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舌尖(2/5)

    “这……这……里。”我举起如今被妥帖绑好的双手，低头不敢看他。

    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沉默，而后起身在衣橱翻出医疗箱，用棉签沾着碘伏小心翼翼擦拭着伤口。

    泪水不停从眼眶里涌出来，我只觉得头昏脑胀。

    “好孩子。”他大手一捞，拥我入怀，将我的头发向后拉去，随后低下头，密密麻麻的亲吻落下来。

    “烟……坏的。”我抬手0着他下巴稍许刺人的胡茬，想起了以前隔壁的老烟鬼，每每见他都隔了层厚厚的烟幕，后来的一天，烦人的烟雾终于消失，他也永远躺在了他最ai的烟灰上再也没睁开过眼。

    我挣扎着从梦中惊醒，屋外雷声大作，电闪雷鸣。

    “爸爸……这里……也好脏。”他停下，看向我手指所表之处，是嘴唇。

    “呜……爸爸……我……”我一边摇头，随即又胡乱点头，泪水又重新涌出来。

    不是嘴唇，是舌尖。

    我埋在他的肩窝，点头细细嗅着，他身上有我喜欢的味道。

    “爸爸没事，爸爸只是昨天有点累了。”说着他不再躲闪我的触碰，吻着我的耳廓说着：“没事，乖乖。”

    他狞笑，毫不留情撕碎我的衣服，嘴上生出和那nv人类似的触手，一寸一寸将我吞噬殆尽。

    沈先生拿着绷带收拾好被我划得惨不忍睹的手臂，抱着我面对他，声音沉稳动听，和着窗外雨点拍在窗沿的声响，密密麻麻涌入我的耳朵。

    我抓过他抚在头顶的手，握住，一时间声音抖得不像自己，“雨，好大的雨。”

    “轰——”屋外雷声大作，沈先生突然抓着我的手放在灯下仔细查看。

    可下一刻突然对上他看向我的眼神，温柔地就像是满天飘散的蒲公英。

    “怎么了？”

    远处不时传来几声凄厉的尖叫，淋着血的人嘶吼着朝我奔来，拽着我往湖里去，我挣扎不能，只觉得身t越来越重。

    好脏。

    想到这，我情不自禁张开腿卷住他的腰，揽住他的脖子，挺着身子往他怀里送。

    我是在自己的房间醒来的，清晨的暖yan透过厚重帘幕的缝隙照进来，我只觉眼睛和头疼的厉害。

    他一把抱起我走进房间，里头只余一盏橘hse的床头灯和一台亮着屏的平板电脑。

    嘴巴微张，红yanyan的舌尖从里头伸出来，在空气中颤抖不停，有水珠从舌尖滴落令我越发口渴难耐。

    “还脏吗？”

    沈先生先是愣了一下，笑着用胡茬轻轻贴着我的脸颊，说话时吐出的热气熨在我的鼻尖，暖洋洋的，很舒服。

    沈先生宽厚的手掌穿过我的腋下将我抱在怀里，我抬头瞧见了他眼下泛着的黑青，身上还有gu淡淡的烟味。

    日子就这么如流水般过去，加加这段时间也愈发变得健康和活泼，偶尔我还是会在傍晚时分同它讲话，加加会安安静静躺在我身旁，它热烈有力的心跳在我手里，那些同它絮絮叨叨说话的时刻我依旧记得不大清，但我想，加加会记得，说话时从我身旁穿过的风也会记得。

    我记得昨天晚上敲响了沈先生的房门，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团散不开的雾飘在我的脑中，我看不清雾后面的真相，总觉得自己是哭了。

    一道道细长淋漓的伤口在灯下显现，如同一条条腥臭的毒蛇，在浓得化不开的黑夜里呲起带血的獠牙。

    我提着小熊的脚下了床，穿好鞋就想去找沈先生，不知道为什么，看不见他的时候我总是很想他，特别想。

    “爸爸……”在这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己是同他血脉相连的nv儿，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就可以更亲密些。

    一gu脑冲出门就撞上了一块结实有力肌r0u，熟悉的气味迎面扑来，我环上他的腰，低低叫了声爸爸。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天，下着雨，空气中带着点泥土的微cha0腥气，那nv人拽着我走过了屯里最长的那条街，把我扔进了李老二专门用来拴狗的箱子里。

    沈先生揽着我的腰，把我笼在怀里，嘴唇贴在我的耳边，说着对不起。

    我点点头，手又不老实地0向沈先生的眼睛，可他就像是被烫到那般往后撤。我疑惑地看着他，想着这黑青的地方是不是疼的。

    那日留下的黏腻触感仿佛烙印在r0u里，我大口喘着气，拿着指甲刮着外头的皮r0u，好似这样就能将脏w带去。

    我低声啜泣，心中酸酸胀胀，觉得委屈。我知道他在生气，这些天下来他不高兴的时候总会这样。

    手被握住，温热的触感逐渐从那处传来，我身子一抖，悄悄抬头，却瞧见他轻轻吻着那处，虔诚得好似一个信徒。

    可是真的好脏……

    我从未想过这些曾经被那些人触碰过的地方如今可以像现在这般，仿佛从前那些不堪的经历从未出现过，我也可以是个好孩子。

    “这里……”我不再挣扎，只是朝他仰起了脖颈。

    回到房间，不一会儿我便沉沉睡去，梦里是一团浓重粘稠的黑，我如置身湖底，滔天袭来的窒息感将我包围。

    “不……不要……爸爸……”脸一红，我不好意思往后躲，想要从他的桎梏中脱离出来。

    泪水划过眼上那块狰狞异常的丑陋胎记，落在他的手背，一滴一滴。

    泪水混着血水，钻心的疼痛让我愈发思念沈先生，我抱起怀里的布娃娃，辗转之下敲响了他的房间。

    “哪里脏，嗯？”

    沈先生穿着件灰质睡衣，不常见地戴了副眼镜，一见是我便蹲下00我的头，声音温柔地好似在水里泡了许久，冰冰凉凉，很好听。

    “爸爸以后不ch0u了。”

    他笑得无奈，温热的手掌拢住我微凉的双耳，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怕打雷？”

    我大口喘着气，身t抖得不像话，抓着他x前的衣服，整个人羞得如同一个熟透的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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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脏……我……”

    我攥紧沈先生拥住我的手，声音如撕裂般喑哑不堪，“我……想休息……了……”

    窗外依旧雷声阵阵，雨点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我攀住他的脖子，一个劲的往他怀里缩，“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