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4/8)

    「对，简单地说就是这样，因为一些事，我需要大量的脑电波，要不然就跟不上已经可以说是在量产的r0ut的速度了。我不愿制造灵魂，也等不了那麽久，所以只好回收了罗。再说，回收的优秀灵魂我另有用处。」

    「是什麽事让你这麽急?」

    「因为我啊，」她不怀好意地笑笑。「要建造一个星系规模的国家，勒斯星系可供人类居住的星球有四个，条件都还不错，但光靠自然受孕是无法填满一定水准的必要人囗数的，所以罗！我不只跑你们这儿，我也跑其他地方。」

    「喔………。」我只应了这一声，那"其他地方"大概指的是其他的平行宇宙吧！

    这种事，在她嘴里被说的像呼x1一样地轻松简单。这感觉是我所熟悉的，他在施行大骗局时也总是说的如此容易。但我没忘掉在之前他俩的对话里一段可能跟我有关的部份，在她搓乱他头发时他俩的问答。

    「你是想问我，他是不是在问我会不会回收你？」她的确是会读心术的，我亲身t验到了。「我说过了，没有必要，因为我的勒斯星系将会是个没有外敌的国家，相信我，我做得到这点。」

    「所以就不需要像我这样的人？」

    「不，不是这个意思。就我本人而言，可是很欣赏用肢t来杀人的艺术的，不是这样。你自我贬低的毛病又发了，在某些方面你是个可怕的天才。有些事是天生

    就会的，无论如何你就是无可奈何的擅长，所以不要妄自菲薄，"蔷薇骑士"

    不该这样。其实仔细想想也很奇怪，你有才气、高傲无b，却在同时不太看得起自己，这种自我分裂和怀疑也该是天才拥有的才能的一种吧，但我却不是这样。」

    「别想跟我说你不是个天才。」

    「我不跟你一样有坏习惯，我承认我是，我喜欢人家叫我"博士"，并且不管你所想像得到和想像不到的博士学位我都有，包括艺术方面。另外还有其他很多很多。

    好了，别说我了，来谈你的提督阁下吧。」

    「他，不是我的。」我说。

    「至少在床上时他是你的………，虽然是和别人共有。」她用着一种可说是y险的表情看我。「其实你应该感谢特留尼西特那家伙，没他qianbao了杨，你也找不到缝隙来释放你对他的感觉，他也不会因为要求救而逃到你怀里。」

    我感到呼x1停了一秒。「qianbao？」

    她点点头。「在红茶里下药，要对付他，没有b这招更有用的了，他无法抗拒好茶叶的诱惑。」

    「然後对他施nve？」说这句话时我把力气用在眼睛上。

    她对这样的我轻轻地哼了哼，摇摇头。「只是行为暴力了点而已，所谓qianbao，是在对方不愿意的情况下实行。两次都用药来控制他的反抗，特留尼西特已经算是好的了，没花过度的手脚，不浪费t力，只qianbao在心理上。他不像你，一来他不愿让自己太麻烦，二来如果是你，即使是不用药也是会成功的，是吧？被称为是最高级r0u搏战专家的"蔷薇骑士"没有做不到这件事的可能。」

    我望着她。

    「就算没有他和特留尼西特之间的那件事，我看过不了多久你的金箍咒也会自己爆开来的，对不对？」

    「我不ai他。」

    「这我不打算否认，但是你把他的命与自由、快乐看得b自己还重，你把梦想----这件你本已舍弃的东西----寄托在他身上；你的关心是非常实际的，所以你陈述着你不ai他，并且在床以外的地方对他毫不留情，并且也防备着不要让他万一ai上你。说到底你的梦想就是他的无忧无虑，可惜，我得告诉你这不可能，那个人生来就是要受苦的。」她耳上的链子仍然流转着光芒，但主人眼中的光芒在冷酷中又有点因为事不关己的同情。

