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下次我背你(2/2)
方草轻哼了一声，伸长手臂抱住齐砚的脖子。
“什么？是这样吗小草？那你快别吃了，不带这么会过日子的。只要我有饭吃，肯定饿不着你。傻丫头一个，吃撑了你晚上还睡不睡觉了？别吃了，坐着歇会儿。”
齐砚没有回应。
乔蔓从后视镜看着后面的两个人，嘴角不由翘起。
“很棒了，能一直保持这个成绩中考就没问题。齐砚呢？还是第一？齐砚你要不要也给别的同学一个机会，让我也看看哪次你考不了第一了是什么反应。”
“嗯，猛一看完全是个大姑娘了。”乔蔓一脸欣慰，转头看向齐砚：“齐砚，不是我说你，你这饭量也该涨涨了。原来你俩一般高，现在方草明显比你高一截。再不多吃点，以后长不过小草了。”
乔蔓忍不住笑起来：“难怪个头窜这么快，脸也圆乎乎的。”
方草搂着齐砚的脖子向前趴了一点，脸靠近他耳朵下方，嘴几乎擦着他的皮肤又叫：“齐砚。”
随着车身的晃动，她歪向一边的脑袋一点点滑落，终于咚的一声撞向了车玻璃。
齐砚把她扯回来。
齐砚摇头。他一向吃饱即停，早就放下了筷子。
吃得太饱，坐上车子没一会儿，方草就开始昏昏欲睡。
齐砚猛地一激灵，手一松，差点把她丢下去。
“别叫醒她了，我把她抱上去吧。”乔蔓说。
“哎，让小草吃嘛。”乔蔓说：“今天我们小草过生日，想吃多少吃多少。”
“嗯。”
“给我吧。”齐砚从车尾绕过来。
她不想睁开眼睛。
方草吸了吸肚子，眼含留恋地看着远处的食物：“我想吃点水果，我就拿一点。”
方草趴在齐砚背上，身体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
“一个人干两份，忙得过来吗？累不累？”
车程未半，她已经彻底睡了过去。
一抬头，草莓又追到了嘴边。
方草忙搂紧他：“我不闹了，不闹了。要不换我背你，你在我脖子上呵气。我真不闹了……”
“皮肤也好，又白又亮，跟小灯泡似的，眼睛又大又漂亮，像漫画里的美少女。”蒲姐姐补充。
那个同姓的女人并不是她。她仍然只是这场梦境的观众。
方草抿了下嘴，有些不好意思：“期中考试还是第八名。”
长卷发，化着淡妆，五官很柔和。一身桃粉色毛呢套装，戴一顶同色的粉色贝雷帽，温柔又甜美。
齐砚一声不吭，低头把凳子挪开，远离方草。
车子停在巷弄口。
方草忙扯齐砚的胳膊。
方草拿了水果，笑吟吟地回头冲乔蔓打了个招呼，又跑去了甜点区。
“唔……”方草重新把脸趴在齐砚肩上：“齐砚你真好。下次我背你。”
发丝被风吹动，绕过齐砚的脖子轻轻搔着他的脸和耳朵。
齐砚点头：“有剩的她都会吃掉。”
“好省下一顿饭。”齐砚不顾方草的拉扯，淡定地说完。
“不累。我本来还想报一个放学后打扫篮球场卫生的活，老师说我一个人占这么多岗别人就没机会了。”
“她是想吃到完全吃不下，明天……”
后车门打开，乔蔓把方草抱了出来。
“行。”齐砚说完，把背转向乔蔓。
“这孩子。”乔曼心疼地看着方草的背影。
齐砚再次缩了缩脖子，低头向前走。
乔蔓轻轻撞了撞她的胳膊：“可不是么？不过自己生都未必能生出来这么好的两个孩子。”
乔蔓把方草放到齐砚肩上。
“嗯。”方草拿着根羊排啃了一大口，嘴里鼓鼓囊囊地说：“早上早去二十分钟看车棚，中午听图书馆老师的安排整理下书什么的。”
齐砚的手在她腿上拍了两下，重新握住了她的膝弯。
“你俩在家时她也这样吗？”方草走开后，乔蔓问齐砚。
方草害羞地道谢。
“醒了就自己走。”齐砚梗着脖子松开手，把她往地上扔。
“你那个勤工俭学还在做吗？”乔蔓问方草。
方草嘴巴动了动，抓住齐砚的手臂靠在他肩上继续睡。
“你这眼神，满满的母爱啊。是不是体会到当妈的感觉了？”副驾驶位上的蒲姐姐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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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怕痒吗？”方草借着迷糊劲儿，把齐砚搂得更紧。
方草笑起来：“齐砚脑子比我好使。”
“齐砚。”方草把脸偏向一边，迷迷糊糊地小声叫。
放学后她特意重新洗了头，出门的时候头发还没干，就没有扎起来。散在胸前的长发柔软地垂落在齐砚脖子上，还带着洗发水的香味。
简单叮嘱了几句，乔蔓载着蒲姐姐离开。
“吃了草莓，明天就比我高了哦。”
其实刚才下车时她就醒了，但又困肚子又撑，蔓蔓姐的手臂好温暖，齐砚的背虽然瘦但靠着也好舒服。
方草乐呵呵把盘子放下：“就是，蔓蔓姐蒲姐姐你们帮我多说说齐砚。齐砚，草莓吃吗？”
“嘿嘿，蔓蔓姐蒲姐姐，我去拿菜。”方草第叁次起身补充食物。
“行了，两个就可以了。”乔蔓笑着把拆开的螃蟹放到方草盘子里：“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学习，赚钱的事等以后毕业了再努力也不晚。最近学习方面怎么样？”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什么呀。”乔蔓敲了敲方草的头：“我觉得我们小草这颗脑袋和齐砚一样好使。”
“少拿点。”齐砚提醒。
“齐砚。”她闭着眼睛叫。
“行吗？这丫头还挺沉的。饭没白吃。”
方草小心探着头，往齐砚脖子上呵了口气：“啊，你脖子上都起鸡皮疙瘩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