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节(1/1)

    

    &esp;&esp;廖如新:“我叫人护送嬷嬷。”

    &esp;&esp;左玉潇:“大人,我去吧。”

    &esp;&esp;他弯腰拱手,遮挡了面容。

    &esp;&esp;廖如新摇头,“你一个人不够,你和葛七一起吧。”

    &esp;&esp;第383章 是不是关于蓝皇后的?

    &esp;&esp;荣芳跪了许久,加上心里猜到这些人是魏天禹的人,膝盖更痛了。

    &esp;&esp;进了慈安宫,葛七就问道:“说,太后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esp;&esp;荣芳吓得摆手,“没有,没有。”

    &esp;&esp;葛七拿出一把匕首:“说,到底有没有!”

    &esp;&esp;荣芳声线更抖了,“没有,真的没有。”

    &esp;&esp;葛七阴狠地笑了笑,没等左玉潇反应过来,匕首已经插入荣芳的腹部。

    &esp;&esp;“那你就下去陪太后在阴间享福吧。”

    &esp;&esp;“你干什么!话还没有问出来呢。”左玉潇吼道。

    &esp;&esp;葛七毫不在意,“这个老婆子都说了没有了,再说了,大人说了,这婆子必须死。”

    &esp;&esp;左玉潇气得心肝疼。

    &esp;&esp;可他伪装成禁军,原本就容易识破。

    &esp;&esp;“走吧,黎三儿,我告诉你,你哥教你的这招你可记住了。诶,你脸怎么这么脏,等会儿去洗洗。”葛七说道。

    &esp;&esp;“知道了哥。”左玉潇忍着怒气说道。

    &esp;&esp;出去之后葛七报告完,左玉潇就说要去洗把脸。

    &esp;&esp;廖如新派人又进去搜查一般。

    &esp;&esp;还是没有。

    &esp;&esp;廖如新道:“他去洗脸洗多久了?”

    &esp;&esp;“一盏茶了吧。”

    &esp;&esp;“狗日的,不会是个骗子吧。”

    &esp;&esp;最后荣芳的尸体被抬了出去。

    &esp;&esp;一心事主,舍命殉葬。

    &esp;&esp;荣芳被几个老顽固夸了几句。

    &esp;&esp;温然悄悄找到魏天泰,“殿下,荣芳嬷嬷曾经说过,会有侄儿给她养老,怎么会殉葬呢?其中会不会有隐情。”

    &esp;&esp;魏天泰笑道:“你就是想让我去打听下皇祖母留下的东西有没有被谁拿去了是不是?”

    &esp;&esp;荣芳没有捧着遗诏出来,肯定是被魏天禹拿走了。

    &esp;&esp;“殿下知道微臣的意思就好,这不是符合殿下的想法么,我都进不了内宫,殿下是太后最喜欢的孙儿,去慈安宫看一看合情合理。”

    &esp;&esp;“说得有道理。我傍晚再去看看。”

    &esp;&esp;跪一天服丧,除了如厕、晕倒、命令,是不能随意走动的。

    &esp;&esp;魏天泰也只能等到傍晚用膳的时候。

    &esp;&esp;

    &esp;&esp;文武百官服丧七日,温然让翠屏缝了好几个护膝,又天天让云霜按摩,她的腿才没有废。

    &esp;&esp;第八日,恢复上值。

    &esp;&esp;温然到医官署的时候,发现个个走路都有些不稳。

    &esp;&esp;魏天泰穿着素白袍子到医官署看诊,温然自然是要好好把把脉的。

    &esp;&esp;“你猜,我昨晚去慈安宫,拿到了什么?”魏天泰小声问道,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愉快。

    &esp;&esp;“遗诏。”温然不用想也知道。

    &esp;&esp;魏天泰笑道:“不枉费我常常去慈安宫请安,好叫我知道太后好几个暗格。最隐蔽的那个暗格里,藏着太后亲笔遗诏。我不说内容,你应该也猜得到吧,你觉得我要不要给贤王?”

    &esp;&esp;给贤王,皇帝可能不会遵守,但是贤王的拥护者会高呼立贤王为太子,皇帝陷入如何安抚臣民、如何立的魏天禹为太子的两难境地,魏天禹也会倍感威胁。

    &esp;&esp;魏天禹虽然有皇帝撑腰,可是以后就算登基了,依然有那些老迂腐老顽固记得这封遗诏,或许还有风言风语说皇位是魏天禹抢来的, 这对魏天禹来说是根刺。

    &esp;&esp;“我建议你自己留着。”

    &esp;&esp;这个回答出乎魏天泰的意料。

    &esp;&esp;“我以为你会让我给贤王。”

    &esp;&esp;“为何?”

