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5/8)
想到将要到来的夏天,秦宁看着她,不免嘴角也挂起了笑,“那的确,谁能违抗你呢,夏nv侠。”
没想到能从秦宁嘴里听到这个词,夏歌的笑带着惊奇,“可以啊秦宁,你现在都会开玩笑了。”
秦宁的笑顿住了,似乎他自己都懵了一下。不过夏歌紧接着就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年来我家过吧?如果你是一个人的话,我家里也只有我和我姥姥,挺冷清的。”
秦宁下意识想拒绝,但是抬眼就看到她亮晶晶的期待的目光,“不会打扰吗?”
“当然不会!我姥姥挺喜欢你的,而且你在的话我姥姥都懒得唠叨我了!”夏歌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好。”他没有拒绝她的理由。
这十几年自从他有记忆以来,过年他都是一个人过的,所以他并不知道过年有什么可期待的,不也只是一年365天里,极其普通的一天吗?他还是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散步,只除了街上没什么人,有时候让他很难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外,这一天和其他的日子都一样。
但也不一样,别人都是成群结伴阖家团圆的时候,总会提醒他他是个怪胎,所以后来的每年过年他都懒得出门,只一个人在家待着。
看着夏歌一提起过年就很是激动的样子,他其实并不是很理解。
还有一件事他也很不理解,在知道夏歌有抑郁症之前,她简直是他见过最自得的人了,暴躁但不失理智,没被惹到的时候也很好相处,对很多事都无所谓,看着很yan光,不敏感不自卑不内耗,再加上一些顿感,按理说她内核应该强得可怕。
此时秦宁看着雀跃离去的夏歌,眼里满是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才能将她的心关在黑暗里?
但她不想说,他也就一直没去探究,在取得夏歌的信任之后他就很少去网上扒夏歌的信息了。因为到了后面他对夏歌本人更感兴趣,相b起网络上的只言片语,他更喜欢亲自和她相处时每时每刻被她触动的感觉。
不过虽然他心里是这么想,但还是偶尔会去夏英还有武馆的账号里面看小时候夏歌锻炼的视频,认真得有些呆,动手时候眼神的凶狠也是很迷人,至少对秦宁来说。
如果他能早一点认识她就好了,看着她的背影,他心里忽然这么想。
到了过年那天,因为夏歌邀请他在家里过夜,他带着换洗的衣物还有礼物登门拜访,他来的时候特意上网查了去别人家里做客该带些什么,此时心里惴惴不安,开始紧张了起来,希望自己没有失礼。
原本在他想象中,应该是夏英和夏歌两人在家里坐着看电视,他还在想着自己要怎么应对那种尴尬,结果门打开之后,他有些傻眼了。
祁星方随远宋淮安和一个秦宁不认识的男生在麻将机旁坐着,几人一边打麻将一边嗑瓜子,夏幽和言松两人在一边看电视聊天一边吃砂糖橘。屋里麻将声电视声嗑瓜子的声音,还有不断的说话声,打麻将打急眼了彼此你来我往的互损声。
一瞬间秦宁觉得自己仿佛在看什么家庭题材的电视剧,只有在电视剧里他才见过如此生活化的场景,这也太热闹了
夏歌看他看向屋里的眼神有些呆了,直接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拉进来了。
“人有点多了,这样吧,我和秦宁是一家,然后我们继续之前那样轮着下。”现在有六个人,每次下场两个人的话轮的太快也不尽兴,g脆她就和秦宁是一起的,反正她牌技烂还特别ai无脑冲,需要秦宁在旁边拦着。
但秦宁却抓住了其中的某个字眼,心跳漏跳了几拍,淡然的目光里忍不住多了些试探,“我们是一家?”
“是啊。”夏歌点点头。
秦宁和所有人一一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被夏歌拉着坐下。韩易自从秦宁进来就一直好奇地看着他,他看向夏歌:“小歌,又换男朋友了?”
夏歌捡起旁边的橘子皮就砸他,“我换你个头,怎么说得我好像每天有事没事换男朋友一样,这是我同学!他叫秦宁。这个,”她指着韩易,“这个贱兮兮的人叫韩易。”
夏歌介绍完之后两人还是礼貌打了个招呼,韩易之前没和秦宁见过,因为他是几个人里面家里对学习要求最高的,自从上了高三每周放假他还会额外有课业任务,所以很少和夏歌他们一起聚。偶尔一起的几次秦宁也不在,但他们对彼此的名字也算耳熟。
“而且我没那么闲好吗?我现在每天都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夏歌再次强调。
韩易笑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人每天在群里畅想着什么时候一起打麻将呢?”
