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3(5/8)
顾院长呆呆地看着你的脸，这个向来儒雅温和的男人，第一次在你面前流露出悲伤的神情。
“英姬，我……”
不等他说完，你迅速抬起手捂住他的眼睛。
“先别哭，采样纸用完了。”
顾院长哭笑不得，他拿下你的手，拇指依依不舍地摩挲着你的手心，在你表现出不耐烦之前松开了你。
“好罢，我知道了。你回家吗？我送你。”
——
车刚到楼下，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提示你有快递到了，你一边查看购物软件一边往楼梯间走，出租车司机将头探出车窗。
“哎！美nv，你还没给钱呢。”
你没看他，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币递给了他。
“不用找了。”
那司机接过钱，突然问了你一个奇怪的问题。
“美nv，这里这么偏，你一个人住不害怕吗？”
你终于回头，冷眼睨着那颗肥硕的猪脑袋，三两步走回去，揪住他的头发狠狠撞在车窗上，那人哀嚎起来，挣扎着抓住你的手臂，你没有松懈，按着他的头一口气撞了十几下，直到将他撞得头破血流。
“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人惊恐地摇头，你松开他，扭头上了楼。
走到门口时，一个巨大的箱子拦住了你的去路，你看了一眼楼层，没有走错；最近买的实验器材也没有到货的，那么这个大家伙是哪里来的呢？
看了一眼收货地址和收货人，是你的没错，难道是妈妈给你买的新冰箱吗？
好不容易请人将箱子搬进屋，它横躺在客厅里，占据了几乎所有的空隙，你不得不蹲在沙发上拆。
推开滑盖，拨开厚厚的泡沫纸，一颗光溜溜的脑袋露了出来，饶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你也吓了一跳，你咽了咽口水，继续往下拆，直到拆出一整个光溜溜的“人”来。
这一定是个恶作剧。
箱子里躺着一个四肢躯t完整，唯独缺少头发和生殖器的人t，你捏了捏它的皮肤，像真人一样柔软，甚至能看到皮肤上的绒毛和毛孔，它的脸很jg致，看着有些眼熟，但你并不记得认识的人里有光头的。
你从箱子底部找到了一本说明书，随手翻了翻，心中的猜想被证实了。
在机器人的脑袋后方0索了一下，找到了它的开关，按下的一瞬间，机器人缓缓睁开眼。
它从一堆白se的泡沫之中坐起来，机械眼球微微转动，寻找到你的身影，而后它转过来面向你，嘴角微微上扬。
“您好，陪伴机器人7531为您服务，系统初始化运行中，请勿关闭电源……”
它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机械感，音se雌雄莫辨，你看着那双眼睛，终于意识到这是谁的杰作了。
“乔云辞？”
机器人没有反应，只是懵懂地看着你，你掰过它的脸仔细观察了一下，眉眼秀丽，表情温顺，除了一颗卤蛋脑袋，其余特征全部都和你那个几年未见的未婚夫一模一样。
哈，这家伙。
你嘴角ch0u搐，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那边很快接起，乔云辞的声音响起，他似乎很雀跃。
“英姬？收到我送你的礼物了吗？喜不喜欢？”
“乔云辞你疯了，送我这么大个机器人g嘛，我家里放不下。”
乔云辞的声音听起来贱兮兮的：“放不下就搬回来住，我家很大，放几十几百个都行。”
“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你坐在沙发上，两脚踩在机器人的肚子上，分明的肌r0u冰冷且有弹x。
“你没看说明书么？这是我最新研发的陪伴型机器人，我不在的时候，它可以替我消解你的寂寞。”
“它连ji8都没有，”你冷笑着踩了踩机器人空荡荡的腿心，它的脸颊红了起来，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你抓起它的手r0u了r0u，细长漂亮，有骨节。
“难不成你让我用它的手……？”
乔云辞忍俊不禁，“手当然也可以，不过我更推荐你用配套的按摩器，b男x生殖器更能满足你的生理需求。”
“乔云辞，许久不见，你的变态程度又上一百层楼了。”
乔云辞说：“你还没有设置程序吧，需不需要我教你？”
