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子大碰撞 第64节(1/2)

    晏在舒说:“我想专心备考。”

    孟揭堵一句:“别找借口,你自己什么学习进度你知道。”

    能进a大物理系的学生,就没有一个是跟着课程进度走的,而且晏在舒的学习规划从来都照最严苛的走,进度只有更快,加上暑假进奥新转了那么一圈,见识到跟顶级学者之间的区别了,也从优秀的师姐师兄身上学到东西了,在专业学科之外,还辅修了其他关联科目,别说一个期末考核,现在让她毕业考,她也多半能考得漂漂亮亮。

    晏在舒自己也知道这话站不住脚,那怎么说?说我两周没见你,没忍心把累成这样的一个你拉上床,而且下午打完球好死不死例假也来了,这会儿就更吃不到了,我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委屈你,所以还是各自休整两天吧。

    晏在舒就不想说,孟揭这死脾气,她说了他就得蹬鼻子上脸,所以语气也硬起来了,硬邦邦地怼回去:“没找借口,”末了补一句,“而且我在生理期。”

    这句话把孟揭点燃了:“除了做/爱,我们没有别的事做了是吗?”

    晏在舒下意识问:“还有什么事?”

    她是真往事实层面想,孟揭的思维却偏往情绪层面跑,气沉沉盯她两秒:“断关系之后,再考虑怎么重新开始的事情,我以为这话你是真心诚意的。”

    晏在舒懵住,接着皱一下眉:“孟揭你别过度联想,再说,这种事什么时候需要讨价还价了,我回家住是天经地义,我在好好跟你讲,你少撂态度。”

    孟揭脑子清楚得很:“好好讲,和好好履行你承诺过的事,这是两码事。”

    “你别逼那么紧!”

    “是你在往后退。”

    “只是综合考这几天啊。”

    “跟什么时期没关系,跟你的态度有关系。”

    “我什么态度了?我专注考试,我不想对着你摸得着吃不下,我这态度有什么问题,孟揭你是不是在挑我毛病?”

    这话把孟揭按住了,讲是?他胆儿没那么肥,而且也不实事求是。讲不是?那这一茬就输了。

    僵持的当口,手机嗡地震响,他低头接起来,是老师那边询问论文细节,他快速对电话那边讲了几句就挂断,随后搓一下脸,刚刚冲脑的情绪被中断之后就无形化开。

    反思也来了。

    也知道自己语气重了,知道他们彼此话语间的重点全是偏的,他要晏在舒给个明确态度,给个机会让他给这段感情开个好头,起码做点儿情侣间该做的事儿,跳个伞,看个午夜场电影,去天文台观星,再顺理成章接个吻,他的安全感就来了。

    而晏在舒觉得感情不是那样循规蹈矩推进的,甚至这事儿完全不讲章法,得顺其自然,得顺着她的心意来。

    说到底就是把他吃死了。

    谁让他给她起了先例,让了那么多次,退了那么多步,连底线都在醉酒那夜让她摸得清清楚楚,晏在舒如果有尾巴,这会儿已经翘上天了。

    这瞬间心思百转千回。

    他能怎么样?真是没什么办法了,算了,先低个头,“我这两周挺想你的……”

    说着话转过身,游戏房里很安静,游戏界面上的小人仍旧卡在一个进退不得的动作里,电竞椅轻轻转着,天外有风来。

    而晏在舒走了。

    连先礼后兵的“礼”都带走了。

    顶风

    来了。

    吵过一架之后, 明显感觉到“分手”后遗症来了。

    周日上午,晏在舒在家翻一本挺早的物理手抄本,是她爸年轻时候写的, 之前看过几遍, 当下觉得晦涩抽象, 这会儿突然想起来应该跟下个月的课题内容有点关联,翻箱倒柜找半天,猛然惊醒,是夹在那四只收拾过去的箱子里了。

    还被孟揭以替她规划学习进度为由拿走过, 地主爷那几天心情好, 帮她摘列了几条目录,分门别类地告诉她,该怎么循序渐进地吃透这种物理天才的灵感汇集册。

    而那本手抄本,现在正安安静静躺在老洋房书架的某个角落里。

    就觉得事情怎么赶一块儿去了, 搁在以前,晏在舒拨个电话,让孟揭麻溜地捎过来,让他喊个跑腿,让他寄个同城快递, 怎么开口都成,现在呢,现在怎么开口都像递台阶。

    孟揭现在就一副占据道德高点的样儿, 掐着晏在舒话前话后的破绽, 有条不紊地要一根根拆她骨头的样儿,晏在舒再熟悉不过了, 要是在这时候开口,指不定助长他几分威势。

    就, 算了。

    晏在舒在平板上把那一行待办事项加粗,移到下个周的待办内容里,然后倒了杯热茶,提笔,翻开了摞在桌旁的几本书,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

    秋阳伸个懒腰的功夫,就攀过了半边天穹,晏在舒转着笔,在小阳台翻书,在她潜意识里觉得,孟揭的脾气,持续一周就差不多了,到时候要么铢积寸累面对面地爆发一次,要么他就老老实实咽下去,然后谈不谈恋爱,以什么形式谈,以什么进度谈,都得按着晏在舒的喜好来。

    晏在舒是这么想的,可她没想到,晾不到一周,孟揭的攻势午后就来了。

    “哪个门进?”

    秋日下午,天色响晴,一连多日的雨过去后,阳光来到这座城市,务嵊大厦的一方方玻璃被洗得锃亮,在杲杲秋阳底下逞着凶,晃着眼。

    晏在舒转了一把方向盘,估摸着也就一两个小时的事儿,懒得把车停地下车库,在地面绕了半天,终于找到个角落空车位,眼睛瞄着后视镜,一把将车倒进去。

    开得越来越顺手了。

    电话还没挂断,唐甘在场子里跟策划叮嘱一些细节,闻言应她一句:“南门进,咱们自家人的道儿,你车上还有外套没?”

    “有。”

    “给我带一件,公司出来冷死。”

    “行,一会儿见。”

    “十二楼,c展厅啊,别忘了。”

    晏在舒应声,拎着外套下了车,她是从家里直接出来的,正看着课题,唐甘一个电话催过来,说唐老爹在务嵊大厦有场拍卖会,问她去不去赏个面儿。

    这种事儿是有一有二就有三,唐老爹第一次办展会,第一次拍卖会,晏在舒都去捧了场,这会儿就不好拒绝,反正课题上卡着思路,也就点了头。

    电梯直上十二楼,进门时晏在舒也领了个竞拍牌,工作人员很热情,说现场可以自己自定号码,只要不超五个数字,不与已有竞拍牌冲突即可,晏在舒倚在桌旁,想了想,“9527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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