夏歌又砸他,“过日子要有个盼头好吗?”
韩易躲了躲,没躲过,于是正专心打麻将的他不满地看向宋淮安:“哎呀我求你少吃点吧宋淮安,你剥完的橘子皮夏歌全用来砸我了。”
宋淮安无辜被cue,懵了一下之后她给了他一个白眼,“谁让你ai犯贱。”
几人绊了一番嘴后牌局就结束了,还是一如既往打一毛的局。
韩易输了,轮到夏歌上场,夏歌将秦宁推到了那个座位上,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等一会我上了你再当我的背后灵。我先缓一下,刚刚一直在输我感觉他们谁ga0了不g净的手段,怕是给我下了降头了。”
祁星和方随远同步出现一言难尽的表情,“到底是谁要为了你那几毛钱给你下降头啊。”
夏歌鄙视地看着他们,用食指挨个指指点点,“现在知道说就几毛钱昂?之前都是谁为了几毛钱打得不可开交?”
她开始不断地和朋友们妙语连珠地斗起嘴,秦宁扭头看着她,眼神落在她脸上一动不动,没忍住弯起了嘴角。
夏歌和他们争完了之后仰起头抬起下巴,气势立马上来了,看着桌上的三人,一只手将秦宁的脸推了回去,“秦宁,上!我们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遵命,大侠。”他不紧不慢点了点头,带着嘴角的笑。
韩易看着两人这gu亲密中透露出一丝暧昧的举动,挑起了眉毛看向宋淮安,宋淮安还是回了个白眼,表示自己的态度。
这一把在宋淮安分别杠了方随远和祁星之后,碰了秦宁的三条,最后单吊一张牌。
她此时既可以抓别人,这个牌还跟清一se一样大,她还有一个冲锋j和一个二轮冲的j,她这一把要是赢了,赢的钱就大了。
其余人都暗暗祈祷是除自己之外的人被抓,这样其他人就只用开j钱和杠钱了。场上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起来,每出一张牌都担心被她抓,就连夏幽和言松都坐不住了来看他们打麻将。
太过紧张和折磨,于是有人开始发起了疯。
祁星属于祈祷型,立马开口祈祷,语气透着凄婉,“妈妈,对不起,小小年纪沾上赌博的我没有回头路了,如今被j人宋淮安所害,希望她不要将我们家的房子赢走,您不孝的nv儿,奉上。”
方随远属于破罐子破摔型,“无所谓了,你直接自0吧,我直接把我家房子压在这,你赢走吧。”
夏歌属于祸水东引型:“宋淮安,我命令你,抓祁星或者抓方随远,不准抓我和秦宁。你抓你是狗,快说!说你不抓我!”
这时宋淮安0到了三条,她的心梗了一下,面露难se,韩易在她旁边看到她手上这张牌,也为难了起来,“我要是你哎呀我要是你我也纠结si,甜蜜的负担啊这个。”
碰了的三张牌,再次0到可以杠,自己0到的杠,三家都要给钱。
但是这个时候杠的话,在场所有人都可以抢那张牌,只要杠的那张牌是他们胡牌所需要的牌,抢杠也和清一se一样大。
宋淮安纠结了一番,把心一横,“不管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杠!”
这时候秦宁看着她,温柔地笑了起来,宋淮安瞬间表情呆滞,难以置信地看向秦宁。
只见秦宁淡淡地开口:“抢杠。”被抢杠后,之前杠的牌,和冲的j,全都会被烧没。
“哇!!!!!!!”大家都跟着沸腾了起来,方随远和祁星激动地一人抓住他一边手,“你!救了我们两个!要开j钱和杠钱的我们两个!随时有可能被抓的我们两个!秦宁~福星~”
秦宁被这个热闹的气氛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无奈地笑看自己两边过分夸张,甚至开始载歌载舞的两个人。
宋淮安眼神都快可以杀人了,“坏男人!”
