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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丰从没想过要去细问马尧到底受到什麽样的整治,因为那不是他承受得了的,就让他对万富区的印象停留在不是太变态的阶段吧!
「马文对他做了那麽多事,也没能断了马尧想上医学院的念头。」
「但我想往後少爷是免不了长期心理治疗,也许也不太可能成为一名外科医生,那些血淋淋的东西可能会太过刺激他。看上去能上医学院是件好事,但能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医师也要看後续的发展。我想若之後少爷能到康愉医院工作,那医院会先给他良好的治疗,也许会好的b较快。」
「为什麽不从现在开始接受治疗呢?」
「现在当然也是在医病阶段,但谁都知道康愉医院才有最顶级的人才及资源,少爷在那里才有被治癒的可能。」
大丰感到更不解,「那麽为什麽不现在就直接到康愉医院接受治疗呢?」
「因为老爷不允许马家的人到康愉医院医病。纵然大家都知道康愉医院是最好的医院,但老爷恨si罗世宇的行事作风,在他面前没人敢提到康愉医院这四个字,就更别说让少爷到那医病了。」曹管家笑道,「不过以少爷的实力,将来还是很有可能进到康愉医院工作的,到时他也有能力脱离老爷,这真是令人期待的事。」
这真是很有趣的情况,大丰想马文总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盘算吧!那马文又是怎麽打算的呢?等自己儿子毕业後会拿什麽要胁让他就范呢?
整理好服装後,曹管家告知大丰大约会在七点准时出发,马文和马尧会在不同地方出发,所以他是单独出席这个晚宴。但不要担心,马尧会早他一步到达会场,到时他会去和他会合,并带着他融入这场晚宴中。
「难道马尧没有携伴吗?如果他有携伴那他怎麽还有办法照顾我?我可不想被他nv伴抱怨了。」
曹管家笑了笑,「在这种晚宴中除非是父母允许的对象,否则单身男nv是不能随意携伴参加的。何况这样也b较好,以少爷的身份,只要他带了位陌生nv子到会场,老爷马上就会让人查清她的身份,如果不满意的话则会使出必要手段。」
大丰又想吐了,他根本不敢想什麽是「必要手段」,只听到这四个字就能马上知道不会是太轻松的事情。
「所以就算少爷有nv朋友也绝对不会带到会场去。」曹管家一副遗憾地说:「以少爷的年纪也该成家了,我想他应该有喜欢的对象,但碍於老爷,所以……唉!不说了。」
要是有这样的父亲,大丰也不敢结婚,甚至会尽可能地隐藏身份,虽然是很难啦!首富的儿子也无法摆脱被媒t追逐的命运。马尧的长像也许已深植某些人的心中,b起那些颜值高的偶像,马尧在nv孩们的心目中更具x1引力。
司机载着大丰准时七点半来到会场,会场工作人员为他开车门。大丰在指引下来到会场门口,拿出邀请函交到服务人员手中。核对了一下名字後,服务人员露出亲切的微笑欢迎他的莅临。
如曹管家说的,这里将近一半的人没有携伴前来,和电影里演的不同,那些没有携伴的人似乎不是很乐意参加这种活动,像是被强迫来的。他们有些人的年纪看起来不轻,但只要还没结婚,结婚对像都得由父母决定,他们也没有和人交往的自由。
和普安区人相b,万富区人的匮乏是不同的,只是大丰想也许大部份的万富区人是不会承认的。
马尧很快地找到他,他递给大丰一杯红葡萄酒,「听说你ai喝葡萄酒,如果酒量还不错的话,这里有很多不错的选择,你也可以去吧台那里直接点你喜欢的。」
大丰很惊讶马尧连他喜欢喝什麽也知道。「是季小姐告诉你的吗?」
马尧点点头,似乎觉得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没多加解释。他带着大丰往宴会场里走,这时的人已经很多,大家都在做必要的社交。
