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8)

    阎铭阳挫败地揉了揉额角。“才过了三天而已,你们急什么啊?”这几个人果然平常太闲了,连这种小事都能被他们渲染成这么夸张的程度。

    “我们怎么能不急?就算小爆主回来,她也未必肯和朱公子结缘,只要一日没有生下小小爆主,老身的心就不安。”寒姥姥皱起花白的眉。

    她家小爆主的脾气那么差,她老人家也不敢指望她能留下男人,但是她好歹得生下一个继承人吧!

    “等那女人回来再说吧!”阎铭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滚了。

    唉!在这些人三不五时的磨练下,他的耐性简直愈来愈好,好得连他都快要不认得自己了。

    “相公,难道你已经想到办法撮合大姊和朱公子了吗?”寒晴晴的水眸立即崇拜地亮了起来。

    “太好了!铭阳,那你就快说吧!让我们多点时间准备准备。”卢武衫开心地摩拳擦掌,一副要干大事业的模样。

    阎铭阳白了这群天真的蠢蛋一眼。“你们到底知不知道那位朱公子是什么人啊?”连人家的底细都没摸清楚,就妄想去设计人家,这不是天真,是什么?

    “他没说,我们怎么晓得?”

    “他只说他姓朱,所以我们就叫他朱公子啦!有什么不对吗?”

    “咦!他该不会是什么杀杀人不眨眼的大坏人吧?啊!死、死定了!我们得罪了他,一定会被灭门的。”寒晴晴含著惊恐的泪珠。

    “怕什么?反正我们在他的饭菜内偷偷下了散功粉,谅他也不能对我们怎么样,大不了到时候我们再把他毒成白痴不就成了。”

    “姥姥,我不赞成,这招太心狠手辣了。”寒绍芸接口道。

    “没错!这个作法太阴毒了,我看我们乾脆直接将他喀嚓掉好了。”卢武衫用手在脖子上一抹。

    “乾爹,不行啦”

    一场充满血腥、且毫无意义的争论就在书斋内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夜凉如水,可寒旻旻的香闺内却一点都不冷清。

    “怎么样?住得还习惯吗?”

    阎铭阳拎了一壶珍贵的好酒,出现在朱丁玺面前。

    看见阎铭阳进门,朱丁玺那双俊美的眸意外地闪了一下。“铭阳,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与阎铭阳没有深交,倒是和他大哥比较熟。

    “我在寒月宫帮忙管帐。”阎铭阳自嘲地掀起嘴角,并将酒壶放在桌上,从容地坐了下来。

    “管帐!?”朱丁玺匪夷所思地摇摇头。“那群娘们该不会知道你是阎王岛的二公子,所以把你抓来管帐了吧?”

    “她们没那么聪明。”阎铭阳撇了一下唇,大手翻开桌上的小巧瓷杯,为两人斟酒。

    要是寒旻旻那女人有用一点的话,他也不用被迫接下管帐的事,老实说,他根本是别无选择,总不能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又把钱败光吧!

    “说得也是,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朱丁玺慵懒地拿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这酒不错。”

    “我比朱兄不辛,我是被寒旻旻那女人打晕带回来的。”这个深仇大恨他会永远记在心头。

    “咳咳咳”朱丁玺猛地呛咳了出来。“咳你真的被她——”

    “嗯!别提了。”一抹寒霜布上阎铭阳那坚毅的俊脸,一讲到寒旻旻,他的脑海就浮上“麻烦”两个字。“来,我敬你。”

    “乾杯。”

    两个男人举杯互敬,形成一幅和谐却又强烈的美丽画面,他们都是当今最出色的男子,一个阴柔俊秀,另一个则是阳刚俊伟,虽然两人的外貌迥然不同,但是各有各的特色。

    “对了,我已经派人把朱兄的家信送到赭火庄了。”阎铭阳没有忘记今晚来此的目的。

    “我娘怎么说?”朱丁玺的视线落在手中把玩的瓷杯上。

    “公主要你安心在这里养病,不用挂心家里的事。”

    朱丁玺的母亲是大明“金荃公主”她有个非常著名的封号——“逃婚公主”当年她为了爱,抛下公主崇高的地位,不顾一切地委身一名江湖男子为妾,那时朱丙霆只是赭火庄的少庄主,而且还已经娶妻生子了,所以这件事在宫廷和江湖上都引起了轩然大波,直到今日,还有不少人津津乐道呢!

