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8)
天空万里无云,一片蔚蓝,春阳让人通体舒畅,路旁的野花在温和的微风中摇曳著,散发淡淡的花香。
然而,在一个这么美好的春天午后,竟然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的悲剧——
“啊!啊!啊!”一个年轻女子在失速的脚踏车上发出惊恐的哀叫声。“喂!前面的,快让一让”
“砰!”来不及了!
只见一个无辜的路人被莫秋樱的淑女脚踏车撞得人仰马翻,惨兮兮地跌进山沟。
而莫秋樱则非常幸运的毫发无伤,因为她连人带脚踏车全辗在山沟中那个可怜的“肉垫”上。
“呃你没、没事吧?”望着铁轮下的“受害者”莫秋樱小心翼翼且心存感激地问。
若不是有这个路人勇敢地挡在前头,只怕现在掉进山沟里的人就是她了。嗯!这个路人真是太伟大了!
“天杀的!你还不快把这堆破铜烂铁移走!”易辙气急败坏地猛推正压在他肚子上的轮子。
这女人还愣在上头干什么?!看戏吗?
“噢!”莫秋樱连忙跳下脚踏车,将她的宝贝车牵到一旁,以免它遭到池鱼之殃,然后心怀愧疚地定到山沟旁,朝路人伸出一只友善的小手。“来,我拉你一把。”
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竟然没有把水沟上的石盖盖好,他们不晓得这样很危险吗?
“你离我远一点!”易辙瞄都不瞄那只青葱小手一眼,忍著右脚上剧烈的疼痛,慢慢从山沟中爬出来。
“路人——”一记冷光立刻杀了过来,莫秋樱只好摸著俏挺的鼻子改口:“呃先生,你还好吧?”
“不好。”易辙把重心放在左脚上,皱起俊眉瞪著她,他不用检查也知道他的右脚被这不长眼睛的笨女人给撞伤了。
马路这么大,树木这么多,他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就这样不偏不倚、硬生生地撞上他!她的眼睛到底长到哪里去了?!
莫秋樱那张娇艳的俏脸上立即浮现浓浓的罪恶感。“对不起啦!人家不是故意的。”她向面前这位高大的男子深深一鞠躬。“我也不晓得煞车怎么会突然失灵,而且还这么巧地撞上你真的很抱歉。”
易辙克制地眯紧炯黑的俊眸,低沉的嗓音冷冷淡淡。“下次骑车小心一点。”
女人啊!连骑脚踏车都会出事,又怎么能指望她们开车的技术呢?难怪现在的车祸这么多!
算了!跟这种智商不高的女人没什么好计较的。
“噢!”莫秋樱垂著愈来愈沉重的螓首,像可怜的小狈一样乖乖听训。“还有呢?”她希望这个路人再多骂一点,以减轻心中的内疚。
易辙慢条斯理地瞥了她一眼,见她总算还有一点羞耻心,就更加懒得和她罗嗦。“没有了。”
说完,他一拐一拐地离去。
莫秋樱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他那孤单的背影。这家伙怎么不多骂她几句啊?他没事这么宽宏大量干嘛?害她的良心愈来愈不安了。
“喂!你的脚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她抛下心爱的脚踏车,急忙追了上去。
“用什么送?”易辙懒洋洋地低哼一声。
“用我的脚踏——”莫秋樱顿了一下,发觉自己可能载不动他,忍不住露出心疼的表情。“那我叫计程车送你去好了。”
唉!心好痛!等一会儿她得检查荷包里的钱够不够,免得到时候付不出计程车费就糗大了。
“用不著。”易辙是个天生的懒人,他连生气都觉得很麻烦了,更何况是上医院。
“不行啦!你一定要去看医生,你已经扭伤了筋骨,如果一直拖著不医,变成了残废怎么办?”莫秋樱像个唠叨的老太婆紧跟在他后头。“所以,我强烈建议你一定要去给医生看才行。”
易辙倏地停下脚步。“你平时也是这么吵的吗?”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表里不一”的女人,明明就是个明艳照人、婀娜多姿的性感尤物,骨子里却是一只爱碎碎念的老母鸡。
老天爷开的玩笑真是太大了!
“嗄?!”莫秋樱紧急煞车,才没有直接撞上他那结实的背部。“请问你刚才说什么?”她有礼地询问他。这男人刚才是在侮辱她吗?
“你平时也是这么吵的吗?”虽说身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捺得住任何疼痛,就算打落牙齿也要和血吞,不过,他的右脚还真他妈的痛!
