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天然蛊瓮(2/2)
“是。”花玛拐看了看远处山间的彩雾,道:“佛爷可听过苗疆的蛊术炼至之法?养蛊需将各种至毒之物选取特定的时辰,放入瓮中厮杀,待到最后余下的那一只,则称之为蛊,奇凶奇毒。而瓶山的药炉荒废之后,遗下许多药草金石,时日一久,药气散入土石,引得五毒聚集。这些毒虫在古墓裂开后,将着阴宅当做了巢穴,平日里互相吞噬传毒,甚至还会啃咬死尸。加之药石之效,这瓶山便成了个天然大瓮,与其说是中了蜈蚣、蜘蛛一类的毒,不若说是蛊毒。毒液中人肌肤即会使人瞬间烂为脓血,只要是血肉之躯,毛骨筋髓都剩不下分毫这样天然形成的蛊,成千上万,便连善于使蛊的苗人对这地方也畏之如虎。”
陈玉楼笑了笑,并未答话,只让卸岭之人将蜈蚣梯取出,尽可能让多的士兵下去。这山间毒物极多,陈玉楼上一世为了下去,便让人撒了几百袋石灰,将山崖间的毒虫都逼走,而张启山则是让每个士兵戴上防毒面具与矿灯,另佩戴了石灰和一些驱散毒虫的药囊在身上,一边下行,一边在周围的岩壁倾洒,此法虽然不及陈玉楼那般狠绝,其他地方仍可见毒虫,却没有敢靠近的。]
“你是想让我押鹧鸪哨前来?”张启山冷笑一声,道:“你打这个主意前,怎么不先邀我去那戒指里看看有无良物?”
张启山使了个眼色,便有士兵从负重的报复里取出大量的尼龙绳、矿灯、铁镐等登山之物,另有每人一张防毒面具,想来也是二月红从神魔井里换的,陈玉楼见了不免失笑,道:“若无这些佛爷该如何前往?”
陈玉楼拉着花玛拐一边跑一边暗想这些毒虫都往上跑,下面是发生了何事?本以为这般引得张启山大队人马下到山底,怎么也得死去大半的人在下头,这下竟只灭了十个打头阵的士兵,反倒给了张启山退路。
张启山皱起眉,他直接进元墓固然可以,但这样一来所获甚少,而且墓中许会也有这些毒物,而地宫里最珍贵难求丹药更是无法获取。
只见山间红光大放,裂岩山峰间,竟钻出数条粗长的黑色蜈蚣,最大的那条正是前世曾驮起坠崖的陈玉楼返回的那那只,以扁平之环节合成二十二节,头顶乌黑,第一节呈黄褐色,其余各节背面深蓝色,腹面暗黄,每节有足五对,口生鳃脚,钩爪锐利灵动。背生六翅,三对翅膀都是透明的,犹如蜻蜓翼翅,全身冒着黑气,背脊上从头到尾有条明显的红痕,百余只步足分列两侧,须爪皆动,抓挠着近乎垂直的绝壁,带着无数色彩斑斓喷吐毒雾的蜘蛛、蝎子、毒蛇,如潮水般往上奔走。
“那便只能寻龙点穴,从山中挖通往墓室之处挖了。”张启山拿起一根登山绳捆在巨石之上,“只是那样只能寻到墓室之物,会错过整个地宫,费时费力,成本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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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噗噗”两声,那士兵时身上瞬间如披上了一层蛤蟆衣,脸上、手上都爆出一个个黄色的大脓包,继而溃烂流出暗黄脓液,连口鼻中也流出脓水,话也说不出了,伸出来的一只手臂好像想抓什么,却在眨像蜡体遇热般一寸寸化为了脓水。
听着身后轰轰响声渐弱,众人已退回了地门处,这才感觉那山间的阴气和瘴气消散。花玛拐惊魂未定地看着陈玉楼,陈玉楼拍了拍他的肩,来到张启山身旁,道:“佛爷可要放弃地宫?”
“可当地的苗人在此居住数百年,也根本不敢涉足瓶山,仓促之间如何寻这克制之法?”张启山隐约觉着还是该从当地练蛊的黑苗下手,陈玉楼却道:“生克制化非你我所长,但搬搬山分甲之术不同于世间任何方术,这生克制化是他们的专长。”
“佛爷方才也看到了,那些普通的毒虫虽然畏惧石灰,但那好似成精了大蜈蚣却不怕。也不知下面这样的大蜈蚣有多少,便是弄个百斤千斤的石灰也说不好能不能对付。”陈玉楼看了眼身旁的花玛拐,道:“你且给佛爷说说,先前死的那些兄弟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陈玉楼淡淡一笑,道:“可你那枚戒指,是假的啊。若是真的你敢戴在手上,和我一同下墓?”
眼见这批人消失在山雾之间,便忽听下面传来阵阵惨叫,陈玉楼吃了一惊,暗忖来得这般快吗?
“为何要放弃”张启山虽然心有不甘,但一时之间并未想到攻克的法子,见陈玉楼似乎有了对策,便问道:“你有主意?”
“这世界万物皆有生克制化之法,有传言说毒草所在之处,五步之内必有解药。这些毒物藏匿山中,也无法火攻,但有强则必有制。”陈玉楼掂量着说话语气,道:“你是发丘天官之后,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众人见状纷纷发出惊恐的叫喊,立刻往后退去,陈玉楼不着痕迹的将花玛拐护在身后,握紧了衣服里的避尘珠,他不知这避尘珠是否有避毒之效,但无论如何也不愿这等惨况再在卸岭的人身上重演一遭。
张启山掏出手枪射在那蜈蚣身上,蜈蚣身上的铠甲坚硬如钢铁,子弹射于其上竟反弹了过来,误伤了两个弟兄。而这功夫,那蜈蚣又伤了几人,眼见那蜈蚣带着越来越多的毒物爬出,张启山只得下了后撤的命令,让人抡起手雷便往后甩,这般才阻挡了那些毒虫的攻势。
不知是因感应到了活物出来觅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些藏匿山缝中的毒物竟在此时喷涌而出,张启山立刻命人将备用的石灰尽数倾洒,一时之间山谷中若下起了大雪般,许多细小的毒虫受不住这般暴呛纷纷退却,而那巨大的蜈蚣却是全然无所畏惧,眨眼间便爬到了山顶,张嘴便将一个士兵给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