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1)

    唐七礼又兀自猜测:“不会又睡了吧,你等一下,我给他打个电话。”

    季回松了口气,“好。”

    不过十几秒,电梯旁边的显示屏突然大亮。

    季回看去,伴随着“刺啦刺啦”的电流声,红色指示灯开始以缓慢的频率闪烁。

    紧接着电梯门打开,什么话都没有,通讯切断。

    季回硬着头皮走进电梯,他看了眼12层的按钮,已经亮起,无需再按。

    短短几十秒,电梯已经到达。

    季回刚把文件放在门口的置物柜上,门便从内推开。

    景樾站在昏暗的玄关,他身上穿着一套浅蓝色居家服,眉头紧锁,表情及其不耐,那不是对某个人的厌恶,而是身体上的不适带来的生理性烦躁。

    季回察觉到什么,往景樾侧颈看去,一张肤色的隔离贴。

    ——是易感期。

    【作者有话说】

    后天更~

    下章看易感期景樾强取豪夺。

    伺机而动

    季回闻不到,但他知道大门之内一定充斥着红酒信息素的味道。

    浓厚,强烈……

    易感期的alpha会生出不可理喻的占有欲,恨不得用信息素把全世界都占为己有。

    季回后退几步,抬手指向置物柜。

    景樾抓起文件,看都没看便转身进屋。

    两人像表演一出默剧,没有任何对话。

    虽然不受alpha信息素影响,季回还是躲去楼梯防火门处,静静等待景樾把文件递出来。

    房门大开,仿佛有一道无形的东西正源源不断向外翻涌,到面前时不见稀薄,反而更浓。

    季回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砰!”

    屋里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掉到地板上。

    季回猜景樾还没来得及打抑制剂,加上无人安抚,正处于一个极其烦躁易怒的状态。

    或许待会儿真的会冲出来把他狠狠揍一顿。

    景樾正在找笔。

    但这种平时最常见的东西像集体消失一般,怎么都找不到一支可以用的。

    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椅子,强忍着怒气扶起来。

    隔离贴将信息素反注入体内,化作热流,一波波灼烧身体,可没有抑制剂从中调和,躁动就像药物反噬,加倍奉还。

    意识渐渐模糊,五感却变得异常清晰。

    他听见门外响起陌生的手机铃声,然后是季回讲电话时刻意压低的嗓音。

    “喂,方老师……”

    景樾缓缓转头,看向洞开的大门。

    季回站在防火门前,只露背影,后颈上依旧是印着玫瑰印花的隔离贴。

    “……好,那改天吧,嗯。”

    景樾强制自己移开目光,他的双手撑在餐桌边缘,头颅沉沉垂着,双侧肩胛骨高高弓起,鼻息一次次加重。

    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立刻打一针抑制剂,再把自己反锁进书房,直到冷静下来。

    “嗯,我需要做个准备……”

    那应该是他的东西。

    他没说给别人之前,谁都不能拿走。

    “好,那我——”季回猛地噤声,定定看着突然出现在玄关的景樾。

    昏黄的廊灯下,景樾就像一只在深处蛰伏已久的野兽,观察着自己的猎物,伺机而动。

    两人对视片刻,景樾将文件往玄关柜上一拍,“笔。”

    季回把背后的双肩包拿到前头来,掏出一支笔往前递去。

    景樾没动,也没有抬手去接的意思。

    季回只得往前走了两步。

    那道门就如一道陷阱,猎物正朝笼子走来,一旦越过界限,便会被牢牢捕捉。

    季回没设防。

    于是指尖刚越过明亮与阴暗的分界线,他便被拖入笼中。

    下颌被粗粝的掌心完全包裹住,景樾用力一捏,季回便只能高仰起头颅,大张着双唇。

    喉间那声痛哼被滚烫的舌尖顶回去,景樾俯低身体,不断变换着方向从含不紧的唇缝中进出,他将自己的津液推进,又勾着对方的味道给与自己弥补。

    城防失守,关隘沦陷,不过一秒钟。

    景樾的动作太过粗暴,季回下唇挨了几口,久未经历甘霖的干涸地骤然迎来暴雨,勾着深处的热流一波波上涌,意识正在拼命剥离身体。

    昏昏沉沉间,他想,落下来的怎么不是拳头?

    “季回?季回?怎么不说话了?”

    这种时候,方清雨的声音显得十分突兀,季回身子猛地一僵,终于想起自己手中还捏着一个电话没挂。

    他动了动,却被景樾强横地捉住两只手腕压在胸前。

    景樾步步紧逼,季回节节败退,到最后被死死抵在玄关柜上。

    不知碰到哪里,“叮”的一声后,一道熟悉的前奏在季回耳边响起。

    《the first love》。

    “季回?”电话那边方清雨还在询问,“人呢?”

    季回又无声挣了几下,可一旦有动作,便被景樾立刻压回去。

    他急促喘息起来,顺从地放松身体,动了动舌尖,与景樾的轻轻勾在一起,希望已经失去理智的alpha能将他放开。

    讨好立时便起了效用,景樾从居高临下的姿势撤退,撕咬也变作缓慢的磋磨,有一下没一下嘬着季回唇角的软肉,发出暧昧的水声。

    但不够……远远不够……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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