    而朱丁玺身为金荃公主的独子,他的身分自然比他的兄弟姊妹尊贵许多,虽然当今皇上至今还未原谅公主的私奔,不过,从朝廷这几年频频与赭火庄接触来看,公主获得原谅是早晚的事,到时朱丁玺的身价就更高了。

    “我明白了。”朱丁玺淡淡笑道。不管他心里乐不乐意,为了身上的怪疹,他都得暂时住下来了。

    “朱兄还有什么吩咐吗?”夜深了,他该回去睡了,顺便还可以帮晴晴盖个被子。

    “没事了,谢谢你的帮忙。”

    “应该的。”阎铭阳起身告辞后,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来,皱著眉转过身来。“朱兄,最近有人想暗杀寒旻旻,若是你遇上了,记得避远一点,别被波及到了。”不然他很难向金荃公主交代。

    “放心吧!我一定闪得远远的。”一听到“死对头”原来有仇家,朱丁玺蓦地心情大好,俊雅的脸多了一丝笑意。

    阎铭阳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看来朱兄已来朱兄已经被寒旻旻惹得一肚子火了。”

    “没错!对了!怎么很久没看见那女人了?”说到这里,他才想起他已经快两天没瞧见她被气得活蹦乱跳的模样了,难怪他的日子过得有点闷。

    要他住在这个鬼地方可以,但是得先找个开心果给他才行。

    “她跑去外面躲了。”阎铭阳那低沉的嗓音透著幸灾乐祸。

    “躲什么?”朱丁玺诧异极了。他原以为那女人呆归呆,但至少还有一点愚勇,没想到她是那么懦弱的女人,才遇到一点小事就躲起来了。

    啧!他真是看走眼了!

    “躲一项她该尽的义务。”终于有人要自食恶果了。

    “义务!?”矜贵的凤眼迸射出一点玩味来,什么义务吓得那女人变成缩头乌龟了,他倒是有兴趣瞧瞧。

    “请朱兄拭目以待吧!”

    “嘘小声一点。”

    “宫主,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穿上这种丑不啦叽的死人服?”小旻跟在寒旻旻后头,埋怨地拉了拉身上的黑色紧身衣。

    “别笨了,我们这样打扮才不会被人发现啊!”寒旻旻以过来人的身分告诫她。

    小旻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宫主,寒月宫是你的地盘耶!就算被人撞见又怎么样?顶多就是丢脸而已嘛!”

    “你说得简单,丢脸的人又不是你。”寒旻旻回过头来,丢给这没义气的丫头一个责难的眼神。

    “谁叫宫主的食量那么大,出门又不带银两”小旻轻声嘀咕著。

    “拜托!你吃得比我还多好不好?”寒旻旻没啥好气地轻嗤一声,同时蹑手蹑脚地钻进她们的目的地——厨房。

    没错!厨房!她们身穿紧身衣、脸蒙黑布巾,特地挑在三更半夜回来,就是要到厨房找剩菜剩饭吃。

    “唉!这也不能怪小旻,小旻现在才知道原来外头的食物这么好吃。”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好了!别在这里喳呼了,快点来帮忙吧!”寒旻旻饥肠辘辘地开始翻找剩菜。“以后有机会再带你到外头大吃一顿不就好了。”