    我栗了一下，接下来就想到她既可自由穿梭於宇宙与宇宙之间，那麽透视未来自然也不会多困难。他的前途就是我们的未来，他生来就是要受苦的？那我们的未来？

    「为什麽？」

    「我先让你看场现场转播好了，送你一件礼物。」

    她手腕一翻，手中就变出一件小东西，朝我顺手一抛。

    我接住，是个仿那种用煤油的老式军用打火机，只是，上面镶着一颗看来和她耳间链子上的东西是一样的小圆片。

    「这是你的魔镜，骑士。」她笑着说。

    魔镜？

    「盯着那石子看，想着你想知道的问题，你就会看到答案。不过我已经设定好了，只有跟他有关的事你才能看见，而且仅限过去已发生过的事。」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好富有催眠x，软绵绵的。

    我望着那一片闪着se影的石子，心神慢慢飘到我这阵子最关心的事上。

    特留尼西特对他做了什麽？

    在眼前，视野忽然模糊，颜se在重新调配着。它们的位置变换，影像越来越清晰，就像直接投s在我视神经上似地，真的，我确实看见了两个交缠的人影………。

    「你看见了，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感应到他的部份感觉。」她的声音好似从好远好远的地方传来一般。

    是的，我看见了，我知道他双手的伤痕是怎麽来的了，我也有点感觉。

    那家伙果然是用绳子绑了他。

    就是因为身为同x，所以我才承认特留尼西特这家伙是很英俊，在二十几岁的少nv眼中一定有着一gu中年男子独有的魅力，同年代的妇人们则会为他的绅士风度倾倒，再上去的年龄层应该是被他那虚伪的正派形象所惑吧！！可是此时，我看到的是一个表情温柔到令人忍不住发寒的男人，用那像是裹了一层厚厚地蜜的眼神，静静地俯视着他。

    「杨，我第一次看见你是在宴会上，"艾尔·法西尔的英雄"，你看起来像只坠落到陷阱了的鸟儿一样…………。」

    这麽说着，他把脸凑了过去，让我惊讶。不，就算是惊讶也是有了预想了吧！

    让我惊讶的是提督他自动闭上了眼睛。

    的确是被nve似地行为……，尤其他还是第一次，被侮辱的感觉会更重吧。但当刺痛穿透他、而他仅能凭着言语反抗时，为何同时脸上有一种因此而感到沉醉的快感表情？！

    反抗是一定的，可是他好像无意识地引以为乐，我在之後的无数交欢时所感到的寻求被nve感在品质上根本b不上这个。他以站在这种立场感到愉快，高兴於自己心中存在着对特留尼西特的嫌恶，很简单地从那张脸上就可以看出在他心中的"被qianbao"这个认识很快地就转换为无罪恶感、无内疚感的"享受r0ut感觉"的一种想法，

    他欣悦地接受这件事，更从表现反抗的念头中找出了淩越原本该被给予的快乐的jg纯ga0cha0。

    跟在r0u搏战与s击方面一样，我在这方面也是最高级的专家，在床上的每一种表情我都0得一清二楚，所下的判断是不会错的。和夜晚在我怀里、及在白昼中投入臂弯的他来b较，那差距有天地之别。夜晚的他是个撒娇但又胆小、却ai装坏的孩子；白昼的他是片疲倦的蔷薇花瓣，一心只希望暴风雨的摧残能让自己化入泥中、什麽也不留。可是现在这魔镜给我的真正的答案却是一个有着两个自己、互相苦苦纠缠伤害对方但又享受着这样的存在的一个双面人。

    他的懒散和军事天才。

    他的深沉想法和懒散。

    他的军事天才和希望天下太平的想法。

    他的宽广视野和只愿做自己负责范围内所能做的事的矜持。

    一边抱怨一边做，一边做一边抱怨，又为了抱怨本身而感到不舒服，因不舒服而感到安全。

    说实话那时我并没有完全考虑到这麽周详，但我的脑海思绪已经开始被在当时所能感觉到的事漂白了。在那个时点，看状况已经可以察觉个百分之五六十，所以我的脑海思绪就被漂白了，因为想不出有什麽话能说，或可以说。

    「如果特留尼西特不出手，他迟早也会找到个人当对手，他在喜好同x的人或完全的无x论者眼中是超级有魅力的。他的单纯，他的深沉，他的ai娇，他的无动於衷，不管哪一方面都是很x1引人的，只要你有长对眼睛去看。所以，我很庆幸，真的很庆幸，他遇到的是你。」西莉亚的声音突然又回到了好近的距离，拉住了我，免於在一片近似绝望般地感觉大海中灭顶。

