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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丰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了,为什麽这样的人可以自在地活在这个世上?而那些好人却要受到磨难。
所有的事情都在他预料之中是吗?大丰认清这个事实也接受这个事实,这是好的第一步,也是确保之後的每一步他不会再得意忘形,不会再掉以轻心。
和马文相b,大丰现在有个优势,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很强的对手,而他的对手却不知道他有很多帮手,他可以请他们帮忙,而且只要对象是马文,他们就会义不容辞。
马文还不知道这些,当他知道後一定会吓得张大嘴,那会是个很好毁掉他尊严的机会。
隔天早上九点,大丰在房间用早餐,曹管家敲门得到允许往进入他的房间,告知马文约他十点到书房见面。
「周先生!昨晚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今天老爷似乎势在必得的样子。」曹管家担忧地问道。
大丰一脸不在意,边吃早餐边说:「没有天下掉下来的礼物,马先生是这麽教我的。我也该学着付出才能继续住在这里。」
「唉呀!这是在说什麽呀?你该不会是要签下老爷那张离谱的合约吧?」
「我从马先生身上得到许多东西,也该是清还的时候了。我没有什麽身外之物,也只有这具年轻的身t了,毕竟b起我的生命,马先生的命值钱太多了。你知道他昨天捐了多少钱吗?那够好几个孩童的一整年伙食费,我这辈子再怎麽努力也做不到这种事。所以如果我可以尽一己之力让马先生的生命延续,那不也等於帮助那些孩童吗?一这麽想,我就觉得这麽做很值得。」说完,大丰还露出欣慰的笑容。
曹管家张大了嘴,想说什麽最後又轻叹口气,「这真是让我哑口无言,少爷曾说要是你去了晚会就必定会签下那纸合约,想不到还真让他说对了。周先生!你忘了之前信誓旦旦地说只要你不愿意,就没有别人可以b你签下合约,那时你是怎麽想的,难道这时全都忘了吗?」
「人的想法都会改变的,以前我不懂马先生的为人,总以为他是自私的富人。但经过昨天,我看着台上致词的马先生,突然感觉他是这麽伟大的一个人;他关心弱势,把那些在这个社会难以生存的人放在心上,常想着该怎麽帮助他们,当他说到那些饥饿的穷人时还掉下眼泪,那时我就知道以前的我错了。我只是没看到他热心助人的模样,并不表示他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曹管家看着大丰好一会儿,然後像个长辈说道,「周先生!你刚刚说的那些我全都不信,我就当你是在练习吧!等一下进老爷书房时打算就拿这套说词去骗老爷吧?那我想你会成功一半,毕竟老爷是个疑心病重的人,他不会那麽容易相信你有这麽大的转变。不过成功一半就算成功了,只是往後你得更当心呀!」
「曹管家!我刚刚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再说了这有什麽好骗马先生的呢?马先生是个善人,他不应受到这样的对待。」大丰说完後对他一个眨眼。
曹管家露出安心的微笑,他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帮助马先生就等於是帮助那些穷人,如果这是你的梦想,那麽就去做吧!我会祝福你的。」
梦想?噢!曹管家!你可真厉害。大丰心里唉嚎着。
他已经尽可能地斟酌用字,就是希望不要内容太谄媚以至於到时候难以说出口。而曹管家竟然说出「梦想」两个字,这真是超出他的忍受底限了。
十点一到,大丰来到马文的书房。马文穿着家居服,一副随x的模样。
他们坐在书房中央的沙发,茶几上就放着一份合约,看上去有些厚度。
马文说道,「很抱歉没给你太多时间考虑,我想来想去还是希望能早点处理好这件事,因为我相信无论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
「哪里?马先生!老实说我也很期待这件事快点定案……」接着,大丰开始说着稍早和曹管家说的那些话恭维马文是大善人的话。
马文听完後停了好一会儿,但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大丰猜不出他的微笑是什麽意思,但内心有些害怕刚刚说的那些话没骗到他。
终於,马文开口说话了。「大丰!这就是普安区人该有的想法,你说的很对,你只有透过我才能帮助那些穷人,不然以你微不足道的能力能成就什麽大事?那些饥肠辘辘的孩童可不会因为你偶尔才有剩的粮食而得救,但他们会因为我的一大笔捐款获得生活上的改善。很明显我们存在的价值是不同的。」
大丰仅管内心厌恶致极,依然点头说道,「没错!马先生!只有透过你才能成就这麽伟大的事,这也算完成我的梦想吧!」说到梦想两字时,大丰差点笑了出来。
马文大笑出声,似乎对「梦想」两字感到十分得意。
「说的好!只有透过我才能成就你的梦想,你这麽做也能说很……嗯……伟大呀!」
大丰开始感到不耐烦了,只希望快点结束这一切,要签什麽合约就签一签吧!
