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了断(2/2)

    一对璧人,和谐的气场,终于彻底碾碎了苏又清的心。手机那头肖小佳还在说话,她打断:≈小佳,我要回家……≈

    ……

    ≈我说,年后我们就回德国订婚≈

    为了你一心一意。半年前,你喝得大醉,抓着我的手说在一起,明知你是冲动,我却还是满

    ……

    ≈许佑,你这样的反应只能说明你还爱她,可是,为什么,半年前突然跟我说要在一起呢。

    就在这时,她看到江软西从车上下来,满脸笑意,卷发轻扬,甚是妩媚。驾驶室走出的许佑,手上拎着两大袋食材,温柔的表情,似曾相识,却错了对象。

    你呢,这辈子,也没打算被苏又清放过吧。

    如果许佑是自己人生一道无法磨灭的伤,那么,就让自己再为他执念一次。

    男人缓缓走向桌子,把手机搁上面,眼睛狭而长,按了内线。

    许佑,这辈子,我没打算被你放过。

    ≈江软西,你还是不是人≈

    不久,短信回来,一个字,好。

    她掐着他的手臂不服,闹的厉害,一把被他抱在怀里,热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可我就是想和这只小香猪过一辈子≈

    三个小时,收到短信,我公司有事,来不了了。

    从第一次见到你,在礼堂里意气风发的演讲,到现在,我爱你三年,你不闻不问,我却依然

    夜的黑,像一张沉闷的网,压在心上,是不能言语的伤。

    江软西走了进来,看到他一副不安的样子,冷冷开口:≈找她吗?≈

    今天温度极低,寒流南下,风刮得格外猛,割在脸上,生疼,呼吸都觉得干燥。她来回不停踱步,双手放入口袋,却还是冰凉,不想进去等,怕他看不到她,风实在大,扯了扯围巾,捂着鼻子稍显暖和。

    ≈我说,你和我早已上过床≈

    他们从她身边过,没有注意到她,两个人有说有笑,江软西挽着他的手,他略略侧身帮她挡着风,微笑的弧度还是一如从前,眼里写着宠溺。

    苏又清躺床上,看着五个未接来电,心里翻涌,考虑了许久,发了条短信过去,≈明天下午老地方等你,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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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打了,许佑,你不敢说的话我已经替你说了≈

    下了决心,苏又清拦了计程车,报了许佑家的地址。

    她轻蔑的笑,眼里是再也隐藏不住的薄凉。

    细节刺伤了眼,她转身不再回眸,冬天流下的眼泪,也瞬间冰冷。

    美国洛杉矶。

    心猛然一跳,就像是有什么微小的东西不知不觉中断裂,盯着眼前的女人,眼神变得可怕,≈你跟她说什么了≈

    喉咙突然剧痛,转眼间,一双手掐上了自己的脖子,许佑白了一张脸,紧紧咬着嘴唇,嘴角抽搐,眼里是滔天怒意。

    华灯初上,宋氏总部六十二层办公室,男人临窗而站,俯瞰众生,黑色衬衫包裹着身体,透出诱惑。

    听完这段话,面前的男人早已溃不成军,呆呆地站在原地,只有不停颤抖地右手泄露了他的情绪。

    ≈我说,苏又清,你不要再打扰我们了≈

    ≈宋子休,我已经和她分手……≈

    三年的感情,到最后,厌倦、嫌弃、放弃,不自知的只是自己。

    小香居是k大附近的一家奶茶店,以前和许佑倒是常来,问及原因,说自己喜欢这个店名,他点着自己的鼻子,笑着说:≈物以类聚,我家清清就是一只小香猪。≈

    心欢喜,觉得你给了我机会,来日方长,你一定会爱上我,哪怕没有爱她那么多。

    两个小时,电话没人接,≈嘟嘟≈声在心房寂寞回荡,她瘪了瘪嘴,放手机时被尖锐的角刮到手背,生疼。

    一分一秒,受煎熬的不止身体,心被打磨得无知无觉。过了一个小时,她忍不住打电话,占线。来回踢着小碎步,抿着唇,看不出情绪。

    ……

    江软西走上前,慢慢抱住他,眼睛湿润,祈求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她分手,但是既然决定了,就放了她吧……≈

    ≈ansn,资金注入许氏,明天返航r市≈

    高级别墅区,都是有权有身份的人,没有门卡,她只能在大门外等。肖小佳担心地打来电话,苏又清平静地说没事。

    既然决定了,就放了她吧。

    不对,是再也没有以后了。

    就像鞭子抽上来,却早已没有力气计较,红着的眼眶,她觉得是沙子飞进了眼睛。周围人不停打量在这站了一个下午的漂亮女孩,无法掩藏的难过。

    一句话,对方便把电话挂断。

    闻言软语,犹在耳边,物是人非,溜走的又岂止是时间。

    清清,我知道你最讨厌等人,对不起,最后一次让你等我,以后不会了。

    看了一眼她,没再说话,在窗前踱步,继续打着电话。

    不管什么,该来的,总要去面对,就算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真相,感情的当事人,总要听你亲口说出结果。

    拨了四个电话,都是关机,许佑皱了眉,不是说晚上一起吃晚饭吗,自己把衣服都换好了。

    背影消失,许佑手上的东西≈砰≈的掉地上,慢慢掰开了挽在手臂上的手,脸上是再也不能伪装的伤痛。没有理会旁边的江软西,像木偶一样往前走。

    一个女人,牺牲到这步,如此卑微,如果不是深爱,怎会如此纵容你对我感情的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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