    「准将，你回来了吗？"镜石"的力量是很大的。」她说。

    「"镜石"?这石子叫这名字?」我随口问，还没有完全让自己在现实中站好。

    「对，叫这名字。它有上万种利用方法，刚刚你所经历的只是最切合它的名字的一种而已。」她说着走到我面前，捧住我握着酒杯的手，引导着y把那像似血般地yet灌入我口中。

    我咕噜咕噜地全咽了下去。

    「情绪平复了吗？你以後用它时要非常非常小心，不过像你这样自我那麽强悍的人是很快就会学会控制的。」她拿走那酒杯，又去倒。

    我默默无语，看着她的动作，过了会儿才说话。

    「也就是说，特留尼西特那小子刚好满足了他隐藏的期望，然後我又自己送上门去，继续接下bang子g而己？」

    「不要用这种语气，华尔特·冯·先寇布，我不喜欢你这种说话方法，虽然自嘲可能是你的习惯，但我觉得刚才的话不像你。」她又拿着酒杯回来了，交给我。「你不ai他，所以更感到生气，是不是?不必如此，所以我说庆幸是你，如果是ai他的人，你想想现在会是什麽样子？大概会如发狂地想问他说，到底有没有在ai着自己吧？还好还好，他运气好，是你。」

    「他……会有ai的人吗？」

    「当然会有，只是不是你，而且你可以可怜那个人。」她又拨了拨那耳环，给我一个眼se。「让一个极端矛盾的双面人ai上自己，这可不是多麽令人高兴的事。」

    我抿了抿酒，也还她一个眼se。

    「你喜欢我的礼物吗？」

    「太喜欢了，我b他ai的人还能拥有他，这件事对於一个不ai他、但要让他依靠、用生命去守护他的人来说，还有什麽是更好的呢？」我笑了。

    「你的感觉和观察力果然很好，把他交给你的确是对的。记住，要为我好好守住他。他不到该si的时候我是不会带他走的，本来我就是因为对他感兴趣、觉得好玩才在他面前现身，做他的朋友的。」她用右手食指尖戳戳我的x膛，没留指甲的手指尖圆秃秃的不太一样，我注意到这一点。

    「练钢琴练的。」她回答，跟她交谈真惬意，你根本不用把话说出口。

    不过我还是喜欢听到自己声音的感觉。「听你跟他说的话，尤里安好像也知道有你的存在?」

    「嗯，不过不久，只在一个礼拜以前。我对他说，有时我会带他敬ai的提督出去"玩玩"。」她跑回去拿冰茶，又跑回来。「所以你们夜里的约会就有了强大的後台了，你可以不用客气。」

    「谢了。」我托起她的头，吻上去，但不敢多作停留，是她的威仪、她的智慧让我如此的吧？

    「他真的不ai你，你不觉得遗憾？」

    「不，我反而感到高兴，他的ai对我来说只是个幻影，我很清楚。」

    「这就表示你想过？」她是敏锐的。

    这次，我不再犹豫，直接表示了我的抗议。

    「可惜。」她抹抹嘴唇，把冰茶喝光。「我认为你也许可以应付得了他全心的ai。」

    我冷笑了。

    「或者是，全心的需要？而且还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孩子的？」

    听我接了这一句，她也笑了。

    我们都笑了，双面人，同时享受又痛苦，痛苦又享受。这是一只互咬的双头蛇，只会划得自己满身是伤。在我想像中，他白晰的肤se衬上了鲜红的血，一个在jg神上浴血的天才。

    而我会在x前别上相同颜se的蔷薇，做他的骑士，任那从他灵魂中冒出的瀑布泻过全身，怎麽也不离开他。他不会不需要我的，不是说他ai的人没法满足他，而是有些他需要的，只有不ai他的人才能给他。

