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桥 第56节(1/1)

    还在病中,脸色尚且灰白。

    他安静地靠着白色的枕头,坐在病床上。修长冷白的手指捏着红色的苹果,手上还包着纱布,捏着小刀,没一会儿,就把苹果完整地削好。

    他用刀插了一块,往她跟前递了几寸。

    罗意璇有些羞愧,本来是照顾他的,现在倒让他这个病人给她削水果吃。

    苹果很甜,汁水在口腔里四溅。

    她一边吃着,一边看向谈裕,嘴巴塞得满满的,有点像鼓起来的花栗鼠,娇憨可爱。

    谈裕看着她的模样,低头微不可察地笑了笑。

    中间,护士进来拔针,又量了体温,三十八度,还是烧着的,但已经比昨晚好太多了。

    她在旁边,谈裕根本不没办法专心工作。

    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摘掉了眼镜,下床想要去趟洗手间。

    罗意璇瞥见他的动作,赶紧陪在他身边,怕他膝盖刚上了药,还没消肿,会行动不便。

    自然而然地,她挽着他的手臂,和他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谈裕察觉到她钻进自己的臂弯之间,低头瞥了一眼,也没挣脱。

    照旧朝着洗手间走去。

    都到了门口,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要去洗手间,你也跟着?”

    罗意璇被谈裕问住,愣了下,脸有些热,却还是故作镇定。

    “怎么了?我们都领证了,合法的。”

    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也不知道是回答谈裕,还是在自言自语,自我说服。

    谈裕被她这话给逗笑,微微挑了下眉,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一起走进了洗手间。

    脱裤子之前,他看了一眼还在硬撑着的罗意璇,忽然起了坏心思,低头看了眼裤子上的带子。

    “你来解?”

    “啊?”

    无耻

    罗意璇完完全全傻眼,她以为谈裕在看玩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我们领证了,合法的。”谈裕看着她,没有让步的意思,“不是你说的吗?”

    自己挖坑,自己跳。

    殷勤没献明白,反倒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骑虎难下,罗意璇面露难色,看了看谈裕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

    犹豫了本刻,她还是上前一步,顺从着谈裕的意思,准备去扯开腰间那根带子。

    谈裕瞧着她脸颊微红,不敢直视抬起手摸索着朝向他腰间,忽然坏心眼地起了恶趣味。

    他猛地拽住她的手,引导她,他勾住她蜷缩的手指,顺势往下一带,将她温热的小手摊开。

    前两秒,罗意璇甚至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感不太对。

    侧过头看了一眼,看见自己手处的位置,完全傻眼。

    大脑空白一片,她简直不敢相信。

    谈裕谈裕他居然这样?!

    反应过来,罗意璇猛地抽回了手,一脸的难以置信和惊魂未定。

    “你”

    “我怎么?”谈裕抬眼,笑问。

    “你怎么能这样呢?”罗意璇气得要命。

    “怎样啊?”

    “无耻!”

    “无耻?怎么无耻?”

    “你”

    “这样不合理吗?我们是,合、法、夫、妻。”

    谈裕的理论体系,罗意璇无可辩驳,气得手直发抖,咬着下唇,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她不说话,谈裕凑近了一点,将她逼至墙壁的一侧。

    谈裕垂眸看着她,忙了一整天的工作,稍显倦怠,脸上的妆都有点融掉了。

    他的呼吸愈加重了几分,心里不免动容。加之有着头疼脑热,人就有些飘忽,行为举止也会跟着走样。

    他短暂地忘记昨晚的失落,绝望,只看着她,不像是开玩笑求问道。

    “你是来哄我的吗?”

    “嗯?”

    见她不答,他又重复。

    她被他带的有些迷离,她不自知地点头,发自内心。

    得到了肯定回答,他笑了,凑得更近。

    “哄人,要有哄人的态度。”

    温热鼻息掉落在皮肤上,她鼻子很灵,嗅到了他身上独有的气息,不是香水味,不是熏香味,是只属于他的味道,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她有听过一个关于人体的研究。

    该研究证明,每个人会分泌一种独一无二的激素,形成独特自己独特的生理气味。这种味道通常自己闻不到,别人也很难闻到,只有彼此心仪的爱人可以。

    且这种体香,会刺激呼吸中枢,从而引起兴奋。

    她确信,她可以闻到独属于他的味道。

    清冽,温柔,是好闻的。

    后知后觉,她明白过来。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几乎是一瞬间就涨红了脸,手心像是烧着了一般,完全不敢合上,瞪大眼睛,狠狠地看着一边“恶趣味”得逞正笑着的谈裕。

    转身,推门就出往外跑。

    看着她近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谈裕的笑意加深。

    只摸一下,就这么害羞。

    那以后,真的实操起来,还不得掉眼泪。

    他又想起了之前他们在床上纠缠过的种种,微微搓了搓鼻尖。

    不同于他的沉着的愉悦,洗手间外的罗意璇简直是快要疯掉。

    脸上像是快要灼烧起来,又热又烫。

    也就

    也就摸了一下下,几秒钟。

    不不不,也就两三秒。

    触觉感官都来不及传输到大脑,就结束了呀。

    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越这样想,她越是能回忆起那短短的两秒。

    好像,不小,手勉强盖住

    有一点点热

    具体什么手感,她停留的实在太短了,所以根本想不清。

    罗意璇陷入了思考的漩涡,回味过来简直是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怎么还会去想!

    控制不止的那一种。

    脸更烫了,她死死地盖住脸颊,心跳咚咚咚得快要跳出胸腔。

    她又有了和上次生理期一样的感受,身体控制不住。

    当谈裕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感激冲了进去。

    褪下布料的时候,她瞟了一眼,脸红得简直要滴血,甚至不敢再看一眼。

    等着她好不容易处理好,出来看见谈裕又重新拿着电脑不受一点影响的工作时,恨不得拿把刀冲上去和他理论。

    坏事干完了,把她搞得浑身到脚都不舒服,他倒是没事人一样。

    她赌气地走过去,重新坐在病床边,

    谈裕察觉到她的目光,心里偷着乐,但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刚刚她忙不迭地跑进洗手间,他大胆猜想了几分,瞧着着脸色,应该是猜对了。

    就这样,各怀心思地坐了一会儿。

    见谈裕没有开口的意思,罗意璇先憋不住。

    毕竟,他还生着病,她又是过来哄他的。

    他说的,哄人要有哄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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