“不用了，我明天给你寄回去吧，这家伙连头发都没有——不对，乔云辞，你秃了？”
乔云辞还没来得及回答，机器人的眼睛突然闪了一下，冰冷的机械音再度响起：
“初始化成功，个x化设置中……滴，请输入姓名——”
“姓名，我还要给它取名字吗？”
乔云辞说：“嗯，你就当养了一只电子宠物吧，7531有很多功能，你可以慢慢开发。”
“好麻烦。”你嘟囔了一句，全部选择了默认，机器人设置成功，它张开嘴，用乔云辞的声线说道：
“你好，主人。”
你一时间有些恍惚，隔着电话的乔云辞的声音反而变得有些失真，他问：
“英姬，你给它取了什么名字？”
你没有设置姓名，所以它现在仍叫7531。
脚下的躯t突然有了温度，7531从箱子里站起来，它转动脑袋，扫描记录整个房间的布置和家具，然后它蹲下来，捧起你沾了血的手。
“主人，你的手受伤了吗？”
设置程序后的7531变得更灵活了，一举一动都与真人无异，它跪坐在你的脚边，全身心地依赖着你。
“哈……早知道给你取名叫乔云辞了。”
你挠了挠它的下巴，它又脸红了，喉结上下翻滚，它垂下头，在你手心里蹭了蹭。
再抬眼时，你突然注意到它的左眼下方沾了一颗小黑点，用手抹了抹，擦不掉。
是痣吗？可乔云辞没有泪痣，那家伙的脸b白纸还g净。
作者的话：
笑了，第200个收藏是我自己点的…………谁懂…………糊糊的，安心
“晚上好，主人，今天过得怎么样？”
进门，将外套脱下来递给7531，它今天穿了一身整齐的黑白执事服，头戴棕se假发，看起来jg致又优雅。
“我很好，晚上吃什么？”
7531报了菜单，你随口加了一个水煮r0u片，嘱咐它一定要记得多放盐，随后就拿着包进了一个房间。
这间房设施简单，贴墙的位置摆放着三个高大的展示柜，柜子里放满了透明的玻璃小瓶，每个瓶子里都装着一张圆形纸片，每一片纸片的颜se都不尽相同。
你按照不同颜se将它们分区，最后呈现出彩虹一样的se带，中央浅边缘深，看上去梦幻而美丽。
你站在房间中央，闭上眼沉醉地深x1一口气。
黑se是恐惧，hse是愤怒，红se是悲伤，紫se是欢愉，绿se是兴奋，蓝se是忧郁……
当人类的情绪杂糅，各种颜se也会融合，形成新的se彩，你不喜欢复杂的颜se，至少目前你的研究进展还没有触及到多种情绪糅合。
你沉醉于收集各种眼泪，用不同的颜se对它们以及它们背后的情绪进行标识，每当你触0、闻嗅、t1an食那些眼泪时，你仿佛也能感觉到彼时眼泪产生的强烈情绪。
你将新收集的纸片密封进玻璃瓶中，举起来，在天窗透过的光线下观察它们，最近收集到的眼泪质地都不太纯净，导致纸片上的颜se也格外浑浊。
你不太满意地将一个小瓶子丢进垃圾桶里，回到客厅时，7531已经摆好了碗筷，它坐在餐桌前，面带微笑地看着你。
7531内设了很多模式，在家你一般都用“贤夫”模式，对你来说，目前7531也就这点用了。
吃饭时乔云辞打来视频电话，他穿着工作服，一对漂亮的眼睛凑到屏幕前，他快奔三了，可这张脸却neng得好像高三生。
噢，未必，高三生未必有他这么jg力充沛。
“英姬，机器人的使用感受如何？”
“唔，还可以吧。”
7531坐在你对面，温声说道：“我还会继续努力的。”
乔云辞说：“怎么听起来你不太满意？”
你喝了一口汤，尝不出一点味道，你将汤碗推到7531面前，语气严肃道：“下次不要再做汤了，我不ai喝。”
7531做了一个疑惑的表情，但它还是很快道了歉：“抱歉主人，我会记住的。”
电话那头的乔云辞挑了挑眉，你看向他，向他表达了你的“不满”：“我已经跟它说过不下十次我口味重，当天还能记住，第二天立马就忘记了。”
“还有，它太占地方了，客厅沙发太小了，它躺不下，又不能摆在卧室里，我不习惯。”
75310了0鼻尖，耳垂有些红，你看着它的反应，只觉得这个机器人做得太b真了，被骂了还知道尴尬。
乔云辞也有些尴尬，他g咳两声，说：“7531的记忆功能采用了最新的技术与算法，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你是不是没有开启记忆功能？”
“能开的我都开了，是你做的这个机器人有问题吧？”
7531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面前弹出一张虚拟电子屏，乔云辞在电话那头c纵键盘，电子屏上迅速滚动显示一长串的代码信息。
“嗯……你没给它取名字吗？”
“没有，我用的默认编号。”
