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7/8)
虽然她心里知道这并不公平，但她就是不受控制地讨厌这些人。
“啊到时候再说吧，我朋友他们其实不是很喜欢我带其他陌生人一起聚会，不好意思啊。”她挠了挠后脑勺，撒了谎。
柯梁表情很是失落，但还是强颜欢笑“好吧，我先走了，明天见。”
夏歌b着自己礼貌和柯梁道了别，然后就这么心事重重地和夏英离开了。
只是她没想到，她和秦换会那么快就见到。
她骑着电瓶车到秦宁家这边采购一些东西，结果因为下雨天路滑，她骑车一向不知道什么叫稳，于是摔了一跤，好在倒下的时候她用脚撑着地，然后才倒下的。
人没受伤，但是衣服sh透了，还沾上一身泥。
没办法，她直接赶去秦宁家，敲了敲秦宁的门，想去他家里洗个澡顺便借一套衣服。
敲门之后她耐心地等人来开门，这时候反应过来，注意到院子里停了一辆白se的豪车，就是家长会那天秦换开的那辆。
大事不妙，她心里忽然一惊，秦宁他爹该不会在家吧？
于是门打开了，一张和秦宁酷似但更年老的脸出现在她面前，脸上带着警惕，“你是？”
夏歌愣在原地，她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了，向秦换微微弯腰问好，“叔叔你好，我是秦宁的同学，我找秦宁”此刻夏歌有些尴尬了起来，她来找秦宁本就是为了换洗一下，但是现在他爸爸在，有些不好意思。
秦换上下打量了下她，身上脏兮兮的，还没开口说话，秦宁就赶来了，他神情有些烦躁，刚刚发现秦换翻了翻家里的保险柜，好在秦换来之前贵重的东西他都重新找地方藏起来了。
而且说实话，他并不想让夏歌和秦换正面碰上，“爸爸，这是我同学，应该是有事找我。”
秦换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让开来了。
秦宁一到夏歌面前，就被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弄得0不着头脑，“你这是怎么了？”
夏歌看着自己一身的泥，哭丧着脸，“刚刚骑电瓶，路太滑了摔了一下，原本想来你这换洗一下的，”她停了一下，想起秦宁父亲，“不过你爸爸在家，还是算了吧，我先回去了。”
秦宁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入自己家里，“我爸只是这几天在这待一下而已，今晚他就离开了，你不用在乎他。”
提到秦换，秦宁眼神不受控变得厌恶了起来，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秦换也碰上赌博了，他现在是豪门赘婿，赌博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在秦换回来之前他在网上查到秦换被人拍到在夜总会和几个nv人很亲近的照片，应该是这个原因，他被穆家限制了消费，所以打上了这套房子的算盘。
秦宁现在的安身之所就只有这套房子，可是就连这样，秦换都不肯放过，每次想到这件事，他就无b地憎恨自己这个亲生父亲。
秦宁感觉自己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了，连忙平复下来，“你身t再怎么好也不是铁打的，现在还没升温，你别把自己弄生病了。我去给你找衣服你将就一下，你先把身上脏脏的sh衣服换了吧。”
秦宁这么一说，夏歌就没再坚持了，的确挺冷的，而且穿着这一身泥的衣服继续骑车回去也很不舒服。
秦宁和秦换说了一声，看着夏歌一身泥泞的狼狈样子，秦换笑着让夏歌赶紧将衣服换下来了，以免感冒。
夏歌有些尴尬地谢谢秦换，看着秦换回了他睡的房间，她就去卫生间先洗了一下，等着秦宁给她找好衣服送过来。
秦宁进了房间准备找一下自己的卫衣和运动k，让夏歌讲究穿着，回家再换。秦换眼神微微转了转，不知为何，心里不太舒服，但他不知道秦换在打些什么算盘。
紧接着秦换就从房间冒了个头，“阿宁，顺便给爸爸找找上次掉在这的衬衫。”
秦宁疑惑地看着他，“你的衬衫？”秦换什么时候在这留有衬衫了？他留在这的东西屈指可数，甚至都不是把这当家才留下，而是懒得带走。
秦换看着他：“上次我离开的时候发现掉了一件衬衫在这，我当时和你随口提了一句来着，你再认真找一找，多找几遍，一定在你那。”