恨恨地ch0u出自己手中代表分数的扑克牌,将输的都支付给他们之后,捂着心口下场了。
此时所有人都围在麻将桌旁,场上有四人,场下有四人,各自背后都有高人指点,都带着背后灵,一时间一个小小的麻将桌,竟然就像一个小江湖一样热闹非凡。
时间稍微晚一些,每家都开始做饭需要帮忙的时候,大家就散了,各自回家忙活除夕夜去了。
夏英割剪了一把细小的红布条递给夏歌,因为夏歌知道都要做些什么,所以她并没有解释,秦宁一头雾水地跟在她身后,“我们要g嘛?”
“这是红布条,过年的时候要绑在门把手上,还有车子的后视镜上面,就是保佑新的一年红红火火顺顺利利,逢凶化吉。”夏歌分了几条给他,他去将房间的门把手给系上了,然后两个人下楼准备给车子系上。
“每家都会有这个习俗吗?”秦宁有些好奇。
他们给轿车后视镜系上了,现在在给电瓶车后视镜系。
夏歌拧着眉毛思考了一下,“我也不清楚诶,好像有的会有有的没有,不过我觉得过年这些习俗都是大家为求心安啦,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形式背后大家对美好的期盼,就是对新的日子的希望,以及一种祝愿吧。”
她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递给了他一根红布条,“就好像现在一样,给你,秦宁,祝你新的一年呃幸福,非常幸福那种。”
秦宁愣怔了起来,时间好像静止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心里狂跳,跳得他感觉自己的身躯都跟着发颤了,“这是?”
夏歌将红布条系到他的手腕上,“这也可以系到手上的,就是对人生未来日子的希望呀,盼望美好呀之类的。”说完之后夏歌将最后一条红布条也递给了他,“你帮我系吧,我自己给自己单手不好系。”
秦宁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无法描绘,无法言说,这种感觉实在太过惊异,他有些无所适从,因为他在此之前从未感受过。
他只知道他现在心跳非常快,非常大声,但他只是默默地接过那条红布条,低下头认真地系在了夏歌的手腕上,虽然手上动作有些不稳。
接下来就是贴对联,对联是路上随便买的,红se毛茸茸的纸张上写着黑se的毛笔字,对联上的文字都是普通美好的对仗押韵词句而已,也算不上什么jg妙绝l,也没有什么文学造诣。一阵一阵听到外面有人在放鞭pa0,他们在鞭pa0声中贴对联,交流时他们还得将声音变大,但那一瞬间,秦宁好像了解到他在互联网上看到别人讨论的“年味”是什么意思。
秦宁给她扶着椅子,夏歌把最后一张对联贴了上去,“你觉得正了吗?”
秦宁抬头认真看着,“我觉得正了。”
夏歌皱起眉头,看来看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怎么觉得不太正,要不你往后退退看完整一些?”
秦宁小心地松开了扶椅子的手,听她的话往后退了退,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是有点,你把左边稍微抬一点点,对,正了。”
夏歌把上面贴好,就想直接从椅子上跳下来,结果脚步不稳,还没跳就开始往一旁倒了下去,秦宁吓了一跳立马跑上前抱住她,她跌在了他的怀里,嘴唇擦过他的脸颊。
好奇怪,明明两个人接吻过无数次,za也做过无数次,怎么只是这样的接触,她就觉得自己脸有些发热了呢?
两人眼睛眨了眨,相视的目光有些暧昧了起来,“你”夏歌刚想说什么,夏英的声音就从家里传来,“是摔着了吗?”好像迷幻的泡泡一下子被戳破一样,两人眼神瞬间清明了起来,然后就分开了贴在一起的身t。
“差点,但是没有。”夏歌朝着屋里大声回道,然后秦宁就跟着她一起将椅子和浆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搬进家里去了。
秦宁忽然想起来他看到家里有两幅对联,“我看到还有一副对联,家里还有哪个门要贴吗?”
夏歌摇摇头,“那个是贴在你家的。”
秦宁顿在原地,对于这个答案很是意外,“贴在我家?”
夏歌将椅子擦g净放回原处,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是啊,过年嘛,给你家也贴个对联,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回头看他,看到他还在发愣,夏歌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人傻了?”
秦宁回过神来,摇摇头,“没必要,太麻烦了”他正拒绝,就看到夏歌叉起腰,皱起眉大声不满道:“可是我买都买了!”
