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用的老师(2/3)
我开门，无奈笑道：“小佳，真的不…”
我笑笑，抬脚要走。
我抽出手关门。
老师，您要怎么管教我。
吃完饭，我将多余的饭菜收拾进冰箱，与刘小佳一同去学校。走廊上碰到宋娟，虽然她迅速低下头，但我依然捕捉到她眼中，对刘小佳和我的打量。
“嗯，快进来吃吧…今天中午没时间随便凑合了点，所以打算晚上请你吃点好的”
我闭眼，“我已经和你父母沟通过多次，她们态度已经软和下来了，应该很快就松口继续让你读”
我转过身，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半。我听见她的脚步声朝我逼近，然后停下。
我的心砰砰作响，如春日祭典里，庄严而神秘的鼓声。
她应该是踮起脚的，此时重量全压在我身上，我略微前倾，灶台边沿膈着我的小腹。
擦了擦手，开门。
我看了眼手臂，不动声色地抽出来。
“禇老师！”
刘小佳停下，沉默下来，“嗯，半年前开始，她们几乎隔三差五找我”
“啊！”刘小佳像想到什么，她抓住我手臂，“禇老师，小娟会不会也被抢了生活费啊”
“我以为您会说下面”
转眼五点半，我估计着学生应该快下课了，开始去超市买菜做完饭。门铃响的时候，我看着慢慢一大桌的菜，暗想应该是够的。
门铃响的时候，我正在煮面，因为今天周六，且刘小佳已经有生活费不用我请饭，我便打算简单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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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返回座位，拿出饭盒与一瓶辣酱，稍稍用双手遮住，从我身旁走出教室，没再抬头看我。
宋娟没来，其实也在我意料之中。
她没回答，直直盯着我，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到自己过于敞开的领口。
“什么面？”
抬抬眼镜，我目不斜视从她身旁走过。
拉您的女学生到您屋里那种管教吗。
“老师，您说过要帮我”
我听着刘小佳充满活力的声音，知道她肯定是生活在幸福的家庭，即使遭遇霸凌，依旧能保持乐观的心态。
一整节晚自习，宋娟时不时地，悄悄用眼落在我身上，尤其是经过她课桌，几乎能感受到凝如实质的视线在我背脊上下抚摸。
“挂面”
她笔直地坐在沙发上，腿合拢，双手放在膝上，俨然一副好学生的模样。此时她正大方的抬着头，直视着我。
看清门口的人，我笑意僵住，往后头看并没有刘小佳的身影。
“好啊！”她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但随即有些尴尬，转头朝宋娟看去，“不用，小娟刚刚说过请我…”
她的笑意凝结，抬手放到衣服拉链上。
我的心一紧，却见她停下。似思考着什么，她起身朝门口走去。
她蹦进门抱着我的手臂，“老师，你真好！”
挑面的手一顿，看着她，皱眉。
宋娟还在教室内，匆忙摇头，“你，你们去吃吧”她好像又恢复往常内向胆小的样子了。
心跳加快，呼吸也有些急促，我冷着脸，“宋娟同学，我只是问你是否要用饭”
如此过了几天，刘小佳告诉我她问家里要了生活费，放下豪言今晚请我吃大餐，我拒绝了。但六点十分的时候，她还是又来了。
“小娟今天跟我道歉，但其实我不生她的气，我还以为她是被李慧她们拽来提包的”
我松了口气，以为她要走了，却见她关上门，又坐了回来。
“我请你去我那吃饭吧，在你有生活费之前”
我回忆那个低头唯唯诺诺的样子，也不禁笑起，干坏事也一副怂兮兮的模样。
感觉有热源靠近，下一刻，后背抵上了一团温软的白云，沿着我的脊背往上攀爬，后脖颈印上柔和的唇印。
“小娟知道我没钱吃饭后，她提出让我和她一起吃，不过，是去食堂打米饭，就着辣椒酱吃”
刘小佳跑出来，我点头和她打了个招呼。她杨起明媚的笑容，“禇老师，今天谢谢您”
她抿嘴，摇头，看样子似乎不欲多说。
“老师，我来了…哇，这么多啊，好香！”
我擦了黑板，掸掸灰，拿着自己的教案出去，经过刘小佳班级，我往里探了一眼。
“呵”
我想，一定是刘小佳今天邀请她去我家吃饭，让她认为我不怀好意。
路上她叽叽喳喳地，都是些琐事，却不无聊。
我作为班主任，应该是有责任关心学生的身体健康的，一直这么吃哪行！
宋娟与刘小佳相对站在教室角落，宋娟还是如往常一般低头站着，刘小佳撅着嘴，泄气地说了些什么，随即笑着拍拍宋娟的肩膀。
我疑惑道：“宋娟同学？有什么事吗？”
我惊讶，随即思索她是因为被抢了生活费还是一直都这么吃的。
我心脏一颤，看着笑得阳光的刘小佳与头摇得像拨浪鼓的宋娟，抬了抬眼镜，莫名心虚，拔高声音对刘小佳说，“去我那来回二十分钟，吃饭大概二十分钟，吃完就回来时间正正好”
我笑，随即想到什么，“你的生活费是不是还没还来，我…”原本想说请她吃食堂，但想想自己只有两天是饭点前的课，况且如果她没生活费的话，我要请至少得请中饭与晚饭才行。
我撇眉，“你没告诉家长和老师吗”
淡定地将睡衣纽扣多系了两颗，我侧开身，“要进来吗”
歪头，她嘴角杨起，划出一抹讥讽的笑意：“老师，您就是这样引诱刘小佳的吗？”
她将拉链拉下，慢慢脱下外套。
“她们经常跟你要钱吗？”
刘小佳是个开朗乐观的小孩，这种性格一般都是班里的中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之前从未注意过她。
于是吃中饭的时候，我有意无意让刘小佳邀请宋娟过来蹭饭。
她看了我一眼，进门。我没有关门，转身进厨房，“你要吃面吗？”我又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