马尧继续说道,「为了让这些人高兴,主办单位会尽量端出好东西让他们乐於掏出钱的。不过呢!我父亲早已决定捐多少钱,而且是公开秘密,他会是最高捐款人,其他人不可以高出於他。懂吧?」
马文是利益中心,所以大家都得给他面子,有人敢b他更出风头,就是在和他下马威。他就是个皇帝,也许总统都得买他的帐,否则就别想选举了。
大丰感觉得到他的存在为马尧挡掉一些陌生的攀谈,有时他会举起杯子和人打招呼,有时则和他说话以回避一些人的问好。
希望马尧不是打算整个晚上都拿他当挡箭牌,毕竟他今晚最主要的目的是和季小姐见上一面,了解她的近况。虽然已知她不太好,而自己似乎也不能做什麽事,但他就是想和她见一面……
大丰忽然见到不远处的熟人,他很惊讶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目的应该也和他相同。
「我先失陪一下。」大丰对马尧说道。
马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了然地笑道,「喔!是克宥呀!每次这种晚宴他总会以一个虚构的财金专家的身份出席。目的应该不用说你也知道。」
大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你认识王克宥?」
「当然!维芹对我是没有秘密的,我倒b较惊讶她也把克宥介绍给你。」马尧喝了口手中的香槟。
「我得去找他说一下事情……」
马尧将他拉住,阻止他去找克宥,「你和他有什麽好说的?维芹为了你落的这个处境,他没把你五马分屍就已经很不错了,怎麽还会想好好听你说话?」
「也许他有什麽办法能救出季小姐。」克宥是大丰唯一的希望,因为他是骇客,他应该可以利用这个优势想办法救出季小姐。毕竟如果不能光明正大地从张家救出季小姐,那用偷j0狗的方式也行,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也想从我身上得到答案,然後我会告诉他,只要让周尚丰签下我爸的同意书,维芹就能出来了。」
大丰楞楞地看着他,「这真的是唯一的办法吗?」
马尧随意地点点头,一口将剩余的香槟喝尽後,将空杯交到服务生手上。「是呀!但维芹绝对不会同意这麽做的。小子!就算你同意我也会阻止你,因为要是被维芹知道我没挡着你,那被五马分屍的人就会是我。」
大丰感到极为愤怒,季小姐竟然和马尧是朋友,而且还被马文拿来要胁他。拜托!这群万富区人该不会是串通一气来整他?要他就范很容易,但就范前得先玩玩这个小猎物,他们是这麽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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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到马尧面前,恶狠狠地低声警告他,「妈的!这都是你们串通好的吧?我看季小姐也没事好好地在季家当大小姐,说什麽被季先生用毒品控制都是假的吧?你们连合起来骗我,看我的笑话,等我签下那只合同後,你们就会原形毕露,再大剌剌地到我面前笑我笨、笑我傻。不!我周尚丰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马尧没被他吓到,反而笑着说:「是啊!你就这麽想就好了,别让我们有机会笑你了。」
大丰瞪着他,久久不发一语。手中的红葡萄酒还没嚐上半口,杯子似乎快被他捏破了。
「你们在g嘛?好像快打起架,现在可不是起内哄的时候。」克宥不知道什麽时候来到他们身边,将他们的距离微微拉开。
内哄?g!又一个来骗人的!大丰看了克宥一眼,然後一口气喝下手中的红葡萄酒。
「嘿!这不是啤酒,拜托别这样喝。」克宥看不下去地嚷着。
「算了吧!这小子现在脑子很乱,让他喝喝酒冷静一下。」
克宥摇摇头,然後向马尧问道,「你那里还有维芹的消息吗?」
「何必问呢?你今天就可以看到她了。」