    “谢谢宫主。”小旻喜出望外,立刻勤奋地找起食物来。

    不久——

    “奇怪!今天怎么收得那么乾净?”小旻疑惑地瞪著馊水桶,厨房内没有半点残渣不算反常,但是乾净到连馊水桶都空荡荡的就太诡异了。

    突地,一个严厉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因为我们听说有两只小老鼠要来厨房偷东西吃,所以把剩菜剩饭全拿去喂晴晴的大黄狗了。”

    “姥姥!?”寒旻旻与小旻互视一眼,然后飞快地转过身来。

    只见寒姥姥、卢武衫、寒绍芸一字排开站在门口,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谴责与不悦。

    “你你们怎么全在这里啊?”寒旻旻虚弱著嗓音,俏脸上呈现一片呆愕。

    “铭阳说得没错,宫主回来后第一个找的地方一定是厨房。”寒姥姥双手环在胸前,脚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击地板。

    “呃这个我可以解释”寒旻旻像是被困在手掌心的小蚊子,苟延残喘地想找细缝飞出去。

    “旻旻,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寒绍芸难得绷起脸来训人。“你身为一宫之主,怎么能说失踪就失踪?万一你在外面出了意外怎么办?”

    “人人家又不是故意”寒旻旻心虚地支支吾吾。“而且——”

    “哼!不要解释了!”卢武衫皱起一双有个性的浓眉,震怒地截断她的话。“我们不会原谅你的。”

    这丫头到底还记不记得有人想暗算她啊?她这样贸贸然地躲到外头去,没有任何消息,难道她不知道他们会担心吗?

    姑且不论她为什么跑到外面去,她这么莽撞冒失就是不对。

    “乾爹”寒旻旻开始在冒冷汗了。“你说得太太夸张了吧!”

    她只不过是到外面的花花世界找一下乐子,顺便吃香的、喝辣的而已,他们有必要气得吹胡子瞪眼吗?

    顶多顶多她下次招呼他们一起去嘛!

    “小爆主,你这回玩得太过火了。”寒姥姥冷言冷语地瞅著她,那乾瘦的身子气得微微颤抖。

    小爆主平时怎么四处捅楼子,她都可以忍受,但是她这次竟敢让她老人家担心。

    哼!她简直不要命了!

    “姥姥”寒旻旻无辜地哀嚎一声。

    她明明是寒月宫权力最大的人,为什么她有一种错觉,好像她是这里最小尾的小虾米?

    “把这丫头捆回去!”卢武衫一声令下,他们三个人很快地就用麻绳把寒旻旻绑了起来。

    “好了!你们别闹了哎呀!好痒”寒旻旻笑着扭动娇躯,不过,她还是一脸忍耐地任由他们玩去,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们消消气。

    “可以了,走吧!”寒绍芸牵起绳子的一端,用力拉著像棕子一样的寒旻旻离开厨房。

    “等一下!你们玩真的啊!?”寒旻旻顿时花容失色,下巴掉了下来。

    “废话!”卢武衫怒哼一声。

    寒旻旻的双脚死命地抵住地板,心头首次浮上一股不妙的预感。

    “乾爹旻旻可以道歉你给旻旻一次机会吧!”

    “我们不希罕。”寒姥姥白了这没心肝的丫头一眼。

    寒旻旻见他们的态度这么坚决无情,只好退而求其次,扭过脖子来,可怜兮兮地向快笑破肚皮的小旻求救。

    “小旻,快来救救我啊”只见小旻的笑意瞬间凝在小脸上。“呃什么?”快假装没听见!

