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谁的药(2/2)
齐铁嘴闻言一怔,他看着眼前这个饱经摧残的男人,曾经的卸岭魁首,如今却像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一般,凄惨地向他下跪求情,他的心里并没什么自豪感可言,有的倒是几分感慨和恻隐。好歹陈玉楼也跟他好过,算是他的人了,如今这般凄楚,他的心就软了八分,伸手轻轻摸着他的脸,道:“佛爷只是不方便出面,他心里还是喜欢你的。”
陈皮闻言一怔,从开始他恨陈玉楼在七星鲁王宫差点害死二月红,到后面的多次凌辱,他想的都是陈玉楼在同他作对,却从未想过陈玉楼的处境。那时的陈玉楼,于他而言不过是个和他争宠的贱人罢了,他又为什么要去想陈玉楼的处境?
“不是”陈皮正想说什么,忽地听见一阵凄厉地兽类哀鸣声,似猫又似狼,陈皮还没反应过来这院子里怎么会有野兽,陈玉楼便已抓着他的肩膀站了起来,道:“是我的狸子。”
陈皮不敢惊醒二月红,见那狸子在水池里不断挣扎,便入水抓起那狸子,匆匆赶回了陈玉楼身旁,将他重新带回了祠堂。
“嗯谢谢哥哥。”陈玉楼憨厚地点了点头,在眼角拭了拭,便任由齐铁嘴将他抱了起来,走出了祠堂。
“哎,你别担心,我去赶走它。”陈皮抓起地上几颗石头,走近了几步,也才看清了那九尾红狐奸淫狸子的情景,那狸子被剥了妖筋,根本就不是这成了精的狐狸对手,期期艾艾地被它压在身下不住地叫唤,而那狐狸也狠,每撞它一下,便狠狠地在它身上咬一口,狸子的后颈、耳朵还有脊背皆是斑斑血迹,也不知是想奸辱它还是吞吃了它。
“你”陈玉楼想起陈皮说过二月红养了只九尾狐,一想到他自己不但被二月红欺辱,就连他养的狸子也被二月红的宠物如此侮辱,便觉得心肺都要气炸了,偏生他此时气血不济,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了地上。
“这畜生”陈玉楼呸了一口,见陈皮脸色尴尬,终究是把骂二月红的话咽下了,道:“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小狸子?”
“我知道了,你快走,别被人瞧见了。”陈玉楼点头应下,见窗外火光亮起时,陈皮已隐入黑暗中,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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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见状不再犹豫,手中的石子飞射而出,那狐狸抬起头目露几丝狡诈的光芒,竟叼起那狸子的后颈就往后花园里跑去。陈皮大喝一声立刻拔足追赶,那狐狸也不知是玩够了这只狸子,见陈皮一直紧追不舍,便将那狸子往池塘里一丢,它自己则几个灵巧地飞纵,直接跃上了二月红的睡房。
“等等。”陈玉楼将一个蟹黄包塞入嘴里,一边将衣服重新系上,一边口齿不清地道:“绳再去根把额的手仿,照先前侬个结绑上。”
“喂,跪够了么?二爷问你知道错了没?”过了片刻,陈玉楼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人的问话声,陈玉楼虚弱地睨他一眼,见是齐铁嘴,才有气无力地道:“玉楼知错。还请齐哥哥你转告二爷,别与我置气”
“好,还有护膝。”陈皮快速地将护膝缠在陈玉楼膝上,继而取来麻绳将陈玉楼的手重新捆上,将钉子按原样铺好,便退了出去,道:“师父若来了,你便顺着他的话说就是。”
“啧,你早点认错不就完了吗?”齐铁嘴走上前,扫开那些钉子,取出匕首将绳索割下,同时将陈玉楼抱紧了在了怀里,陈玉楼目光一凛,忽地意识到他的衣裳先前便被打烂了,陈皮涂的那些伤药怕是遮挡不住
果然,齐铁嘴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垂头看着手上粘稠的血渍,似乎还有一种淡淡的药香味,他看陈玉楼的脸上便有些不对了。
“那,齐哥哥,你你不告诉二爷了”陈玉楼的目光有些瑟缩,齐铁嘴见他现在的青涩惶恐神态出现在那张成熟俊秀的脸上,竟比那些还可爱了三分,也比那些看似柔弱的丫鬟更让他心生怜意,几丝旖旎的感觉萦绕在他心头,道:“不告诉他,不告诉他,来,哥哥先带你回去休息,药啊,就说是我上的,咱们统一口径。”
“是是佛爷派了人来”陈玉楼敛去眸中的神色,尽量让自己看着可怜些,凄惨些,道:“他派人来给我送药,但是他为什么不自己来呢?他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哦,对,它莫不是受伤了?”陈皮想起陈玉楼的那只狸子,便扶着他出了祠堂的门槛。
“嘿嘿,回答不上来了吧。”陈玉楼笑了笑,眼底有几丝苦涩,道:“罢了,给张启山做妾是妾,给你师父做妾也是做妾。也没什么区别,下次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陈玉楼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跪倒在地,抱着他的腿,哀求道:“齐哥哥,我受伤是真的,你可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二爷。他再罚我,我真的会死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陈玉楼在心里暗暗唾骂,二月红对他什么感情他不知道,但现在陈玉楼唯一清楚的事情就是,张启山并不像他说的那样爱他!顶多也就是多他有几分喜欢,还不及陈皮待他真挚!
“我会照顾好它的,我发誓。”陈皮揉了揉狸子的后劲,狸子发出了呜咽声,陈皮想了想,道:“我知道长沙城有个兽医,天亮后,我就带狸子去那里医治。只是那九尾狐已经回了师父那里,先前的动静也挺大的,我不知道师父是否会过来,我先带狸子和吃的回房。”
黯淡星光之下,草地上可以看见两只一大一小的狸子滚在一起,其中一只毛色艳红如血,几根毛茸茸的尾巴团住了陈玉楼的狸子。陈皮只勉强看了个大概,陈玉楼生的夜眼却是看得分明,那只红毛的小兽哪儿是什么狸子,竟是只狐狸。只是寻常狐狸的体型大多小于山狸子,这只不但体型巨大,而且还生了九跟尾巴,将那狸子的四肢紧紧缠住,匍匐在它身上,一口咬着它的后劲,一边不断地耸动着,隐约可见那潮湿的肉红性器。
齐铁嘴微微撅起嘴,他虽有几分狡狯,但也非铁石心肠的人,陈玉楼现在整个人十分凄惨,他也不忍再让陈玉楼再受什么刑罚,眯起眼睛道:“让我帮你欺骗二爷,有什么好处啊?还有,是谁帮你上的药?”
“它被咬伤了。”陈皮看着狸子脖颈上血流不止的伤口,立刻用带来的伤药给它涂了上去,陈玉楼让陈皮抱着狸子的前肢,分开它的腿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这只狸子是只公狸子不假,但此刻那狸子的性器也被狐狸啃得血肉模糊,一些经络皮肉全都翻在外面,而狸子尾巴后排泄的小洞也红彤彤的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