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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麽东西?
我和粗暴男面面相觑,完全无法理解斐基的话。
斐基看着我说道,「对你下咒的人是只狐狸jg,我从你身上的寒气看出来的。」
「寒气?」
他点点头,感觉上变得稍微清醒了点儿,「她要你在心里与她对话,藉此再把寒气放进你的身t,这是他们常用的把戏。心灵对话对一般凡人非常耗t力,她要是再多待一会儿,你的t力就会耗尽,然後就会si掉。
「难怪她走的那麽突然。
斐基继续说道,「而使用寒气只是为了让你持续昏迷,这算是为了整你,因为她知道我会有办法为你解除寒气。」
「她到底想g麻?」粗暴男问道。
斐基看着我,似乎要我自己决定要不要告诉粗暴男。
我犹豫着,但粗暴男却不由我迟疑,「芷乔!告诉我!不要再隐瞒了。」
我垂下目光,「她要确定我的冰封完全融化了没,因为要等到完全融化,她才可以再次下咒。」
「天啊!」粗暴男站起身,一副想杀人的模样,「她到底哪根筋不对?为什麽要这麽对你?」
「她要我得不到你。」
「什麽?」
「她要我得不到你。」我又重覆了一遍,声音略微提高,「她ai你!可是却得不到你,所以她也要我无法得到你。」
「那应该对我下咒才对。」粗暴男闷闷地说。
我耸耸肩没有回答。说得有理!我也不懂为什麽她不乾脆对粗暴男下咒,这样全世界的nv生都得不到他,包括唐若晴在内。
「我不懂!你被下咒时我才只有十三岁,我根本没能力制造那麽严重的感情问题。而且还是个……狐狸jg?」粗暴男一副我们在扯什麽鬼话地看着我们。
对这个问题我也一知半解,我看向斐基,希望他可以为我们解答。
斐基叹了口气,「狐狸jg一般都有几百年的修行,他们活了那麽久,很可能是你前世欠下的感情债。我只能这麽推想,无法证实,前世今生的问题不在巫师的理解范围。」
这麽说似乎能说得通,难怪她会说「这世他叫这个名,上一世他叫那个名」,也许粗暴男上辈子真的就认识她了。
天啊!好像在听民间传说故事喔!狐狸jg?真的存在!那孙悟空和猪八戒呢?
「前世?你确定你是要说这两个字吗?实在叫人难以致信。」粗暴男一副不愿接受的模样。他可是喝过洋墨水,也许勉强能接受x1血鬼传说,但狐狸jg,那个小时候听的故事应该远远超出他的逻辑了吧!
「那个狐狸jg和你有什麽恩怨吗?」我问着斐基,从他刚刚暴怒的情形看来,他应该和狐狸jg有些恩怨。
斐基沉着脸,yu言又止,最後还是向我们说道,「本不该让你们知道的,这是巫师协会的秘密也是丑事,但事情牵涉到你们了,你们有权知道。」他看了我们一眼才继续说道,「六十年前巫师协会有个叛徒和他们联手要打垮巫师界,他因为当年的御用巫师不是选他而是选择我的老师而一直怀恨在心,他自认自己的能力b他强,可是最後这项殊荣却不属於他,他们一直有瑜亮情结,但我老师怎麽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
他和狐狸jg达成协议,他们帮他杀掉我的老师,并且取得巫师协会会长的位子,他要全部的巫师都听命於他,而代价是一本魔法咒语书,他答应那些狐狸jg将那本咒语书借给他们使用几天。」
真是愚蠢至极!那本咒语书就像商业机秘,被敌人拿到手,我们巫师的力量等於减去一半,到时别说他想当御用巫师,也许狐狸jg会取代我们巫师而被王室所用。」
「那也得国王答应才行,可不是你们斗斗法就能决定的事。」粗暴男跳出来说道。
「他们有强大的幻术,原谅我这麽说,等到他们进驻王g0ng,就算要国王向他们下跪也不是问题。」
「然後呢?」我问道。
「计画被发现,他们找他来盘问,他自知躲不过制裁,竟直接向狐狸jg求援。狐狸jg们一不作二不休直闯总部,好险总部有强大的屏障能挡一会儿,但仍躲不了正面对决。」
我的老师将咒语书交给他十八岁的儿子,要他和我一起冲出总部,将咒语书送进王g0ng的这栋小木屋,小木屋的屏障b起总部强多了,而且几代御用巫师的亡魂都停留在这里,他们会守护咒语书。」
