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旋2(3/8)

    「嗯。」席拉拨拨长发，还是脱不去莉莉斯诱惑男x的本能动作。「我这就回魔界去了，公爵你不用想要杀我，我还想以後能见到哥哥呢。」

    「而且我对哥哥也不是那种“莉莉斯的感情”。」她的身影缓缓消散。「以我在姐妹中的大排行，能受到母亲大人重用其实很难，在这方面只有哥哥一直承认我的实力，护着我。莉莉斯也是有真感情的，拜托公爵你不要离开他…，他的立场太艰难了。」

    感觉到首席莉莉斯的气息，真的从人界完全消失以後，沙特这才挥挥手，示意部下离开。

    丢下待处理的文件，他站起身来，高大英伟的背影，在落地窗前低语。「你以为我离得开他吗…？席拉。」

    「这个别针我很喜欢，只是你为什麽今天把它挂在皮带上呢？」一只手从背後环住了希斯的腰。

    红眸恶魔的羽睫猝然扬起。「父亲…？！」

    那只手漂亮的指尖，细细地辨认着天使眼球上的雕琢。「嗯…还记载着它完工的时代呢。伊凡，你随身带着它那麽久了，我都没有确认过。」

    希斯没有回头，没有回头没有回头…。

    「是怕我吗？伊凡。」

    「你怎麽下来这儿…？」

    线条美到可怕的额头，轻轻地靠到希斯头顶。「不可以吗？在我面前没有人有权利，对我演说什麽是自由…。」

    环在腰间的手俐落地一带，美丽的怪物便被收入自天地分离後最高傲的怀抱里。

    希斯在中央公园的树林中抬起头，仰望。

    「但我有这个权利。」

    「是啊。」深紫红se的眸子对他淡然一笑。「因为你是我的独子，我允许你有这个权利。」

    路西法降临人间…。

    「住得不错嘛，的确是你的品味。」丢下一句评论，外表年轻得过份的父亲，迳自参观着目前儿子居住的地方，四处走动。

    希斯看着他…，还是一样没变，雍容与威严中，隐藏着傲慢与淡然。最有名的堕天使对希斯来说，是给予自己生命的存在，也是最使自己不知该抱着怎样想法的存在…。

    路西法感受到了儿子停也不停的视线，回过身来。「不帮我泡壶红茶吗？那麽想我？」

    「你来做什麽…。」如天鹅绒般的声音质感，果然是遗传自父亲。希斯狠狠地问着，却也开始去准备茶具。

    路西法上身是紫蓝se的薄毛衣和短外套，下身是黑k短靴。在没人会认为他超过三十岁的绝美面容上，安放着一个b蒙娜丽莎还要如谜般地微笑。

    「伊凡。你明白我来探访我最得意的”作品”时，永远不可能有谁能知道的。」

    希斯听见这话，不禁没有开瓦斯炉地便让整壶水滚了。勉强调稳气息，他将维多莉亚时期的古董茶具端来，安放在客厅桌上。

    望向父亲即使堕天、却仍依然的金se长发，一瞬间红眸恶魔的眼神里，有些什麽拍打着过去了。

    「你有点恍神。」路西法坐下来，让独子为他泡茶。

    希斯动手泡茶，过去博得主人刁钻舌头称赞的技巧不变。但在斟茶时，他那肤se也完全是遗传父亲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伊凡？」路西法注意到了，一摆手，茶便被好好地斟满，儿子也倒在自己的怀中。

    止不住的颤抖与冷汗，早已张牙舞爪地占领了希斯全身。路西法搂紧他，像把独子从母亲的禁g0ng中，数不清次数救出时一样地轻拍他。

    「最对不起你的是你母亲。」堕天使长语气是疼惜的，嘴角划出的却是狠毒冷笑。

    「让你连看到我都会这样，光凭这件事，我就要把她再浸回火海里几年。」讲着如此宣告报复的内容，但安抚儿子的手温柔得与吐出言语成反b，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对待泡沫。

    希斯的泪，掉落在父亲的肩膀上。

    他不敢安心依赖路西法的心情，与曾经的人类主人，当年面对他时一样。

    可是沉稳的魅惑嗓音响起了，伴着茶香。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伊凡，你这次不对nve杀天使出手，让我来解决的话，我会愿意认真考虑你和他交换血ye这件事。」