秦宁心里烦躁，但没说什么，回房间找衣服了。他给夏歌找了一套衣服，然后打开电脑，看了一下昨晚的院子监控。
之前跟踪的人后面一段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是他的错觉一样。但是这两天又出现了，他打开监控记录总能看到那个渗人的身影。
昨晚的监控他还没看，刚刚原本准备要看的，就发现秦换翻了房本，吓得他赶紧去确认家里这些东西还在不在。
找到了要给夏歌的衣服，他也没什么事了，他才懒得替秦换找他的衬衫，于是就打开电脑，打开了监控录像。
果不其然，昨天晚上，那个跟踪的人又来了，进入了他家的院子，看他的举止，这一次似乎带着明确的目标来的。
秦宁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有些紧张，他点了倍速，看看那人到底是想g嘛，看完监控之后，秦宁在原地愣了好久。
心情沉重，紧张，心里有一万个魔鬼在叫嚣着，撕扯着，他拿着衣服的手有些颤抖，忽然笑了起来，笑容有些难看。
他闭上了眼睛，犹豫了一会，还是转身出去想叫住秦换，却忽然看到令他震惊的一幕。
他看到秦换正在偷看夏歌洗澡。
“爸爸。”秦宁狠狠咬着牙喊了秦换一声，他睁大双眼，眼神却如一滩si水一样。拿着衣服的手捏得紧紧的，用力得手臂肌r0u都冒出来了，浑身紧绷。
心中一直压制住的火山终于是爆发了，一滩一滩滚烫的黑泥不断往外溢出，厌恶，恨意，恶心，淹没他的整个心脏，也灼烧着他的心脏。
原本以为你已经够不堪了，看清了你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么些年在我眼前最起码还能演着，现在怎么能不堪到这个程度呢？
怎么敢，这样冒犯她？
秦换被吓了一跳，立马往后退，眼神乱瞟，东张西望好一会，手也在到处乱0着自己的脸，掩饰尴尬。
家里卫生间的门锁坏了，只能关不能锁。因为家里只有秦宁一个人，最多也就偶尔有夏歌在，所以他没有及时叫人来修。刚刚看到秦换回了房间，所以他才放心回房间找衣服，而且就这么短短的时间，是怎么也没想到秦换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所以，刚刚秦换交代他一定将衣服找到，就是为了拖住他？
好在家里的浴室和洗漱池是隔着一块磨砂玻璃，但是也能看见里面洗澡的人朦胧的身影。
秦宁站在原地，不再压着自己心里无尽的黑暗，他那双漆黑的瞳孔看向秦换，僵y地g起一个笑容，“爸爸，你的衬衫没找到。”
秦换眼下被抓包，有些尴尬，但他觉得他和秦宁都是男的，秦宁应该能懂自己一时糊涂。于是他点点头后就转身回了房间，他这段时间被穆家管得很严，经济上面甚至不如他儿子穆秦宽裕，赌债还没还完也不能去夜总会，给他憋的。
秦宁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压着声音，“小歌，衣服。”简简单单一句话，他向着卫生间里的夏歌，说得十分痛苦。
夏歌伸手拿了下衣服，似乎听到秦宁声音有些不对劲，她开出一条门缝伸手将衣服拿进去的时候又将手伸出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头。
夏歌换好衣服出来之后向秦宁找了个袋子将自己沾上泥的衣服装了进去，看了一眼奇怪的秦宁，原本想问他发生什么了，但是一想，就猜到了大概是他父亲，秦宁不喜欢他爹，夏歌知道，夏歌也不喜欢。
于是她叹了口气，凑近秦宁，“你我直接说了吧，我也不太喜欢你爸爸，但你忍忍吧，他不是马上就离开了吗？到时候我陪你出去吃好吃的散散心。”
秦宁一瞬间脸se苍白，即便夏歌不知道，但一时间所有的难堪和愧疚涌入他的脑海里，“你先回去，明天明天我去找你。”
夏歌还想开口和他说些什么，就看到秦换从房间出来了，她顿时就不想再说话了，点点头，礼貌和秦换打了声招呼就赶紧离开了。
秦宁看着夏歌离去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秦换开口，“这小nv孩看着挺不错的。”
秦宁的手在口袋里握得紧紧的，他没有回头看秦换，“是啊，她非常，非常好。”好到他那一瞬间想落泪。
吃晚饭的时候，父子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原本两人没什么话可说的，秦宁专心吃饭默不作声。
忍过这个夜晚吧，或许他的煎熬都可以消失了。