我们冲出总部,骑着扫帚一路往王g0ng飞,但半路就被几个狐狸jg追上。他们在路上跑,速度之快,竟b我们飞在天上的速度不分上下。他们法力高深,我们年轻巫师难以抵抗。他们知道得在我们到达王g0ng前将咒语书夺到手,所以猛烈攻击我们。我骑在他身後,为他挡去所有的攻击,但他们实在太厉害了,而且目标只针对他,一道h光s在他的扫帚上,扫帚失去魔力,他们一起笔直往下墬。我赶忙用魔法捧s出一道空气接住他,他趁机将咒语书丢给我,并要我放开他,这样我才能继续抵挡他们的攻击。我不能将他轻放到地面,因为他们会在地面凌nve他致si,他看出我的犹豫便大叫要我将他摔si,他不想落在那些人的手上。他又因为没抓住魔法捧,而无法自救。又有一道h光s向我,我本能地用魔法捧回击,同一时间,他摔落到地面……」斐基露出痛苦的表情。
「那不是你的错……」
他叹口气摇摇头,又继续说道:「我没有完成任务,在快到王g0ng时,他们击中我的扫帚,我人往下掉,还好我si抓着魔法捧,即时划出一团空气将我自己包围,我才没摔成一团烂泥。他们在地面将我包围,四只长得英俊美丽的狐狸jg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我紧紧地抱住咒语书,但一下子就被他们夺了去,他们将我钉在地上让我动弹不得,可是我的嘴巴还能使。我小声地在口中念着曾经听过老师念的咒语,是呼唤以往的御用巫师亡魂,虽说只有御用巫师才能招唤成功,但我那时只是想试试看,何况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没想到真被我唤来了,几十个穿着巫师袍的亡魂飘在我们的上方,有男有nv,他们怒视着那几个狐狸jg说道:把我们的东西还来,他们置之不理,露出戏谑的笑容打算转身离去,但却被巫师们魔法捧齐s出的白光给b了回来,他们对巫师们怒吼,似乎是发现他们力量强大而感到愤怒。互攻一阵後,狐狸jg被巫师们打得四处乱窜,他们仓皇地想逃跑,怀里还紧抱着咒语书不放。最後咒语书不知被谁劈成两半,狐狸jg拿着其中一半狼狈地逃跑。」
「另一本咒语书呢?」
「藏在这个小木屋里。」斐基神se黯然,「我一直想办法要夺回他们手上的咒语书。看吧!你的冰封之心就是他们用咒语书和他们的妖术的结果。」
「我不懂!」
「他们的妖术无法维持长久,必须藉由咒语的力量来让妖术永驻。巫术无法控制人心,而妖术却可以,用咒语书的力量来增进妖术,亏他们想得出来,真是狡诈聪明的动物呀!」
「他们用这麽复杂的法力用在我身上,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吗?」
斐基耸耸肩,「谁知道呢?也许他们还没研发成功,少了一半的咒语书,也许让他们增进妖术的计画进行的不顺利,所以才没有什麽大动作。也或许他们在盘算什麽大计划,打算时机成熟时一举歼灭巫师。」说这些话时,斐基没有该有的义愤填膺,而是出奇的平静,像是已放弃要对抗他们的决心。
我看向粗暴男,见他双手环x,凝重地看着斐基,似乎对他这种消极颓然的态度感到有些不悦。
他回看了我一眼,将我从地上拉起,然後对斐基说道,「二天内向我报告你打算怎麽处理这件事,要是我没等到你的报告,我会要巫师协会另举一位御用巫师。」
说完,他拉着我离开小木屋。
我们走到花园中时,我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为什麽要对斐基那麽严厉,你没看到他很悲伤吗?」
他皱起眉头严肃地说:「我管不了那麽多,一想到你很可能会再次被下咒,我就无法对斐基有同理心,何况他应该把重心放在眼前,而不是沉浸於过去,那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他的好友si在那场斗争,仇人又近在迟尺,而这几年来他一直无法为他报仇,那些伤痛和愤慨折磨着他,你要他怎麽打起jg神呢?」
