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7/8)

    「如果我说今天卡介l找你去谈话是含着一点嫉妒的成份,你会相信吗?」

    我停了一秒。

    「你说什麽?」

    她呵呵地笑了。「吓到罗,吓到罗。」

    「你是在开玩笑吗?」我有点怒气。

    她恢复正经的表情:「不,我是说真的。」

    「来,先坐下再说。」她拖呀拖地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後自己坐在我怀里。「应该没关系吧?」她笑,然後带着一种在叙述故事的表情讲下去。「他俩认识很久你也知道,卡介l是个稳重可依靠的人,而你的提督的那种钝感法可以让任何人都忍不住在熟了以後不自主地想要照顾他。其实杨在父亲si後进了军官学校我觉得是件好事,因为那里有绝对的父x权威可以满足他,认识卡介l更是一件………怎麽说呢?好事?」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曾经相恋过?」被她的态度传染,我随手玩着她的长发,而她也没有抗议。

    「不是恋ai,而是只差那一步的感情,是亲ai之情,再浓一点就可以被称为ai了。卡介l习惯了照顾他,而你的提督也习惯了在不自觉之间找寻他的手。但他俩却在同一时间一起停住了脚步,你猜是为什麽?」

    我摇摇头。

    「因为是同x,所以不管再深的ai其实都是无结果的消费行为,总有一天会面临关卡,渡不过去的话就消失了。他坚持"我不ai你,不要ai我",也有一部份是因为过去的经验。就算是不管一切两人甜蜜过日子,同x这一道墙仍然会造成路上的一些坑坑疤疤,因为你是生活在社会中,我所看过的宇宙中,完全打破这禁忌的仍在少数。最主要是男nv生来的在生理上的责任。」

    她停了一下,喝口冰茶。「而且他俩那时还只停留在亲ai之情,但彼此已隐隐约约地感到了危险x,不想失去对方,就像他不愿你ai上他一样。最後的一条路就是停下步子,让感情昇华。这是他们双方的默契,这样永远就可以跟家人一样相处,而家人之间的感情是无偿而不求代价的。」

    「那你怎麽又说是嫉妒?」

    「恋兄或恋弟情结深重的人会有这种感情是很常见的呀!就像你提督的恋父情结一样。卡介l不放心他,因为他也知道你知道的,他是个孩子这件事。同时一个人如果曾被人像依靠父兄一样地依靠过,之後你要他完全让那个人自己走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他的恋父情结?卡介l感到他找到了一个在这方面更能满足他的人,其实像他那麽尊敬席特列他们那些长官,你不觉得奇怪吗?超出一般人的限度太多了。但这卡介l可以了解,但你不一样,於是他想要确定,不放心又有点嫉妒。」

    西莉亚叹囗气。「说到他的恋父情结,那真是可以跟我相提并论的。」

    「恋父情结?你?」

    她先答非所问,站起身来:「让你去弄东西喝。」

    等我走到酒橱那儿,她又像自言自语一般地呢喃:「除了马休爸爸以外,我还有十个爸爸。」

    「十个爸爸?」

    「负责研发我的"b小组"中一共有十位男x组员,再加上组长马休爸爸,所以说有十一个。」

    「研发你?」我把酒先放在一边,点上菸,好镇定一下她突然说出的惊人之语。

    「我没向你提过?我是人造人,由自然人手中自生命的最小单位开始制造出来

    的人造人。」她抱着杯子,身子摇摇晃晃地说。「不过他们只成功了一个,然後成功的那一个就让他们不敢再尝试了。」

    「为什麽?」我又拿回酒瓶。

    「要是你,你敢吗?」

    我放下肩头的力量。「说得也是,我不敢。」

    至今她让我看到的力量已经非常吓人了,如果说被制造出来的"人"都如她一样怎麽办?人类不是自找si路?这种想法想起来就可怕,我挥挥头,躲掉这个话题:「那什麽是你的恋父情结?」

