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猎物(2/2)

    罗老歪醒来就对张启山骂骂咧咧的,张启山却是直接闭眼懒得理他,鹧鸪哨也嫌他聒噪,喝了些水后便又睡去。罗老歪一人唱独角戏没意思,他要打张启山又被老洋人拦着,这才作罢。山洞内一时相安无事。

    树林里,走出了一个穿着暗色长褂的少年,他并非什么兵油子,而是二月红的徒弟陈皮,陈玉楼看见他心中就暗道不好。若是张启山手下的士兵,他们碍于张启山在他手中,还能放他下来,可若是陈皮二月红死在自己的手上,他和张启山熟吗?

    “为什么不打?”张启山贴近陈玉楼,眸光中神色让人分不清喜怒。陈玉楼将手中的肉棒塞回他裤子里,道:“你规矩些,咱们还能好好的相处一段时日,现在你没有体力和精力与我折腾。”说罢,便将张启山扶回洞中。

    “你神经病吧?”陈玉楼看着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已经染上了张启山的血,颇觉头疼,见张启山直接翻身睡去,腹部仍在淌血,还是拿出止血的伤药和绷带,为他换了药。

    张启山在睡梦中将陈玉楼颤得极紧,眼下也不免醒了过来,见鹧鸪哨也醒了,道:“看来,我这毒还是不够厉害啊。”

    陈玉楼心中一惊,他现在浑身赤裸,小神锋也和衣服放在一起,根本不知道是哪个兵油子设的抓野兽的陷阱,喊了几声之后,竟听见林子里传来悠悠地笑声,道:“哟,看我捉到了什么!”

    “你你和张启山关系怎么样?”陈玉楼的身子在半空摇摇晃晃的,滴滴的水珠在阳光折射下泛着明亮的色彩,陈皮似笑非笑地走上前,轻拍着他的脸,眼中一片怨毒之色,道:“你说呢?”

    张启山看着陈玉楼近在咫尺的身体,似乎这才满意地笑了,伸手圈着他的腰,道:“夜深了,你也休息吧。”

    鹧鸪哨正欲开口,张启山却抢先道:“蘑菇和草药是他吃的,我们这些人难道跟着他吃?我要吃野味。”

    “啧啧啧,你怎么不说你要牛排呢?”老洋人哼了一声,唤醒了花灵和罗老歪,花灵便和陈玉楼分头出去采药狩猎,老洋人负责留守。

    “你说什么呢?”老洋人心中有火,陈玉楼挥手制止,道:“哨子,你饿了吧?我去山里寻些蘑菇和草药来,如何?”

    待到次日天明,鹧鸪哨也幽幽转醒,他见回到了洞中,师弟师妹皆在,本觉安心了几分,可看见陈玉楼那诡异的睡姿,脸就有些黑。

    陈玉楼哼了一声,并未再答话。待到后半夜,陈玉楼叫醒了老洋人,老洋人虽然震惊于陈玉楼被张启山搂着腰,但到底还是没多问。陈玉楼就这么坐着,靠着石壁慢慢睡去。

    张启山将陈玉楼的神色看在眼里,眼中的狞色一闪而过,他使劲拉过陈玉楼在怀中紧紧抱了片刻,才将他松开,道:“你去找鹧鸪哨吧,你身上现在已经染了我的味道。”

    陈玉楼上岸后并没急着穿衣离开,现在阳光已起,他打算先将身上的水给晒干,他见岸边有块礁石很适合躺,便走了过去,只是刚走没两步,便觉得脚踝一紧,继而整个人被凌空踢起,倒挂在了身旁的大树上。

    陈玉楼闻言有些迟疑,他虽恋慕鹧鸪哨,但却无人知晓。而且这恋慕是几时开始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若是被旁人察觉,鹧鸪哨自然也会知道。那时可就尴尬了,这人会不会有意避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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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鹧鸪哨也很冷。”陈玉楼掰开张启山的手,张启山冷哼一声,低声道:“罗老歪和他师弟师妹都在,你敢抱着他睡?”

    张启山冷眼看着,扭动着身子,翻身爬下了石台,朝他爬来。陈玉楼本就只是闭眼养神,察觉张启山靠近心中也十分震惊,无奈之下只得将他扶回石台,坐在了石台边守着张启山睡去。

    “鱼啊鱼,今天碰上我,算你们倒霉。”陈玉楼出手极准,水花一溅,便有一尾肥大的黑鱼被叉中,陈玉楼又潜入水中,连续抓了七八条抛上岸后,在河里洗了个澡,这才上了岸。

    “别折腾了,我自己睡。”陈玉楼将他染血的绷带投入火中,情绪有些低落,他走到鹧鸪哨身旁探了探他的脉息,别靠在他身旁坐下,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陈玉楼和花灵离开山洞后,陈玉楼便询问花灵鹧鸪哨是否能够喝鱼汤。得到肯定答复后,花灵便去采药和蘑菇,陈玉楼则去河边捉鱼。鹧鸪哨不宜食荤腥,看着他们吃烤肉肯定会馋,但如果是鱼的话,熬煮不但鲜美,而且都能喝,鹧鸪哨肯定开心。想到这里,陈玉楼心中便觉得高兴,他来到溪边,用小神锋削了树枝作为武器,便脱了衣服鞋袜下河叉鱼。

    陈玉楼坐在张启山身前,整个人斜躺在旁边的石壁上,而张启山则圈着他的腰,那样子看着当真难受极了。自然地,陈玉楼自己也不可能睡得安稳,听见老洋人和鹧鸪哨谈话,便睁开了眼睛,再度掰开了张启山的手。

    他将张启山扶上石台,手再度被张启山拽住,张启山道:“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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