他停下脚步,有些无力地看着我,「芷乔!拜托你别和我说这些,想想如果斐基没处理好这件事的後果。先不论我们的感情,如果你再次被下咒,你将会失去你所珍惜的一切,你的父母和朋友,你真的想要回到以前那种战战兢兢的生活吗?」
不!我不想!今天下午我才窝在妈妈的怀里,那种感觉真好,我不想回到以前那种漠视妈妈,让妈妈失望伤心的日子。
我眼眶泛泪,害怕地投入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我不想那样,一点都不想……我好怕!真的好怕……」
他抚着我的头发,轻轻地说道,「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所以一切交给我好吗?」
我在他怀中点点头。但即使他向我保证,我心里还是有不好的预感,那个美丽的狐狸jg最後还是会得逞,不只是因为她有高超的妖术,更重要的是她对粗暴男的ai及对我的恨都是那麽的强烈……
晚上,国王和皇后邀请我一起和他们共进晚餐粗暴男是不请自来,他们都知道我昏倒的事,但只以为我是t力不支,所以要厨房为我炖了锅人参j汤。味道很香,嚐起来也不错,而且油也被沥掉了,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使用高档人参。
他们对我会t力不支感到不可思议,是小安照顾不周吗?或者是王子给我的压力太大,所以我不开心了?他们对王子的坏脾气一直很头疼,希望我可以多担待些。
粗暴男在一旁闷闷不语,似乎对他父母的不停叨念感到不耐烦。
我觉得他b我还像叛逆期的小孩。
我和他们说都不是,小安照顾的无微不至,而我也适应了王g0ng生活,和王子相处也感到很自在,也许只是之前太多事情了,运动会和期中考还有和王子的不愉快,这些事加在一起才让我食慾不振和失眠。
当我说到食慾不振时,粗暴男先是惊讶地看着我,随後又露出努力忍住不笑的表情,似乎在提醒我,那阵子我都吃双人份晚餐,还有丰盛的宵夜。
我怒视着他,然後将我的第三碗j汤缓缓推开。
不过,那天晚上我回到房间後,他就请人将剩下的j汤送到我房里了!
大约九点时我才打电话给爸爸,他语气依旧冷冷的,似乎在生闷气,但是在气谁呢?粗暴男吗?我想应该是吧!依目前爸爸对粗暴男的不满程度来看,我想他会连气候变迁这种事也推到粗暴男头上。
「我听你妈说了,真的是那个巫师让你醒来的?」
「你也知道这种事很难说,有些人也是去收惊病才好的,可是在医学的角度会解读为巧合,也许医生给我的那些药只是刚好那时发挥效果。」我说着早先想好的说词。
爸爸渗着笑声和我说道,「我就说嘛!什麽巫师、法术都是骗人的,世界上根本没那种东西,那个男的居然会这麽迂腐,他脑袋真的没问题吗?」
我不知道爸爸到底在抗拒什麽,事实上我们时常可以看到巫师骑着扫帚在天上飞,如果你有巫师朋友,他们多少有像李维钧那样使用法术的瘾,在朋友面前使些小把戏,爸爸当然也看过而且他还严禁他的朋友在他面前这麽做,那为什麽还不相信巫师呢?我觉得这算职业歧视,也许某天我们国家会需要类似法案来遏止爸爸的这种行为。
不过,话说我爸到底什麽时候才愿意叫粗暴男一声「王子」呢?「那个男的」听起来像很糟糕的人呀!
我爸算是话少的人,不像妈妈可以不停地开话题,而且每个都很有趣。当他关心完我的身t和抱怨完粗暴男後,就不知道该说什麽了,但他还不愿挂电话。我们手持着电话沉默很久,然後他开始说些类似天气的话题,我静静地听着,妈妈似乎是受不了地将电话抢过去,和我亲密地说了晚安後就直接挂上电话了。
我感到内心很矛盾,一方面不舍爸爸想念我,一方面又庆幸妈妈的出手。
隔天到学校,不出意料地大家又围着我问东问西,先是关心我的身t状况,接着又把话题绕回王室的八卦。昨天的震撼己让我烦心不已,实在没力气再为他们挂上笑容了。
还好董佩书来找我,才让我有理由避开他们。
董佩书和李维钧带我到学校的後花园,这里没什麽人。
「昨天你和我爷爷聊得如何,知道那个nv人是谁了吗?」李维钧马上切入重点。
我狐疑地看着他,「我以为你会对我用读心术呢!」
他尴尬地笑了两声,「最近我不能这麽做了,因为我被我老师下咒,禁用读心术,他也觉得我用得太泛n了。」
英明的老师!