“喂!我这是在关心你的脚耶!”莫秋樱皱了皱俏鼻,露出了受到屈辱的难过表情,因为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很吵。
“真是谢罗!”这回易辙那醇懒的声音拖得长长的,而且还添加了一丝嘲讽。
莫秋樱粉玉般的娇颜上泛起一抹微恼的红霞,别以为她听不出他在讽刺自己,她没那么笨。
算了!跟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没什么好说了,她还是赶紧把他送到医院,然后拍拍走人了。
就在这时,一辆计程车像是听到莫秋樱心中的召唤般,从弯曲的山路上远远驰了过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盯著右脚上刚包好的白色石膏,易辙的心底忍不住啊起重重疑惑。
他的小腿骨不幸裂伤了,所以这个叫莫秋樱的女人满怀愧疚地陪他回家,并且小心地扶他到沙发上坐好。
到目前为止他都能理解她的举动,但是她有必要一进他位于北投的别墅,就开始大扫除吗?
没错!大扫除!
她不知道从哪个隐密的角落搬出了抹布、拖把、水桶和清洁剂,然后开始勤劳地东擦擦、西抹抹,简直比小蜜蜂还忙碌。
老天!就算她的罪恶感沉重得让她快要无法负荷,她也没必要帮他打扫屋子啊!
这真是太荒谬了,况且这屋子一点都不脏,在他要住进来之前,这地方已经彻底打扫过了,那只不过是上星期的事而已。
望着她规律的擦窗动作,易辙的眼皮愈来愈重,愈来愈沉。
不久——
“易先生”莫秋樱戳了戳他的肩膀,试图唤醒他。
易辙缓缓睁开眼皮,不悦地瞄了瞄她。“什么事?”
一觉醒来,他发现家里居然变得比先前还要明亮,窗明几净得不可思议,连大理石的地板上都散发著淡淡的清香。
“我该走了,家里的人会担心。”只见莫秋樱站在他的面前,水嫩的脸颊因刚才的劳动而红扑扑的。
“再见。”易辙半眯著一双冷然的眼眸,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就像一头嗜睡的狮子。
其实,他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一双剑眉轩扬人云,却不会显得太黑太浓,一对星目清朗有神,却不会让人觉得有压迫感,加上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嘴唇和刚毅的下颚,架构出一张完美尊贵的脸型。
如果不是他常常露出一副无聊得要死的表情,基本上他算是一个非常有男性魅力的男人。
“我已经把我家电话写在药包上了,你要是脚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给我,不用客气。”莫秋樱很有良心。
“嗯。”“那你待会儿要记得吃药,不可以偷懒哦!”莫秋樱不太放心地提醒他。
说也奇怪,她才和这男人认识几个钟头而已,她就已经把他那懒散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了。
易辙敷衍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做出一个破坏俊男形象的动作——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大的哈欠。
莫秋樱微微张圆了小嘴,呆愕地看他打完哈欠后,才猛然回过神来。
“呃,你有没有听到?你一定要记得吃药,不然晚上你的脚会痛得受不了,到时看你怎么办?我们的身体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她没有被他那随性的态度给唬弄过去,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劝告起来。
“是。”易辙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女人活脱脱就是鸡妈妈的妈妈——“鸡婆”转世。
她可不可以不要做出和她情妇般的外貌不搭轧的事啊?看到一个这么美艳的女人叨叨絮絮,实在是很碍眼。
莫秋樱犹豫了片刻,又委婉地问:“呃你一个人待在家里没问题吧?”先前在医院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他是独自一人来北投度假,身边并没有亲人。
“我还没有残废。”易辙慢吞吞地拉长富有磁性的嗓音,同时不情愿地咽下她那番侮辱。
一个人独来独往这么多年,他都快忘记被人管束、担心的滋味了。
“噢!”莫秋樱讷讷地换了一下双脚的重心,美丽的唇瓣欲言又止地蠕动了几下。
“还有什么事吗?”易辙索性给她机会一次交代个够。
“在我离开前要不要扶你去上上个厕所啊?”莫秋樱涨红了玉容,结结巴巴地问。
虽然对方不太可能接受她的协助,男人都是很爱面子的,不过基于人道立场,她最好还是询问一下比较妥当。
“好啊!”给这女人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也好,免得她老是骑脚踏车乱撞男人。
“嗄?!”莫秋樱呆了呆,无法相信这男人竟然答应了,她真的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耶!
“走吧!”易辙以单脚站了起来,并且朝她伸出大手。他是有拐杖没错,不过,她喜欢扶就让她扶吧!
莫秋樱走过去将他的手臂扛在娇小的肩膀上,然后认命地撑著他的身体向前走。
随著“目的地”愈来愈近,莫秋樱的娇喘也愈来愈重,害她不禁开始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故意在整她,否则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重。
“到了。”吁!她抬起皓臂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剩、剩下的你自己来吧!我出去了。”
“等一下!”易辙逮住她那急著想走开的身子。“你不是说要帮我吗?”他的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我已经帮了啊!”这家伙还想要她帮到什么程度啊?她不是已经好心地扶他到厕所了吗?
