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起誓(争风吃醋)(1/1)
“你别看下面!”上面传来胡八一力嘶声竭力的嘶吼,陈玉楼虽然也知道下面估计没什么好东西,可那股拉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一时之间他根本挣脱不开。只得回过头看了眼身下,虽然早已做好了要被惊吓的准备,可陈玉楼还是惊得差点掉落进了山体裂缝中。
那无数的黑蛇正驮着一个男人极力往上攀爬,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起灵。只是脸色灰白,身上结了许多的蛛网,似早已死去多时,可五官却依稀可辨。那些黑蛇不断地在他耳朵、嘴巴甚至是眼眶里进出,好像整个脑子都被掏空了,看得陈玉楼身上一阵鸡皮疙瘩。
胡八一和张起灵此时已经爬上了山顶,天边已经露出了曙光,却被漫天吹舞的风沙遮挡了其本身的光亮,天地间皆被不详的阴影笼罩。而山峰内更是黑漆漆的一片,只隐约看得见二月红和陈玉楼两个模糊的影子。
陈玉楼竭尽全力地不去想身下的情景,也不去听那沙沙蛇响声里的哀嚎,但仍觉四肢使不上力气,就好似被鬼迷了般。二月红见他这般模样,取出一捆绳索缠在陈玉楼的腰上,另一头则抛上了山顶,胡八一和张起灵立刻抓住那绳索合力往上拉人。二月红也在崖壁间使力拽动陈玉楼,这才把他拉了上来。
此时,这扎格拉玛山的半边山体都已经倒塌,而几人所在之处更是像块千穿百孔的巨石海绵,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垮了。陈玉楼上来后,指着山体下方拼命想说什么,二月红却是立刻让九尾狐的身形变大,拉着他便上了坐骑奔逃。
张起灵唤出麒麟,将胡八一带上麒麟的同时,手里也点燃了一包炸药,点燃了便扔进了那崖壁之间。
“轰隆!”一声巨响,麒麟所踩踏之处顷刻间塌陷,也将那崖壁的入口掩埋,也掩埋了里面的一切事物。
麒麟长吟一声,腾空御风而奔,驮着陈玉楼和二月红的九尾狐早已逃远,如今是真的到了这个副本结束的时刻了。可是陈玉楼却总觉得精绝发生的这一切只是个开始,他回头遥望着那越来越远的火色麒麟,慢慢闭上了眼睛。
大量的体力耗费和精神耗费,让他陷入了深度的昏睡当中。他急切地需要休眠,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处在一个陌生而舒适的房间里,有些欧式风格的样子,但又不是纯洋房的样子,而是按照主人的喜好和风水格局做了调整。
房间的装潢很是雅致,但里面摆放的家具却又处处透露着一股奢华,这风格倒是有些像张启山的帅府!
“你醒了?”房间的门被打开,张启山穿着一身军绿的军装走了进来,他的呼吸稍显得有些急促,似乎是才从军中归来,他将军大衣脱下挂在木架上,走到陈玉楼身旁摸了摸他的额头,笑道:“戒指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过看在你提供的宝贝让我打了胜仗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当我二响环的事了。”说着,便向门外唤了两声,有仆人端上热好的药汁进来放在他身旁,便退了下去。
“你打了胜仗那恭喜你了。”陈玉楼转过头去,张启山的胜利不就代表着罗老歪的失败么?
张启山用勺子在药碗里搅了搅,缕缕的烟气升腾,他敛去笑意,道:“别用这种态度对我,我可没杀罗老歪。”
陈玉楼有些意外地看向他,张启山将药勺抵他嘴边,扬眉道:“喝。”
陈玉楼张嘴饮下那苦涩的药汁,张启山道:“他发不出军费,手底下有人哗变了,把他绑了给我投诚。现在,整个湖南都是我的了。”
怪我陈玉楼深吸一口气,忽地觉得嘴里的药汁也不是那么苦了,再苦也没他心里苦,他一勺一勺麻木地饮着张启山喂来的汤药,喝完了才反应过来,道:“这是什么药?”
“治你发烧的药咯。”张启山奇怪地他看他一眼,道:“你不是跪在红的房外一晚,发烧了么?”
“他说我发烧了?”陈玉楼身子挪了一下,忽地摸到枕下硬硬的,揭开枕头一看果然是那枚避尘珠。
“怎么?你不是发烧吗?”张启山有些疑惑地看了陈玉楼一眼,陈玉楼嗯了一声,道:“他说是便是吧。”
“我看你已经退烧了,便跟我去楼下吃饭吧。对了,这是我的新帅府,还不错吧?”张启山拉着陈玉楼的胳膊起来,陈玉楼感觉身体酸胀的厉害,但在张启山的拉扯也只得起了身,道:“慢点,我再穿件衣服。”
“呵,穿什么,我身上这件给你。”张启山脱下外裳,给陈玉楼穿上,替他系好领扣,笑道:“你穿军装的样子,很帅啊。”
陈玉楼本来只穿了件睡袍在身上,罩上军服后整个人确实多了几分风流英姿,张启山则穿着一件白色的内衬,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下去吧。”陈玉楼见他这模样心中就不是滋味,见他的手搭了上来,本想推开,吃了药却没什么力气,反被张启山紧紧地拽住了手,道:“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好么?”