於是我将斐基昨天告诉我的话都一点都没有隐瞒地说给他们听。
李维钧越听越兴奋,而董佩书则是眉头皱得越紧。
「哇!狐狸jg!也太酷了吧!」李维钧闪着白目的笑容说道。
我和董佩书一起瞪着他,他才收起笑容,闭上嘴巴。
「是聊斋中的狐狸jg吗?」董佩书丢出一个困难的问题。
我摇摇头,「不知道!但我想应该不是,聊斋里的狐狸jg大多都是善良的。」也许那个下咒者是姥姥之类的人物吧!哼!
李维钧说道,「我有听大人提过一些,六十年前的战斗,我爷爷似乎是因为成功招唤出御用巫师亡魂,巫师协会才决定让他担当御用巫师。就像丐帮,谁会打狗捧法谁就是丐帮帮主。」
「你爷爷很沮丧,我从来没想过他有这一面,一直以来他都是很乐观开朗的模样。」
「他从来不提那件事,那是他人生中最悲痛的事,他的老师和好友一同si去,但他却成了御用巫师,某种程度上,他觉得是踩着他们屍t往上爬。」
连斐基的老师也si於那场战斗,难怪昨天他会这麽哀伤。
「他对自己太严厉了!」
「那时他只有十八岁,没有能力处理这种情绪,也不想与人倾吐,只能选择逃避,我想他们的再次出现成功唤醒他内心的伤痛吧!」
我想起斐基昨天颓废的模样,埋藏在内心这麽多年的悲痛,他一定会不时地想起,一想起时他会怎麽办呢?任由它们折磨他吗?
「你对於那场战斗知道多少?」我问着李维钧,然後看向董佩书,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这些事。
「你还好吗?」李维钧问着董佩书。
董佩书担忧地看着我,然後肯定地点点头,「嗯!我想继续听下去。」
「你不必参与这件事,这样你压力太大了。」李维钧说道。
董佩书激动地喊道,「拜托!这关乎芷乔的安全,要是我不弄清楚,一定会睡不着觉的。」她一脸受辱地看着李维钧,就像在说:我才不是贪生怕si之徒。
我心里暗幸不是我说那些话。
李维钧撇了下嘴才回答我的问题,「我都是从大人们那里东拼西凑听来的,今天才听到你说的完整版。那场战斗si了他的老师,也是当年的御用巫师,还有他的好友,也是他老师的儿子,听说他们三人感情很好。当年他老师si时还来不及选出继任的御用巫师,而巫师协会的决定虽然是经过多数人表决通过,但少数人还是觉得光凭招唤出御用巫师亡魂就决定我爷爷是御用巫师太草率了,也许那时太危急了,就算不用招唤术,御用巫师亡魂也会主动现身,化解危机。但谁都知道御用巫师亡魂从不主动现身,只有招唤术请得动他们,那些少数人只是不希望我爷爷担任御用巫师。」
「为什麽?你爷爷不好吗?」我好奇地问。
李维钧耸耸肩,「有两个原因,第一,历来的御用巫师都得通过层层考验,而我爷爷光凭一次成功的招唤术就当上御用巫师,对有些人来说是太不劳而获了。第二,巫师界有四大家族,各大家族中至少有四分之三都是巫师或nv巫;而我爷爷并不属於四大家族中的一员,那些少数人虽然没明说,但这是个让人反对的最大理由,御用巫师应该由四大家族中的其中一员担任,因为往後要招集人马时,才会有人愿意服从。」
「ga0什麽?居然还有权力介入。」董佩书受不了地喊道。
「真是太复杂了。」我也不认同地摇头。
李维钧继续说道,「四大家族中,最反弹的是费家,也就是我爷爷的老师和好友的家族,他们认为在那场战斗中他们家族伤亡惨重,付出最多,应该要在他们家族中选出御用巫师,他们那时认为我爷爷好友的哥哥就是最佳人选。」
「他们势力庞大,为什麽没有成功当上御用巫师呢?」
「因为另外三大家族都认为,既然我爷爷招唤得出御用巫师亡魂,那麽也许是那些亡魂指定由我爷爷担当御用巫师,他们不敢得罪那些亡魂。何况,谁都知道是我爷爷最先发现巫师协会有内鬼,这足以说明我爷爷很机灵,所以他们都觉得我爷爷是最佳人选。」
「听你这麽一说,如果巫师要再一次和狐狸jg交手,斐基很可能很难在其中发挥影响力罗?」我问道。
李维钧沉思了一会儿,「我想应该不至於如此,大部份的巫师还是会听从御用巫师的命令。但麻烦的是费家,他们是四大家族中实力最强的,如果再次面临六十年前的决斗,就必须得借重他们的力量我们才有胜算,而他们一直对我爷爷存有芥蒂,到时可能会拿翘,如果我爷爷无法得到他们的全面支持,赢面甚至会降低百分之二十。」