“”他将拒绝的话咽了下去,“那我们走吧。”
“这还差不多,”她脸上的不悦在听到他的妥协之后消失了,扭头对着在厨房忙碌的夏英打了声招呼,就带上对联拉着秦宁骑上小电驴往他家里赶过去了。
今天除夕夜,大多数人都开始在家里忙了起来,街上很少有人,每家每户热闹的团聚总会显得街上格外寂寥,但是今年秦宁没有这种感觉。
看着电瓶车后视镜上迎风飞扬的红布条,还有他们两人手腕上同款的红布条,他心里很宁静,从未有过的宁静,于是他整个人靠在夏歌的背上,下巴垫在她的肩膀。
察觉到他的贴近,夏歌开口道:“是不是冷了?”
“嗯?”秦宁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冬天骑电瓶车简直是酷刑啊啊啊啊啊!该si的我刚刚就应该打车的,大不了多等一会等司机接单嘛!”
听到她在前面不停咒骂这个鬼天气,身后的秦宁在她的肩膀低低笑了起来,他抱着夏歌腰的手抱得更紧了,“还好,我没有觉得很冷。”他觉得挺暖的。
“废话!你在我身后啊!风都往我身上吹啊!这什么破温度我好想杀人!”夏歌破防了。
秦宁一听,没忍住又笑了起来,做她背后的男人的确挺好的。
两人给秦宁家门口贴完对联之后,夏歌站在电瓶车旁静静地看着,在做心里建设。秦宁则在家门口看着贴上对联的门,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反正自从他有记忆以来,家里没贴过对联。
遇到她以来发生了很多事,很多很多,一度让他在想,会不会某一天从床上醒来发现一切都是梦?就像电影里一样。
秦宁正这么想着,心里忽然有些怅然所失,然后就听到夏歌一句带着怨恨的话:“秦宁!你最好趁早把电瓶车给学了!下个冬天你来骑!”
他心里的惆怅又被消灭了,好像吃了什么安定丸一样,他扭头看向愤愤不平正在戴头盔的夏歌,笑了起来,“好啊,那你教我。”他连自行车都不会骑,因为没有人教他,也没有人扶他。
“没问题。”她上了车,“快上车吧,姑nn我就不信了,这鬼天气有本事就冻!si!我!”
秦宁戴上头盔坐在她后面,听着她这么放狠话,果然没骑多久她就开始:“呜呜呜呜冻si我了!”
秦宁在她身后笑得发抖,连忙安抚她:“等我学会了冬天我骑,冬天我骑。”
终于到了小区楼下之后夏歌迅速地停了车甩下头盔就往家里跑去,秦宁无奈地给她善后,把头盔都放好,钥匙拔了。走进了单元门,原本还以为她早上去了,结果她一直在按着电梯门等自己。
“快进来!我要回我那暖和和的家!”夏歌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就把他拖进来了,然后电梯门缓缓关上,因为要拧电瓶车把手,她的手冻得通红,秦宁开口建议她:“把手放进我口袋里?”