秦换却忽然开了口，“你和刚刚那个nv孩子关系好吗？”
秦宁呼x1一顿，抬眸看向秦换，幽幽开了口，“挺好的，我之前被霸凌被欺负，就是她帮助我走出来的。”
“我之前就说的，只要你和同学ga0好关系就行，你看，这不就是吗？”秦换没有注意他的视线，认真吃着饭，试图掩饰他的算盘，“下次可以邀请她一起来家里玩玩啊，爸爸可以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秦宁目光一凝，眼里闪过一瞬的厌恶，紧接着他脸上挂上笑容，“好的，爸爸。”
秦换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这个笑怪怪的，但也没多想，没当回事。
吃完晚饭休息了一会之后秦换拿着东西出了门，如同往常敷衍地和秦宁道了别之后他就离开了。
但秦宁没有如同以往一样心里有些失落但又希望他快走。
“爸爸，”秦宁看着他，双眸明明是盯着他的，却让秦换觉得他的双眸一眼望不到底，让人心里有些犯怵。他知道这个儿子聪明自己却不喜欢的原因了，秦宁总让他捉0不透，看着不像小孩。
“一路顺风。”秦宁笑着这么对他说。
秦换有些发愣，点了点头，“你早点休息，好好学习。”然后就关上了门，上了车启动车子的时候，他终于知道自己哪里觉得不对劲了，秦宁之前从来没有这么对他笑过，难怪他一下子觉得有些不适应。
他摇了摇头，将车开走了。
秦宁听到院子里传来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目光终于彻底y沉了下来，滔天的恨意从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暴露无遗，此刻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渗人。秦宁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待着，不说话，不看手机，像个木偶一样，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坐得他pgu开始疼痛麻木，他像没知觉一样，像被人ch0u去了魂魄一样，等一个结果。
凌晨十二点左右，他靠在沙发靠背上睡着了，刘点的时候又醒了，昏昏沉沉，一直睡不着了。
这时候他开始翻起了手机，还没有消息，他放下手机，继续等。
直到早上八点，搜到了新闻报道，在岚山路这边，一辆白se宾利因为刹车失灵，夜间开车的时候冲出公路，撞到了大石头，车主当场si亡。
秦宁靠在沙发上，笑了笑，那双失去焦距的双眸却流下了眼泪。随后他又开始大笑起来，越笑越大声。
挺好的，之前不是总觉得自己不如当个孤儿吗？他用力抓住自己x口的衣服，似乎这样能让他呼x1顺畅一些。
那个烂人真的si了，真好。自己现在真成孤儿了，真好。
秦宁倒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抱住自己，继续睡了下去。
梦里场景很是模糊，一个nv人，抱着不住哭泣的孩子，给他哼着摇篮曲。秦宁看不见她长什么样，却没由来觉得一阵温暖。夕yan从窗子照进来，照在nv人的脸上，虽然画面模糊，但还是觉得很是温柔，他此生可曾见过这样温暖的光景？
后面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秦宁对他的感受很复杂，似乎是温暖期待的，但是又止不住心生寒意。
男人温柔走向那nv人，一家三口，很是和谐。
秦宁呆滞地站在原地，觉得脸上sh润，一0，原来都是眼泪，他不受控地想走近他们。
风云突变，刚刚还是暖hse调的场面忽然y风阵阵，一切都是青灰se，温暖都是假的。秦换僵y青灰的脸上带着恐怖的恨意，他掐着秦宁的喉咙，声音粗犷含在喉咙里，就犹如丧尸一样，“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狠毒的儿子？！竟然亲手将自己的父亲害si，你这样恶毒的人，拥有这样的命运都是活该！”
秦宁无法呼x1，脸涨红，他却没有挣扎，而是眼含热泪兴奋地看着秦换，疯狂又骇人，“虎父无犬子，爸爸有我这样恶毒的孩子不应该感到骄傲吗？我可是继承了你那冷漠恶毒的基因啊！”看着秦换眼里逐渐浓重的恨意，他一边落泪一边觉得痛快，就算是si亡也痛快!
