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会(2/3)
【白龙，你要休息吗？】
【对啊，我在你对面噢，我们正在视频通话。】
水苓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实在没啥能被大公司窃取的机密，因此不担心什么芯片控制：“可以，出合同。”
在手术之前，有实验员给她讲解那个蠕虫病毒：“我们的病毒命名为龙鳞，是记忆的触发点，也是记忆的损毁器。你进去之后会以特殊的方式嵌入到覆写过程中，你这次携带的病毒命名为女鬼，在嵌入后为了保护自己不被发现，没办法记得外界的一切，但是出来之后会保留记忆……”
【真的。】
“这个芯片里有他的记忆，能够在植入后和白龙的记忆同频，你愿意暂时植入吗？在行动后我们会取出芯片销毁。”
从地下叁十层悄悄游走到了地下十五层，被一个巡逻的机器人发现，射线差点烧毁他的尾鳍，被实验员抓了回去。
“可以告诉我在哪吗？我来找你。”
“试什么？”
【我是水苓，我在一个离你有点远的地方。】
水苓猜想此刻脑子里想的或许是出去找她。
白龙停下动作，被注射了一针安定，龙首紧贴地面，眼皮垂下又掀起，紧盯着屏幕：“好。”
“额……主要是我们的工程师对东方文化有点狂热。”
没有带回那间实验室，水苓没找到他们带他去了哪里，只找到了一段疑似是当时门外实验员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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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本来工作就烦，还要听他一直叫。”
【你醒了吗？早上好。】
第二天凌晨五点她醒过来，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水，去洗了把脸。
“看见了，w1气疯了，身上的鳍都被他剪了。”
【我在一个离你比较远的地方，不过我很快会回来找你。】
杜惟带着她前往多屏解码室，刚开门水苓就听见了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像水上浮木一般向她撞过来，心脏不断承受着重击。
水苓随意披了一件外套点头：“去，在哪？”
他有些小心地看着屏幕：“不是我想动，是身体忍不住。”
很奇怪，只是睡了一段时间而已，再次睁开眼竟然有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她看见了自己的脸，在那些机械臂举着的屏幕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温和。
“要不回去试试看？”
他陡然在画面中僵住，被实验员制住首尾。
“真的？”
“你怎么在这？”
手术室里准备好，医生过来叫人，水苓走进去进行芯片植入，手术时长两小时半，出来之后一整天都未苏醒。
“我在哪？你呢，你在哪？”
没多久，几个白服实验员进入画面中。
【不要挣扎，再乱动我生气了。】
“这个平直的东西是什么？你在对面吗？”
白龙瘫倒在地被抽血：“嗯。”
“什么是视频通话？”
杜惟发现她表情不对，低声说：“当然可以，你听得懂是吗？”
【不可以。】
“写点指令给它啊，看他是不是真听话。”
水苓看着那些屏幕上白龙的蜷缩在狭窄的空间里的样子，此刻这间有着无数大屏的解密室于她而言变成了一种刑房，她看了一小会就走了出去等拷贝好的文件。
“不知道，真要命，w1生气了。”
他睁开眼，看着她：“你为什么叫我白龙，不叫我的名字？”
水苓倚在单人病房的阳台栏杆上看着晨曦，摸遍全身上下和病房里都没有找到一支烟，就没抽。
她的猜测是对的，白龙开始他的第一次越狱。
“你是水苓吗？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在哪？”
【我虽然不和你在一个地方，但是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说话，就是视频通话。】
尽管没有被允许，但徐谨礼知道，水苓看见他并不会生气。
水苓听了一大堆，作为外行人发表中肯的意见：“你们的病毒命名方式挺有特色。”
【好，那我不生你的气。】
“好，那我们将会在两天内为你安排手术。”
【因为你现在是一条白龙啊，你更喜欢我叫你的名字吗？谨礼？】
工作人员把除了白龙休息以外的片段全部截取下来拷贝给她，水苓出院后带回了自己的出租屋里，把已经蒙尘的投影仪拿了出来，开始播放。
“它突然发什么神经？”
“可以给我拷贝一份吗？我带回去看。”
白龙在画面中来回翻腾，不让他们触碰，庞大的身躯来回变化着，看上去很紧张。
“不过它好像挺听这个虚拟人物的话，挺好笑。”
“它在和这个屏幕说什么？我们进来之前就是，一直叫个没完。”
【徐谨礼，别乱动。】
两天后杜副会长来病房看望她，问她见到了什么，水苓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看见的东西，杜副会长沉吟片刻：“错不了，就是他。”
在他们从上升舱体出去后，白龙虚弱地瘫在地面上，电子屏幕再次靠过来。
拔鳞片的时候，白龙全身的鳞片都竖了起来，疼到不受控制地痉挛，腹部剧烈起伏，爪尖僵直。
“还有一件事，我们这边有他的监控视频，已经雇了专业的解密人员正在给他解读他说了什么，你要去看看吗？”
他看了看那个古怪的东西，闭上眼休息，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