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丁禾(2/5)

    徐恺乐没等他客套完，直接问：“数字？”

    空调忽然响了一声，像是导风板受热变形发出来的。丁禾条件反射地回头，被暖风吹了满脸。

    徐恺乐想了想，去墙角又拿了个三脚架，把自己用的手机卡在上面，这样一部手机拍整体一部手机拍局部，回头再剪。

    长腿，薄肌，大牛子，这得怎么拍才能把优点全部展示出来呢？

    丁禾垂下眼望向那只纤细白嫩的手，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视频里这个人两只手握住粗长的阴茎抚摸套弄的镜头，喉头有点发干。

    当当当。

    “干嘛穿这么整齐？待会儿还得脱，累不累？”

    卫生间很宽敞，墙上有专门挂衣服的衣架，洗手台和层板上的物品摆放井然有序，一次性毛巾放在台面上显眼的地方，看得出主人是个很有规律、很细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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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恺乐有一套自己的拍摄习惯，一般来说如果牛的腿好看就拉远斜向拍，利用镜头畸变让腿显得更长；如果牛的身材好就怼着手略微抬起一点拍，画面里能看到胸肌、腹肌、人鱼线；如果牛是白瘦幼的类型就架高一点斜向俯拍，主要看薄薄的小腹抖动。但是这个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角度拍了。

    徐恺乐点点头转身开门，进屋开灯，又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放在地上，然后边走去开空调边在心里感叹——185左右，身形板正，脸帅，正装，要是牛子真跟他发的照片一样可太极品了，啧啧。

    “诶，你衣服上……”徐恺乐凑近一点在他背上掸了掸，“一片白灰。”

    这栋高层的保安就是个摆设，随便登记一下就让丁禾进去了，电梯也没有梯控，安保跟玩似的。

    手机架上了，徐恺乐也不想上推刷视频了，去厨房吐掉口香糖又洗了把手，刚坐下就听见人出来了。他抽张纸巾擦擦手上没干透的水迹，回头想说让他去沙发上躺好，就见那个帅牛衬衫西裤穿得整整齐齐的，一点也不像马上要被人玩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子太累了，身体也不在状态，今天他确实有些放不开，异常得过分。

    灯光昏暗，仍掩不住那双眼里的神采。丁禾目不转睛地看了几秒，一团浆糊似的大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赶紧道歉：“不好意思，你……”

    丁禾敲敲门，没人应，他只好掏出手机给那个人发了个信息，告诉他到门口了。

    “不是。”

    丁禾点点头放下口香糖罐子，转身要往里边走又被叫住了。

    “不好意思，是不是烟味儿太重了？”

    与此同时徐恺乐正在外面做准备。沙发整理好了，自己的座位摆好了，除了润滑剂他还准备了纱布，想玩得开心点，但三脚架放在哪他有点犹豫了。

    “要吗？”徐恺乐问。

    徐恺乐笑了一声，“放松点儿。我喜欢边玩儿边聊天，太正经了可不好玩儿。”

    丁禾回到门口，刚站定就看见隔壁的门开了，一个男人从屋里走出来。男人跟他身高差不多，长着一张小巧精致的脸，正睁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看着他。

    拉开防火门，楼梯间里的声控灯亮了。丁禾走进去摸出烟点了一根。几秒之后灯灭了，四周一片漆黑，只剩下烟头的火光忽明忽暗。

    温热的水浇在身上，那股子乏劲儿更厉害了，脑子不转了，眼皮也有点涩。

    洗发水很普通，旁边的沐浴液倒是有点特别——瓶子的形状很有设计感，瓶身上一水的英文，还有一个橙子图案。

    回信很快到了，就“等我五分钟”五个字。

    这人真奇怪，非得卡那个时间来开门，强迫症吗？

    想到这丁禾把水温调低了一点，还把脸和头发都洗了想让自己精神起来。然而这种方法并没有什么效果，只是让他打了两个喷嚏。

    徐恺乐的大号id是kk＿kk，明明就是一个满脸黑线、用力闭眼的表情，也不知道怎么就被粉丝叫成k老师了。他不喜欢这些称呼，哪一个都不喜欢，不过无所谓，一般情况下牛也不会叫，要叫都是求饶时叫“哥哥”，他喜欢这个称呼。

    徐恺乐一笑。“嗨，什么老师不老师的。kk，小k，k哥，随便叫吧。”

    原来这个人喜欢橙子味，怪不得他说橙子爆珠好闻。丁禾摸摸鼻子，抬手打开了花洒。

    丁禾放下大衣，没再看徐恺乐转身去了卫生间。

    “先去洗澡吧。”徐恺乐收回手往里边指了指，“卫生间在那边儿，里边有一次性毛巾，沐浴用品和护肤品随便用。”

    丁禾的小号id确实是一串数字，但他没想到居然真的被人叫“数字”，不由得愣了一下。“对，你好。”

    电梯运行到12楼停下，门一开声控灯就亮了。丁禾走出轿厢一户一户对门牌号，摸到大门口时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六分钟。

    丁禾脱下衣服挂好，走进淋浴房看了看壁龛里的沐浴用品。

    丁禾抿抿嘴，忽然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慌。他深吸一口气摸摸口袋，转身往楼梯间走。

    丁禾背靠在墙上深吸一口烟，肩膀渐渐松弛下来，脖子也向前倾着，形成一种弯腰驼背的体态。就这么放松了三分钟，烟头一熄灭丁禾就站直身子挺起腰背，推开防火门走了回去。

    丁禾赶紧脱下大衣，在背部使劲胡噜了几下。“可能是在墙上蹭的，谢谢。”

    丁禾抿了下嘴，没有回答。

    “放椅子上吧。”

    这会他的确状态不好。下午的客户不太好对付，丁禾费了不少脑力，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而且为了消化晚饭血都往胃里涌了，身上也泛起一股子乏劲儿，着实是累了。

    丁禾的烟瘾不重，在工作状态里想不起来抽烟，也不需要尼古丁激发灵感，但状态不好的时候总会想要抽一根。

    徐恺乐心里觉得好笑，面上不动声色地问：“第一次么？”

    “没事儿，我也抽烟。”徐恺乐从柜子的隔层里拿出一罐口香糖，倒出一粒扔进嘴里，然后捏着罐子递到丁禾面前，“橙子爆珠吧？挺好闻的。”

    丁禾换完拖鞋往里走了几步，刚想问卫生间在哪就见徐恺乐开完空调转身冲着他抽了抽鼻子。

    丁禾知道自己状态不好时有可能硬度不够，或是长时间不射，或是射完之后受不住折腾，心里稍微有一点紧张。他不怕那个k老师手法太猛，他怕丢人。

    “谢谢。”丁禾伸手去拿，捏住罐子时无意间碰到对方的手指，瞬间感觉到一丝凉意，“怎么称呼你？k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