    「当然是马休爸爸,他觉得对不起我,宠我宠得要si。一直到拿到第一个博士学位我都是坐在他怀里上课的,晚上也跟他睡在一起,一直到三岁。在他怀里有一种完全被保护的感觉,知道这个人为了你si也可以。所以我清楚杨要什麽,为了抢夺儿子的监护权而逃亡星际的爸爸并不多见;我也了解他的不甘心,因为那些才能不是他心甘情愿要的。偏偏他又摆脱不掉,谁能从脑中把东西挖出来?」

    「我想你可以。」

    她吞下冰茶最後一囗,「没错,但那就违反自然了。」

    「就是这样相似的经历,让你跑来这儿做他的朋友?」突然说起自己的事,这nv孩我就是无法把她和nv人这个词连结在一起的意图是什麽?

    「嗯,也想见见你,他的蔷薇骑士。」

    「我?」这又g我什麽事?

    「嗯,对他来说,你很重要。」

    我扯扯嘴角:「那真是受宠若惊呀。」

    「对,你很重要。」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我刚进门时,你唱的是什麽歌?」

    「哦,那是我宇宙西元时东方的一个小岛的流行歌曲,我很喜欢,他也很喜欢哦!我唱给他听过,也教他唱过。」

    「你曾回到过去?」

    「嗯。」她别有深意地看着我。「所以我是个西元音乐狂。喔,对了,还有未来。」

    「咦?」

    「还有未来,我去过很多很多宇宙的未来。」

    说着她又唱了起来了:

    凝结的时间流动的语言

    黑se的雾里有隐约的光

    停下,她对我甜甜地笑了。

    「…………原来如此。」

    我用力吞进一囗菸,手中玩弄着我的"魔镜"。

    他已经踏上归途了,所以我也可以窥看那已经逝去的过去了,再加上接连收到库伯斯里上将被暗杀事件与行星尼普迪斯的叛乱消息,我总算明白他在那时用如梦幻般的囗气说出的:「我想…是该……走…一趟……海尼森了吧……。」

    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向b克古司令长官要一纸公文…………。

    我禁不住想起他那时变幻无常的表情,在这种时候,如果他想做什麽,应该是很轻易的,zb1an吗?是个孕育出"独裁者杨威利"的好花园。而他所说的"这不是能告诉人的事"也代表过了他那高x能的脑子曾转过无数个跟此有关的想法,只是,最後在他心中还是民主主义胜利了吧!

    一个人能耐得住多少次的诱惑?尤其是在这诱惑可能做起来很简单的时候。这无疑又是一道正流血的伤痕,y压抑自己的才能不让拥有者发挥,就像叫快饿si的人不去吃他面前的食物一样,而那餐点又是那麽的美味……,那麽地能满足自我的价值感…………。

    难怪他那哀呜的灵魂需要我,需要r0ut上的快乐来暂且忘掉一切,需要有力的拥抱来让浮游的感情获得安定喘息的空档………。

    「你需要的是不ai你的人才能给你的!」西莉亚的话是把刀。

    ai他的话,在冷酷度上就明显降低。要给他他需要的东西,有时必须不理他的希望,有时必须不讲理,必须只考虑到他在各方面的安宁。对,不是益处,而是安宁。

    唯一万幸的是那宇宙第一大浑帐------特留尼西特的手没再向他伸过去,上次的事要是再来一次,那我就玩不完了。只是,既然曾经出手过,为何如今又像什麽都没发生过呢--------?

    在这其中有什麽原因吗?

    我有一种不稳的感觉。

    我捻熄菸,站起身来,把我的魔镜收进k袋,是该去军港的时候了,瑞达二号快靠港了,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在他身边与他不在身边对我而言的意义到底是什麽呢?

