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2/2)

    另外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abies说完,又问他:

    他跟那位先生说他成年了,想在巴黎玩几天作为成年的礼物,那位先生同意了。

    他不知道维兰德有什么计划,那个人早就不把他当自己人了;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陷阱,毕竟机构里有叛徒的情况下,这也可能是引人上钩的鱼饵。

    “我的卧底身份暴露,带betu逃了出来,但跟其他人失联了,当时维兰德在指挥中枢,你做好他已经死亡的准备,虽然我觉得他那个人很难死掉。”abies说到一半,又拍拍他的肩膀,说,“往好处想,被各国机构盯上的是他们,我们只需要躲开隐修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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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隐修会也不是所有人都参加了那次定期会议,有人派去的是代表自己的属下,有人有自己的替身,还有人表示抽不出时间。现在隐修会剩余的人在追杀法国和英国境内的auro成员,以及其他可能涉及到这件事的特工,据阿法纳西所说,他身上的伤来自于一位代号为crucis(南十字)的隐修会高层。

    任务完成得很顺利,他还有时间去喝杯咖啡,但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auro同伴的紧急联络。

    但,他不想再看到同伴死在他能触及到的地方了。

    落款是abies(冷杉)。

    确认彼此身份的过程极其艰难, 毕竟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黑泽阵也不清楚现在auro的暗号。但即便如此,在看到他的时候, 他的同伴们还是立刻就认出了他。

    「计划出现问题,目前形势不明。我们跟总部失联了。betu(白桦)昏迷,情况不太好。我们的机构里,出了一个叛徒。」

    “等我回去的时候不会每个人都要问一遍吧?”

    啊。是这种认出呢。

    银发的年轻人在巴黎的街角沉默。

    鹤鸣于日落时分

    二十岁的他站在公共电话亭里,回想起那则短短的讯息,那是某个同伴最后的求救信息。

    黑泽阵觉得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了,虽然是意料之中,但他还是打算吐槽:

    在动手之前,他还是告诉阿法纳西:“我可没有手术执照。”

    “告诉他吧,反正他迟早会知道。juniper,就在九天前,我们炸毁了隐修会这次「学术讲坛会」的地址,确定他们有几十名干部死在了里面,但有人反向利用了我们的计划,找到了auro的指挥中枢,现在双方都算是遭到重创。”

    然后,他回传了讯息,并在一天后得到了同伴的回应:

    “juniper,原来你还活着啊。”

    这位在之前的行动里受伤的同伴说abies出去了, 很快就会回来,他说到这里顿了顿, 又笑了,说:“在确认安全之前, 他不会回来。”

    他带了必要的药和一些手术工具,但阿法纳西的情况还是远远超出他的预计, 子弹穿过了阿法纳西的肺部, 他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法国是隐修会的第二颗“心脏”,如今隐修会的高层死了一半,正在乱的时候,委实不是跟那群疯子继续斗的好时机。

    黑泽阵知道维兰德跟其他人说他已经死了, 他也无权反驳,毕竟现在的他身处另一个组织, 也不适合再接触auro和隐修会相关的事务。

    “你、juniper?你不是七年前就死了吗?!”

    “其他人呢?”

    但金发的年轻人只是笑着回答:“那abies追杀你的时候你记得逃跑,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我救出来的。”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好像在交流某些情报,阿法纳西摇摇头,反手关上门、正将自己身上层层包裹的“伪装”脱下来的abies却不赞同地说:

    “你呢,juniper,这几年你都在哪里?”

    这里是巴黎一个相当不起眼的小旅馆,不起眼到老板前几天被警察抓走跑了也没人管,住客们倒是很习惯地继续住,反正大家都不怎么关心彼此的生意。这里的环境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起码不会被调查身份。

    更确切地说,他们只需要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就可以安全,但隐修会的人依旧需要一直躲藏下去。要不是阿法纳西身受重伤,他们也没有必要冒险在这个时候联络其他人。

    不是给他的,是作为最后手段的联络方式,按理来说事情不应该如此,身处另一个组织的他也不该管这件事,没人通知他auro的行动,他早就被排除在外,像个局外人,并因此跟维兰德在电话里吵过好几次。

    阿法纳西到这种时候还记得开玩笑,黑泽阵知道他一向乐观,这人在被做手术的时候甚至能念两句诗。虽然过程极其艰难,但幸好半生不熟的医生和过于乐观的病人运气不错,没让死神来敲开他们的门,敲门来的人是他们的同伴。

    “……”

    他看到死信箱里的讯息,本想通知维兰德找人处理,却发现维兰德的电话打不通了。

    “……跟死也差不多了, 维兰德不让我联系你们任何人。”

    不知道这两位同伴做了什么约定,abies回来的时候已经基本确定他是自己人,但开门的那一刻还是盯着他看了半晌,才说:

    auro里……怎么可能有叛徒?他们不都是彼此的家人吗?

    现在的他们不能相信任何人, 就算是多年没见的同伴, 黑泽阵也清楚这点, 因为他来这里也冒着极大的风险。

    他望向躺在床上的人——betu(白桦),真正的名字是阿法纳西,比他大七岁。阿法纳西是个身材高大的斯拉夫人,头发是很浅的淡金色, 眼睛是很灰的蓝, 现在他的脸色比以往还要苍白, 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冷汗浸透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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