在濒临窒息的那一刻，他醒了，此时已经是下午。醒来之后那gu窒息的感受却依旧伴随着他，以后家里是真的只会有自己一个人了，他的生命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想起梦里秦换对他说的话，他望着天花板，留下了讽刺的眼泪。
可不是我害si的你啊，是你自己作恶多端，如此不争气。我只是，眼睁睁看着你去si而已。我只是明知道你会si，然后期待着而已。
那时候跟踪他的人，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秦换。
许是早就知道他是秦换藏起来的孩子，知道秦换要来这的计划，知道秦换离开这要往哪去，能知道那么多的，大概率也就是穆家了。
早早打探好秦宁平时的作息习惯，查探好他家的位置情况，门口是否安有监控。在昨天凌晨，所有人都休息了之后，对秦换的车动了手脚。
秦宁昨天从监控录像里看到了一切，哪怕恨他怨他，纠结再三，还是想提醒他，可偏偏他如此不争气，只剩si局。
一边恨着一边犯贱期待着回家的那个人此刻彻底回不来了，有时候秦宁也觉得自己挺可悲的，之前明明那么讨厌秦换，却又忍不住期待着他偶尔会回家。现在他si了，秦宁觉得轻松但又恍神。
如果有人也能陪伴他就好了，有人也能ai他就好了，他就不会这般卑微，向烂人乞求真心，此刻还在为烂人落泪，潜意识还在渴望家的温暖。
他用手挡在眼睛上，人生怎会如此悲凉？为何如此疲惫？他这十几年来，到底是在为什么而活呢？
明明就没有人在乎他，他憋着一口气，憋着那gu骄傲，想着哪怕si也要将那些欺辱他，害他不幸的人一起带下去才行，其实现在都差不多了对吧？除了一个王桥，只要他将王桥一起带下去，他似乎人生也了无遗憾了，他还能靠什么活着？
ch0u屉里的那几把刀不就是一直为着王桥准备的吗？他不是早就做好了拖着恨着的人一起下去的想法？
si亡也是痛快的。
但他还有夏歌，一瞬间，这句话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还有夏歌，他不能si，他和夏歌说了今天他要去找她的。
他让夏歌等他，夏歌一定会等他的。这样想着，他立马从沙发上爬起来，简单洗漱一下之后就去找夏歌了。
他只是想见她，见不到没关系，她不在家也没关系，他可以等。秦宁此刻脑海很是混乱，理智清醒全都消失不见，算计心机他都不想谈，只有一个清晰的念头：想见夏歌。
他愣神又慌张地拦了车，他想告诉夏歌，他很喜欢她。
虽然在此刻，这个表白并不真诚，夹带着他需要她的目的，但似乎只有这么说，他才能抓住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存在感。
他是个疯子，他是个半个杀人犯，但他会藏得好好的，希望她别怕他。
除了她，还有谁期待他活着呢？
他下了车就往冲进了小区，夏歌家所在的单元小区最角落，他逐渐靠近，还没走到那，就看见了夏歌。
在和陈见于接吻。
秦宁停了下脚步，看着前面闭着眼接吻的两人，背后一阵战栗，如同被雷劈中了一样，浑身发麻，心底无尽的寒意和嫉妒不断往上攀爬。
他拖着麻木的身躯躲进了角落，这个动作他再熟悉不过，很多次，他遇见陈见于来缠着夏歌，他都会下意识躲起来。
以至于他见过陈见于不知道多少面，但是陈见于甚至连他名字都没听过，夏歌自己似乎也不想在陈见于面前提到他。
他闭着眼靠在角落，深深地呼x1，用手捂着脸，他试图告诉自己，做出决定的是他自己，决定对亲生父亲见si不救的是他自己，和夏歌有什么关系？
父母双亡又怎样？秦换本来就该si！孤苦无依又怎样？在此之前有人管过他吗？现在不也只是和以前一样吗？
夏歌不欠他，是的，她从来不欠他。
他垂眸，将所有的道理都捋清楚，眼前这个情况没什么好说的，都是她的自由。
倏地落下一滴泪，浑身没了力气，他无声笑了起来。
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秦宁抬头深呼x1，没有再看那两人一眼，拖着疲惫的身t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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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