夏歌狐疑地看着他,但还是将双手伸进他两边口袋去了,他的宽大的手在口袋里包住她的手,“靠!”一瞬间暖得她想日他。
两人几乎是面对面紧贴在一起,他原本有些别的心思,但还没怎么样,电梯门就打开了,他们到家了,秦宁心里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动作快一些了。
到家了之后夏英开始在厨房忙年夜菜,秦宁进厨房去给夏英帮忙,原本夏歌也想进来帮忙,但是两人想着就她这个x子,最多只能帮倒忙,于是没让她进厨房。
在做菜的时候夏英还挺惊讶的,她知道秦宁会做菜,只是没想到他手艺还真不错。一想到是因为小小年纪就要自己照顾自己,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手艺,心里就多出了许多心疼和欣赏。
“要是小歌以后能找个像你这样的男朋友多好。”她由衷感慨,又聪明,又能帮助夏歌的学习,还会做菜,还关心夏歌心理健康,简直完美男朋友啊。
夏歌那人也不是说一定依赖她照顾,只是自己照顾自己的时候怎么省事怎么来,做饭煮面也是糊弄得很,但她就是能这么吃下去,只要饿不si就行,然后时不时崩溃出去吃顿好的,就这么随意地过着,这就是夏歌。
秦宁的嘴角g了起来,紧接着夏英又感慨,“就是那姑娘真的,对感情有点太迷糊了,因为我们家对于早恋问题一向是赌不如疏嘛,听说她还念着她那前男友,我就想不通有啥好念的,我问她,她说也不知道,就是念着,可能是谈的时候挺开心的吧,这孩子。”
秦宁的嘴角又垮了下去。
吃完饭之后夏歌很自觉地去洗了碗,秦宁跟在她身后帮忙,夏歌看着他,“可是你已经做菜了,碗就该我洗了。”
“没事。”秦宁跟着她进了厨房,这时夏歌随口吐槽了一句:“其实我真挺不喜欢洗碗的,但是因为我做菜更不行,只能认命了。”她真就是随口吐槽,结果秦宁直接从她手里拿过了碗,“那我来洗吧。”
夏歌懵了,“不行诶,我姥说这样对客人很没礼貌。”
“不告诉姥姥就行了。”他不等她拒绝,就将她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系到自己身上。
夏歌就到一旁坐着看他,瘦高个的身材,身形板直挺拔,如竹一般,气质清冷疏离,他低头洗碗的时候头发微微垂下。夏歌心猛地跳了好几下,然后心里暗骂她这个不争气的颜狗啊!
“我以后的男朋友要是像你一样就好了。”夏歌有些花痴地感慨。
秦宁脸上刚刚扬起笑容,紧接着就听到夏歌说:“如果陈见于和你一样的话我和他压根就不会分手啊。”
秦宁动作停住了,笑容瞬间消失了。他将洗碗布扔到水池里,闭上眼深x1了口气,又继续洗碗了。
夏歌,好会说话一nv的。
天se逐渐黑了下去,不停歇的鞭pa0声和烟花都开始表演了起来,洗完澡后三人在客厅里听着热闹的烟花pa0竹声看春晚,桌上摆着一堆夏歌ai吃的零食,夏英煮了三碗汤圆当宵夜。
秦宁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灵魂出窍了,在看着眼前的这副景象,因为太不真实了。
此时烟花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到了最集中放烟花的点了,夏歌惊喜起来,抓着秦宁的手腕,“走吧,到yan台看烟花去!”她看向夏英,“姥姥你要去吗?”
夏英专心看着春晚,“不去,我要看看他们还能拍出什么屎来。”
于是夏歌就欢快地拉着秦宁跑到了yan台,烟花亮得周遭就像白天一样。每家每户的烟花发出尖锐的声响,争先恐后升上天空,爆炸着留下一瞬灿烂,似乎在宣告着他们那一家的幸福和热闹。满城烟花在天空中绽放,顷刻仿佛白昼。
此前每一年的这几天,他都会想方设法让自己远离这些噪音的影响,觉得世人为了这些没意义的事忙碌这么几天实在是蠢。
夏歌很喜欢看烟花,很热闹,很美丽,让她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她喜欢这种感觉。所有烟花齐声爆炸,声音盖过所有,黑暗的,崩溃的,绝望的哭泣,这些都在烟花爆炸中被粉碎,整个世界只剩会带来美丽的声音。
“一切都在变好,秦宁,你现在没被欺负了,我也停药了,接下来就是我们一起去临北!”她扯了扯他的衣袖,“我们许个愿吧,许愿梦想成真。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的梦想”他侧脸看她那副兴奋的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
夏歌双手交叉,“我的梦想就是去临北去临北!考去临北,然后所有的坏人都没有好结局!当然最重要的是去临北!”她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很是虔诚。
只是在她闭上眼的时候,没看见他望向她,无尽深情的目光,第一次如此暴露无遗。
我的梦想是你,夏歌。
她睁开眼,仿佛许了愿就等于愿望成真了一样,脸上满是幸福。看着天上的烟花,绚丽夺目的烟花印在她的瞳孔,她眉眼弯弯,笑容温暖,让人在寒冷的冬天也觉得如沐春风,“新年快乐,秦宁。”
他还是那般看着她,垂眸凝视着她,烟花在她双眸中绽开,烟花在他心里绽开,他哑着声音:“新年快乐,夏歌。”
守夜到点之后,夏英年纪大,有些受不了就赶紧回房间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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