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1/2)

    “那我给你揉揉。”沈黛末坐起来,搓了搓掌心,让掌心发热然后覆盖在他的膝盖上。

    “这样还疼吗?”她抬起眸问道。

    “……还疼、”冷山雁唇角勾着笑,凌乱地发丝隐着他狭长冷艳的眉与眼,这般恃宠而骄的模样,却比往日更加生动蛊人。

    沈黛末无声低笑,继续替他按摩。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沈黛末道:“估计是白茶来问我们要不要传膳了。”

    冷山雁忽然支着身子坐起来,因为被汗水濡湿而显得格外黑亮的长发垂坠在身后,他抱着沈黛末的肩低声央道。

    又轻又沙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廓,传入她的耳朵里酥酥麻麻的:“妻主,我还不饿,不想吃饭,让白茶回去吧?”

    沈黛末只有依他的份,起身穿上衣裳,打开门。

    白茶没想到出来的人是沈黛末,先是吓了一跳,随即看着她松松垂垂的衣裳,眉眼处还沾着湿漉漉的汗水,尽显慵懒随意的气质,他瞬间脸色一红,问道:“娘子,可要传膳?”

    沈黛末一手支着房门,道:“不必了,我和郎君现在都没胃口,晚点再说。”

    “是。”白茶将头埋得低低的,转身准备离开。

    “对了。”沈黛末突然唤他。

    “娘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沈黛末想了想说道:“屋里的冰都化完了,让冰室在送个冰槛进来,对了,让阿邬做两碗冰饮。”

    白茶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两碗冰饮,娘子可是要和公子一起吃?娘子身子健壮,吃些冰的倒还好,但公子是男子,男子体寒就不宜吃冰,而且公子又怀着身孕,大夫嘱咐过,不能吃生冷的食物,平日里喝的凉水,也是煮开之后放温了再喝的,娘子是不是……”

    沈黛末觉得白茶的话有理有据,而且还是为了雁子的身体好,便答应道:“那就给我做一碗冰雪冷元子,给雁郎做一碗糖……”

    正说着,冷山雁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半披半系的衣裳凌乱不整。

    幸好沈黛末拉着门扉,只露出半个身子,所以白茶看不见。

    但是——

    白茶秀气的眉眼微微睁大,看着一条皓白如冷雪般的修长手臂横亘在沈黛末的胸前,略显湿润的泛红指尖着着她肩膀上的衣裳。

    “黛娘、怎么聊这么久……”冷山雁沙沙哑哑带着漫不经心的声调,从门扉后面传来。

    透过门扉半透明的纱窗,白茶隐约可以看见冷山雁修长挺拔的身形,他就像一条蛇一样贴在沈黛末的身上,手臂环着她的肩膀,脑袋枕靠着她的颈窝,长发如瀑布滑落,几缕发丝似飞溅的水花从门扉里钻出来,黑溜细长像蛇一样爬出来。

    乍一看,真像一只勾引女人的艳丽男鬼。

    白茶顿时脸上爆红,臊地不行,心中更是开始了一连串的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啊啊——

    公子您在干什么啊?你怎么能做出如此放浪形骸的事情!你还是大家闺秀吗?你还是端庄得体的主君吗?我知道娘子难得回来,但是你也不能一见到娘子就跟连脸面都不要,跟名伎似的扑上去啊!

    沈黛末也吓了一跳,眼看白茶臊地满脸通红,她砰一下关上门,隔着门说道:“再来一碗糖水。”

    然后拉着冷山雁就回了里间。

    白茶自然忙不迭的离开,内心还处在冷山雁刚才的冲击中。

    他跌跌地跑到了阿邬的厨房,捞了一瓢凉水泼在自己脸上,降温之后,理智渐渐回笼。

    他仿佛终于明白冷山雁从前说的,夫不如侍,侍不如伎的意思,当家主君做成一般模样,怪不得公子能将娘子拿捏地死死的呢。

    他要是能跟公子讨教一点皮毛,以后还怕管不住他的妻主吗?

    一碗撒着碎冰冒着凉气儿的冰雪冷元子和一碗荔枝糖水送了进去。

    沈黛末口渴地很,拿起勺子都吃了起来,凉意沁在心里那叫一个舒爽,但一旁的雁子却支着头倦懒地支着头,一动不动。

    沈黛末:“怎么?荔枝糖水不合你胃口吗?”

    冷山雁倏而掀起薄冷的眸子,细而媚长的眼尾微微上挑,不笑也似在笑:“雁已经喝饱了。”

    “……”沈黛末顿时抿住了嘴,安静地吃了起来。

    没一会儿一碗冰雪冷元子就被她吃完了,这时,一直修长冷白的手推着荔枝糖水在她面前:“妻主还渴吗?不如将我这个也喝了吧。”

    沈黛末没说话,因为怕又被他的黄言黄语搞到面红耳赤,于是沉默地端过来就喝。

    咕咚咕咚、带着荔枝香味的糖水顺着喉咙灌进了她的肚子。

    因为喝得太猛,一行糖水从她的嘴角滴落,顺着她弧度精致的下巴,一路流淌到脖颈。

    沈黛末本不在意,那帕子擦擦就好了。

    谁知冷山雁竟然倾身而上,凉幽幽地像蛇信子般的舌尖从她的脖子一路舔舌氏而上,直到将她身上的糖水都吮干净,才眷恋地退回去。

    沈黛末端着碗的手微微捏紧,小巧精致的耳垂红滴滴地,良久,她轻声道:“还说要去跟名伎学呢,我看不必了,谁比得过你呀。”

    平日穿得比谁都保守端庄,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脖子肉都不肯多露一点,那些下人们永远都不会想到,他们害怕恐惧的雁郎君,私下的反差会如此之大吧。

    冷山雁敛眸淡淡一笑。

    她怎么知道他没有去学呢?

    上辈子他浸淫在后宅之中,眼线遍布全府。

    顾锦华又是个玩得极花的,他纳回府的七仙子们也都出自三教九流,床笫之事各有千秋,各种手段都被眼线汇报给了他。

    当时的他内心极为不耻,深感这些男人轻佻下贱,每次与他们虚与委蛇时,都带着强烈的优越感从心底里蔑视着他们。

    但现在……他真庆幸顾锦华给他找了七个好老师。

    他凭借着上辈子的记忆练出了这一身的好本事,不像外头那些名伎野男人,他们需要在老鸨的调教下身经百战,才能历练出繁多的花样,而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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