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新年失眠(2/2)
【哥哥：是的。】他知道裴宣也和他一样了。
“好多人放了！”李珍贵大声催促道：“老裴！你快点！”
裴景挑眉，裴宣对他扬起笑脸，她看着裴景俊俏的帅脸，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心脏一夜的狂跳，思绪一夜的涌动，一夜失眠。
黑夜伴着鸡鸣被染白。
她想和他睡一张床。
裴宣抱着手机傻笑，缓了好一会才回。
“好嘞！”裴晨一反常态，露牙大笑。
裴宣侧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绚烂的烟火在他的脸上荡漾。
【宣宣：冷……开空调了吗？】
“呜呼哦——！”
裴景的头像上有一个红色1的圈！
她想身边都是他的味道。
裴宣凝眉，贝齿撕咬着嘴唇，犹豫要不要给裴景发消息。
“宣宣起床了！”李珍贵大喊着，“小景！起床了，我们去赶集了！买烟花了！”
“起床了！”她不厌其烦地叫着，直到听见兄妹两人的声音，她才满意离开。
02:46
老家常年只有老两口在家，大圆桌被收起来放到一边，如今搬出来把灰擦干净，和新的一样。
裴宣重新躺回床上，拍了拍胸口，又一条消息来了。
……
穿上衣服，裴宣准备去卫生间洗脸刷牙，碰巧裴景正在刷牙。
李珍贵是最忙的人，她下车又上车，菜，肉，鞭炮烟花，都是她一一去买的。
突然，快要暗沉下去的手机屏幕突然变亮，裴宣眼睛瞪大，拿着手机翻咕噜坐起身。
【哥哥：嗯呢（微信自带愉悦表情包）】
【宣宣：我都明白的。（可爱的小狗比心表情包）】
她睡不着。
啊啊啊啊啊！裴宣血液沸腾，不是开空调热的原因，她身体在自燃，头脑瞬间发热，用手扇风降温反而越扇越热。
【宣宣：嗯，像是缺了点什么。】
裴景学着裴宣的语气打字，眼里心里的笑意通过屏幕传达给屏幕另一边的人。
缺了你。
两人自觉的没有再发信息，只是各自格外兴奋。
咚咚咚——
李珍贵挑了一个名为万事顺意的大烟花。
一切不言，一切皆知。
【哥哥：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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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五个人刚好坐满，兄妹俩的奶奶没有去，她说她晕车。
裴宣尽量抑制住上扬的嘴角，稳定心神，噔噔噔打字……
猝不及防的热意席卷裴景的耳际，肌肤像是被抓了一下。
【哥哥：我选在你隔壁的房间，是因为这间房在你旁边。】
裴宣颤抖着双手点进去，聊天框里接着连续弹出几条信息。
【哥哥：好冷。】
脑袋昏胀胀的，裴宣眼睛酸痛，抬不起眼皮，睡不着，却有困意，躺床上不舒服，却比坐起来舒服。
裴宣想长在床上。
大人们的年过得并不轻松，一回到家，裴晨和李珍贵一起去厨房备菜，中午随便吃点垫垫肚子，晚上吃年夜饭。
已经有人率先点燃烟花了，大半边夜空被照亮。
【哥哥：睡了没？】
我们很快就能一起睡了。
今年第一声新年快乐，是对你说的。
裴景在发完短信后马上后悔了，见裴宣没回，他捏着手机的手越发紧，青筋浮出。
冲破阻隔，我们是否心心相印？
镜中是少男少女清澈的脸庞。
这一刻，大家的高兴不是做假，过年这件事终于有了实感。
晚饭做得晚，吃饭也晚，收拾完桌子，一家人上楼看了没一会春晚就要下楼放烟花了。
裴景的头像是微信初始头像，他没换过，朋友圈背景也是。
我想和你一起睡。
他顺着声音低头，两双明亮如星月的眼睛对视，裴景温柔地说：“宣宣，你也新年快乐，祝你……平安健康。”
裴景和裴宣起个装饰作用，不来不行，来了什么都好说。
她想他了。
过年早上的街道人满为患，小街堪堪能容得下两辆车。
裴宣朝右侧躺，手捂着手机，解锁，点开微信，找到裴景的聊天框。
挤上牙膏，裴宣贴着裴景的侧面，示意他往旁边挪点。
【宣宣：没呢，我也睡不着。】
她会不会觉得他太……
裴景提起精神。
裴宣扯着裴景隐匿在阴影下，倾身而上，在他耳边悄声道：“新年快乐呀，哥哥！”
【宣宣：很快就能回市啦！】
裴景，是也跟她想的一样吗！
手机屏幕暗了，裴宣立刻点亮，暗了，点亮，暗了，点亮……
裴宣身体不动，只用手在床上寻找手机，摸到一个冰凉的板砖，举起来看时间——
刹那间，绚烂的烟花直冲云霄。
因为要下来买年货，所以车队缓慢的行驶着。
一共上了十道菜，正好绕桌一圈，大家可以转动着夹菜。
【哥哥：开了，房间很暖和，但是我床边冷。】
想你了。
裴景极为自然得挨着裴宣坐，爷爷奶奶还夸兄妹感情好。
眼睛睁开又合上，空调显示数字的微弱灯光，使得屋内并不是全黑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