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0 分手炮(2/2)
「既然你不管什麽原因都能接受，为什麽非要彻夜守在我家楼下？」青岚气炸了。
可也只两秒，他便强迫自己镇定，在叫唤下不见熤有任何回应，他直接拿起桌上电话要前台叫救护车。
「Boss！」
「没什麽好谈的，我玩腻了，也不觉得报复有什麽意思。」青岚垂下眼睑，他不想看见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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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您谈谈。」
所以，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不，严格说起来是青岚单方面的原地爆炸。他眼眶泛着红、强忍住泪水，以几近歇斯底里的方式，厉声叙述从离婚到现在所经历过的痛苦。
两人从大学认识到现在十多年，还曾是彼此最亲密的伴侣，可青岚依然觉得很无力、依然不懂熤在想什麽。
想起当年离婚时的状况，熤忍不住苦笑。当时他也等於是这样单方面的执意离婚，当时他以为这样对青岚才是好的决定，可自己亲身体验一次，他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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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其他要说的？」
压住伤口的手，指间鲜红不再溢出，熤的呼吸心跳都还在，秘书知道状况还不算太糟。
「您已经无法放心思在我身上，那麽最恰当的做法是我离开。」
带着心将要被撕碎般的窒息感，看青岚被另一名男人搂在怀中哄着冷静点。
老板就在眼前倒下，头碰嗑到桌角，大片鲜红在地毯上绽放，秘书吓的慌了手脚。
「Boss，您还好吗？」
「嗯，我明白了。我只是想要知道原因，您什麽都没说所以我很焦急。」顿了顿，熤深吸了口气才再开口，「那麽，祝您一切顺心。」
离开青岚的工作室後，熤每天都把自己埋在工作中。只要一停下，他就会想起青岚，所以只能努力让自己保持忙碌。
面对青岚满脸的嫌弃及冷声询问，熤平静说明来意。
打开手机，熤一股脑发出无数条资讯，纷乱思绪在手指的快速飞舞下逐渐冷静。
离婚的真正原因，熤没对谁倾诉过，就连青岚也不知道，可是憋着会憋坏人的，所以他有个宣泄的地方。
熤轻叹口气才抬起头，「我知道了。」
突然他看见熟悉身影走出，上了另一台刚停下的车。
青岚皱起眉头，他真的很讨厌熤的这种个性。熤平时很温柔体贴，可每次一遇到事情就会立刻把两人狠狠隔开。
看清那是青岚的助理，熤思索了几秒便决定跟去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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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的青岚特别敏感纤细，之前曾从绯月的主人那里问到离婚後青岚的状况，现在这感同身受的痛苦让他懊悔。
青岚不明白。
「我这不就是...当时岚岚一定跟我现在一样难受吧...」
在车上，熤一根接一根的燃起烟，为了堵人他已经在这里待上了好几个小时。
「立场完全相反了啊...」
甚至，被要求别再见面後，今天早上他还被俱乐部通知解除了跟青岚的临时主奴关系。
抬头看了看墙上时钟，头已经昏到非常难受，他决定听从建议，「那麽我睡一下好了，开会前半小时叫醒我。」
「这边忙完接着要开会了，您上次这麽敷衍我後，还不是硬撑到累倒？」秘书不满的抱怨，他知道熤离极限应该也不远了。
上次他的老板进入这种状态时，是跟前夫离婚前的一个月开始，并延续到离婚後好一段时间。
这根本是折磨。
他的声音有点无力。
那天，熤看似走的很从容，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
从皮革制的办公椅中站起，熤准备到会客用沙发上稍微假寐一会。可才一站定，脑袋里的眩晕也跟着放大，他正想问秘书是不是地震，但一张口，眼前也跟着黑了。
像现在也是。
突然，他无力的笑了。
秘书严重颤抖的手一挂上电话，立刻抓起一旁外套到熤的身旁蹲下，他在熤头上出血的部位加压，也边小心确认状态。
他知道熤守在公寓楼下很久了，所以才会让助理接送上班。既然在意到有点执着，又为什麽简单一句话就能让他轻易退缩？
绯月的饲主“寒”是个精神科医师，青岚有一阵子出现严重睡眠障碍时，曾在他那里看诊拿药。
熤这几天一直发着低烧，在病中还要维持高度专注在工作上，只会更加耗费体力，秘书不多奢求什麽，只希望老板能稍微休息。
「你来这里做什麽？」
可突然，什麽解释都没有就被解除关系，这实在令他无法接受。
这通知让他快疯了。
他拼命的告诉自己，现在只要Boss别再失血，也能稳下生命徵象，该不至於会太糟糕。
「Boss，您该休息下了。」秘书将熤桌上的档收走，忍不住劝了句。
他还记得，有次取悦了青岚，青岚还说过等顺利通过调教师资格会正式收他为奴、会轻手替他戴上项圈。
「我只想要听您亲口说，就算是厌倦了，也希望是您亲自告诉我。」熤依然维持着平静语气，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般。
就如同离婚这件事，重逢後一直能隐隐察觉到熤还是很在乎他，那麽当时为什麽要决绝的结束这段婚姻？
「嗯，这边处理完。」熤头也不抬，敷衍着回覆。
两人接下来爆发了严重冲突。
是落荒而逃。
而熤，只静静的站在一旁倾听、只能看着那深爱的人被强加的痛苦折磨，而赋予青岚这种精神淩迟的人就是他自己。
一个他相信不会被发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