乔云辞顿了一下，他拧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后又抬起头，他神se温柔地看着你：
“好吧，看来是这里出了问题，因为7531的初始设定是陪伴型电子宠物，不取名字的话它可能会对自己的身份认知产生矛盾。”
“说人话。”
“简单来说，姓名的缺失使它无法将自己完全视作一个‘人’，但基础代码编写又将它定义为‘人’，它在逻辑上无法自洽，所以才会出现‘失忆’的症状。”
还是好复杂，你听得头晕，推开眼前的碗，7531ch0u出伸长胳膊给你擦嘴，你扭头躲开它，没好气地说道：
“乔云辞，它看起来b较适合半身不遂的老年人使用。”
乔云辞笑得更开心了，他说：“看来你真的很不喜欢它。让我再检测一下7531的用户数据，如果到时候你还不满意，再给我退回来吧。”
你狐疑地看向乔云辞：“你这么坚持把它留在我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乔云辞佯装受伤地趴在手机面前，两撇细眉拢在一起，眼底浮起水雾。
“英姬，你怎么能这么误会我？”
你看着他的眼睛，像是陡然陷入了深潭之中，情绪充盈的水滴从眼眶中滚出来，你下意识伸手去接，乔云辞狡猾地笑了，随手抹去那滴眼泪，你感觉喉咙里一阵g涩，好想t1an他的眼珠。
“我最近在尝试给机器人植入情感系统，这其中的算法设计参考了你之前发表的研究报告，我把7531送给你，是想让你和我一同完成这一实验。”
“我要怎么帮你？”
“正常使用它即可，7531会自行记录情绪波动，并且尝试理解和模拟人类情感。”
乔云辞的话让你感到好笑，仅仅是因为他说要用7531记录你的情绪波动这一点。事实上你很少产生情绪上的起伏，对普通人的感情也十分淡漠，或许正因为你没有，才会如此醉心于研究它们。
“随便我怎么用都可以吗？”
“当然可以，请主人随意使用我。”
7531突兀地cha入了你们的对话，你回头看向它，发现它一如既往地微笑着，但眼神却充满忧郁，你心头一动，招呼它到你面前来。
7531走到你面前从容跪下，它看着你，就像是只对你忠诚的骑士。你抬起手搓了搓它眼角下的那颗痣，直到周围的皮肤被搓出红se，它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忧郁中又添了一丝疑惑。
你突然很好奇，7531有没有“泪腺”。
那是人类一切沉寂或翻涌的情绪的宣泄口，如果它不会哭，又怎么能算作有情感的“人？”
你翻开它的下眼睑，里面布满细细的红血丝，用指腹r0u开眼角，露出一个针尖大小的孔，7531的眼皮颤了颤，却没有落下来。
它很乖。
你低头靠近它，它仍旧看着你，直到你伸出舌头抵在了那个小孔上。
7531的神情明显呆滞住了，但它仍旧没有反抗，你捧起它的下巴，舌苔上的小小凸起刮过泪腺孔，像一把刷子在它的sh润的眼皮里扫动起来。
7531的t温开始升高，它握住你的手腕，睫毛剧烈颤动着，喉咙里挤出几声低哼，它的声音有些变调，夹杂着机械振动的噪音，而后泪腺分泌出些许水份，你合拢嘴唇吮x1了一下。
分开时，7531的皮肤已经红透了，它尝试摆出害羞的表情，眼神怯怯地看着你。
它学得很像，但很可惜。
舌尖在嘴里转了一圈，没有尝到任何味道，那不是眼泪，或许只是某种程序设定让它分泌出了yet，你有些失望，推开他站了起来。
在你离开餐厅之后，7531的仿真皮肤上的红晕瞬间消失不见，它从容地站起来，开始收拾桌上的餐具。
白瓷圆盘的底部映照出它的扭曲的脸庞，瞳孔中闪烁着淡蓝se的光芒，将它眼角那颗痣也染成了轻薄的蓝se。
——
机器人守则第n条：时刻谨记研究员英姬的情绪与颜se对应法。
和7531相处的越久，你越发觉得它身上有许多乔云辞的痕迹。
无论是穿衣风格、饮食作息，还是生活中的细枝末节，全都和你记忆中的乔云辞一模一样。
浴缸里盛满温度适宜的水，上面漂浮着许多红se的玫瑰花瓣还有橘se的浴球，果然连这种毫无用处的jg致小习惯也很“乔云辞”。
你刚赤脚踩进去，7531便拿着浴巾走了进来，它的k腿sh了一截，应该是刚才为你接水时弄sh的。
你趴在浴缸边缘，长发飘浮在水面上，将你肩头0露的肌肤掩盖住，7531放好浴巾准备离开，你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k腿。