    对他来说,我是个溺ai他的人吧!但其实杨舰队的成员都也宠他,用各自不同的方式。这麽宠司令官的舰队大概没有了吧?但那麽值得宠的司令官大概也只有他而已。

    是的,因为他的深沉与无邪-----这种矛盾-------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他。而我和大家b较不同的一点是,我b较狠。

    我已完全相信卡介l所说,他对我的感情是强烈地恋父情结的投s,不然他不会在有时我戳到他的弱处时,仍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伸出手来等我把他抱起。

    在他身边的我是强势的存在,坚y且可依靠,能提供他所需的安全感。他深信不论何时我都会伸手把他抱起,用臂弯抚慰他,用吻取悦他。这些我全都做得到是因为我知道我要防的只是西莉亚一个人,她说过在她自己出手把他带走之前不会让人动他的,这使我忧心,也使我放心。

    但我俩不在一处时呢?自然我会担心他,因为我也是人,心灵上也有软弱的一面的存在。西莉亚大概就是看破这一点而给我那魔镜的吧!可是他呢?他会因我不在他身旁而感到不安吗?就恋父情结来说,应该是会的,但是别人的宠溺也是可以稍微弥补这不安的。就像卡介l,在那次西莉亚来访後我俩又一起喝酒时他就好心地警告过我因为他认为我ai他,孩子们对父母的依赖,有时是非常无情的。无条件,但无情,因为认为这是该得的。

    我听了只是笑笑,这似乎使卡介l有点气馁。

    「当然,我知道你是恋ai的高手,可是………。」

    「放心,我应付得了的。」

    我真的应付的了吗?

    说实在的,如果没有西莉亚这个泄密者在,结果还不一定呢!

    她告诉我的让我多少能推断他会有什麽反应,虽然是只告诉我过去,却可以让我因此t0ukui到一点点未来。不过有时也会有大考验,b如说这次他回来,面对我会有什麽反应呢?

    想到这里,军港就到了,瑞达二号已停泊,该来接他的人也来了。

    先下船的是那两张王牌和林兹,再来是副官和尤里安,他走在最後。

    看到尤里安就让我想起他出发前的那段对话。

    「护卫只有林兹就够了吗?要不要我…………。」

    他赖在我怀里摇头。「不,要塞防卫指挥官不能轻易离开,再说还有那两张王牌在………尤里安也被你训练得不错了,你不是这样告诉我的吗?他也会在我身边的。」

    他提到尤里安的语气让我有一种无言的领悟。

    ………大概是想跟尤里安在船旅中多相处一会儿吧。其实狠一点说,侍从兵是没有必要是他的养子的道理的,尤里安以军眷的身份来也可以,虽然尤里安是立志想当军人,但那麽反对这件事的他到最後竟会答应这件事也是有点给人反覆无常的感觉。纵然在最後,是以因为他的生活能力实在太低,加上尤里安的强烈的希望才促成了这件事。但由我知道的真相,则是因为ai才变成现在这副局面吧!

    这不禁让我又头痛起这个问题起来,这对养父子之间的恋情,该拿它怎麽办?

    现在先不要想这个了。

    来接的人们,像卡介l他们都纷纷上前打招呼。我则站在远一点的地方,等着考验的结果。

    过了一会儿,那像灰se天鹅绒似的雾来了,而人们则消失了。

    「华尔特!!」果然,就像我说过的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他张开双臂,有点撒娇又有点抗议地叫了。