马文将茶几上的合约推到他的面前,「来吧!虽然听你说那些话很舒服,但还是得回到现实中。我不在意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只在意你签下这纸合约。合约内容有点多,你可以花点时间好好消化x1收,在明天中午前交给曹管家就行了。」
大丰拿起合约,发现竟有五页之多,而且字t非常的小,整张纸密密麻麻的,他怀疑马文那双老花眼看得清楚吗?
原以为会是简单的几行字,没想到却附加了那麽多的条款。他约略看了里面的内容,竟还有规定他的饮食、睡眠及运动,还有一些看起来像心灵放松的课程,目地就是要让他维持健康的状态。
他像个囚犯,连吃什麽都不能自己决定,这样的人还谈什麽健康?真不知道这份合约内容是谁想出来的,规范得滴水不露。
「我会好好看清楚的,但我想这些条件应该都不是太难,主要是为了我的健康着想,我也不希望当马先生需要时,却发现我无法帮助您。」
「你能用这样的心态去遵守这些要求是再好不过了。」
大丰对马文问道,「马先生!我想知道季小姐之後的处境,她能够脱离他父亲的囚禁吗?」
马文对他摇摇头,「嗯……大丰!你怎麽会把维芹的父亲想得那麽坏呢?自己的nv儿做错了事,他这个父亲可是b谁都还心痛,为了防止以後她不会再犯,还是得使出必要手段。但是呢!惩罚总会有结束的时候嘛!这你就不要担心,做好你该做的事,她就会没事。」
这算是马文的保证吧!虽然内心还是感到不安,但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大丰起身准备离开时,马文突然说道,「我想这件事得告诉你一下。」
大丰心里骂了串脏话,马文一定不会说什麽好事。
「你知道你是怎麽到季力凡家工作的吗?是我让他到招募网站找到到你的履历表然後打电话给你的。而你一待就待了三年,也是我告诉他不论你犯了什麽错都不能将你资遣,不管你偷了什麽东西还是造成什麽损失,都由我来补偿。季力凡一开始当然不敢向我请钱,但我坚持要他把你做的事情告诉我,之後才知道你偷了什麽东西及喝了多少瓶酒,还有你在他房间偷懒的时间。没错!为了掌控你,我要求他得在房间里装监视器,他每天都会将前一天的影像交给我,我再请人看那些影像回报你的状况。」
当然啦!我也是为了好玩而告知季力凡你做了哪些事,每次看他气得牙痒痒的又不能对你怎麽样的样子真让我感到有趣。喔!最让我感到有趣的是,维芹竟然和你感情那麽好。嗯,好像也不该这麽说,是她对你好,但你拿冷pgu去贴她的热脸了。老实说,我一度以为她是对你有好感,但後来知道她有男朋友,我也就除去这个可能x了。我想她之所以对你这麽好,是因为她把你当成她的弟弟了,我是说真正的弟弟。维芹有个亲弟弟,在十年前轻生了,维芹一直认为是自己不够保护他所以才会让他寻si。」
我想维芹是把你当成他了,自从有这个想法後,我就开始计划要怎麽拿她当筹码让你妥协。现在看起来我是对的,只是可怜了维芹被利用了。」说完这段话後,马文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就像在闲话家常那般自在。
大丰站在原地全身颤抖,他努力让自己钉在原地,而不是冲到一旁拿起花瓶往他头上砸。马文说这些话不过是要测试他刚刚那副虔心的样子是不是真的,他不能动怒,否则就会前功尽气,好不容易提升百分之三十的信任会全数归零。他可以承担任何後果,但唯独不能让维芹再度受到威胁。
好一会儿,大丰晃了晃手中的合约书,说道,「总之,我会看完这本合约书,然後明天中午前交给曹管家。」
大丰走出书房,关上门前听到从背後传来马文的大笑声。
当晚,马尧邀大丰到外头酒吧喝酒聊天。
大丰虽然觉得马尧似乎有点多此一举,因为马家很大,随便都可以找到没人打扰的地方,不过大丰还是很开心能出来,因为过了明天,他的自由就归马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能这样说出来就出来。他不打算看完那本合约,反正怎样都是要签的,又何必浪费眼力去看。
两人坐在吧台,马尧喝了口手中的威士忌说道,「这里很安全,不会让人偷录音或录影。」
「是吗?」大丰无谓地说。
「听说你拿了那本合约书,而且还限时间天中午前得签好名交到曹管家手中。」
大丰点了点头。
「我能请问你打什麽主意吗?」
大丰摇摇头,「没打什麽主意。」
马尧不相信他的说词。「你是不信任我吗?」
「不是!」大丰看着他说:「我是真的没主意,只有一定要让马文後悔的打算。」
马尧笑了两声,「还真是执迷不悟,为什麽你就不能一走了之呢?」
「那季小姐怎麽办?」
「你以为你救得了她吗?」马尧讽刺地说:「我爸要放过谁从来不是因为某人的关系,只会因为他高兴。你以为我爸会因为你签了合约书而放过维芹吗?别傻了。」
「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希望。再说了,如果一走了之,难道他不会再拿我身边的人开刀吗?我爸已经被他害得差点没命,我可不敢想下一个人会是谁。」
