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骗人的下场是这样(番外九)H(2/3)

    “法务到了。”左司禹抬抬下巴示意门外。

    你颔首,不再看屋内的一片狼藉,转身向外走去。

    左司禹胸膛微微起伏,他不再看地上翻滚惨叫的人,反而转向你,脸上挂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带着邀功般的得意。

    骨肉碎裂的闷响、绝望的哭喊、语无伦次的求饶声混响在一起,奏响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乐章。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铁锈味。

    走廊灯光冷白。你沉默地走着,步伐平稳。

    你缓缓地绽开一个微笑,像是冰原上骤然绽放的雪莲,清冷,却带着温柔的肯定。

    走廊的光线在你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唯有那双微弯的月牙眼,此刻清晰地映着他的身影。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亲眼目睹这赤裸的暴力现场,你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骤然一缩。

    其中一个医生染血的指尖碰到你纤尘不染的鞋尖。

    左司禹跟在你身侧半步之后,目光紧紧锁在你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期待。

    左司禹信誓旦旦,语气带着掌控生死的傲慢:“放心。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捏在我手里。除非……他们想试试‘阖家团圆’的滋味。”

    “乔院长,”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虚伪的困惑,“我记得…签合作备忘录那天,你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绝不给深瞳,也绝不给我,添一丝一毫的麻烦?是我记性不好,还是…你老糊涂了?”

    “够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嘈杂。

    左司禹紧绷的下颌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弛下来,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又被他强行压下,故作轻松地哼了一声:“小菜一碟。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事,也就跑跑腿。”

    靠墙的玻璃展示柜空空如也,只余下满地水晶奖杯的碎渣和“妙手仁心”锦旗的残骸碎片。

    对付这些敢把脏水泼向深瞳核心、触碰你绝对底线的人,唯有放出恶犬,才能最快地撕碎伪装,也最能……解你心头那口郁结的戾气。

    左司禹立刻跟上。

    老院长死死盯着眼前那片黑色的皮革,抖得更加厉害。

    “砰!”肉体撞击墙面的闷响让人牙酸。

    他走到办公桌旁,拿起刚才翻阅的那几张纸,随意地甩到院长面前的地上,示意黑衣人松手。

    院长牙关紧咬,面如死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左司禹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抬脚不轻不重地踹在院长肩头:“吵死了。滚去道歉。”

    左司禹瞳孔骤然收缩,一直压抑的暴戾冲垮了那点装模作样的从容。

    他姿态闲适,甚至带着点慵懒,手里慢条斯理地翻着几页打印纸,像是在阅读什么有趣的东西。

    你转过身,面对他。

    你目光扫过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神色平静无波,径直走到一旁的皮质沙发坐下。

    你站起身,看向他:“后续不会有麻烦吧?”

    “第二,以华新医院的名义,向深瞳科技、向因此事受到困扰的公众,发布最高规格的道歉声明。第叁,你们,”你的目光扫过乔院长和刘主任,“主动去司法机关自首,接受法律审判。做得到吗?”

    他踱到乔院长面前停下,锃亮的皮鞋尖抵到对方低垂的额头上。

    他也随之顿住,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那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残忍的玩味。

    他微微歪头,看着地上那几张如催命符般的纸页,语气骤然降至冰点:“不信?我们可以先从这纸上圈出来的名字开始……试试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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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吧。”你淡淡道。

    左司禹在一旁不满地“啧”了一声,抱着手臂,眼神阴鸷地扫过地上几人。

    他们手忙脚乱地扑过去抓起纸张,只看了一眼,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眼中只剩下灭顶的恐惧。

    你垂眸,面无表情地看着脚边这几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左司禹大马金刀地坐在唯一完好的办公椅里,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嚣张地架在伤痕累累的桌面上。

    他们是清寰集团最顶尖的诉讼团队,最擅长处理这种“证据确凿”又需要“程序正义”的收尾工作。

    “陆总!陆总我们错了!我们不是人!我们被猪油蒙了心!求求您!求您说句话!放过我们家人吧!我们什么都愿意做!去坐牢!去自首!求求您了!”

