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雕鸮(1/1)

    在陈皮回到军营的时候,天空中炸响了一朵绚烂礼花,鎏金闪烁。是黑瞎子按约定发的信号,意味沿河行驶的路可行,这也算是一个安慰了。陈皮到帅帐将他们在洞穴里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张启山,那山洞中的人蛹和利齿鱼,于绘制献王陵的路线有很大关联,便在帅帐商议。张启山休息不得,陈玉楼便同昆仑先行睡下。

    寒夜里,帐外虽然冷风凄清,但被窝里却十分暖和,陈玉楼的手脚贴着昆仑的后背和腿,体温两相传递,还有些发热。陈玉楼的眼睛睁了道缝,留着冥火的柴堆将帐篷里映得暗红,昆仑的呼吸长而平稳,显然睡得很是香甜。

    陈玉楼打了个呵欠,他已经睡了一会儿,微涨的尿意让他醒来,轻声从被窝里爬起,将大氅穿上就出去放水。帐外还有些守夜的士兵,不便就近解决,便走到到营地外的林子里方便。

    “哒哒。”流畅的水声与脚踩踏着草木的声音同时响起,陈玉楼侧过头看见张日山怔了一下,张日山也没想到在这里小解还能遇见陈玉楼,轻声笑道:“你还真会选时间和地点。帅帐已经议事完了,你可以去帅帐睡,佛爷一定很高兴。”

    “你不想陪他睡了么?”陈玉楼睨了张日山一眼,解开腰带,对着身前的老树放水,“你看重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并不值一提。”

    张日山没有回答,而是悠扬地吹起了口哨,陈玉楼心头不免觉得好笑,不就是和张启山睡觉么?张日山有必要这么高兴?

    就在陈玉楼心里想是张日山和他到底谁审美畸形的时候,忽地听见一阵“啪啪”地翅膀拍打声传来,那声音响得极快,几乎是下一秒陈玉楼便感觉到了背后的风动,继而是张日山的惊呼。陈玉楼眼角晃过一团黑影,在他要躲闪的瞬间,肩膀被十分锐利的东西穿透,继而整个人都腾空飞了起来,原本浇灌在树根下的尿液尽数飞溅到了茂密的林子上。

    “不是你在吹哨?”陈玉楼在抬头与那两米多长的雕鸮对视的时候,一下反应过来了,刚才那悠扬的口哨声是这巨型雕鸮的鸣叫。这雕鸮飞行的速度极快,陈玉楼肩膀上的皮肉刚淌出血,这雕鸮就已经抓着他飞远。

    陈玉楼咬牙,想掏出防身的匕首,却发觉右肩上除了巨痛之外还有股强烈的酸麻,那雕鸮的爪子好像扯住了他右肩的筋脉。这种大型的飞禽捕捉牛羊时,一般都是用爪子嵌入其皮肉,飞至高空然后再放下,将牛羊摔死后拖入巢穴,可进食好几天。这雕鸮爪到陈玉楼不过几个呼吸的来回,眼看开阔的地势两侧出现陡峭的崖壁,陈玉楼也顾不得右臂是不是会废了,拔起腰间的匕首往左手一抛,便狠狠地捅入了雕鸮的腹部。

    “嘤!”那雕鸮吃痛,发出一声长鸣,却不肯松爪,而是加快了速度想将陈玉楼狠狠撞在崖壁之上,陈玉楼抬手着他的雕爪,狠狠一扯,他肩膀上大块皮肉扯烂的同时,那捅入雕腹的匕首也纵向划开了口子,鲜血和些许零星的脏器飞打在了他脸上。

    那雕鸮立刻失去了平衡之力,陈玉楼手上的匕首再一挥,同时腰腹一缩,狠狠地踢在那雕鸮的翅膀上,在头部撞到崖壁的前一秒偏离了方向,借着那一踢之力,纵跃到了一棵高悬的歪脖子树上。而那雕鸮在崖壁上一撞,就跌落到了崖底。

    “砰!”地一声,雕鸮摔到地下,翅膀抽搐了两下,便失去了动弹之力,应是死透了,连爪子都松软开了。陈玉楼低头看向自己的肩膀,那利爪爪出的口子深可见骨,血肉和大氅的皮毛黏在了一起,看着可怖而又恶心。

    陈玉楼将氅衣脱下,紧裹在肩膀的伤口上,寒风让他打了个哆嗦。寒冷虽然致命,但他也担心这血腥气息会招来其他的猛兽,他已然受伤,如果再招来什么可就麻烦了。好在那雕鸮飞得还不算太远,他夜里又能视物,必须要趁着失血昏迷前赶紧赶回去才是。

    “真晦气!”陈玉楼搂着着歪脖子树滑下崖壁,进入了一片陌生的密林之间。山路虽然陡峭,但对陈玉楼而言勉强还算可以行走,就在他奔行山林间时,忽然听见一声“佛爷”。陈玉楼立刻刹住了脚,又听见了一声低沉“佛爷”从身后传来。

    “张日山?”陈玉楼转过身,向那棵发出叫声的树后唤了一声,回答他的仍旧是一声,“佛爷?”

