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他不想死但学长要杀了他(2/8)

    「不用了学长。」

    「我拿近一点喂你吧，稍微越线没关系，孙组长上次通融了。」

    「记得。」

    徐清笑了笑，用叮咛的语气说：「不会，这小事。另外，保护好你的周予铭，孙东航说的都是鬼话，别听，知道吗？」

    「我也开心。」

    「对，我就是失控。」方毅已经懒得想理由，以前他连禁止周予铭吃徐清都要想个歪理。

    「嗯，我很开心，终於要出去了。」周予铭的语气没有与言语吻合。

    「……对不起。」

    方毅耳根子红，但下一刻，他又抱紧那瘦弱的身t。

    「周予铭，你很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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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毅惊醒，他疏失了。

    「纽西兰。」

    「来度假，顺便做点对世界有帮助的事。」

    「会，因为寒假了，我原本订了青旅，要待在这里陪你很多天。」

    「蛤？他被抓了？怎麽回事？」徐清错愕。「他除了吃你的r0u，还咬了别人吗？你怎麽没有管好？你在做什麽？」

    「嗯。」

    这才猛地想起，他已经主动拥抱周予铭多次，做出动作时自己也没有意识，身t自动引领他这麽做。

    他原本打算回家见见家人。看守人员说，自从他被关入看守所，家人每日都打电话来关心他状况，想北上探视他，却被拒绝。他知道家人再次看见他一定会和他相拥而泣，但他不想要，因为在那之後，他就得再次离开，他怕他意志不坚，又做出逃跑的行为。

    方毅吃力地将宅配抬上楼，并将r0u分装，几袋携入北上的行李。徐清的r0u为他的计画点亮一盏灯，他决定先让周予铭解饥，不继续因饥饿发狂痛苦，至於如何逃跑，打算利用更长时间详细规划。

    「但他们现在没办法杀周予铭，因为他没有害si过人。我想把他从那个地方带走，为了让他出来了不会失控伤人，我需要您的r0u。」

    原来孙东航把不让周予铭安乐si讲得危言耸听，其实不过就是为己之利，想尽快将案子解决，才吓唬他。而那些被带走的食人兽，或许也真有一部分，是被释放。

    「那先回家休息，改天有机会再做。」

    「怎麽了？」

    「没关系，我和你说这个只是想和你说电话费很贵，但我有钱付，不碍事。」

    「嗯。」周予铭低着头，淡淡解释：「但他们说，那是在可能伤人的情况下。既然我没有做过类似行为，就不能判定我有伤人的可能x，所以他们只能把我放了。」

    「学长明天会来吗？」

    「不怕我咬你吗？」

    他抓着铁杆，面态痴傻地看方毅，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发言。方毅将解冻完毕的r0u从夹链袋中取出，伸手对周予铭晃晃，神秘兮兮。

    说着，想朝铁牢的缝隙丢。

    「我、我失控吗？」方毅像被电到似的松开手，双手无处安放。

    「你不是说，会永远被关在这？」孙东航也这麽告知他。

    「应该吧。」

    方毅将r0u放回保冷袋，止不住笑容。他不用再苦思冥想如何把周予铭从看守所营救，之後周予铭靠着徐清寄的r0u生活，若是食用完毕，依徐清的理念，一定还会再提供，也无需担心周予铭可能失控伤人，从此，回归正常生活。