「我和克宥会想办法。你是维芹在意的人,她交待我们得让你没事,我无法眼睁睁看你去送si。」
大丰深x1一口气,「是因为她把我当成她的亲弟弟吗?她想在我身上好好弥补对她弟弟的亏咎。别担心,我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被她这麽对待,只是让我早点知道她的动机,也许我就不会对她那麽冷漠了。」
马尧叹了口气,「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维芹的弟弟维逸才十三岁,刚升上国中。维逸原本希望读寄宿学校,这样就能摆脱他父亲的控制。但季力凡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离他这麽远,所以维逸也就没能到寄宿学校了。那时维逸情窦初开,喜欢上一个nv孩,谁知那nv孩是在十岁时卖到黑市在某家当客人。他在一次主人翁的生日宴上看到了那个nv孩,那nv孩g引他,和他发生了关系,那时nv孩已经十五岁了,在她纯熟的撩拨下,维逸跟本无法抵抗。他们会约在外头见面,几乎每次都发生关系。维逸知道nv孩是客人,除非主人同意,否则他不能碰她,但他对她纯熟的x技巧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就在事情爆发後,nv孩一口咬定是维逸b迫她的,维逸百口莫辩,因为无论如何,他有推开她的责任,因为她是客人。主人知道这件事後非常生气,他要维逸受到惩罚,而惩罚就是必须在私人猎场待四个小时,如果他能没事那就一笔g销,最後维逸当然没能活着走出来。」
「那他父亲呢?他怎麽会答应让自己的儿子受到这样的惩罚?」大丰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那位主人就是我父亲,你怎麽能期待季力凡会对我父亲说个不字?如果维逸当初去寄宿学校,也许就不会遇到那位nv孩,也不会si的那麽冤枉了。」马尧看着他手中的威士忌,轻轻说道,「而维芹也是那个时候jg神状态变得不好,她恨她的父亲不保护自己的儿子,季力凡开始用毒品控制她,让她听话。就在维芹开始对自己的人生失望时,她遇到了克宥,是他帮她戒掉毒品,回归正常生活。」
维芹的事大丰已可以拼出一二,马尧这番解释只是应证自己的推理。大丰对万富区富人管教自己孩子的方式感到痛恨及厌恶,更心疼维芹所受到的伤害,这不禁也让他重新思考他真的要让小依活在万富区这样的环境里吗?
「马文说维逸是轻生的。」大丰问道。
「那是他解释方式,谁动了他的财产,那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大丰用力垂了下桌子,「他害si了维逸还不够,现在还要害季小姐,他这个王八蛋。」
「嘿!他不是只害他们姊弟好吗?而且这种事是永远不会满足的,他会藉由c控别人的x命进而满足自己权力的慾望。你也可以说他自以为是上帝了。」
大丰看了马尧一眼,「听说你也曾经被你父亲惩罚过,那些传言是真的吗?」
马尧苦笑着,「我想不管传言如何耸动,都不会b我实际遇到的还可怕。如果你听到的是亲眼看到肢解这个版本,那就是事实。在私人猎场里当猎人,猎杀手无寸铁的猎物,还得在特定部位刺下一刀,那也是事实………」
「等等,如果你不做呢?」
「那就永远别想出猎场,你得完成任务,猎人!」马尧说道,「不过还好的是,我还没被惩罚肢解,我是说肢解者,不是被肢解者。」
大丰脸皱成一团,「当你说这些事情时可以表现激动一点吗?这可不是闲话家常或没营养的八卦,难道你都没一丝害怕吗?」身为听者的大丰已经快吃不消,而他这个当事人竟然还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唉!大丰!我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从很久以前我就训练自己对这些事淡然,否则我早就活不下去了。当然,直到现在我还是会作恶梦,但也是很少了。」
「曹管家说你该去康愉医院的谘询单位寻求帮助,而不是让别人帮你打止痛针,当哪天这些伤口又被挖出来,你一定会痛上好几百倍。」
「大部份的医院都会将病人资料卖出去,这是违背道德良心的事业,所以所费不赀,但花得起钱的人bb皆是。为了让我父亲不找我麻烦,在诊疗室里我不可能说实话,谘询师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儿,所以也会写出一份我父亲想看的记录;有时我会在诊疗室不发一语,让他自己去想该怎麽掰这礼拜的内容,但有时我也会好心地提供一些资源,好让他写的记录看起来我们两人都认真在做这件事。」