夏歌下楼倒垃圾，刚出单元门的楼就撞见了陈见于，她反应过来之后迅速翻了个白眼，“不是，陈见于，准备高考了，你那么闲的吗？”
陈见于：“你不闲，我怎么看见你游戏在线？”
夏歌没理他，自顾自地走向垃圾桶，陈见于紧跟着她，“你现在越来越不ai回我消息了，你是不是背着我有人了？”
夏歌将垃圾扔到垃圾桶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指着垃圾桶对着陈见于说：“你跟着跳进去吧。”然后转身就往回走了。
但陈见于还跟在夏歌身后不停叨b叨，走到了单元门口他更是直接拦在了前面。
夏歌望天深呼x1，表情开始烦躁，“不是，什么叫背着你有人了？我们分手了，我就算和别人暧昧和别人在一起都不关你的事好嘛？你再烦我我真的会扇你。”
陈见于愣了一下，表情很是受伤，“你真喜欢上别人了啊？”
夏歌眼神转了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看到陈见于这副表情，她又有些心软，没再继续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轻声开口，“你也没那么喜欢我吧？和我分手之后你不是和别人在一起了吗？”这件事当时让她挺难过的。
夏歌就是个颜狗，她一向喜欢长得好看的，所以是不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对她来说有些难以辨别。意识到自己真的喜欢上一个人需要时间，意识到自己不喜欢一个人了也需要时间。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只是喜欢陈见于的脸，所以放任着自己。甚至陈见于知道夏歌喜欢上他了，夏歌自己都还不确定。
所以要严格算的话，她喜欢了陈见于挺长一段时间。虽然表面上算是夏歌追的陈见于，但是这两人之间很难说是谁追的谁。
b如在陈见于意识到夏歌喜欢自己的时候，他的确对夏歌还没动心，但他也不抗拒夏歌的靠近，甚至可以说他在纵容夏歌的靠近。换位置和夏歌做同桌也是他主动的，在夏歌约他出去的时候，下意识答应然后推掉了其他事的也是他。
然后在一个春夜，两人从电影院出来之后，夏歌低着头在想要怎样表白。虽然陈见于早就知道她喜欢他，但是怎么提出在一起的请求，她从电影开场纠结到结束。
靠！之前也不是没有直接和别人表白过啊，现在自己居然因为害羞说不出口？夏歌皱着眉头，不断掰着自己的手指，要不直接武力威胁让他做自己男朋友吧？
夏歌还在纠结着要不要用胁迫的手段，没注意陈见于已经停下来了，注意到之后便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只见他抿了抿唇，“夏歌，在一起吧？”
他早就注意到夏歌似乎有话要说，也猜到她想说什么，一路上一直在等她开口，结果等到现在她都还没开口，他等不及了，就直接开口了。
夏歌愣了起来，嘴唇微张，点点头，“嗷。”
夏歌分手之后放不下他，因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挺开心的。虽然两人谈的时间不算特别长，但陈见于是她谈过的男朋友里最喜欢的一个，她也一度对他起了se心，可惜还没实施两人就分手了。
陈见于家庭条件很好，又是独子，脾气很是骄傲，所以有时候他会接不住夏歌的情绪，还会太过自我而忽视夏歌。
分手是因为在夏歌暗示那一天心情不太好想要他陪的情况，但他还是装没看懂，和朋友出去玩了，他也没想到当天还来了一个喜欢他的nv生，这件事是宋淮安告诉她的。事后陈见于觉得心虚，给她送了礼物，夏歌直接将礼物甩到了他的脸上，提了分手。
陈见于万分后悔，没想到她直接提了分手，呆呆地看着她，“小歌你不喜欢了吗？”
夏歌双眼有些红，如果不喜欢，她反而不会那么在意，就是因为喜欢，所以第一次第二次忍了他的不够重视，第三次再忍就是犯贱了。她一句话都没说，转身走了。
后来陈见于缠着她求复合，还没等到夏歌态度松动，她就为了祁星将校长亲戚打了，然后转学了。
即便分手是陈见于的错，夏歌还是惦念着他，她觉得因为自己的病身边的人总额外付出了许多，陈见于也不例外。可是有谁需要为她的病负责吗？明明没有人需要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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