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风球[先婚后爱] 第1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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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入一条长形玄关,出来就对上开阔的维港,绸缎质地的日光照进来。很舒服的小窝,三面落地窗设计,能欣赏到港岛最好的风景。

    说好的四十分钟就是四十分钟,陈薇奇很准时,挟裹着一阵冲凉过后的暖香,优雅地从卧室走出来,抬手拨弄着还带点氤氲的头发。

    男人俯身低下去,长臂一揽,十斤的小狗跟一片羽毛似的被他轻松单手抱在怀里。上次利用了这条傻狗,也不知它有没有挨一顿打。

    进门后,白秘书把新拖鞋拿出来,很狗腿地摆在庄少洲脚边。陈宝宝闻风而动,从卧室冲出来,扑到庄少洲腿上。

    庄少洲没有养过小狗,是属于很溺爱的家长,它想吃多少就给多少,以至于面包全部进了陈宝宝的肚子,它甚至还舔着脸去喝他杯子里的奶。

    庄少洲听见对面呼吸轻了一瞬,一阵沉默后,电话被挂了。

    庄少洲把小狗放在

    他没有穿马甲,黑色衬衫熨帖地束进西装裤腰里,量身定制的尺寸精确到毫米,不会显得局促,亦不会松散,昂贵的衣料包裹他优越的身形,起伏的肌肉线条隐约显现。

    平生第一次被骂咸湿佬的庄少洲平静收起手机。

    庄少洲明白她暗指什么,不以为意地笑了声:“陈小姐,我对偷看你洗澡没有兴趣。”

    胳膊被两道银色的金属固定带束缚,他拖开一把看上去很沉的椅子,臂上的肌肉鼓起,又舒展回落。

    骂归骂,她还是不可能让庄少洲就站在外面等,没这个道理,她不是耍小孩脾气的人。于是又拨了一通电话回去,告诉他进门密码,又警告他只准在客厅和厨房活动,不准去任何其他地方。

    带着微微血丝的红肉被切成一块一块,不沾任何盐或酱汁,他喜欢吃这种。

    “再等你一个钟,好不好。”

    ……

    一系列的动作自然又松弛,不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客人,倒像是日日造访,夜夜留宿的男主人。

    “被打没?”他揉了揉狗尾巴。

    这是陈薇奇身上的香气,那种东方式的花香,是冷调的,细细感受之下,便有一种神圣又堕落的味道。

    很有正宫的味道。

    白秘书一个钢铁直男都不得不感叹,大老板长得确实很顶,当然,陈小姐更顶,他醒水地凑上去点烟。

    “浮浪。”她低骂。

    露台门没阖紧,风温柔地翻动着薄纱,也吹乱一屋子清甜的花香。

    庄少洲连眼风都懒得给他,“你吃可以,别给宝宝吃这种。”含巧克力的食物,猫狗都不能吃。

    庄少洲不过是语气凶了一点,她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指尖的香烟嘶嘶燃烧,心尖仿佛被什么抓了一下,很痒。他想去挠,但那是心脏的地方,够不到,只能沉沉地抿了一口烟,又吁出来。

    叮一声,电话里传出开门的声音,陈薇奇知道对方已经进来了,刚要说你规矩点就好,就听见对方温温沉沉地说:“我若是想看,我会直接跟你说,婚后一起洗澡很正常。”

    她恼恨自己耳朵太敏感,接个电话也能被对方撩一下。

    沙发上,拍它的脑袋示意听话,随后单手解开纽扣,脱下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某个椅背。

    陈三小姐但凡是出现在人前,永远都光鲜,永远都靓丽,像一颗璀璨的全美钻石。

    他声音温柔的,像夜色中翻涌的海浪,明明隔着听筒,呼吸也宛如在她耳畔,她想起昨天被他圈在怀里,耳朵被他灼热的气息弄得很软。

    已经脱得一丝不挂的陈薇奇不可避免得身体一哆嗦,像是被穿堂风吹过,足尖飞快地踏进淋浴室,“谁要跟你一起,咸湿佬!”

    接下来的时间,庄少洲处理了一些公事,顺便点了一杯燕麦奶,和一份低糖全麦面包垫肚子。

    庄少洲不耐地扯松领带,从西服口袋掏出烟盒,因为另一只手举着手机没空闲,只能单手顶开盒盖,推出一支烟,直接用唇衔出来,一系列动作称得上心烦意乱,偏偏又肆意倜傥。

    庄少洲是非常需要食物的男人,为身体和大脑供给充足的能量,就算在早晨,他也会选择吃一些很扎实的高蛋白肉类,譬如牛排、羊排。

    白秘书咽下狗不吃的东西:“……………”

    “你自己去吃!”

    他把手机贴紧耳廓,那些委屈如潮的呼吸声清晰地缭绕在耳畔,“没有对你发脾气,陈小姐,也没说不等你。”

    她看这样的自己不顺眼,烦得很,又委屈,对着听筒一通撒气:“你发什么脾气啊?又不是我让你等这么久!我不吃了!”

    宝宝:“??”

    电话另一端,陈薇奇撑着盥洗池边缘,昨晚又是喝酒,又是熬夜,又是伤心,此时镜子里的那双眼睛黯淡无光。

    坐下后,他吩咐白秘书把笔电和眼镜拿来。

    “老板,要不您再吃两块饼干?”白秘书心疼,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块巧克力曲奇。

    听到脚步声后,庄少洲敲下最后一个法文单词,食指抬了抬鼻梁上的银边眼镜,转头看过去。

    陈薇奇很仓促地挂掉电话,不知为何,耳朵处泛起一阵酥热,她随手拿起一瓶玻璃外包装的爽肤水,冰上去降温。

    “新拖鞋在最下面一格,最后重申一次,不准靠近主卧。”

    一份面包根本不顶事,何况陈宝宝还眼巴巴地蹲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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