    这傻子该不是摔到意识不清了吧?陈玉楼怀疑地走了过去,他能从这雕鸮爪下逃生,张日山自然也可以,而且看样子要比他早一步解决另外那只雕鸮。

    转到那棵大树后,果然看见张日山倒在树上,双目紧闭,脸色却有些发青。

    “佛爷!”又是一声叫唤,张日山未曾开口,但声音却真真切切,陈玉楼心里“咯噔”一下,只见那黑黝的树洞里探出了一个三角形的蛇头,有人半臂粗细,整个身体呈现一种妖异的红色,蛇头之上生有红色肉冠,与陈玉楼在精绝所见的蛇形状相似,但却不是黑色,而是通体血红。

    那鸡冠蛇爬到张日山肩上,吐出了蛇信,妖异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陈玉楼,“佛爷!”

    “叮!”陈玉楼手中的匕首飞掷而出,那鸡冠蛇的身体也在此时飞弹而起,就像人弹跳一般,直接飞到扑到陈玉楼的肩上。

    “去找你的佛爷!”陈玉楼瞬间就抓住了那条蛇往地上狠砸,滑溜溜的感觉在手上十分恶心,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寒冷的冬季本该是蛇类冬眠的时候,为什么还会有这种蛇?难道是张日山掉的地方是蛇窝,把蛇砸醒了?

    就在陈玉楼摔打这条鸡冠蛇的时候,洞内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声,又有几条一样的蛇爬了出来。陈玉楼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他丢开这条毒蛇,正打算转身逃跑,谁知那些蛇爬出来后却不朝他攻来,而是分往两边,站直了身体,如鞠躬般向他一弯腰,就往两边跑了。

    陈玉楼的身体僵了一下,他看了看四周并无其他动物,脑海里忽然记起在精绝那些黑蛇肉冠蛇也不咬他的事情,自言自语地走向张日山,“难不成我是这些蛇的祖宗?娘的,这些蛇还会说话,都成精了么?”

    张日山的呼吸还有,但是出气多进气少,陈玉楼扒开他的衣服,除了被雕鸮抓烂的地方,并未看见他身上有任何伤口,反倒是他胸膛上的穷奇纹身此时狰狞地显现了出来,似有黑气在那纹身四方游弋,却因这纹身难以侵入其脏器肺腑。

    “怪了,这蛇”陈玉楼继续剥张日山的衣服,扯开下他的裤子一看,不由眉头突突直跳,那蛇绝对是他妈的色中饿鬼。只见张日山双腿间的性器上有两个渗血的小孔,但流出的血都是黑色,整根肉棒都已经呈青黑色了。

    “你这小子,还没娶妻纳妾吧?”陈玉楼摸了摸下巴,看着张日山。张日山的脸还很稚嫩,顶多二十出头的样子,陈玉楼慨然道:“也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孤身一人。罢了,既然你未死,我便送你一程。”

    陈玉楼抓起张日山的胳膊将他背起,他虽不喜张日山但对他也无恨意,救与不救也不过一念之间。但他在观音像前发过誓,愿多做好事来换得诸天神佛庇佑三月绿,这张日山能救便救吧。

    陈玉楼背着张日山走了几步,忽然听见张日山难受地呻吟起来,他的嘴轻轻地张合着不知是否梦到了什么。陈玉楼将张日山放下,再次掀开他衣服,见他胯下的那股青黑之气又蔓延了许多,只怕很难撑到送其回军营的时候。

    “罢了,当过婊子还立什么牌坊?”陈玉楼勾唇笑了笑,俯下身跪在张日山身旁,朝那满天星斗诚恳一拜,道:“今日我便做一次好事,不盼自己有何福德,只愿三月绿平安。”

    陈玉楼割开自己的手为了些血在张日山嘴里,然后轻轻握住张日山的性器,娴熟地将那根肉棒含入嘴中,以往他为男人口交,总是对方性欲蓬勃的时候,像今日这般安安静静的倒是第一次。陈玉楼的舌尖感受到蛇咬出的孔洞,一卷一吸,便感觉到腥涩的血液流入口中,吐出来也都是黑色的。

    陈玉楼又吸了两口,感觉嘴巴有些发麻了,才用匕首在肉棒上的两个牙孔上划了一刀,用手稍微使力一压,又有暗色的血液流出,颜色比之前已经清了不少。陈玉楼看了看四周,摘下一些草木在嘴中咀嚼,然后吐出,感觉麻木的感觉消去了不少便继续为张日山吸附。

    如此过了一刻钟,当张日山肉棒上流出的血液变红,才停止了动作。陈玉楼将张启山的亵衣割开,小心地缠在他肉棒上的伤口上,他也不知道被蛇咬在这地方之后是否还能勃起,但能留住这小子命就行了。张日山脸上的青黑淡去了许多,陈玉楼本想背着他再走,却听见张日山嘟囔了句,“冷”

    陈玉楼摸了摸他的手,确实手脚十分冰冷,现在林子里也起了雾气,陈玉楼一番急救后也觉得十分劳累,背起张日山就近寻了处洞穴将人放了上去。陈玉楼感觉头部也有些晕眩了,失血过多,他也懒得再去捡草木生活,扒下他二人的衣裳,往身上一裹,便紧搂着张日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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