康愉医院和其他医院不同的地方是他们不会将病人资料卖出去,所以我在那里可以说实话,可以得到正确的治疗。但我父亲恨透康愉医院,除了因为罗世宇的行事作风之外,他害怕康愉医院,因为那里面尽是普安区来的医生,他这辈子从普安区人那里掠夺太多东西了,普安区人都恨他,他怕也许他一走进康愉1医院,那些医生就会让他直接到太平间报到。所以我们家从来不允许到康愉1医院,最有钱的家庭却得不到最好的医疗。很好笑吧?」
「马文的软肋竟是这个?」大丰也感到可笑至极。
「知道的人不多就是了。」
「你竟然就这样告诉我?」
马尧耸了下肩,「难道你能将他绑到康愉医院交给那些医生吗?他身边可是有许多保镳,你可能没办法打这个如意算盘。」
「我可没那个能耐做那种事,只不过如果我真的得将身上的器官移植到他身上,又不能在康愉医院完成这件事,那才会叫我害怕。虽然是摘取我身上的器官,但我还是希望得到b较专业的对待。」
马尧笑了笑,「其他医院还是有很多优秀的医生的好吗?就像我,以後进康愉医院的机会应该是小之又小,但我在其他地方还是能当个专业的医生。再说了,你不用想那麽多,我父亲身t状况还不错,短时间内不会动到你的器官。也说不定哪天他突然心肌梗塞就突然翘辫子,来不及换你的心脏,那你也就自由了。」
竟然这样诅咒自己的父亲!大丰也期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并不是为自己,而是这样的人本就没必要活在这世界太久。
「你很恨你父亲吧?要是你有机会,你会将他送到康愉医院吗?」
「这在我心里每天都在期望幻想着。」马尧突然大笑起来,然後流下眼泪,「这就是我的人生呀!竟存有这麽可悲的期望。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像你妹妹那样被家人疼ai和包容,虽然失去入学资格也无所谓,因为她还有很多机会可以重来。而我,就算医学院毕业,能不能当个适任的医师都不晓得……」
大丰为马尧感到悲哀,马文是他唯一的亲人,但他对马文只有恨。往後他生活遇到了什麽困难,连个亲人依靠都没有,也许这就是他为什麽对马家的佣人那麽好的关系。他们是他的家人,往後若他有需要,他们都会挺身而出。
马尧擦乾眼泪,平复了情绪後说道,「找你出来其实只是想再次提醒你,你签了那纸合约并不会让维芹的处境变好。信不信、要不要签都随你。」
「难道你们有更好的方法吗?让马文放过维芹和我身边的人?如果你现在能提供另一条更好的选择给我,我会毫不犹豫地撕掉那纸合约。」
马尧摇摇头,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也许一开始你就不该淌这个混水,冲动地跑到我父亲面前,结果就是让他像条鳄鱼紧咬着你不放。你要自由的维一办法就是将他将咬到的地方割下来送给他。」
隔天早上十点钟,大丰用过早餐後就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不知道爸爸妈妈尚依如何了,爸爸已经出院在家里静养,妈妈留在家里照顾他,而小依应该还是每天白天和万富区男孩在一起,晚上到阿凯家的卤r0u饭店打工吧!一切应该都像以前一样。
季小姐现在如何了?大丰不知道有毒瘾的人过什麽样的生活,只能从以前在电视里看过的连续剧里想像。他希望连续剧有夸大效果,季小姐不像他们不ren形……骗谁呢?那天晚宴见到她那副模样,他还能指望她好到哪去?
他拿起一旁的合约书,昨天晚上回到这里後他仔细地过一遍;主要内容是规范一些饮食及生活习惯,还有要定期健康检查,一但检验出身t年龄超过他实际年龄,那合约就立即失效,他得赔给马文一亿元以弥补损失。
也许哪天马文能找到一位b他更年轻的人,他已经想好该用合约里的某个漏洞让他走人之外还得再赔偿一亿元。反正他已买通多家医院,这种事很容易的。
健检需在康愉医院完成。稍早时他这麽告诉曹管家要把这条内容加在合约里,曹管家为他转达了,尚待马文的回覆。
大丰已经等了一个小时多了,不知道马文愿不愿意加上这行小字,反正是他的健检又不是马文的,而且他也没指定移植手术的地点,他应该不会怕成这样吧。
又等了几分钟,曹管家敲门进入,看着躺在床上的大丰说道,「老爷说愿意加上那行字,稍等就会把修改後的合约传过来给您审查。」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大丰淡淡地说道。
曹管家原本转身准备离去,又折回问道,「昨天您和少爷聊得如何?难道少爷的话没让你回心转意吗?」
大丰从床上坐起,笑看着曹管家。「你还真是不si心呀!我这麽做其实都只是希望自己能活得有价值些,若我做不到,让别人来为我完成,那也是很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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