哈哈,赶紧溜进了门。

    阿姨做完中饭后就离开,她嘱咐他们把碗放盆里,她晚上会来洗。

    冯又又则在饭后去厨房,主动洗碗,贺不疑发现的时候,她都洗完了。

    贺不疑敲了敲洗碗机的面板门,冯又又默了片刻,说:劳动光荣。

    贺不疑把这位光荣的劳动人民拉出来再光荣了一下,远程处理了一个技术问题。

    同步的,贺不疑打着语音,用流畅的英文和在的同事沟通。

    完毕后,已经过去三四个小时。

    冯又又抱着外接键盘,坐在贺不疑常坐的书桌椅上,很认真的问了他一个关于未来、一个关于国际竞争的问题。

    贺不疑坐下,与她面对面,聊了许久。

    科技迅速发展,每每更新迭代,改变人类生活,其实都只在几十年之间,而非大家常识中的数代之功。

    他们两个有着同一份相信,认为自己能够看见那个未来。

    至于其后的种种弊端和忧虑,他们也并不将之当成一种必然的牺牲,而是陷入共同的沉默与思索。

    两人晚上帮邻居遛金毛,邻居有事去加班,金毛在绿化矮灌木里叼出玩具球送给冯又又玩。

    冯又又受宠若惊,高兴的用外卖给狗买罐头。

    两人一狗离开这小片绿化后,隔壁栋养柯基的先生,领着狗子遍地找它丢掉的球。

    一家欢喜一家小狗愁。

    -

    次日,上班了。

    大家都愁了。

    贺不疑西装革履的回到公司,叫这个那个开会报表送文件……一丝不苟的收拾了一大堆工作,也收拾了一堆人。

    独角兽的同事们仰天长叹,老板怎么不能多休息几天啊。

    贺不疑结束商业会见,从会展中心回到公司,助理说有访客在等他。

    他推开门,见到赵康来。

    贺不疑和此人少有交集,赵家搞医药,他家搞运输造船,除了都在海城,实在没有更多共同点。

    硬要找出交集来,可能是许薇。

    赵康来是许薇丈夫,但贺不疑和许薇现在也不算很熟了。

    因此他对赵康来的到来有点纳闷。

    会面十分钟后,他觉得过去这一个小时都是浪费生命。

    贺不疑扯松领带,起身往外,丢了一句“送客”,助理应声赶快跑进来,他也一整个汗流浃背了。

    他刚靠近赵康来,忽然一声巨响,那是椅子被踹翻的声音,接着,拳头带起的风吹过贺不疑的耳朵。

    他长期健身、上了很多拳击课,效果在这一刻显现出来,条件反射的躲过了攻击,并给出一记回旋踢。

    赵康来背部撞上长会议桌,桌上的茶水噼里啪啦的摔落。

    ——又浪费了一套待客茶具,这是贺不疑当下唯一的想法。

    赵康来跌坐在地,那一脚踢中了肚子,他用手捂着,双目赤红,死盯着贺不疑。

    助理反应迅速,拨电话叫保安,贺不疑把他手机夺了,按了挂断。

    赵康来“哈”了一声,阴阳怪气:“怎么,你也害怕被人知道”

    贺不疑面无表情,“别给脸不要脸。”

    赵康来:“是谁不要脸——!”

    贺不疑将他按住,阻止他大吵大闹。

    赵康来断断续续的大叫:“你敢睡我老婆……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贺不疑大无语。

    贺不疑让人把赵康来的大哥叫了过来,把这个失心疯接走,他们走的是侧门,没有惊动任何人,赵家自己也知道这事不宜外扬。

    贺不疑回到办公室里,他照镜子,看见耳朵上被手表刮了条伤,血珠子滚到了西装肩头,浸润出一滴深色痕迹。

    他拿生理盐水湿巾简单擦拭了一遍,见没有再出血,便扔进垃圾桶里。

    他叫来经理,很不爽的质问对方:“不是说赵大和赵康来关系很差吗你管这叫差”