「只能远观。这种场合我一直无法太过亲近她,两年前和她在你父亲的生日会上跳过舞,那时她父亲简直快气疯了,还要人去调查我的背景。当然啦!都被我安排妥当了,他们也只能回报假资料。不过从那时起她父亲就记住我这号人物了,每回在这种社交场合看到我还是气得牙痒痒的,他只允许你这号人物亲近他nv儿,我看他甚至希望你就直接跪地求婚。」
「总之状况很不好,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妈的!」克宥再也忍不住情绪,他低下头,右手的食指和姆指按着眉心。
「放轻松!你这样会引起别人注意,让她父亲提早知道你在这里就麻烦了。」
大丰不明白马尧为什麽能这麽泰若自如,他和克宥都快发疯了。要是他真的在意季小姐,真的是她的朋友,而季小姐的处境真如他所言,怎麽可能还会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
克宥抬起头对大丰说:「小子!虽然我还在气你,还不想和你说话,但有件事维芹一定希望我对你说清楚。那个你救的nv孩,维芹偷偷将她藏进他父亲坐车的後车厢里,等司机小赵载季先生出门後,就顺便找个地方让她下车,再打电话告诉我她的位子让我去接她。後来我帮她找到她的家人,她和家人团圆了。」
「真多亏有你,小赵是个可靠的人。」马尧说道。
「那当然!我以前帮他许多忙,因为我才让他逃离之前在黑市买下他的人。那时他才十二岁而已,你们也知道,不只是nv孩能成为客人,连男孩也有市场。」
一定要这个时候提起这麽恶心的事吗?大丰强忍住晕眩感。
「我知道了,很谢谢你告诉我。」大丰淡淡地说道。
那nv孩的去处已经不是他有能力关心的了,过得好很好,过得不好他也帮不上忙了,他可没有第二个季小姐可拖下水。
「虽然很气你拖维芹下水,但换成是我,我也会这麽做……」克宥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
马尧拍拍他的肩膀,「别说了!你该好好整理自己的情绪,否则会让别人以为你最近赔光客户的钱了。」
「小赵说维芹被送到季家别地方的别墅严加看管,连小赵也见不到她,所以也没办法回报我什麽。维芹唯一能联络的人只有你而已。」
马尧眼神严峻地看着他,「够了!别再说了,别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我保证今天会找机会让你和她单独见面,所以现在克制自己,别引起别人注意了。」
大丰觉得他们三人已经引起不少侧目,而最大的磁铁就是马尧,几乎每个人都和他打招呼,眼神透露着想和他攀谈两句。但马尧忙着当他和克宥的保姆,没办法ch0u空和他们做没营养的寒暄。
一群装模作样的废人。大丰心里这麽控诉他们。
大丰原本一开始是抱着见见有钱人的世界的想法答应参加这个晚宴,但後来听马尧说起马文的盘算,马尧不希望大丰来这里见季小姐;那时他一点都没有打退堂鼓的打算,反而认为自己更该来到这里见季小姐一面。他不确定见这一面的用意为何,签下马文的合约书吗?这似乎是除了马文,其他人都不乐见的事,如果这些万富区的少爷小姐们没有骗他的话。
如果他签下合约书就能救出季小姐,那他会签吗?
大丰会签,就如同季小姐明知帮他藏那个小nv孩的下场是什麽,但她还是帮他了。姊弟就是要互相帮忙,这是大丰第一次有这个想法。
他想要保护他的姊姊。
克宥一直处於心神不宁的状态下,他想平静地做好社交,但从他的脸上就知道很难。要不是马尧一直想办法绕开话题,克宥应该早就崩溃大哭了。
「这年纪再去上大学真是太煎熬了,那些基础学科虽然可以抵掉,但t育课还是躲不掉。听说之前可以抵,但自从学校外聘一些专业健身教练,为了让他们都能有收入,强迫每一位学生都得缴学分费及器材维修费,器材维修费的价格还b学分费还贵呢!当然啦!普安区人可自由决定是否要上t育课。」马尧喝了一口不知道他今晚第几杯香槟,看了眼大丰,「没歧视的意思。」
大丰倒不介意那些,让他介意的是,马尧得意地谈着学校生活,他似乎真是过得很开心呀!