    “快来救你的主子啊”寒旻旻顾不得面子,大声地娇嚷著。

    “呃别开玩笑了,宫主。嘿!嘿!”小旻紧张地乾笑了几声,生怕受到“池鱼之殃”

    寒姥姥赶紧将准备好的布团塞进寒旻旻的嘴中,免得她吵醒其他安分老实的人。“你就认命吧!小爆主。”

    寒旻旻气恼地瞠圆杏眼。

    天杀的!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

    “你又去干什么勾当了?”冷音轻扬。

    角落里,一个冷然的眼神意有所指地落在寒旻旻那身黑色紧身衣上。

    “唔唔唔唔”谁去干勾当了!?布团卡在乾巴巴的喉咙里,寒旻旻发出一串模糊不清的抗议声。

    一个昂然颀长的身影走到寒旻旻的面前,气定神闲地揶揄她。“你似乎很喜欢穿黑色紧身衣去做坏事嘛!”

    “唔唔唔”谁说的?她只是在自家的厨房吃消夜而已,哪里有做坏事啊?寒旻旻不满地在原地蹦蹦跳跳。

    “你究竟惹了什么麻烦啊?”朱丁玺挑起清俊的眉,好奇地轻喃著。

    一刻前,一群气呼呼的男女用力推开了门,把这绑得像麻花的女人丢在地上,并且撂下一句“你给我们好好反省”后就扬长而去,可见这女人犯的错不是普通小条。

    “唔唔”笨蛋!你不会先放开我再说哦!

    朱丁玺突然眼神一凛。“你在偷骂我吗?”

    废话!

    寒旻旻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迫不及待地蠕动变形的红唇命令他。“唔唔唔”你这个迟钝的蠢蛋,还不快放开本姑娘!

    “你真是勇气可嘉啊!”朱丁玺恣意享受著猫逗老鼠的乐意。

    “唔唔”这家伙在罗哩叭嗦什么啊?她的喉咙乾得要死,他不知道吗?

    朱丁玺轻笑一声。“你好像忘记我是房里唯一可以解开你身上绳子的人了。”啧!啧!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女人。

    寒旻旻的美目倏地一瞠。对哦!她怎么忘了?

    “哎!既然你的家人要你好好反省,我身为外人,也不好意思插手。”朱丁玺笑容可掬地拍拍她的头颅,又拧拧她的俏鼻,和蔼可亲地叮嘱她。“所以你要乖乖地站在这里反省哦!”寒旻旻呆了呆,纤巧的背脊泛起了一阵寒意。这家伙干嘛拍她的头,又和她说一些古里古怪的话啊?

    想着、想着,一抹戒慎就慢慢涌上她的眸。

    见到她的反应,朱丁玺莫测高深地睨了她一眼,然后他缓缓地吹熄桌上的烛火,走到床前踢掉鞋子,上床继续睡他刚才被打断的觉——毫无愧疚的。

    慢著!这家伙在玩什么花样?

    对!她最好提高警觉一点,千万别中了那臭男人的诡计。于是乎,寒旻旻在心里拚命地告诫自己。

    半个时辰后

    寒旻旻开始觉得不耐烦了。奇怪!他怎么还没有动静啊?难道他打算趁著她失去戒心的时候再暗算自己吗?

    哇咧!真是小人!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慢慢地流逝

    一直痴痴等到了天亮,寒旻旻才猛然发觉不对劲——天杀的!那家伙根本就已经睡死了,她防个屁啊!

    “唔唔唔”只听一串不明的脏话从她的嘴中冒了出来。

    “喂!你挡到我了啦!”寒旻旻烦躁地怒瞪著坐在她前面的高个子。“还不快让开。”

    朱丁玺从棋盘中抬起脸,面无表情地提醒她。“你再往前走就是墙壁了。”

    本来他也很气愤被关在房里,但是一见到这女人比他还气,为了不让她太得意,他勉强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一点都不在乎般。

    三天了!这女人害他整整被关了三天了,她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错啊?不然为什么连他这个无辜的局外人都得连带受到惩罚?

    “噢!我知道了。”寒旻旻瘪著小嘴,垂头丧气地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现在的尴尬、不自在,寒旻旻已经找不到话可以和他对骂了。

    他们怎么会落到这种无话可吵的境界呢?那多不自在啊!

