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难得糊涂 ro ush uw u.m e(1/2)

    又尔不知道这些梦算不算坏事。

    在梦中舔她,咬着她胸乳的藤蔓经常吮得很久,吸得那处胀着发热,而醒来后,身上就会莫名其妙出现很多红痕,隐隐地疼。

    看着那点痕迹,又尔有时盯着乳肉发呆,有时就把衣物掩上,不作声了。

    她想,也许这算不得什么。

    她小时候也被很多赤狐崽咬过,它们咬过的地方会起肿块,火辣辣的,久了才会消下去。

    要比这点吮出的痕迹疼多了。

    又尔很小的时候就明白,在这样的乱世中,活着本身已经很难了,何况还要过得体面,活得明白。

    她不聪明,也不像那些兔族坤泽一样招人怜爱,兽型藏不住,有时候听到商府那些少爷小姐说她“尾巴脏”,她就悄悄走到廊下背光的角落,不敢出声。

    她身体好,吃得下睡得稳,也没别的毛病。

    东院的日子是这样的好,哥哥每日哄着她,陪她玩,替她梳发,陪在她身边,抱着她睡觉的时候胸口很暖。

    ——除过那点身体上“可疑的红痕”外。

    狐狸没觉着这样有什么不好。

    她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渐渐习惯了亲吻与拥抱。

    东院是暖,不同于商府后宅的风雪。

    暖得久了,狐狸的胆子就一点点养大了。

    她开始不那么怕了。

    裴璟亲又尔的脸时,她不再发愣;半夜翻身被他从背后揽住时,她也不再躲了;甚至在他低声问“今晚也可以抱着尔尔吗”时,她会轻轻点头,小声地“嗯”一声。

    又尔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梦嘛。

    做就做吧,反正醒来哥哥还在。

    至于这些个痕迹,也不是疼得要命。

    哥哥对此,也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疑虑。

    甚至有点守财奴似的,小狐狸把这段裴璟给予她的“安稳日子”当成宝贝抱在怀里,每天磨牙吮爪地保护它。

    她确实是那些少爷小姐口中愚笨的中庸,但不傻。

    她隐约能猜到点什么。记住网站不丢失:po1 8q b c o

    所以,当裴璟端了药过来时,又尔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抗拒。

    不过是,一闻那味道,很苦,小狐狸便一骨碌缩进被子里不出声,裴璟笑了笑,将药碗放下,掀开被子把人捞出来。

    “调理身子的药,尔尔不是总是做噩梦吗?不吃的话,白日不会有精神的。”

    又尔便坐在了裴璟腿上,一手捧着药碗,一手被他扶着后背,身子软着。

    “喝一口,哥哥给你蜜饯吃。”裴璟说得温柔。

    又尔抿着唇,小口小口地喝。

    药真苦啊,苦得狐狸眼圈都红了,但还是不吭声。

    “笨。”裴璟把蜜饯塞进又尔唇瓣里,又顺着指尖抹了一点未干的药汁,贴着她唇角擦干。

    坤泽手指沾了点苦涩,又没立刻收回,轻轻停在少女的唇肉上。

    “还苦吗?”

    又尔摇头,不敢看裴璟。

    “嘴有点红了。”裴璟低声说,指腹碾过她唇瓣一瞬,随即撤手,语调已恢复正常,“去睡吧。”

    又尔点点头,头却偏开了。

    心里某处又发紧了些

    不说。

    她不说,哥哥也不说,那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是梦的缘故。

    又尔这样告诉自己。

    什么都别说

    风雪又来的那日,又尔发现自己可以控制住兽形了。

    在梦中迷迷糊糊睁眼时,额间那覆着薄薄一层湿润的汗闷得又尔难受。

    迷蒙地望了会儿帷帐,隐约觉着乳肉轻微地刺痛着,带着丝丝难耐的酸胀。

    圈着她身子的哥哥还在熟睡。

    又尔小心地低头,掀开寝衣往里看去。

    ——果然又多了些红痕,乳头被吮得娇嫩红润,淡红的色泽泛在皮肤表层。

    暧昧又无害的情欲痕迹。

    又尔轻轻叹了一口气,脸颊不自觉地热了热。

    她早已习惯每日晨醒后做这事,从最初的惶恐不安,到如今几乎只剩羞涩。

    她甚至开始觉得,那些梦里的轻咬,吮吸。除了害羞,好像也没什么太坏的感觉。

    又尔抬手想揉一揉自己的额角,却猛地愣住了。

    耳朵呢?

    她迟疑着,双手摸遍了头顶,确认一遍又一遍,狐耳的绒毛确实不在了。

    又尔心里一慌,手忙脚乱地去摸身后,原本尾骨处的那条尾巴也不见了,皮肤干净而细腻,没有丝毫的突起。

    又尔心跳得飞快,睁着眼茫然地看着帐顶。

    竟然真的收起来了。

    她的心情从短暂的慌乱中渐渐安定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掩盖不住的欣喜。

    ——从前常被府里的少爷小姐们笑话,说她不伦不类。

    小狐狸自己都觉得羞耻,如今竟如同做梦般,真的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又尔轻轻咬着唇,眼睛亮了起来,几乎忘了刚才的羞意,扭过头看着身边仍旧睡着的裴璟,毫不犹豫地伸手轻推他的肩膀:“哥哥,你醒了吗……”

    裴璟没睁眼,淡声应了句:“嗯。”

    “哥哥,你快看——”

    小狐狸扒着裴璟的小臂从被子里探出上半身,赤着脚,穿着贴身的薄衣往上半直起身子的动作笨拙又用力。

    她弯着眼睛,有些得意地说:“我的尾巴、耳朵都、都收起来了……”

    又尔是真的高兴。

    顾不得裴璟醒没醒,反正从春梦脱身的少女很开心,软发拢在脸侧,眼角挂着未散尽的欲态,却已经像个发现了稀奇宝贝的天真孩童。

    她有些急切地跪坐在床榻上,转过身,低头扒着自己的寝衣去看尾巴是否真的没了踪影。

    于是,狐狸半趴着撅起屁股。

    腰线细,衫子下摆有些滑开,露出一截柔白的脊骨和从肩胛延下的薄皮肉。

    未褪净的花瓣,晨光一照,白嫩的皮肉泛起潮湿又怜人的薄色。

    裴璟睁开了眼,没说话,只撑起身看又尔。

    眼底浮着一点深意。

    “哥哥你快看!”小狐狸又扭头看裴璟一眼,“真的没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早醒来就……”

    裴璟伸手一揽,将她整个人捞了回来。

    又尔惊呼了一声,便被带回被褥里。

    “哥哥?”

    “你刚醒,穿得不多,这么朝外头晃,不怕着凉?”

    裴璟语气温吞,动作却极自然地将又尔固定在怀里,薄热的呼吸声喷洒在她耳侧:“哪里没了,我摸摸。”

    “啊——不、不用了……”

    贴得太近,又尔下意识缩起脖子。

    身子还未退开,裴璟的手已覆上她后背,手掌顺着她的背脊一点点往下。

    又尔动弹不得,呼吸有些乱,尾椎处微微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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