    &esp;&esp;“因为你不想让魏天禹赢。”

    &esp;&esp;“可是我也不想让贤王赢。”

    &esp;&esp;“那你是想谁赢?”

    &esp;&esp;“一个原本就该赢的人。四殿下,你收好它,或许有一天,你能用它保命。不管谁上位,这遗诏对对方来说都是很重要的。”

    &esp;&esp;对蓝戈也是。

    &esp;&esp;一个明显被太后厌恶血脉,皇帝执意立蓝戈,也会有许多不同的声音。

    &esp;&esp;她坚信蓝戈不会受影响,也不会因此大怒。

    &esp;&esp;他还是那个坚守公忠为国的信念。

    &esp;&esp;但是她心眼儿小,她听不得那些不和谐的声音。

    &esp;&esp;魏天泰笑了笑,“你是想让我放弃?”

    &esp;&esp;温然:“殿下不是早就放弃了么,你只是想这宫里热闹热闹罢了。”

    &esp;&esp;魏天泰愣了一瞬,“温医官,看破不说破,这是好习惯。”

    &esp;&esp;说罢魏天泰走了。

    &esp;&esp;他就是想让那个人知道,皇室里的偏爱偏宠会造成什么样的局面。

    &esp;&esp;平常百姓家都知道一碗水端平,可是他不知道。

    &esp;&esp;他们这些被忽视的皇子都不如御花园的花儿草儿,皇帝一月总要去御花园散散心,他们两三月都见不上亲父一面。

    &esp;&esp;正阳宫那位死了那么多年,父皇还念念不忘,他的母妃,父皇都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了吧,或者说,父皇从来没记住母妃的样子。

    &esp;&esp;这样父子,有什么慈孝可言。

    &esp;&esp;他活该!

    &esp;&esp;兄弟阋墙,弑君弑父,都是他活该有的报应!

    &esp;&esp;他要给父皇说一个民间的道理,子女不和,大多是父母无德。

    &esp;&esp;父母无德害三代啊。

    &esp;&esp;秋风乍起,吹动他袍子的下摆,天阴了下来。

    &esp;&esp;他看了眼高高的宫墙,大陈的江山如何,他管不着,因为他那个父皇从小就没打算让他们管过。

    &esp;&esp;

    &esp;&esp;太后丧期,魏天泸和温柔的婚事原定在十月二十三也推迟到十一月十八。

    &esp;&esp;温柔连着高兴了好几日。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她很有信心做好细作。

    &esp;&esp;可是一想到自己暴露就会死。

    &esp;&esp;她就不想嫁了。

    &esp;&esp;

    &esp;&esp;热闹繁华的京都城也消停下来。

    &esp;&esp;秦楼楚馆凄凄凉凉。

    &esp;&esp;往日缠绵的小曲儿也听不到了。

    &esp;&esp;潘冰查着蓝家旧案,越查眉头越紧。

    &esp;&esp;潘冰叹了口气,叫人套了马车。

    &esp;&esp;到了甘露殿就看到温然正在给皇帝施针。

    &esp;&esp;“什么事?是有结果了,还是遇到麻烦了?”魏轩问道。

    &esp;&esp;“应该是……麻烦。”潘冰声音发涩。

    &esp;&esp;“说罢,什么麻烦。”

    &esp;&esp;“皇上还是等拔了针再说吧。”

    &esp;&esp;温然抬眼看了看,看来是有一件让皇帝会动怒的事。

    &esp;&esp;她很快收回目光。

    &esp;&esp;等了一盏茶,她就开始收针,请退。

    &esp;&esp;她在甘露殿出宫必经的路上等着。

    &esp;&esp;半个时辰后潘冰才出现。

    &esp;&esp;温然笑道:“潘大人,不知有什么要事要惊动皇上?潘大人这连日查案,身体疲乏,翠屏,拿一瓶青娥丸。”

    &esp;&esp;潘冰:“温医官,我不能受贿。”

    &esp;&esp;温然:“医患之间的事,怎么叫贿赂呢,不过是正常的开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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