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渣男友(四)h(2/2)

    泪水浸湿了膝盖上的棉布睡裙,留下深色的印记。像鱼缸壁上缓慢蔓延的绿藻,无声地侵蚀着所剩无几的光亮。

    如今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布满水汽的毛玻璃,遥远得如同上辈子。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半小时,也许更短。

    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谢忱回来得毫无规律。

    每一次身体的撞击都像在无声地质问——

    他们此刻在做什么?是否偶尔也会想起那个不告而别、让他们蒙羞的女儿?愤怒过后,可曾有过一丝担忧?

    他锁着你。

    那钥匙圈在他指尖随意地晃动着,反射着冰冷的光。

    是怕你离开吗?可如果他已厌倦,为何还要用这把锁,将你这件“旧物”牢牢拴在身边?

    他转身走了出去。

    你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借着窗外微弱的霓虹光,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崭新的青铜色挂锁,还有一把孤零零的银色钥匙。

    最初的挣扎和哭喊早已耗尽,只剩下无法控制的生理性呜咽,像濒死的鱼儿被扔上岸后徒劳的张合。

    想家。

    他不允许你和别人来往,甚至在你房间外安排过保镖。

    那些明亮的日子,曾是你的日常。

    身体成了唯一交流的媒介。

    --------

    世界只剩下身后永无止境的冲撞,身体被撕裂的疼痛,和灭顶的绝望。

    穿着圣玛利女校整洁的深蓝色校服裙,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抱着书本穿过爬满藤蔓的古老校舍拱门。

    至少,在他的羽翼下,没有人敢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接着,是钥匙在锁孔里拧动的“咯啦”声。

    紧接着,“啪!”一声脆响,臀瓣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他竟用巴掌拍打着你的身体。

    只有带着发泄意味的冲撞。

    只有一些久远的画面,在幽蓝的光晕里固执地浮现。

    你没有睁眼,也没有力气去看。

    脚步声响起,他下了床,悉悉索索地穿着衣服。

    你再也支撑不住,将脸深深埋进并拢的膝盖,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还有那些同学。

    接着是鞋子踩在地上的闷响,由远及近。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重压终于消失了。

    他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在你身上留下新的指痕、吻痕和淤青。

    他对你的控制欲曾让你窒息,像一张无处不在的网。

    像一场冰冷的交易。

    你不知道。

    它的世界就这么大,四四方方,透明却无法逾越。

    他腰下的动作甚至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加凶狠地撞向最深处,“那我已经强奸你那么多次了,你让警察来抓我啊。”

    最后,是钥匙被拔出的轻微摩擦声。

    视线穿透晃动的水波,落在那些缓慢游弋的彩色光影上。

    你被他这副彻底撕破脸皮、肆无忌惮的流氓行径惊得浑身冰凉,大脑一片空白。

    再然后,是身体被粗暴地拽起、按倒、贯穿。

    肌肤相亲,体温交融,心跳应和。

    “咔哒。”

    你看着它,它似乎也隔着玻璃,用那双没有情绪的黑眼睛回望着你。

    尽管父母的关切更多地流向了哥哥,尽管他们的目光在你身上总是带着一丝审视和疏离。

    这具纠缠的躯壳里,还剩下几分爱意?

    思绪像沉在鱼缸底部的彩色石子,蒙着绿藻,模糊不清。

    你恨过他的专横,恨他把你当成一件需要被锁在玻璃罩子里的藏品。

    脚步声再次远去,这一次,彻底消失在楼梯下方。

    ---------

    现在呢?

    门被拉开,脚步声远去,消失在楼道里。

    你痛呼出声,身体因剧烈的抽插和拍打而无法控制地颤抖,像狂风暴雨中一片无助的落叶。

    他不再说话。

    那张总是冷峻的脸。

    你也沉默。

    想那个有着柔软地毯和香氛气息的家。

    身下一片黏腻冰凉,是他留下的精液,混合着被暴力摩擦出的血丝,狼狈地沾染在腿根和床单上。

    有时是深夜,有时是凌晨,脚步踉跄,身上混杂着烟草和一丝若有似无的铁锈腥气。

    而你,被锁在这间弥漫着精液、汗水的斗室里,像一件被使用过度、等待报废的物品。

    但那里没有挥之不去的霉味,没有冰冷的青铜锁,没有暴力的侵入和无声的羞辱。

    不再困倦,不再饥饿,只是长久地、呆滞地跪坐在地上,额头几乎要贴上冰冷的玻璃缸壁。

    你变得越来越像鱼缸里那条红鱼。

    意识在剧痛和虚脱的边缘沉浮。

    那条红鱼依旧在不知疲倦地绕着圈,吐着注定破碎的气泡。

    可现在…在这绝望的囚笼里,你竟荒谬地怀念起那种被严密“保护”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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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清晰地浮现的,是哥哥的脸。

    他进入,你承受。

    幽蓝的鱼缸光晕在泪水中扭曲、扩散。

    然后,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皮带扣解开的金属脆响。

    沉重的脚步声再次由远及近。

    可做爱明明是相爱的人才能做的事。

    那曾经让你不顾一切飞蛾扑火的炽热,是被这逼仄的唐楼消磨殆尽了,还是从一开始就只是他精心编织的幻象?

    头顶传来一声短促的轻笑,毫无情绪。

    放学后叽叽喳喳地商量着去铜锣湾逛街,去新开的卡拉ok唱歌,分享着彼此的心事和未来的憧憬。

    门被推开。

    只有鱼缸里氧气泵细微的“咕噜”声,提醒着时间还在流动。

    红鱼不知疲倦地绕着圈,吐出一串串细小的气泡,升腾,破碎,消失。

    一声清晰干脆的金属咬合声穿透薄薄的门板,重重砸在你的耳膜上。

    开门,锁匙转动锁芯的“咯啦”声,关门,落锁的“咔哒”声。

    他索取,你给予。

    你像一摊被彻底捣烂的泥,瘫软在湿漉漉的床单上,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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