    安抚着早就因别的理由，在怀中失控不断掉泪的独子，路西法唇上挂着自嘲地微笑说：「我终於愿意开始认真考虑了。」

    希斯的手抓紧了他x前的衣裳，怎麽忍，都躲不掉记忆里的重伤。

    「让你母亲把你伤害成这样，枉然用掉人类几乎所有历史时间，我却无法把你医治好…。」路西法轻叹着。

    「你的情人要是能再多向我证明一点，他在你心中的力量，也许我就可以b较容易放手了…。」

    高傲的魔王心疼地哄着臂弯中的儿子，凝视着他带着自己血统的美貌，被无言的泪打sh。

    「也许到那时，我就能对你母亲做出最好的报复了。不怕，伊凡…。」把最得意的作品拥得更紧，路西法如同过往，在把这因自身之美让母亲迷恋至疯狂的孩子带回自己g0ng殿时，警告魔nv不要无视自己的存在那样，向独子ai着的恶魔重重地说下。

    「阿肯顿公爵，我允许你来向我证明你不会使他受伤。」

    在好几个街区外的沙特，猛然把心思从案宗上抛开。

    他听到了这自脑内传来的傲慢宣言。

    希斯攀附住父亲，从见面起便si按着他、使他不可动弹的联想式恐惧，终於化成泪水哭出声来。路西法这次安慰地笑了，因为他明白独子的个x，要是不答应父亲的请求，希斯不会这样。吻着yan丽地黑发，路西法继续温柔地安抚他。

    恶魔的泪水，默默蒸发在人界的蓝天下。

    「这村子里的血族，并非原来就是同一个聚落的成员，他们全是本有伴侣，但情人被杀的族人。」

    啜饮着血族特有的玫瑰花茶，止住泪水的娜西丝卡，娓娓道来。

    希斯望着自骨瓷茶杯升起的雾气。「你的伴侣也被杀了吗？」

    「对。」娜西丝卡放下茶杯。

    「大卫从十世纪便与我在一起了，可是两年前他出门办事，一去不归。」

    「是去猎食吗？」橘衣佳人问。

    娜西丝卡用力摇头。「不是，他只是去图书馆帮我借书。」

    「他消散时，你有感应到吗？」美丽的怪物细腻地指尖，环着杯缘绕。

    「有…但并不是很强烈。」与恶魔对坐的第一代x1血鬼回答：「所以我那时还只是以为他碰上了麻烦，直到三天後才确定他已经消逝了。」

    她抬起头望向希斯。

    「这村子里的同族，每个都遇到了几乎一模一样的遭遇，而且发生在全球。其中雷内曾与我和大卫生活过一阵子。於是同样失去伴侣的族人们，便推他为代表来找我。商议後我们觉得，有人在猎杀一对血族中的一个。之後因为悲伤害怕，就搬到了这个岛上。」

    希斯扬起目光，看着她。「连你都是在三天後，才终於能确认伴侣si亡，猎杀你们的生物，实力的确很强。为了害怕与治疗心伤，才躲到这里来吗？不过你们还是要进食吧？邻近区域si亡人数突然爆增，不怕si神来找你们麻烦？无论有多少个x1血鬼被猎杀，他们是不会管的，可是还不该si的人类si了，这就是他们的会查的事了。」