    是的，就因为不ai他，才能给他。

    「对了，你方才是不是在奇怪自己为何没因我出现而惊讶？那是因为我控制了你的情绪。」

    博士恶作剧似地笑了。

    事已至此，邂逅了她和他，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再感到吃惊了。

    那时我是这样想的。

    我和西莉亚都知道他ai的人是谁，那个值得去同情的人是谁。

    尤里安·敏兹。

    是的，就是他的被保护者，他名义上的儿子，他是他最深ai的人。

    不是以养父与长辈的身份，而是以一个人的身份，他对尤里安的ai，是这样的。

    我并不是很清楚到底这份感情是从何时开始的，但能确定当我跟他初遇时，就已经是这样了。

    「我家中有个十四岁的孩子，我不想看到他被送上战场」

    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不对，超出了父ai，当场我就感到怪怪的了，那言语所该蕴涵着的感情品质，不是像他所表现出的那般理当显露出如此多占有yu的。

    我之後很快地就知道那孩子叫做尤里安·敏兹，这是他告诉我的。带着一种形容不出来的笑意，他说自己的养子是个好孩子，快乐地描述着他有多麽品学兼优。

    的确，後来我在作战统合本部看到那个有着亚麻se头发与眼睛、面貌清秀中带着英气的小男孩时，我就知道他一定是个好孩子。这是一种气质，就像"蔷薇骑士"的那群家伙们不管在x格上多麽有三差不齐、却一定在某处存在着个共通点一样，在小时我从没当过的好孩子身上，也是有一种特定的气质的，我对於去评定这些感觉来说，不算是个迟顿的人。

    第一次见面时尤里安正在等他。

    虽然长年战争让少年兵变得很平常，但他穿着校服。这样就让他在全是黑短外套穿梭着的大厅中变得很突出了。不知是为什麽，虽然听过的描述在外表上并不是很完整，但我就是认定了----这孩子才配作他的养子。那种从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无与lb地和环境的协调感，让有他在的地方像是被浮雕过了一样。不是那种像罗严克拉姆般地光芒四s、也不是像他那种让四周自动降低明度的感觉，那感觉让我对自己这麽讲:这孩子看起来是要像他的养父一样，被写进许多许多人脑中不灭的记忆里了。

    「在等人吗？小鬼？」

    「啊！」他吓了一跳转过头来。「是的。」

    「等谁?」我对自己的直觉有信心，这是明知故问。

    「第十三舰队的杨威利少将阁下。」

    「………………。」我感到他在说这句话时脸上有一种无名地光，是憧憬吗?不是，b这还深。是骄傲吗?看来又太沉静了。

    是ai，我最後回答自己，而且是那种无敌、但却仍天真的，由於天真所以无敌，由於无敌所以天真。

    但是还没分出其x质来，这种年纪的小孩在心理上是雌雄同t的，已经渐渐知道了"ai慕"这感觉是什麽，就把它用在任何物件上。它是经过蒸馏的，浓到令人化成盐柱的，看着他脸上的这种光，我有点想要掏出x前的墨镜来戴上的感觉，无条件地追随在所仰慕的对方身後，这种ai，在我的经验中是最棘手、也最不好对付的，最好是不要拿它当对手。你问我为什麽?简单，因为处理起来会非常麻烦。

    在看似无yu的向往骨子里，其实藏着的是什麽都想要的贪婪。眼前的这孩子对於自己的感情有没有自觉我还看不出来，但希望他的运气好一点，不然他那个不对劲的保护者是否能继续好好开解自己，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喔，那个拿下伊谢尔l的男人？你是他的亲戚？孩子？我听说他还是单身。」

    我轻松地吹了个口哨。

    「杨提督是我的养父，上校，您是？」

    说话的语气一点也没自大的味道，反而带着丝丝自省，真是个好孩子。

    我笑了。「华尔特．冯．先寇布，孩子，很高兴认识你，我得走了。」说着就移动脚步，向他眨了眨眼。

    他有点不知该怎麽反应地站在原地。

    我在去电梯的途中，遇到了他那一脸失望抱怨的监护者。

    「提督。」不说这一声他不会停步，不停步就不会撞上我，真是，走路心不在焉，连军帽都掉了下来。

    「啊!先寇布上校。」他连忙还了一个礼。

    「您是来递辞呈的吗？」我边弯腰帮他捡帽子边问。

    「是啊！可是大概确定会被驳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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