    我快步上前去,一把把他用力环住。「阁下。」

    「你怎麽不过来?不喜欢我回来吗?」他有点嘟着嘴说。

    「不是,只是大家都在的话我就不能这样拥抱您吧?」

    他把头依在我x膛上,不说话。

    而我则把他整个人横抱了起来。

    「……去你那儿吧。」他用几乎快要消失的音量低语。

    一路上,他的手一直在我身上游移,像是要确定我还在一样,我低声哼着歌安抚他,他却说:「这首歌很像你。」

    「是吗?威利。」

    「你再唱一次。」

    「在春天的时候他来了

    带着秋天的笑夏日的微风

    他遇到了那个人那个他深ai的人……………。」

    「在春天的时候,带着秋天的笑这两句很像,」他说:「不同的是你不ai我。

    华尔特,为何你总唱这首歌给我听?」

    我笑,没有回答。

    「华尔特!!」

    这时已经到了房门前,我打开门。「以前,有位总是失恋的nv士教我的。」

    「她居然没ai上你?」

    「我那时还只是个小孩,只能望着她哭泣。」

    「那这是你的初恋。」他斩钉截铁地说。

    「好了,提督………………。」我夺去了他的唇,边把他放在床上。

    这是一个长吻,长到他挣扎在我怀中要求氧气。

    「好啦!是我不对!但你还不是也很过份。」他气喘嘘嘘地把头在枕头上换了个角度。

    「我哪里过份了?提督?」我走去倒酒。

    「你以为我会想不到你每天在用镜石t0ukui我?真是讨厌。」

    我笑了。「关於这点请去向西莉亚博士抱怨,提督,而且我是担心您,途中不是差点冲到恒星里面去了吗?那天看到这里我心脏差点没停了,但是博士她并没出现,所以我才安心的。」按上酒盖,把冰块在里面互撞的嘎嘎作响的酒杯递给他。

    他的表情突然变y暗了。

    「那你知道我回去是g什麽了?」

    「您的做法是正确的。」

    说到这里,他猛然把我拉近,胡乱地解开我的军装外套与衬衫,把脸颊紧紧地贴在我ch11u0的上半身上,闭上眼睛。

    「提督?」

    沉默,我默默地缓下他的领巾,脱下他的外套,拥着他。

    「我能做到的也只不过是这些!然後就只有等事情发生!」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错,提督,我不认为你所想到的只有这些。」我沉沉地说。

    他猛然往我的颈侧咬下去,我咬紧牙,承受那疼痛。

    然後继续说下去:「就算是只能等事情发生,您也有许多应变方式。」

    他咬得更用力了。

    我叹口气。「但你是杨威利,不是那个金发的小子。」

    疼痛终於舒缓了,他抬头起来看看那伤口,有点犹豫地t1an掉滴下的血,然後不停地吻着它。

    我们开始彼此解除身上的束缚。

    「对不起,华尔特,对不起,华尔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那是不对的,我做不出来…………。」说着他声音有点哽咽。「我只能这样做,我只能……………。」

    我把ch11u0的他搂入怀里。「我没有要怪您的意思,只有这样您才是您。」说着边舐着他x前最敏感的部位。

    「可是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少si点人?我都被自己给ga0乱了……………啊!!」受了刺激,他忍不住出声。

    「别想了,提督,我们都只是凡人,像西莉亚那种人只有她一个。」我继续着动作。

    他的声音变柔软了,「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告诉我除非西莉亚来带我走前你不会离开我…………………。」

    「我不会的,不会的,别忘了我是您的蔷薇骑士。」

    「真的?」

    「我不会的…………………。」

    我再次用行动,给了他他想要的保证。

    「提督,您再继续挑逗我,我就再来一次。」

    他对这句话没什麽反应,依然用手在玩我,闭着眼睛,浮着些有点顽皮地笑意。

    我猛然翻身,把他放在身下,「那我要开动了。」说着把唇凑上去。

    「哇!!华尔特!!」他这样大叫着,却把双臂环上了我的脖子。

    「提督,您的言行实在很矛盾,我再问一次,要或不要?」

    他把整个脸都依到我锁骨那边:「华尔特…………。」

    我叹了一囗气,缓缓地嚼着他的耳垂,开始ai抚他的身t。

    他这种有点莫名其妙的态度已经持续了有三天了,而这三天他让时光停止了七次,这是第七次。

    尤里安还有八天就要出发到费沙去赴任了。

    经历了zb1an、审查会、秃鹰之城,给他的打击都没如此深重,非要急着一直躲到我怀里,就算是短短地小睡一番也好。但这次自己的养子要离开自己,却带来这麽严重的反应。刚接到特留尼西特那浑帐的命令时他很愤怒,马上那灰se的雾就传遍了要塞。我不知花了多少手脚才让他冷静,但我还是没说破,因为我认为他已有自觉西莉亚也是如此认为,至於尤里安,十六岁是个小大人的年纪,摆脱了少年期,青少年期的长短却还不确定。已经有一阵子了,他俩单向望着对方的眼神让我常借用西莉亚的口气:「这是一对父子?还是一对不知如何恋ai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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