    「你们因为害怕这个只杀一个的杀手，而躲到这岛上来，这样是不可能频繁地与其他同族连系的。」

    美丽的红眸闪着冷光。「自然你们觅食的范围，也不可能离这岛太远。首席莉莉斯就是注意到这一区人类的梦境有变化，过来视察才发现你们在这里。」

    「伊凡阁下…。」娜西丝卡被那双红眸，看得止不住心慌。「我们是在避难中，能不能请陛下们高抬贵手？」

    「那些呆板地si神还没察觉到。」希斯自顾自地去纠着披肩上的流苏玩。「你们暂停进食一段时间，就唬得过他们了。」

    他的话锋一转。「但是出现了x1血鬼杀手这件事，魔界不能不管。其他没接触过第一代长辈的小鬼，不可能像你这样处置。放着不管的话，天界又不知会如何反应。」

    红眸佳人锐利地视线，割向老友。「这件事首席莉莉斯已经向陛下们报告，我只能留在这里保你们周全，至少吓到躲起来，总b歇斯底里好。」

    「伊凡阁下…，」娜西丝卡小心翼翼地问。「我听说你在十九世纪末，又与阿肯顿公爵复合了。」

    希斯笑了起来。「你是想问，他现在在哪里吗？」

    他gg嘴角。「可惜他现在刚好在调查到底是什麽东西在这麽奇怪地nve杀x1血鬼。」

    「那麽阁下，你不留在他身边？」痛失情人还不久的娜西丝卡，觉得很奇怪。

    希斯举起那杯还有余温的玫瑰花茶，浅尝一口。

    「我跟他之间的事，没有那麽简单。」

    x1血庄中的夜晚，没有红月，却有红眸恶魔。

    希斯独自趴在为他准备的客房窗边，身上是薄薄地黑绸睡袍，繁复地维多莉亚时期款式。

    他想起了当年与娜西丝卡结识的往事，他是亲眼目睹娜西丝卡被初拥的恶魔，之前就与nv祭司有着交情。那时的娜西丝卡是nv祭司中的资深者，没有像大部份nv祭司在青春逝去後，离开神殿。她的智慧使她能够留在男祭司群当中，虽然成不了大祭司，但有很多事都交给她处理。

    然後被神惩罚了的该隐，在流浪无数年後，来到了埃及。

    不知为什麽，他执意要给予娜西丝卡，永恒的生命。

    希斯那时轻蔑地对该隐说：「你看上她什麽？你要按到她身上的命运，根本不是永恒的生命，而是永恒的炼狱。」

    对於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黑发男人，该隐惊讶了一下，也马上感应到他是个恶魔。

    「你是莉莉丝的儿子？你的面貌看得出有她的血缘。」

    该隐收紧了下巴线条问。

    「但是莉莉丝应该只有nv儿…。」他突然说：「你身上的气息我见过…。」

    红眸恶魔耸耸肩。「你应该见过我母亲吧。」

    「你的气场…，与莉莉斯们完全不一样。」

    希斯哼了一声，懒得理这个人界第一个谋杀案犯人。他转去找还没被初拥的娜丝西卡，对於这个拒绝与他契约的nv人，希斯多少有点另眼相看。

    「如果能让我活得久点，也不是坏事。」娜丝西卡对红眸恶魔说：「这样我便能知道，nv人的力量何时会被男人承认。」

    希斯叹了口气，最初他诱惑这nv人时，她的愿望便是”以人类的型态永远活着”，对於恶魔来说，这不是个很好的交易条件。

    该隐让她如愿了，经过x1食曾经的同类之血这手段，她一直看到二十一世纪。可是近千年後再见到的她，还是会为了她的伴侣消逝而哭泣…。

    希斯伸出手，把爬过窗台的一只普通蜘蛛压si。

    长长的黑发与风纠缠着一曲华尔滋，美人的眸里，没有任何表情。

    利卫旦王正在叹气。

    斜靠在软榻上，一身银衣的魔王，正在读信。

    「阿肯顿已经抓到把恐惧发泄在人类身上的部份血族，加以监禁。」他懒洋洋地把信中内容读出来，抬眼看向出现在软榻前美得过火的魔nv。

    「莉莉丝，你又想来一次了吗？」

    「燃起这一切的火种是你点着的吧？可惜路西法已经让别西卜下命令了，这次你玩到了巨型烟火。」

    黑发黑眼、穿着血红礼服的亚当前妻，表情恨恨地，出言很不服气。

    「路西法他居然连问都不问我一声，谁是伊凡的母亲啊？！」

    利卫旦的脸se，y沉了下来。

    「我告诉你，伊凡生为恶魔最大的不幸，就是有你这个母亲。」

    不理美丽的魔nv的身段有多迷人，嫉妒之王转头下令：「请莉莉丝大人到无杀塔，做客一阵子。」

    话声才落，莉莉丝背後便冒出了五个高级恶魔，还有个白发中年男子，已侍立在魔王身後。

    嫉妒主宰者淡淡地把手中的信，递给中年男子。

    「把这带给路西法，说我”留住”她了。」

    六个高级恶魔齐声应：「遵命。」

    莉莉丝反抗的话语在室中danyan，可她还是被带走了。

    「我总会把伊凡带回我身边的！他是我的！」

    利卫旦望着一瞬间安静下来的华室空间，不屑地哼了声。

    「如果你办得到的话，伊凡就不会滞留在人界。」

    他挥手熄了灯火，自己的身影也瞬间消失。

    用黑曜石建造的无杀塔。

    如名所示，这座塔中致si这事不存在，但是除此以外的什麽都有；这是魔界专门用来监禁高级恶魔的地方。

    可是，希斯童年时代也常进出这里…。

    梦境内的y影浮现。

    在希斯的记忆里，莉莉丝那段时间，喜欢穿着古埃及那种不遮掩shangru的麻纱裙。只是他母亲丰满的上半身，总是沾着血和其他白浊的yet，还有酒与他自己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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