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关于所有坏习惯的过去(3/5)
“哎哟，不乐意了啊，吃亏的是我们兄弟几个好吧。”带头的刘腾飞抬高音量拉着兄弟几个起哄着说，“合着我们几个免费给新娘子长见识还不乐意了啊。”
原来是刘腾张海二人说是要玩摸鸡，顾名思义，蒙眼的新娘要一一摸过男人的下体猜中才算过关。新郎新娘都是体面人，没见识过这架势，礼貌地推拒了几番，却让对方得寸进尺。
“怎么着了？开不起玩笑啊，我瞅着你们收红包倒是挺麻利的嘛，还是说我们不受欢迎啊。吴大校花。”
“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游戏真的”吴梦溪的脸上写满尴尬，拉扯着丈夫的衣袖无所适从。
“各位都是我妻子的同学，来者皆是客，我们自然欢迎，开些玩笑也无伤大雅，只是任何玩笑都要有分寸，过界就不算是玩笑了。”
“哎哟，瞧瞧这话有意思吧。”张海哈哈大笑起来，他体格高壮满是肥膘，比起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新郎，更显凶悍不少。“这游戏，别人都玩的了，就你们玩不了，是你比别人身子金贵些呢？还是矫情些呢？”
话扔在这儿，气氛越发焦灼，连前席的长辈都频频回头，再僵持下去，恐怕好好的婚礼要闹得无法收场。
也不知孙昴哪来的勇气，竟在这当口出了声。
“玩游戏嘛最讲究志同道合你情我愿，你看打个排位还得是一个段位的才能排到，更别说这种酒桌游戏了，我看他们压根就不是和刘哥你们一个分段的，玩起来多没意思是吧。”
他端着酒杯朝着那群人走去，然后一把搂住张海的肩膀，不了解的以为他们多熟悉呢，张口就来，“我敬海哥一杯酒好吧，大家同学一场，要不是当年海哥罩着我，我哪儿混得到今天，都得敬敬可不是，来，今天就让咱们不醉不归。”
有着孙昴的纠缠，新郎倒也很快转过弯，一听这话，赶忙端起酒杯，敬了一口，客客气气敬个酒，不招惹也不得罪，转向下一桌去了。只有新娘临走前，多看了孙昴两眼，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说什么。
流氓吃了瘪当然不会轻易放过，送上门的小猫不玩白不玩，孙昴敢敬酒势必要被灌个半死不活，他一边客套地应话寒暄，一边朝着陈栋楠使眼色，奈何对方一言不发，坐在原席，脸色格外冷峻。
陈栋楠不搭理是因为气得火冒三丈，谁能想到刚刚孙昴竟敢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就冲上去逞英雄，明明这傻逼看到这群人都怕得发抖，还他妈敢不自量力地英雄救美？
没了陈栋楠的帮衬，孙昴的气焰很快就蔫儿了，那帮流氓都是在社会上混的老痞子，尤其是那张海，上学就专爱挑孙昴这样儿的欺负。原是不爽孙昴这类的优等生装腔作势，找着机会就打他几顿，甭管平时有多硬朗，本质都是怂逼，修理几顿后孙昴看着他们都躲着走。后来张海就喊他小猫，因为每每孙昴见了他们拔腿就溜，活像一只跳脚的怂猫。
这次逮着既会，张海拉着兄弟几个连番灌起他酒，折腾起来毫不客气，孙昴足足喝了快一斤的白酒下肚，不过一会儿就双眼发晕，胃里涌出不少酸水，直奔着厕所冲去。
吐了好一会儿，感觉连隔夜饭都呕出来了，口干舌燥眼冒金星，手扶着墙都还站不稳当，孙昴晃晃悠悠地起身，一打开厕所的门，只见刘腾飞站在门外，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他。
“刘哥你你也来上厕所啊。”孙昴的声音打着颤，双腿立刻发软，比起张海他更怕这个阴险的家伙。
上学那会儿就是刘腾飞扒了他的裤子把秘密公之于众，还动不动拿这点嘲笑他侮辱他，有一回刘腾飞在小纸条画了一根小鸡鸡，上面标着孙昴的名字，然后传遍整张班级，最后竟是吴梦溪拿给他看的，当时孙昴气得当场撕碎骂了对方几句，结果刘腾飞不知怎么地和张海混到一块儿，借着张海的拳头阴了他数回。
“我看你这么多年毛病也没改掉吗？”刘腾飞的眼神像极了一条吐舌的毒蛇，“小鸡巴玩意儿还敢坏老子的事？”
“我、我没有啊。”
“没有个屁！我看你存心要老子的败兴。”
“刘、刘哥，我不是”
孙昴眼神躲闪，退无可退，后背重重地撞到隔板上。刘腾飞一把拽过他的领子，孙昴跌跌撞撞地抵挡，奈何喝醉的拳头毫无威胁，挣脱了半天也扯不开。而刘腾飞则是借酒撒疯，抓住他的头发，拉扯着他往地板上砸了两下，孙昴顿时眼冒金星，额头鼓起老大一包。
“瞧你这废物东西，还敢在老子面前逞能，太久没教训教训，忘了规矩吧！”
“要教训谁呢？”门口传来陈栋楠的声音。他站在那儿，面无表情，眼神狠辣，毫不和善。
“老子要揍人关你屁事。”刘腾当然是不惧陈栋楠的，方才酒店外都是客套客套，就算不是个善茬能搞得过他们地头蛇？
“教训他自然是可以的。”陈栋楠步步走来，看着孙昴倒在地上的凄惨样子，眼色越发深黯，只是晚来了一会儿，自家媳妇就给别人欺负到头上了，他嘴巴“但轮不到你来教训。”
语罢一拳头就砸了过去，拳速极快，刘腾躲闪不及，胸口直接挨了一拳。
“好啊，他妈的，今儿一个两个都跟我过不去了是吧。”刘腾抹了抹嘴角的血，二话不说就抄起拳头反打过去，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起初是善练拳击的陈栋楠占着上风，他身材健硕，出拳速度很快力道又狠，加上他酒喝得不多反应速度快，连揍了刘腾好几下，但实战中下作阴险才是常胜法则，刘腾见拳脚拼不过，从口袋里直接掏出一把小军刀，往他胸口刺去，陈栋楠慌乱中连忙用手抓住刀刃，刘腾往右一拧，鲜血盈满手心。
陈栋楠吃痛暗哼，而刘腾飞见着这样更是大胆妄为，他眼睛发红显然上头，拿着刀又往前刺了两下，酒店的厕所虽然宽敞但也容不得躲藏，就在陈栋楠快被逼入死角的时候，刘腾飞轰隆一声重重倒地。
原来踉踉跄跄地孙昴拿起空酒瓶猛得往他后脑勺一砸，看着刘腾飞应声倒地头破血流的样子，他才恍惚回过神来，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就在此时，厕所的门被人踹开，几个保安带着人冲了进来，门外站着布满吃惊的新婚夫妻还有些许好奇围观的客人。新娘吴梦溪一眼就看到了失魂落魄又满脸是伤的孙昴，她连忙小跑上前，“你没事吧？孙昴？你额头流血了！”
“赶快叫救护车，喊有个屁用啊。”陈栋楠看着那女人正要伸手往孙昴的额头，不顾受伤的手，一把将孙昴揽到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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