「李维钧!为什麽你知道那麽多呀?」
李维钧翻了个白眼,「唉!你以为我为什麽会被禁用读心术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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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梦里,梦中我看到只有七岁的我表情木然地坐在餐桌前看着爸爸不停地开合的嘴,他表情威严,又在责备我,但七岁大的我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我环顾家里四周,没看到妈妈的影子,理当如此,只有妈妈不在时,爸爸才敢用这麽凶的态度对我。他在找我算帐,总是如此,又为我对妈妈太过冷漠而不悦。
我站在他们身边,听着爸爸冷冷又低沉的声音。
「我不准你老是用这种态度对我们,尤其是对你妈,她竭尽所能地疼ai你,但你总是这副si人脸。医生说你没有自闭症,你有能力与人互动,只是不愿意而已。我们是你的父母,你连我们都不愿意理会,你打算以後买座小岛自己住在上面,过着永远不再理人的生活吗?」
小nv孩的脸没有一丝牵动。
「我在和你说话,听到了没有?」他捏着小nv孩的脸颊,试图要她的目光对准他。
小nv孩皱起眉头,看不出她的情绪,只是将爸爸的手拉下来,模样像是在驱赶蚊子。
这让爸爸发怒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他站起身,顺带将小nv孩拉起,带着她走到厨房。
我知道他要做什麽……他会做任何事来引出我的情绪,开心的……愤怒的……伤心的……
我跟着他们来到厨房,不出意料的,他拿出柜子里的巧克力牛n冲泡包,小nv孩看到不由地伸出手想取过来,却被爸爸挥开了。
「不!你没资格得到它们。」说完,他撕开包装,将袋内的粉末全都倒进水漕中。
小nv孩微微皱起眉头,而我早已因为爸爸的怒气而泪流满面。当他把盒子里剩下的五包全都倒进水漕中後,小nv孩楞楞地看了好一会儿,然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是受到惩罚的害怕而哭泣,而是不舍最喜欢的巧克力牛n被糟蹋了。
我看着小nv孩跑出厨房往自己的房间去。她坐在床上,手里抱着兔子布偶,那是她最喜欢的伙伴,如果玩下午茶扮家家酒,它会分到最漂亮的玩具点心。
她不明白为什麽爸爸要做出这种事,那些巧克力牛n冲泡包那麽好喝,为什麽要将它们全部丢掉?她抱着兔子布偶不停地哭泣,只有它才能安慰她。
我轻轻叹口气,擦去脸上的眼泪。那个时候的我一点都不知道爸爸在生我的气,而把巧克力牛n冲泡包丢掉是为了惩罚我。我感受不到他的怒气,不明白他的许多行为,「冰封之心」把我与其他人隔绝了。
小nv孩持续地哭,爸爸走到房门口,她用一双沾满泪水的眼睛看着他,眼神充满困惑,兔子布偶的头被她压在颈窝,表示她们是一国的。
「小芷!为什麽你会这样呢?对你而言,我们不如一个布偶吗?」爸爸蹲在小nv孩的脚边,无奈又疲惫地问着她。
小nv孩依旧紧紧抱住兔子布偶,但眼睛已不再看他了,她低头和兔子布偶依偎在一起,陷入完全两人的世界。
我看到爸爸的手向兔子布偶伸了过去,在碰到布偶前却停下了。
他不能一次夺走两样我最心ai的东西,我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的不舍与痛苦。
我再也忍不住地别过头,不想再看下去,不想再看爸爸伤心的表情,也不想再看我有口难言的模样了。
我睁开眼,感觉脸上shsh的,手一抺才发现脸上布满泪水。那个梦如此清晰,因为那的的确确发生过,不同的是,即使在做梦,我依然能感受到爸爸的愤怒及伤心,而那带给我的是委屈及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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