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1)

    那位吴郎中不敢乱说,只好如实回答,“回侯爷,这绣扇没什么会伤害人体的东西。”

    得了郎中的话,阮素垂眸,神情更加难过沮丧起来。

    谢祈昀蹙着眉,数落蒋依媛,“这下你满意了?把阮娘的好心意都毁了。”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蒋依媛更是委屈,“侯爷,今日是我的生辰。”

    可谢祈昀半点面子都不给她,“你的生辰便要这般为难别人?都已经是有身子的人了,能不能改改你的那个脾气,怎么好给你腹中的孩子做榜样?”

    蒋依媛不敢反驳,憋着委屈的泪水瞪视阮素,而阮素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认起错来,“侯爷,都说有身孕的女子情绪不定,蒋姐姐也是爱子心切,今日错在奴婢,不过是把绣扇,莫要伤了姐姐与侯爷的情分。”

    谢祈昀对蒋依媛的跋扈早有不满,对比之下的差距更是明显。

    他起身,将阮素扶了起来,温声道:“起来,还是你懂事。”

    蒋依媛双眼通红瞪着,桌角都快要被抠烂,这种招数她自然是用过千遍万遍,如今被别人用到了自己身上,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几次想要狡辩,却都被谢祈昀噎了回去。

    本是她的生辰,却被当众责骂,不止如此,谢祈昀甚至晚上还留宿在了钿春居。

    “夫人,慈寿堂那边请您过去。”

    沈南迦搁下正在翻看的话本,有些纳闷。

    这些天都是慈寿堂的人来请,她都想方设法推辞,以免蒋依媛的胎出了什么问题怪在自己身上。

    可现在派来的是谢祈昀身边的人,恐怕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沈南迦快步赶去慈寿堂,一进门见到的便是蒋依媛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

    目光一转,阮素跪在堂中。

    还不等她行礼,宋清澜便忙不迭冷脸指责,“你平日里就是这么管院子里的人的?”

    沈南迦意识到情况不妙,冷静询问,“妾身不知,这是发生了何事。”

    蒋依媛仰着头道:“翠儿,你把方才的话再与夫人说一遍。”

    阮素身旁还跪着个丫鬟,沈南迦一眼睨过去,认出她是钿春居的人。

    最初布置钿春居的时候,用的都是从焕清堂出去信得过的下人,想必这人是之后修缮时慈寿堂安插进去的。

    那今日之事便见怪不怪了,又是这般套路。

    “阮姨娘近日时常独自一人去到宁安寺,奴婢去寺中上香时,多次撞见阮姨娘与一男子私会,举止亲密。”

    宋清澜恰到好处又提起旧事,“上回去寺中,你说是夫人叫你去为父母添置灵位的,可我们瞧见的却是你和一男子举止亲密啊。”

    阮素矢口否认,“奴婢确实是去为父母上香的。”

    “谁能作证?”

    “无人作证。”阮素斩钉截铁道,“可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奴婢私会。”

    蒋依媛着急了,“怎么没有证据,翠儿都多次撞见了。”

    沈南迦寻了一旁的位子坐定,带着一身威压俯视着翠儿,开口却幽幽地拖着尾调,“那我倒是问问你,你撞见阮姨娘私会是在何处,何时,那男子又是何人,何相貌?”

    “奴,奴婢不敢细瞧,”翠儿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了个懵,慌了阵脚,一时回答不上来,“是,是个年轻男子。”

    沈南迦轻笑,“宁安寺来来往往的香客那么多,莫不是叫你瞧见个男子与阮姨娘招呼一声便是私会了?”

    “不,不是香客,”翠儿突然扬声坚定起来,“是个在寺里做活计的人。”

    没看清人,倒是知道那人的身份,说不是事先准备好的证词都没人会信。

    沈南迦看穿了她的把戏,放心起来,继续不急不忙地询问别的问题,“那你都是何时在宁安寺见过阮姨娘的呢?”

    “这月五号,十二号,十六号都有见过。”

    “五号阮姨娘与我告了假去为父母添灵位,十二号她一直在焕清堂,下人们可以作证,至于十六号,她可是始终在书房伺候着的。”沈南迦缓缓道来,后又质问。

    “你倒是同我说说,你看见的究竟是谁啊。”

    她一早便知道阮素有定时去到宁安寺的习惯,虽不知她是去做什么,但自打五号在寺里撞见了谢祈昀和宋清澜之后,便没再让她去过。

    反而,这突然的消失,一定会让一直盯着她的人察觉到异样,便找了个身形相似之人,在十二号和十六号穿着阮素的衣裳去了宁安寺。

    而对于真正阮素在这两日的行踪,就是怕有人通风报信全都刻意隐瞒了。

    翠儿顿时间慌了神,膝行上前,“不,没有,老夫人,奴婢是看见了的,确定是见到了的。”

    宋清澜瞪着沈南迦,她来之前,阮素对于翠儿所述之事始终一言不发,她一来,简简单单几个问题这局面反倒是逆转起来了。

    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嘲讽,“你这正房大娘子可真会替旁人作证。”

    上回是她匀了告假添置灵位,这回又是在焕清堂伺候。

    沈南迦趁机回了一句,“母亲这话可有失公允,若说我替她掩护,那十六号侯爷的作证也是假?”

    “够了,盛子。”谢祈昀出声打断,脸黑的像炭,让人拿出了一幅画像,丢在翠儿面前,“你见到的可是这人?”

    画像上画着个年轻的男子,神韵倒是与之前所见有几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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