    经理满头是汗:“对不起啊贺总。”

    他怎么知道这兄弟俩这么无话不说,他牵线让贺不疑向赵大打听,没想过赵大会回去跟弟弟逼逼赖赖,还往歪里想。

    贺不疑也知道怪不上他,磨了磨后槽牙,把火气憋回去。

    他帮冯又又打听许薇的情况,到赵康来耳朵里,变成他挖墙角。

    贺不疑扶着额头:“没有更多人知道吧”

    “……我、我去打听打听。”

    “冯总刚出去了,没在公司,”助理小机灵鬼,“她没看见。”

    贺不疑:“我问她了”

    助理:“没有。”

    贺不疑:“出去。”

    两人便都出去了,助理到门外才开始偷笑,而经理则感慨道:“咱们贺总,真是个体面人。”

    贺不疑没把这事往外说,更没再去联系谁,他觉得没必要再去沾一身腥。

    他批了几个文件,见律师聊了贺家的事,之后,和秘书核对了一遍下个月去纽约的行程。

    秘书提醒他说,双胞胎抓周宴,是否需要她先买好礼物。

    贺不疑道:“你去问冯又又,我和她送一份。”

    秘书了然。

    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去找冯又又,过了一会儿,冯又又自己过来了。

    她老早就开始想要送什么,拿不定主意,找贺不疑商量。

    贺不疑低头看她列的那堆东西。

    冯又又注意到了:“你耳朵”

    冻雨

    贺不疑已经把那脏的西服扔了,但耳朵上的伤口一时半会长不好,他也不解释,说:“小问题。你挑不出就全给ada,也没几样,让她去弄好。”

    冯又又想想也行,拜托给了总办秘书ada,她还从ada那里要到创可贴,叫贺不疑坐在椅子上,她给他贴好伤口。

    贺不疑的毛发刺刺的,扎着她的手背,她很快把手缩回去,低头给他吹了吹,说:“不疼啦。”

    贺不疑被她吹的痒痒,有点想挠,但那不是皮肤的痒。

    他皱眉扭头看看她。

    “粘着我头发了,”他找了个很扯淡的由头,“一点都不舒服。”

    冯又又:“啊有吗”

    她又把脑袋凑到贺不疑脸颊边,用手指很轻的按压他的耳朵。

    靠的好近好近,她鬓边的头发挠着贺不疑的脖子,身上的气味也传到他鼻尖。

    贺不疑看着她,皮肤白皙无暇,找不到一点毛孔,嘴唇颜色是淡淡的粉,唇瓣肉嘟嘟的……

    嘶。

    贺不疑别开头,脚蹬桌脚,椅子向后滑出几步。

    冯又又:“”

    贺不疑:“去做正事,别在我这儿摸鱼。”

    冯又又蛐蛐他:“再见吕洞宾!”

    她跑了,过了一会儿,贺不疑敲了敲自己脑袋。

    ……

    快下班时,贺不疑抽出时间,推开那些繁重的文件,理了理治疗表。

    哪些有效果,哪些冯又又会抗拒,他逐一标记。

    文档已经有八千多字,他加密保存,关闭电脑。

    看了看表,六点多,晚餐时间。

    为了锻炼冯又又,贺不疑这阵子都带她去外面的餐厅,吃oakase、吃高级铁板烧,总是选一桌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

    还吃不饱。

    冯又又今天自己选了网红米线店,最好早些去取号。

    贺不疑走去敲她门,几秒后,推开看,里面空无一人。

    他等了一会儿,拨了个电话,听冯又又说,她晚上约了别人。

    贺不疑不悦:“早不说,你自己说要吃米线,现在放我鸽子”

    冯又又小声道:我是吃米线,但我约的是佳佳呀。

    的确没约他,他自己默认要跟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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