    「嗯。」乖乖点头。

    「怎麽跑这麽远？」

    「所以你打电话过来，是为了跟我讨r0u？」

    「对，是老师的r0u，纽西兰直送，专门搭机来给你享用的。」方毅眼带笑意。「这麽久没吃东西，你一定很饿吧？老师的r0u好吃，你快吃，我丢给你。」

    「周予铭，你看我带什麽东西来了？」

    方毅庆幸自己坚持己见，换来周予铭的自由。

    「不，你要吃，你太饿了。」

    放他出去是什麽意思？将他从看守所释放？

    「好，谢谢学长。」周予铭脸上终於有笑容。

    「r0u……」

    「当然要，我把剩下的住宿取消。」

    一周後，方毅收到徐清的冷冻r0u，大多是肚子及背部的r0u。冷冻宅配规定要二十公斤以下，徐清给他塞好塞满，恰巧二十公斤。

    「听过纽西兰直送牛r0u吗？」徐清爽朗笑。「一周内送达。快去把周予铭抢回来，不要让我输给孙东航。」

    「你记得你说要做蛋糕给我吗？原本乱立誓，现在要还债了。」方毅开玩笑地说，其实蛋糕对他而言只是小事。

    坐车四小时，抵达他们的家乡。周予铭想和方毅在车站告别，但方毅难分难舍。周予铭千方百计强迫，终於将方毅推上回家的公车。公车车尾消失在马路尽头，周予铭往住家反方向的路走去。

    「……嗯。」

    方毅手上的r0u丢空，掉到地面。

    「吃了会怎麽样吗？」

    「在哪里？」

    方毅跌在椅子上，遗忘捡地上的r0u，热意涌上眼眶，激动得想哭。

    「你回家吗？」

    方毅其实不太了解徐清这个人，因此不明白他要做什麽，电话那头传来徐清的玩笑话。

    多好，经历风风雨雨，正常生活往往是人们最向往的，而他们就要得到了。

    「我会咬你。」

    「你会被赶走。」

    「已经确定了吗？」

    方毅毫不犹豫抱住他。左手的外固定已经拆去，能做简单的动作，第一件事，就是拿来拥抱周予铭。

    徐清沉默良久，叹一口气。「好吧，不能怪你。不过我走没多久你再生术就失效了，真是造化弄人。」

    於是方毅将这些日子的事情告知徐清，以及从孙东航那听来的、关於徐清的身分。

    里头留一张纸条：「学长真聪明，提供我一个新灵感，我之前怎麽就没想过能用寄的？这样我就不用亲自走访每个有食人兽地方让他们吃r0u了。我决定了，今天就开始这麽做，孙东航准备大输特输吧！」

    「不然我背着监视器，丢低一些。」

    周予铭不知为何今日待在黑暗处不愿出，不晓得是不是在睡觉。但张骏文并未像往常对他恶言相向，把叫他起床的工作丢给方毅便离开。

    脑海重播着周予铭的话，确认自己是否ga0错。

    「学长。」

    「你要和我一起坐车回家吗？」

    「嗯，学长好失控，之前还一直越线，应该是你要被关进笼子。」周予铭笑声轻盈。

    周予铭没有回应，x1x1鼻涕，忽然又变成ch0u噎，方毅想，或许是太过感动，喜极而泣。

    方毅站在h线後，迟迟没听见他的声音，有些担心。轻声呼唤他，周予铭立刻有回应，小爪子爬地的声音传来，周予铭在狭小的牢中已不知不觉习惯用四脚走路。

    「你知道我现在人在哪里吗？」

    「学长，这里有监控。」周予铭阻止他，方毅回过头，身後有台监视器盯着他。

    来到看守所，方毅在张骏文走後，拿出徐清的r0u。

    「管他的，我要碰。」

    「那幸好他们给我打高剂量的控制药，不然学长b我还失控，一定会完蛋。」

    方毅大概隔几秒才缓过神，欣喜地道谢：「谢谢老师！」

    方毅从青旅来到看守所，看着看守人员将周予铭带出，终於不是隔着铁杆与周予铭相望，方毅有抱上去的冲动。

    「g嘛跟我对不起？」

    「不怕。」方毅其实仍带有恐惧，但拥抱周予铭的渴望b恐惧强上太多。

    周予铭异常冷静，看见四周的人，没有长牙吃人的迹象。看守人员将周予铭交给方毅，方毅发现周予铭全身都是w垢，提醒他回家最重要的是洗澡。

    他没有想到，一个选择，居然能为两人带来这麽大的影响。

    「学长这麽ai乾净，不要碰我。」

    「那怎麽办？」

    「出去再吃，他们已经答应要放我出去了。」

    「好期待。」

    现在他承认了，他就是满脑子都盛装着怀里的这个人，无法想像没有他的日子。

    听徐清这麽说，方毅安心许多，孙东航的话一直是让他为难的原因，既然老师也这麽说，那就不用太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