“还不够。”
“那我帮你掀马桶盖好了。”这样的牺牲总够了吧?
“还有呢?”易辙向前倾,刻意用高大颀长的男性身躯将她钉在深蓝色的磁砖上。
“你、你别靠那么近。”莫秋樱吓得面无血色,赶紧用小手推出一点“安全距离”来。“很很挤耶!”
怎么办?她愈看愈觉得他脸上的笑容色眯眯的。
易辙挑起她那细致的下巴,轻啄了一口。“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吗?”他决定让这毫无警觉心的女人知道轻匆男人的危险性,因为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他一样会温驯地松开嘴边的肥羊。
何止是害怕,莫秋樱简直是吓傻了!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吗?”易辙的大掌轻柔地摩挲她细长的粉颈,充满耐性地再问一遍。
“知、知道了。”莫秋樱点头如捣蒜,一阵寒意窜过她的背脊,让她全身雪白的肌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难道这男人是某某变态杀人魔,而且是那种专门找年轻貌美女子下手的杀人魔?!
“下次你还敢不敢随便进陌生男人的家?”易辙露出森森白牙,乐此不疲地继续吓唬她。
“不、不敢了。”双腿抖啊抖的。
呜呜她怎么这么歹命啊?遇到变态杀人魔也就算了,竟然还让她遇到一个爱训人的!
易辙听了,这才满意地拍拍她惨白的脸颊。“好了,乖乖回家去吧!”他离开她那轻颤的娇躯。
莫秋樱眨了眨湿润的美眸,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话,等到他的话慢慢传输到她的脑海中时,她仍然无法相信自己的好运。
“咦?”她好像逃过一劫了耶!
“咦什么?还不快走。”莫非她嫌刚才的刺激不够,想来一点更震撼的?
“噢!”在他的提醒下,莫秋樱才抖著软软的双腿,有点恍惚、有点困惑地“逃命”去。
刚才是发生什么事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莫秋樱的脑袋瓜填满了方才发生的事,她虽然努力地想要厘清思绪,但是整个人还是茫然的。
她有点像被吃了豆腐,也有点像挨了一顿训
如果说他存心想占她的便宜,那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她走?现在仔细想一想,这似乎不太合理,但如果说他只是想训她一顿的话,那他所用的手法未免太诡异了吧?
他没事把气氛弄得那么悬疑恐怖,难道不怕吓死她吗?
算了!不想那个坏心肠的臭男人了,反正日后他们再也没有瓜葛了。
“大姊,你跑到哪里去啦?”
一进起居室,莫秋樱面对的是三张饥饿的脸孔,她们全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哀鸣,一副饿毙了的模样。
“你们怎么了?”莫秋樱一脸的莫名其妙。
“大姊,便当呢?你不是说要去买便当回来给我们吃吗?”莫晴荷是第一个跳起来抓狂的人。
这女人两手空空回来,竟然还好意思问她们怎么了!
“大姊,你整整出去了五个小时,就算是到台中买便当也该买到了,请问我们的便当呢?”莫青穗不满地皱起了俏眉。
而莫谷兰这平日清逸得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这时也受不了地瘫在原木地板上,虚脱地喃喃自语著:“我好饿,我要便当”
“便当?!”莫秋樱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双手。糟了!她完全忘记家里有三张口在等著她的便当回来!
“大姊,我们的便当到底在哪里?”双胞胎异口同声地向她咆哮。没办法,人在饥肠辗辊的时候,脾气总是特别暴躁。
“呃我好像把便当留在脚踏车的篮子上了。”莫秋樱支支吾吾地拖延时间。
“脚踏车呢?”
“在在外头。”讲精确一点,是在出事现场,她根本忘记去把它牵回来了。
“大姊,求你好心一点,快去把便当拿进来吧!”她们已经饿到连移动头发的力气都没有了。
莫秋樱不敢迎视她们期盼的眼神,连忙笨拙地顾左右而言他。“对、对了,阿嬷还没回来吗?我们要不要打个电话去姨婆家问一下啊?”
因为平时都是奶奶负责煮饭的,所以她一不在家,她们四姊妹就只好自生自灭了。
“阿嬷说要在姨婆家过夜。”在三个妹妹中,就只有莫谷兰呆呆地被转移了注意力。
双胞胎对望一眼后,同时警觉地眯起清灵的水眸。“大姊,我们的便当是不是出事了?
天杀的!别告诉她们,她们白等了五个小时。
“嗯!”莫秋樱惭愧得差点拾不起头来,只能可怜兮兮地招认。“对不起啦!”