    乔院长下意识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毫无人类情感的桃花眼里——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瞬间撕裂了房间的空气。

    办公室门被推开,几名身着顶级定制西装、拎着公文包、神情肃穆干练的男女鱼贯而入,为首的律师向你微微颔首:

    办公桌前方,头发花白的乔院长和叁名穿着皱巴巴白大褂的医生,像是待宰的牲畜般跪伏在地板上,身体筛糠般抖动着,脸上带着新鲜的青紫伤痕和未干的泪痕污迹。

    左司禹挥手,黑衣人的动作停止。

    左司禹见你进来,眼中瞬间迸发出亮光,像看到主人的大型猛犬。

    他利落地放下腿,几步跨到你面前:“来了?”

    那几人像被毒蛇盯上,缩成一团,抖得更厉害了。

    你看着地上如烂泥般瘫软、眼神涣散的几人,平静地开口:“叁个条件。第一,立刻、公开澄清事实,还原真相,把你们如何被收买、如何篡改数据、如何配合构陷深瞳的全过程,一字不漏地公布。”

    那几人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你脚边:

    左司禹嗤笑一声,索性蹲了下来,与抖成一团的院长平视。

    你忽然停下脚步。

    “操!”他怒骂一声,像被激怒的豹子,猛地冲过来,一把揪住那个医生的后领,狠狠掼向旁边的墙壁。

    “谁他妈准你用脏手碰她?!”左司禹眼神凶狠得噬人,抬脚就朝蜷缩在地的医生狠狠踹去,“她的脚也是你能碰的?!”

    “陆小姐,左少。剩下的事交给我们清寰法务。”

    “我不知道对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许了什么泼天富贵,”他抱着手臂,斜倚在伤痕累累的桌沿,姿态闲适得像在谈论天气,“我也不关心。我只知道,他们能给你的,我能百倍千倍地夺走;他们用来威胁你的手段,在我这里,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

    “做得到!做得到!我们马上去自首!马上去!”几人像是听到了特赦令,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

    “啧,硬气?”左司禹站起身,脸上那点虚伪的困惑消失无踪,只剩下赤裸的轻蔑。

    他们身后,矗立着几名面无表情的黑衣壮汉。

    “给我废了他两只手!”他朝着黑衣人厉声咆哮,声音因为暴怒而微微变调。

    “左…左少爷!饶命!饶命啊!”乔院长终于崩溃,涕泪横流,额头“咚咚”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是我鬼迷心窍!是…是他们抓住了我几年前收受器械回扣的把柄!逼我…逼我配合他们演这场戏!我不敢…我不敢不从啊!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一家老小吧!”他哭嚎着,指向旁边同样面无人色的刘主任。

    左司禹得了“旨意”,周身那股嗜血的兴奋感几乎要溢出来。

    “辛苦了,司禹。”你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般精准地落在他心尖最敏感的地方。

    你看着眼前这地狱般的场景,看着他们因你之名而承受的酷刑,心中并无多少复仇的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以及被这高分贝噪音搅起的烦躁。

    那几张纸烫得乔院长和旁边几个医生魂飞魄散。

    文件如雪片般散落满地,被践踏得污秽不堪。

    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一角塌陷,上面那台电脑的屏幕碎裂成蛛网,机箱扭曲变形。

    昏黄的台灯光线勾勒着他利落的下颌线,那副俊美皮囊下透出的,是不加掩饰的恶质愉悦。

    仿佛在问:解气吗?

    他朝地上几人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

    你抬手,轻轻按了按额角。

    “啊——!”老院长发出一声短促惊恐的尖叫,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却被身后的黑衣人像拎小鸡一样粗暴地按住肩膀,死死摁回地面。

    左司禹忽地俯身,凑得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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