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我们做吧,好不好。”(2/2)
郁瓒没动,手臂绕过她的腰,低着头,抱着她冰冷的双脚捂在自己怀里
姐姐,好像不需要他了。
他不允许
“姐。”
少年低下头,舌尖沿着她的锁骨缓缓滑过,掌心贴着她的腰线,轻轻地收紧,嗓音温柔,阴郁的天真。
骗子。
“有大床的。”
那个男人低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说了句什么,随后,郁知蹭了一下他的肩膀,贴着他的颈侧开始呢喃。
郁瓒的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盘。
郁知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这么做。
嫉妒到,他想杀了那个男人。
“滚回去,别挤我。”
姐姐跟着别的男人回了家。
少年的吻落在郁知的鼻尖,舌尖舔过她的颊肉,抬头看她,眼神明亮而潮湿。
凌晨。
亦或是,两者都有。
郁瓒嘴角勾起抹自嘲的笑:“是因为……你笑了。”
少年没再说话,安静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一下,抱紧了她。
“我已经帮姐洗干净了。”
凭什么?
后来,他看着他们开车离开。
“还行。”
“你们站在一起,看起来,很”
“还有我。”
“有带地暖的。”
凭什么她可以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轻松的神情?
郁知:“嗯?”
他的耐心很好,可以等一整夜。
“我不想绑着姐姐的,真的。”
“暖会儿就好。”郁瓒声音很小,“姐,别推开我。”
不离不弃。
郁瓒:“姐。”
哪怕只是回个信息。
他就这么坐在车里,看着那扇门,等着郁知出来。
“真的很脏啊。”
“可我居然有点不想打破这个场景。”
他说,语气极轻,像是某种自我欺骗的低喃。
郁知:“行。”
“嗯。”
“骗我。”
——她在那个男人家里。
郁瓒钻进被窝,温热的手脚触到他姐的皮肤,郁知抖了一下,嫌弃地踹了他一脚。
郁瓒想起郁知窝在那个男人怀里的模样。
“姐姐。”
姐笑得很开心,他有点不舍得上去问她。
出租屋里很安静,没有电视,没有春晚,桌上放着他们刚包完的饺子,没舍得一口气全煮,剩下一半冻着,留着明天吃。
她从不会问他想吃什么,从不会主动跟他讨论任何一件生活琐事。
郁知:“”
郁瓒缓缓地抬起眼,黑色的瞳孔沉得发亮,盯着她的眼神是说不清占有和……委屈。
过了很久,郁瓒才睁开眼,轻缓地笑了声,舔了舔唇,把自己从名为嫉妒的泥沼里剥离出来。
末了,他补了句:“我也陪着你。”
嫉妒的快要疯掉。
郁瓒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聊了什么,但他看见——郁知笑了。
郁知:“嗯。”
“真的?”
郁知闭着眼:“答应你什么?”
“你仰着头,对着别的男人笑。”
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笑过。
“姐,别动,我给你暖暖。”
“我们做吧,好不好。”
他没有下车,也没有离开。
她想走进新的生活?
凭什么,抛弃他,和别的男人幸福?
郁知沉默了几秒,呼吸绵长。
郁瓒阖上眸,唇间吐出的话语情绪,听起来,像是极度的厌恶,又像是极致的嫉妒。
也是他跟郁知过得。
郁瓒在这一刻不得不承认。
郁瓒是从看见后视镜里双眸猩红的自己回过神的。
郁知皱眉,想抽回脚,被他抱得更紧。
郁瓒睁开眼,看着双眸中竟是不可置信的郁知。
“知道了。”
郁知:“嗯。”
“你也得答应我。”
姐看起来,很幸福。
明明,除夕这个日子,只要他才有资格陪着姐姐过。
“般配”这两个字,郁瓒说不出口了。
“嗯,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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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
郁瓒又闭了闭眼,嘴角的笑意淡得像是一片破裂的碎片,下一秒就会再度碎裂。
郁瓒的喉咙里泛起一丝铁锈味,胃像是被人掏空了一块,疼得窒息。
他很嫉妒。
他坐在车里,挡风玻璃前的车子早就没了。
郁知醉得不省人事,脸颊染着酒气,整个人软软地倒在那个男人怀里。
郁瓒坐在车里,盯着那栋住宅的门,神色冷漠得可怕。
外面有人放鞭炮,隔着老旧的窗户,声音闷闷的。
“可姐的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从来没有。
可下一刻,郁瓒却低下头,鼻尖贴着郁知的肩窝。
郁瓒的声音含糊,唇瓣擦过女孩的锁骨,眼神沉得发烫
郁瓒的手下握着方向盘的力道加重。
看起来,很亲密。
“你从来没有这样对我。”
她蜷缩着睡着,半夜被打在脸侧的温热呼吸吵醒:“姐,冷吗?”
少年把她的脚捂得更紧,脸埋在她肩窝里,轻声道:“一直陪着我。”
“等以后,我赚了钱,咱们就换大房子。”
郁知第一次,在郁瓒的控诉中听到了彻骨的嫉妒。
“姐,别骗我。”
可她现在笑了,仰着头,对着那个男人。
他的手指缓缓下滑,掌心贴着她的侧腰,声音微不可察的在颤抖:“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等到你回公寓之后再去找你吗?”
她都忘了,郁瓒最擅长的,就是跟踪她。
“不过没关系。”
即便是母亲病重的那一年,家里日子苦得不行。
但他厌恶她的“幸福”。
她对他永远只有厌恶、烦躁、沉默、冷漠。
凭什么,她宁愿陪着那个男人去超市,陪着那个男人回家,也不愿意见他一面?
郁知的嘴唇发白,每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郁瓒,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他等郁知等了这么多年,这一晚,又算得了什么?
凭什么姐姐可以对他这么温和?
“姐,你答应我。”
郁知的呼吸变得急促,脊背泛起战栗。
姐姐跟着别的男人离开了。
门打开,那个男人从屋里出来,怀里抱着醉酒的他姐。
——北京的除夕夜里,屋里太冷,舍不得开电暖,冷风从窗缝里灌进来,郁知的脚冻得冰凉。
她竟然……躺着在别的男人怀里,躺得还这么安稳?
郁瓒想冲上去质问的冲动没了。
她凭什么能幸福?
“姐,你的生活里,什么时候开始容得下别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