    “说吧!”朱丁玺挑起话题,试图打发一点时间。

    “说什么?”寒旻旻意兴阑珊地玩起棋盘中的象棋。

    怎么会这样呢?这惹人厌的家伙明明有很多缺点,她应该还挤得出一些骂人的话来才对啊!

    唉!好烦哦!

    “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了?”朱丁玺一点都不怀疑她惹是生非的本领。

    “那不算坏事。”寒旻旻自然明白他在问什么,只是不太愿意回答罢了——因为有点丢脸。

    “那你就说啊!吧嘛扭扭捏捏的?”这女人现在才开始矜持会不会嫌太晚了?况且,这一点都不像她的个性!

    寒旻旻郁闷地瘪了瘪红滟的唇儿。“我只是溜到外头去玩而已,哪里算是坏事啊?”

    她压根儿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气得抓狂。

    “他们就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吗?”朱丁玺那深黑炯亮的瞳眸眯了起来,摆明就是不太相信她的说辞。

    “是啊!你现在知道我有多可怜了吧!”寒旻旻无辜地嘟嚷著。

    “你这个宫主真没威严。”朱丁玺懒洋洋地弯起嘴角,若是换成他,绝不会让底下的人有机会爬到他头上来。

    “何止没威严!每个人都把我当作惹祸精一样,将我管得死死的,好像我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女人,简直气死人了!”等待多年,寒旻旻终于找到可以诉苦的对象了。

    “嗯”朱丁玺颔了颔首,他能理解其他人的顾虑。

    “反正我是全天下最可怜、最不自由的宫主了。”寒旻旻埋怨完后,怏怏然地下了一个结论。

    朱丁玺不置可否地清了一下喉咙,已经无话可说了。

    “喂!你说是不是?”寒旻旻积极地寻求“牢友”的认同。

    为了耳边的安宁,朱丁玺只好飞快地随便点一下头。

    “听说你跑到宫外是为了躲一项义务?”

    什么“溜到外面去玩”?他要是信了她的胡诌,他就不姓朱。

    “拜托!我寒旻旻是那种胆小如鼠的女人吗?”一双灵动的美眸凶悍地瞟过去。可恶!是哪个叛徒告诉他的?

    “你到底在躲什么义务啊?”她愈是虚张声势,朱丁玺就愈不信她的话。况且,阎铭阳没有必要骗他。

    寒旻旻垮下娇艳的俏脸。“哎呀!说了你也不懂,别问了好不好?”这么丢人的事她哪有脸说啊?

    “该不会是和我有关吧?”朱丁玺的嗓音低沉了下来。瞧她那诡异兮兮的态度,八成有鬼。

    “一半、一半啦!”寒旻旻勉强透露了一些些。

    “那就说出和我有关的那一半吧!”朱丁玺也不强人所难。

    “说就说嘛!”寒旻旻索性豁了出去。“朱丁玺,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们寒月宫的宫规?”

    反正那丢人的宫规又不是她订下的,她有什么好怕。

    “知道一点。”朱丁玺?这女人居然直呼他的名。

    朱丁玺不是很满意地皱了皱眉,但是他转念一想,这总比她老是喊他“喂”好多了吧!

    “因为某些因素,我们寒月宫内没有男丁,为了延续下一代,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次机会到外头去抓一个喜欢的男人回来,向他们借一点东西,而你——”寒旻旻忿忿地瞪他一眼,才继续说下去。“把我唯一的机会给用掉了,所以我的家人一定会逼我和你做那件事,你说,我能不躲到外面去避祸吗?”

    现在这家伙总该明白她为何那么讨厌他了吧?

    “既然是避祸,你干嘛又跑回来自投罗网?”朱丁玺没啥好气地质问她。这女人把他当成什么洪水猛兽了?就算她肯,他还不见得愿意呢!

    不过,关于寒月宫的这项宫规,他倒是曾经听闻过,只是从来没放在心上罢了,因为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传闻,不可能是真的。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上一页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