“嗯。”陈玉楼暗想你今晚能和我睡才怪了,二月红摆明是不想让你看见我这身伤才骗你说我发烧了。
两人从二楼下到客厅后,便看见了坐在桌边的二月红、齐铁嘴和张日山,齐铁嘴见他不由笑了起来,道:“我说吧,肯定是穿着佛爷的衣服出来了。这新欢啊,就是得宠。”
“该跪不还得跪,那《山鬼》唱的那么好听,今日不如再唱一次,庆贺佛爷打了胜仗?”张日山睨他一眼,倒了杯酒。
“你病才好,如果不想唱就不唱。”张启山走到二月红身旁坐下,陈玉楼看了眼齐铁嘴身旁的空位本想走过去坐下,却在路过张日山身旁时感觉脚下一滑,直接摔到在了地上。
“真不好意思,先前洒了酒水在地上。”张日山抬了抬脚,地上确有一滩紫红色的酒水,齐铁嘴伸手想将陈玉楼扶起,却见二月红也伸出了手,便将缩了回去。
陈玉楼并未接二月红的手,抓着桌子自己站了起来,张日山不是伸脚绊倒的他,是否故意难说。陈玉楼也懒得计较,他现在肌肉、骨头都酸痛得厉害,只想坐下好好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可是刚一坐下便觉臀部和脊椎传来一阵肿痛,立刻又站了起来。
“怎么了?椅子上没东西啊。”齐铁嘴摸了一下椅子,平整而光滑,触感极好,并不明白陈玉楼为什么会这样的反应。
二月红放下酒杯,看着陈玉楼道:“他用那枚戒指去墓里的时候,摔伤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你摔伤了?”张启山见陈玉楼慢腾腾扭动的样子,立刻让人拿来了坐靠的软垫放在凳子上,又命人将张日山脚下的酒水擦去,道:“这么坐着痛吗?”
陈玉楼揉了揉自己的臀肉,看着二月红慢慢坐了下去,道:“是啊,我要修养一段时间的。佛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这几天就在房间里呆着。”
“好吧,明天我就让人把饭菜都送你房里。”张启山点头允下,各人便动筷吃起了晚餐。这顿晚餐比平日要安静了些许,陈玉楼胃口不佳,只吃了少许蔬菜,饮了碗龙凤汤便想回去休息。张启山见他难受不似作假,便没拦他。
晚餐结束后,张启山便寻了药膏想去陈玉楼的房间给他涂药,若是真伤得重,今晚不做便陪着他也好,没想到刚一走进陈玉楼的房间,便听见二月红在唤他。
陈玉楼此时已经躺回了床上,听见屋外的响动便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张启山不来最好,他现在只想好好歇歇。
二月红最好是把张启山给留住了,别一会儿又跑过来陈玉楼蒙着被子翻了个身,把自己裹成了一团,心里胡乱想着精绝古城的一件件事情便又慢慢睡了过去。
张启山来到二月红的房间后,将膏药放到了一旁,见他背对着自己坐着,便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道:“怎么了?叫我过来又不理我?”
“哼,你之前气他当了你的二响环气得要死,差点从军营里跑回来了,现在一知道他能从戒指里换出大量的军费和武器,就又对他好了?”二月红哼了一声,有些恼怒地看着张启山,张启山失笑道:“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可还是你说的要我对他好些。那枚戒指只有他可以开启的。”
“话是那么说,可你对他的态度却不同了新做的军衣都给他穿。”二月红挑了挑眉,镜子里的两张俊美面孔,一张英朗如初,另一张却多了几分妖邪之意。
“好吧,那以后不给他穿了。”张启山揽过他,道:“安置吗?红。”
二月红靠近张启山,在他耳边轻声道:“张启山,我要你发誓。”
“嗯?”张启山有些好奇地看着二月红,道:“发什么誓?难道我对你的承诺有没实现的?”
“从前是没有,但以后就不好说了。”二月红靠在他肩上,眸光微动,道:“我要你用张家发誓,你对陈玉楼永远不能比我好。你敢么?”
“这有什么不敢的。”张启山起初听他要用张家起誓还当是什么事情,听了他的话不由笑了起来,竖起三根手指,慎重地道:“我张启山对天发誓,若是对陈玉楼好过爱妻二月红,便教我众叛亲离,张家全族不得善终。”
二月红听了的誓言,这才心情好了起来,走到床边拍了拍身边的床,道:“今晚不许走了。”
“好。”张启山无奈地笑了笑,熄了灯火,上床在二月红身旁躺下,他轻轻拉着二月红的手,但却没了进一步的动作。二月红也没唤他,也只是静静地枕在他胸前,道:“你会搂着我的时候,想他吗?”
“我想他做什么啊我是在想你好久没唱曲给我听了,给我唱一首吧。”张启山侧过头,枕边是他熟悉的熏香,却非是期望的药香,但他此时不愿过多的去想陈玉楼而忽略了二月红。
“那就唱曲《游园惊梦》吧。”二月红的手轻轻点在张启山的臂上,如打节拍般轻缓地开口唱了起来,只是唱着唱着就不由想起陈玉楼晚上被他操干得连坐都坐不了的样子,不由弯起了唇。他抬头看着月色下张启山的容颜,才又恢复了神思,继续放声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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