黑se的布料很快晕开深se的痕迹，松开时，上面留下了一个变形的掌印，还有些许白se的泡沫，7531表情错愕地看着你，显然他不能理解你的意思。
“7531，你怕水么？”
“不怕的，我的皮肤和您一样防水，就算是泡在水里也不会坏的。”
“是么？那你进来陪我一起泡吧，你会按摩吗？”
“我可以在浴缸外帮您按。”
你撑着下巴，眼神懒懒地看向7531，棕se的短发下，白皙的皮肤透出晚霞一样的颜se，明明连你的0t都看过了，却在这种时候装害羞。
你一把抓住它的手腕，用力将它拽进浴缸里。
温热的水溅出浴缸，落在7531大腿上的掌印迅速蔓延开，将它整个人牢牢锁住，它轻柔地挣扎了几下，那点力量对你来说微不足道，一个翻身便将它压在了身下。
它的t温很低，在碰到你之后才开始慢慢升高，据它自己介绍说，这样做是为了节能。
你仰躺在它身上，水流托起你的身t，你懒洋洋地指挥它。
“7531，帮我r0u肩。”
7531顺从地将手放在了你的肩膀上，它的学习能力很强，加上明锐的感知力，很快就找到了适合你的力度和节奏，你撑着它的腰半坐起来，同时指挥它继续往下按。
因为背对着，你看不到7531的神情——你也没必要去看，在你眼里，它不过是个智能按摩椅，按摩椅能做出什么表情呢？
你为自己的想法感觉到好笑，打sh后的布料紧贴在你的皮肤上，你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pgu，7531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刚要回头查看，就被它落在颈间的手指推了回去。
“这个力度可以吗？”
它的声音有些变调，你不甚在意地点头，太舒服了，你甚至有些昏昏yu睡，拿起遥控器随便调了个电影，浴室的灯暗了下来。
“再泡十五分钟，记得叫我。”
——
浴缸表面的泡沫逐渐塌陷，宽大的手掌重新落在肩上，一寸寸碾过0露的皮肤，温度由失真的冰冷开始沸腾。那只手寻到你的下巴，缓缓摩挲之后，顺着颈线继续下滑。
7531虔诚地用自己的手掌丈量着怀中的躯t，沿途经过隆起的r丘、平坦的腹部，你嘤咛着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那只手落到双腿中的夹缝里，被你无意识地夹紧。
他的脑海中响起警报，已经过去三个五分钟了，浴缸里的水也凉了，他没有叫醒你，也没有将你抱起来，只是继续升高t温，然后更紧地拥抱着你。
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响了，7531伸长胳膊按下接通键，手机音量很小，只有7531能听见。
“英姬，你睡了吗，在忙什么？”
“……”
“怎么不说话，还在因为白天的事不高兴吗？我向你道歉，不该在你工作的时候开那种玩笑。”
“……什么玩笑？”
乔云辞愣了一下，随后温和地笑了，他说：“怎么突然演起失忆来了，英姬，你真的不喜欢我那样对你吗？”
“我不喜欢，你下次不要那样做了。”
乔云辞还想说些什么，一只手伸过来将电话挂断了，乔云辞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
英姬再怎么不高兴，也不会不说清楚就挂电话的。
他尝试着回拨，手机很快弹出来一条短信，英姬说她要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乔云辞警觉起来，他尝试连通7531，想让它去看看英姬在做什么，但7531没有回应，c控屏显示它在充电中。
sh漉漉的水痕沿着浴室的地板一路往卧室的方向去，7531抱着一个成年人，脚步依旧轻盈，他将你放在沙发上，他跪坐在地毯上，像是打开一份礼物般轻轻拆开包裹你的浴巾。
灯光下，柔软的nvt呈现出健康的荔粉se，x前点缀着的两粒酒红se的玛瑙石，颤巍巍地立在冷空气中，腿心的绒毛敞开，像是两扇饱满的贝壳r0u，吐露出一粒亮晶晶的珍珠。
7531擦g你身上剩余的水分，粗糙的毛巾蹭过的地方浮起红晕，于是7531身上对应的皮肤也开始泛红，他渐渐发现那些痕迹不会很快消失，而是从边缘一点点往中间变浅，他认真地学习着，希望这样能够更像一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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