「你真的相信就在你刚好满三十岁,最後入学资格的这一年,第一学府大学刚好就多出一个名额?」大丰直接了当地问他。
马尧似乎早就在等他问出口,他笑了笑说:「就算我要相信也很难呀!同学们都会讨论,尤其是罗智德,他是你妹的男朋友吧!他直接告诉我康愉医院不会欢迎我加入,就在他对我说第十次时,我告诉他这也不是他可以决定的,他还得有本事让他老爸不喜欢我。嘿嘿!真是青春洋溢的年纪呀!为了nv朋友而变成呆瓜。」
「你早就知道了?」大丰瞪大眼看着他。
「一开始只知道有人被牺牲了,但我没想到是应届考上的人被牺牲了,而且那还是你妹妹。但很抱歉,即使知道这些我还是不会放手,因为这是我最後一次机会,再说了,我绝对有资格进入第一学府医学院。曹总管有和你说我当年是参加普安区的考试,而且还是应届考上的。这是表明我的决心的最好证明。」
「我只是在想,为什麽我妹要白白这样被牺牲了?你抢走她的入学资格,给了第一学府多少好处?那些可都没到我妹的口袋里。」
马尧皱起眉头,有些不明白地问,「你真的在意这个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觉得该给你妹什麽补偿呢?」
大丰毫不迟疑地说:「我认为至少该给她一栋万富区的房子,让她以後都住在万富区。」
马尧也毫不犹豫地答应,「这不难!我也可以马上答应你,但我希望是用以後我执业後的收入来送给她。」
「那得等到什麽时候?也许你一辈子都执不了业呢?」
「真伤人呀!周尚丰!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你妹想要的吗?」
「不管她想不想要,只管接受就好。」大丰习惯x地为尚依决定所有事情。
「你这样不过是变项的马文罢了!」克宥突然cha入他们的对话,「凭什麽你可以帮你妹做决定?就算她还没满十八岁,她还有父母,也轮不到你说话。」
大丰感觉像被赏了一巴掌,他的好意竟被解读为威权。
「那是尚依的权益,她不该白白被牺牲。」
「何不我们直接走到她面前问她想不想索讨?」克宥说道。
「我不会再让她面对这种事,这简直是二次伤害。」
「你知道你这麽做会有什麽後果吗?」克宥眯起眼说:「只要你妹从马尧这里收了好处,一开这先例,之後会演变成满街的人拿着入学通知到处兜售。只要学校同意黑箱作业,这种事情就会变成普安区人的赚钱工具。第一次考上先卖出入学资格,也许可以拿到一栋房子或一大笔钱,等之後考上再入学就好,我保证这个市场会很活络。小子!这世界就是这样乱成一团,而你还嫌它不够乱吗?」
大丰无这以对,一切立意皆是希望尚依可以过得好生活,却从没想过後果。但这哪是他想得到的?他不禁自卑了起来,这就是有没有受教育的差别,克宥就能想到他无法想到的层面。
马尧对克宥说:「虽然你说的事很有可能发生,但我还是想给尚依一些补偿。」
「你们这些任x妄为的人,明知会有不好的後果还是一意孤行,难道等事情变得不可收拾时才反悔吗?」克宥就像个哲学家,气普罗大众活得那麽盲目。
大丰感到新奇,克宥明明就身为骇客,却也会这麽在意是非。也许这就是他成为骇客的原因,利用这个技能将社会的不公不义找出来。大丰这麽帮他合理化。
「你想得太严重了,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我给周尚依什麽好处,又怎麽会衍生那些问题?」
「是喔?真好奇你怎麽还以为你有ygsi这个东西,你怎麽被马文整治的这件事,应该不是你去和大家说的吧?怎麽弄得现在人尽皆知啦?」克宥摇摇头,又将话题拉回,「和你们说话真没意义。维芹什麽时候会来,我想和有内涵的人聊天会b较有意思。」马尧翻了个白眼,「维芹应该快到了,她父亲总喜欢在这种场合晚到一个小时,越晚到表示越有身价,她父亲是这麽认为的。但我想这里大部份的人并不会在意他什麽时候到,毕竟他只是个小人物,反倒是维芹b较多人关心。你也知道,每次她参加这种舞会都会有很多搭讪,但碍於他父亲只是个小人物,所以那些企业家都不乐见自己的第二代对维芹太过亲近。」
大丰同意以後季先生的绰号就叫小人物。
克宥皱起了眉头,「还好有你当挡箭牌,否则她不被烦si才怪。」
大丰好奇地问,「你父亲该不会以为季小姐是你的nv朋友吧?」
马尧摇头,「我父亲不像季力凡那麽好骗好吗?他知道我和维芹的关系,所以不是很喜欢我和她来往。但碍於他还得叫季力凡做事,而季力凡希望我能成为他的nv婿,所以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克宥突然说道,「你知道有一部份的万富区人被称为共产份子吗?他们不赞同万富区剥夺普安区的资源,希望尽一已之力来让这世界变得公平,但公平二字却被解读成共产。这叫社会正义好吗?这种严重贫富不均的现象,造成这个社会的倾倒,哪天倾倒得太严重,真的崩毁,那後果真是不敢设想。话说回来,在马文的心里,马尧应该算共产份子吧!你和你家佣人太亲近了,老兄!连健康保险都为他们买足,这种把钱往穷人身上猛倒的行为,就是他们口中共产份子的最好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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