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会自我攻略 第103节(2/2)

    夫妻俩齐声说:“受不住啊!”

    褚凤把脑袋从他肩膀上抬起来,搁着下巴,抿着嘴巴,过了一小会儿才说:“有一天晚上,我从外面买了点心带回家,想给他个惊吓,于是没让守夜的小厮出声,还特意收敛了脚步声。夏日浴房要通气,因此浴房后窗开了半扇,我偷摸瞧一眼,却看见他在自/渎。”

    照京纾的规矩,要把人找着打断偷钱的那只手,鹊十二请示道:“主子?”

    曲刺史敲锣,“你若不中,我面上无光。”

    果然,徐篱山叹气,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便道:“你是怎么想的?”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那就有点严重了,徐篱山说:“怎么还用上‘恨’这个字了,可不能胡说啊。”

    “你待会儿把钱袋子的样式画给我,里头有多少钱、具体在哪个位置丢的写一下,待到了常州,我找赏金人帮你去抓贼。”徐篱山拍拍褚凤的头,“别委屈了,晚些时候管事来游船,我就把玉佩给你赎回来。”

    “感情就是玄妙又磨人的玩意儿。”徐篱山过来人般地叹了口气,又说,“你也不必多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出来了,就好好放松玩一段时间,说不准等时机到了,你自然就想通了,想透了,知道该怎么做了。”

    褚凤反驳不了,说:“是。”

    京纾已经将一碟桂花糖藕吃完了,闻言说:“想必褚凤现下正同留青大倒苦水,以留青的脾气必定要为他出气,且让留青忙活吧。”

    曲夫人打鼓,“你若中了,我红光大盛。”

    “……不能吧。”徐篱山举例子反驳,“港儿做那事的时候也不叫你的名字啊。”

    曲港翻了个白眼,转身在夫妻俩的欢送下出了门。

    褚凤:“嗯。”

    褚凤长叹一声,蔫蔫儿地靠着徐篱山的肩膀,闭上了眼。

    褚凤以前也被摸过钱袋子,心情好的时候挥挥手就算了,心情不好的时候跳脚大骂,心情差的时候带着家丁小厮满城抓贼、没抓到还不回,抓到了就痛打一顿,但总归不是什么大事。徐篱山琢磨着他的语气,觉得他是借贼撒气,于是说:“大哥得罪你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根本什么都不想想,想也想不出!”褚凤烦躁地蹭了下徐篱山的肩膀,过了一瞬又说,“我这些日子也琢磨过了,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小时候总是要缠着他爬他的床,夜里还总是抱着他,平日里与他相处也比寻常兄弟亲近些,没把他当成长兄给出十分的敬重,总爱往他身上扑,所以才让他想岔了?”

    “山儿!”褚凤嚎叫一嗓子,闷头抱住徐篱山,“我恨!”

    这日放桂榜,一大早的,曲港被曲刺史从床上捞起来打扮干净,临出门时又被曲夫人强行塞了一串祈福串子在手上,被夫妻俩赶出去看榜。

    “好事什么啊!他做的是断子绝孙的事情!”褚凤拍桌说完又察觉不对,立马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不一样!”褚凤攥着徐篱山的袖子,有些难以启齿,“可我听见他叫着我的名字。”

    “我不是你,”徐篱山说,“做不得这段感情中的判官。”

    “呃。”徐篱山作为一名真正的男人,已经在另一个层次了,闻言着实很纳闷,“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咱哥好歹也是一年轻气盛的正常男子,你早上难道没有干过这事儿啊?”

    “真的,我对断袖、磨镜没有半分厌恶、看不起,但我们都姓褚,与寻常男男女女还是不同的。是,我是不愿意他给我找嫂子,但我也没想着真让他孤独终老,他若当真要娶妻,只要是个品貌端庄的,我还能硬生生拆散鸳鸯么,最多我搬出去自己住就是了。他……”褚凤说不出来了,嚷道,“我看他是疯了!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徐篱山偏头看向窗外,碧波浩渺,遥岑寸碧,秋风拂耳,已经是桂子飘香的时节了。

    徐篱山清清嗓子,摆出一副很有见解的姿态,说:“你想,你先前因着‘大哥或许有心上人’一事日日跳脚,夜夜睡不着,动不动就找茬跟大哥撒泼,说明你分外抗拒大哥喜欢别人,是不是?”

    “那这不就是一桩好事吗?”徐篱山两手一摊,“你不必虚空索嫂了。”

    褚凤还是无法反驳,说:“是。”

    褚凤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

    “那莫非只是凑巧?”褚凤秉持着庆幸的心情猜测道,“他做那档子事的时候需要念着谁的名字助兴,可他没有妻妾,也没有红颜知己,于是只能念着与他最亲近的我?”

    “你们是兄弟,弟弟亲近哥哥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徐篱山安抚他,“且我觉得大哥自小就比同龄人成熟稳重,怎会因为弟弟太亲近自己就起了别的心思?”

    “怎么换?”褚凤真没头绪,闻言两眼一放光,“快说快说!”

    徐篱山投降似的笑笑,说:“其实我觉得你可以换个思路。”

    “必须揍他一顿!”另一边,徐篱山果然拍桌,拧眉道,“什么玩意儿,偷到咱们身上来了,还全偷,讲不讲道上的规矩?”

    徐篱山笑道:“我知道。”

    “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离家出走,如果我不走,就不会被偷钱了!”褚凤说。

    徐篱山左思右想都想不出褚和能如何得罪褚凤,再回想婚宴那日,与其说褚凤是生气,不如说是别扭,是不知所措,是避如蛇蝎。且这次褚凤离家出走,褚和竟然没有动怒,像是心虚了无从发怒……他琢磨着,灵光一现有了猜测,但也不好直接询问,便说:“你要是愿意开口,你就跟我说。”

    哪家哥哥会在自/渎的时候呢喃弟弟的名字,褚凤当时吓得半死,退后的脚步声也把屋里的褚和吓得脸色苍白。那时他第一次见他哥露出那样的神情,恐慌占了七分,还余三分,是褚凤看不懂的情绪。

    褚凤一愣,沉默几瞬才说:“我是觉得他疯了。我是纨绔,做什么都不妨碍,可他是长子,是世子,是顶着褚家脸面和门楣的人。也许他不怕家中长辈、族老们的训斥和不满,但他在朝为官,若此事传出去,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指着鼻子唾骂,陛下再看重他,也要顾忌朝堂的颜面,届时他还说什么前程似锦?”

    徐篱山说:“区区小贼,不配!”

    “那你如今不就确定了,大哥根本没有喜欢旁人吗?”徐篱山说。

    他说罢就见褚凤垮起个脸,“别说这么恶心的话,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不是恨贼,”褚凤闷声说,“我是恨我哥!”

    “你们怎么不去?”曲港说。


  • 上一页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