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精绝往事(虐身)(2/3)
就好像这一切都只是做了场梦,他躺在床上想动却又动不了,看着帘帐被一只纤白素手掀开,身体在此时不受控制地坐了起来,笑道:“谢谢你,楼兰。”
“你总是仗着我的宠爱,对我这么凶。”精绝女王的声音些失落,只是她看着陈玉楼翻身上床并未生气,也坐在了床边伏在他身旁,轻轻在他胸前勾画,道:“龙不能缺水太久,我召集人力修建了几个水池在后殿,你若是觉着天气热,便去泡一泡,嗯?还有那些神蛇,可都是你的子孙呐”
“你这是做什么!”陈玉楼很是惊怒,想要翻身下床却差点摔在了地上。精绝女王一只手将他按住,一只手戴上面纱,柔声道:“怀着身孕可不宜动气,以后我来照顾你不好么?”
“哎,你先别嘀咕,你看那边。”胡八一指着洞口中间一处悬在半空的石梁,那道石梁又细又长,从山崖上探出,刚好延伸悬挂到地洞上方,石梁的尽头,摆放着一段巨大的木头,这木头直径有两米多,象是一段大树的树身,被直接截下来一截,没有经过任何加工,树干上的枝叉还在,甚至还长着不少绿叶。
“多谢王君。”楼兰向陈玉楼盈盈拜下,陈玉楼扶着她的胳膊,并不愿受她的大礼,可就在他的手握上楼兰的臂膀时,寝宫的大门被重重推开。
“女王殿下。”楼兰惊慌地转身跪拜在地,精绝女王此时仍是戴着面纱,仅露出高挺鼻梁下的红唇和下巴。她的身形丰腴而高挑,穿着华贵的金丝长袍立在门前,辨不出喜怒。
“呵,当年秦始皇想找昆仑神木为棺椁都没找到,这女王当真了得。”陈玉楼说着便同胡八一往那石梁上走去,一股奇异的清香扑鼻而来,陈玉楼担心那绿花红叶的香气有毒,正想叫胡八一把防毒面具戴上,身边却哪里还有什么人在,就连他自己都已经回到了寝殿的金丝软床之上。
“楼兰,你手受伤了?是为我烤炙羊肉的时候受伤的吗?”陈玉楼拉起她的手,看着上面灼伤的印记,从床头取出药膏替她擦拭,楼兰本想推拒,陈玉楼却道:“你本也是楼兰国的公主,被精绝掳来做了我的婢女,照顾我多时,我却未给过你什么帮助。没什么分不分内的,这是我调制的药膏,这么好看的手可别留疤了。”
圆木树干上捆了十几道大铁链,连接着石梁,把巨木固定在地上。更奇特的是这段木头上生长着一朵绿色的巨大的花草,那花的大小如同一个大水桶,口小肚粗,花瓣卷在一起,通体翠绿,四周各有一大片血红色的叶子,在木头上生了根,它的枝蔓同大铁链一起紧紧的包住那段木头。
陈玉楼闭上眼睛并未答话,精绝女王却是抱着他不断地说着古怪却让陈玉楼听懂了的话
陈玉楼本以为刚才那一切是昆仑神木上的妖花所带来的幻觉,这一次总该回到现实,可是四周的景象却与同胡八一来时不同。地宫里有一方大阵,十二个方位各摆着一些古物,阵内画了许多咒符图文,正中有颗盈盈发光的珠子,凌空漂浮在大阵中央。
陈玉楼惊愕地看着自己的伸手接过那碗牛乳饮下,他明明是在自己的身体里可是感官却不受控制,或者说他看见的更像是梦境中过往的回忆。
“你?”陈玉楼胸膛起伏不定,他看着床头尚且温热的牛乳和羊肉,冷笑道:“你和他又有什么分别?我累了,你走吧。”
“你该死。”短短的三个字便对那婢女楼兰宣判了死刑,她的面纱揭下,那是张棱角分明带有明显西域特征的脸,却又十分的貌美艳丽,那双深邃若星月的眼睛注视在楼兰两秒,活生生地一个人便消失在了陈玉楼面前,甚至连惨叫都未曾发出。
陈玉楼上前两步,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取了下了那颗珠子,瞬间一阵熟悉的麒麟嘶鸣之声响彻,阵法失了阵眼也失去了功效,陈玉楼看见他的身后伸出了一条长长的龙尾,一甩一甩地似乎想要逃离此处。
“这里就是鬼洞。”陈玉楼若有所思地道:“精绝的住民并非扎格拉玛山的原住民,此地倒是鹧鸪哨的老家,若能继续深入,说不定能解开他族人受诅之谜”
眼前的这一切陌生而又熟悉,陈玉楼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精绝女王温软的怀抱和她身上独特的异香。他还没从这诡异的场景中反应过来,便又回到了这地宫内。
“王君勿忧,女王如此爱重您,即便诞下的不是女王血脉,女王也会视如己出。”楼兰看着陈玉楼的肚子目光很是柔和,她舀起一勺牛乳喂到陈玉楼嘴边,道:“您试试这味道如何?若是腥味过重,奴婢便加些花蜜。”
陈玉楼吃了一惊,他的喉咙里莫名发出了外域的音节,但他却诡异地听懂了自己说的什么。帘帐外的女子十八九岁的模样,穿着古代西域的舞裙,容貌很是妖娆艳丽,她手上捧着一碗烧好的牛乳和些许烤灸的羊肉,恭敬地盛上,道:“这是奴婢的分内之事。王君殿下为西域各国解除了瘟疫,楼兰是真心地敬服于您。”
“是昆仑神树!”胡八一有些激动地道:“我祖父说过棺木的材料,最好的便是万年阴沉木的树窨,还有一种极品中的神品木料,极少有人见过,那便是只在古书中有记载的昆仑神树。传说昆仑神木即使只有一段,离开了泥土水源和阳光,它仍然不会干枯,虽然不再生长了,却始终保持着原貌,如果把尸体存放在昆仑神木中,可以万年不朽。那精绝女王的尸体铁定在昆仑神木中!”
这堆满陪葬珠宝的地方是一处断崖,断涯上除了这些殉葬品之外,还有无数高大的巨瞳石人像,断崖下是个圆形大洞,直径在一千米左右,而环绕着这处深不可测的大洞,被人修筑了一条螺旋向下的台阶,不过台阶在洞壁上转了数匝,便就此断绝,似乎已至人工可达的极限,最深也只能下到那里。便是陈玉楼用那对夜眼去看也觉洞中深不见底,呼呼的冒着阴风,仿佛通往地狱般给人强烈且黑暗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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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陈玉楼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我肚子虽然看着小,但里面的东西却是越来越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