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2/3)

    好有道理！

    ……哪怕仅仅是作为别的影片的一个添头，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罗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出于‘想看看观众们反应’的创作者心理。

    只是，萨米没办法理解这些弯弯绕绕。

    他没能看到观众们受到惊吓的样子。

    哪怕前阵子他确实由于心理问题和负面情绪一度堕落到不行，可萨米依然不想傲慢地自诩救世主，或者让人觉得成功都是自己一个人的功劳，那太狂妄和自以为是了。

    其实……是真得一句话都没听懂：[你说得似乎都很好，但我不喜欢。]

    具体的措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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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两人谈话结束。

    显然，对厚颜无耻之人来说，根本不存在什么打脸，因为根本没有脸。

    所以，《是谁杀死了巨龙》这部动画，对市场部来说，很可能只是一份顺手的活儿。

    他也不是多么的淡泊名利，只是头脑清醒地知道，一部短动画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

    “什么鬼？什么定下吧？你到底和他定什么啦？”

    但艾德不想理解这些。

    萨米慢慢走出办公室，大脑中一片空白。

    利益可以让一切恩怨烟消云散，如果没有，那只能是因为利益还不够大。

    这么说是因为，一方面，不想太出风头；另一方面虽然夺权成功，可那其实也是在琼斯导演宽容的默许下，毕竟他才是剧组名义上的真正导演。

    ——见鬼了，还特么是废话！

    而且，只要一想到那部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短动画终于能成功地走入电影院，不再被束之高阁，反而被更多的观众看到！

    但萨米怎么都想不通《是谁杀死了巨龙》和这部《幸福人生》能产生什么联系。

    萨米在他眼中已经变为有点儿用的人才了。所以，他可以假装没看到对方尴尬和莫名其妙的疑惑表情，愉快地按照思路，又说了一些‘乍听很愉快，可仔细想，会发现这些夸奖完全可以改名换姓，再套用到任何一个人身上’的框架套话后，才开始提起对《是谁杀死了巨龙》这部动画的一些具体措施。

    萨米如果不是创作者本人的话，很可能也信了。

    他自认为对《亚伦历险记》剧组中发生的一切都一清二楚，甚至还曾专门拿这件事跑去讽刺过影视娱乐部的诺里斯‘识人不清’。

    说实话，这事如果换到一些生性高傲的创作者身上，很可能会有一种被骗、被侮辱了的感觉。

    然而，萨米在想明白这一切后，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也就是说，在观众们刚刚进场，还没进入观影状态的时候，先送个免费的——《是谁杀死了巨龙》，让大家乐一乐。

    而且，最初也确实是琼斯导演打造了这个剧集，曾为剧组鞠躬尽瘁地付出很多。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萨米才发现，自己之前果然是被艾德避重就轻、变着法儿夸赞的话给绕晕了，居然差点儿以为这部短动画能获得独自播放的机会了。

    怎么可能？

    他们把《是谁杀死了巨龙》拿去给一部名叫《幸福人生》的电影当了开场动画。

    他转身就走，实在不想和呆逼朋友再说话，真是时刻能把活人气死，再把死人气活。

    然而，市场部那边员工超级厉害，就是很能牵强附会地给出一个解释：“《是谁杀死了巨龙》是成年人对童真的扼杀；《幸福人生》是青春期的叛逆，而叛逆的原因是多种多样，但肯定也有对成年社会的不满和抗议，所以，它们就是有联系的。”

    随着艾德越说越多，他就越来越听不明白，只好一脸呆滞地坐在那，迷茫地望着对方在那表演。

    在《幸福人生》上映的时候，萨米独自一个人跑去电影院看电影了。

    ——所以，在办公室和市场部大佬面对面聊了半个多小时，结果你特么记住了最后一句话？

    萨米非常羞愧地告诉朋友：“但他说的话，我，我就记住了这一句……呃，最后一句。”

    [二]赠品的反败为胜

    ——如此精明的我怎么会认识一个如此呆逼的你？

    毕竟，前一刻，市场部大佬艾德才把你夸了个天花乱坠，夸得你自己都晕晕乎乎，然后，他说什么你都瞎点头；但下一刻，你却震惊地发现，自己的作品居然是被当成其他作品的一个添头，白送了出去！那是什么样的刺激感觉？

    但既然如此，还能说什么？

    一个剧情大概是讲‘几个正处于青春期的叛逆高中生是如何面对生活、爱情和友谊’的影片。

    于是，才有了现在的谈话。

    真正主推的商品，还是那部《幸福人生》。

    但遗憾的是……

    ——没有这回事吧！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哪怕萨米根本不记得和艾德到底谈过什么，市场部依然能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地将《是谁杀死了巨龙》纳入到了日常的宣传计划里。

    ——[事情就这么定下吧，以后请继续加油？]

    “会有人发现我的乐趣吗？”

    公司根本没有、也不可能去主推一部不到十分种片长的短动画。

    “呃，抱歉，我不知道。”

    幸好，公司一向有自己的运转模式，专业的事有专业的人员负责。

    ——什么？我说过诺里斯识人不清吗？

    但这里还存在一个问题：

    即使生性现实的商人依然搞不懂人们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亚伦历险记》中的非人类角色。

    他慢慢回忆着‘小骷髅猛地跳出坟包，挥舞骨头手臂’的那一幕，再想到影院中的观众们猝不及防下，说不定会被吓一跳，就忍不住眉眼弯弯，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捂住嘴巴，偷偷地乐了起来。

    他非常不擅长应付这类人，而且，对除了创作以外的事情都处理得很笨拙。

    虽然说是赠品的开场动画，但要是和即将播出的影片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会显得很奇怪吧？

    在萨米没有一点儿成绩的时候，艾德完全不想管这部短动画，可萨米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可这一点儿并不妨碍他精明地通过那些受欢迎的非人类角色，间接联想到了之前那部《是谁杀死了巨龙》短动画，产生了‘既然确实有人喜欢这个调调，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试试推推这个？’的念头。

    功利心一向较重的罗西凑过来打听：“嘿，他找你谈什么啦？”

    罗西着急地追问着。

    “谈……事情就这么定下吧，以后请继续加油？”萨米下意识地回答。

    可对于年纪大一点儿的人来说，这样的画面还是相对小儿科了。

    行吧，你们觉得有联系就好！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也许对于一些小孩子来说，看到黑白配色的骷髅、坟场类的玩意儿会害怕。

    等大家都安静下来，进入状态了，才正式开始上正餐——《幸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