“大姊——”
顿时,樱之汤传出阵阵的哀嚎和磨牙声
经过一番大力的整修和清理,樱之汤的外观虽然没有达到焕然一新的地步,但至少也脱离了鬼屋的行列。
可惜外观的改变并没有为她们带来预期中的泡汤人数。
这一个月来,樱之汤的客人总共才十个人,这还是拜某个疯狂周末全北投的旅馆都客满之赐,才让她们捡到几位不甘愿的客人。
十个!对!一共才十只小猫,用简单的算术算一算,樱之汤平均三天才有一个人上门。
天啊!奸好惨!
帐面上的亏损看得四姊妹脸都绿了。
“怎么办?”莫秋樱沮丧地把额头贴在光滑的桌面上,长吁短叹起来。“唉!我们快要破产了。”
为了让樱之汤重新营业,她们把毕生的积蓄全花在更换老旧的管线上,好让最新鲜的温泉水注入浴池中,如果生意再没有起色,她们一家老小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我看乾脆把樱之汤收起来算了。”莫晴荷烦恼地搔著一头俏丽的短发,恨死那种使不上力的感觉了。
她和青穗目前都是大学生,虽然有在外头打工赚钱,但是那只够她们的学费和生活费之用,根本帮不上家里的忙。
“嘘!拜托你小声一点好不好?万一被阿嬷听到了,阿嬷会难过死的!”莫青穗抿起了粉嫩的唇瓣。
这个笨蛋说话老是不经大脑,她也不想想看钱都已经投资下去了,她们能说收就收吗?
“喂!莫青穗,你不要什么事都针对我行吗?我又不是故意的。”晴荷气嘟嘟地抬高小巧的下巴,反击回去。“再说,我也是为了大家著想啊!不然,你说该怎么办?”
“没钱什么事都做不了。”莫青穗蹙起弯弯的柳眉,那张宛如明珠美玉般的容颜含著一丝精明的神采。“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努力地攒钱,然后等待最佳的时机。”
“什么最佳时机啊?”莫秋樱在旁听得一头雾水。青穗讲得好玄哦!
“要不要再来一点咖啡?”莫谷兰笑咪咪地拿起桌上的咖啡壶,先是替自己的杯子注满,接著要帮她们添加。
“二姊,不用了,你自己喝就好了。”为了应付她那古怪的二姊,莫晴荷早就磨练出圣人般的耐心了。“喂!莫青穗,什么叫最佳时机啊?你快点把话讲清楚。”
在老三那个小气鬼的严格把关下,她二姊的咖啡已经从研磨降至廉价的三合一了,真不晓得二姊怎么还能够喝得那么乐,而且还煞有其事地泡在咖啡壶中,一脸陶醉。
“最佳时机就是等我毕业。”她的学业太忙了,压根儿挤不出时间来管理樱之汤,所以她们最好把钱存好,等她毕业再说。
“拜托!你别那么臭屁好不好?”莫晴荷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事有轻重缓急你不知道吗?等你毕业,我们全都饿死了。”离她们毕业还有两年多,她不认为大夥儿熬得下去。
莫秋樱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不如我回去工作好了。”当初,她全心全意在旅馆业上街刺,毫不犹豫地辞掉本来的工作,如今想起来,她那时似乎太冲动了一点。
双胞胎闻言,立刻露出惊恐的表情。
“大姊,你该不会是想把樱之汤交给二姊管吧?”莫晴荷惊骇地瞠圆了一双水汪汪的清眸。
让大姊管理樱之汤已经够糟了,如果再改由二姊当家的话,那就不是一场大灾难所能形容的。
“咦!我吗?”莫谷兰那迷人的唇角扬起一朵喜悦的笑靥。“好啊!最近画插图有点手酸了。”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虽然她的话听起来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不过大家都明白她话中真正的讯息。
“不行!二姊的插图绝对不可以停下来,那是家里主要的收入。”莫青穗庆幸自己及时找到藉口阻止了一场灾难。
“噢!”莫谷兰垮下笑脸,有些小失望。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莫秋樱叹了一口气,那清艳细致的五官蒙上一层阴影。为了奶奶,她们说什么也要撑下去。
莫晴荷撇了一下小嘴。“就节省一点,走一步、算一步罗!”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却万万不能。
“唉!”三姊妹同时唉声叹气了起来,唯一还在状况外的漏网之鱼是莫谷兰——她正在静静品尝她的三合一咖啡。
隔天中午,莫秋樱禁不住良心的谴责,带著一盒奶奶亲手做的便当,偷偷摸摸地走了出去。
为什么说是偷偷摸摸的呢?
因为青穗已经知道她撞伤易辙的事了,当她一听到她花了好几百块的计程车费后,就立刻命令她远离那个“祸害”免得“了”更多钱。
本来她是应该听青穗的话才对,可是她有点担心易辙的脚伤,万一他在家里跌倒,找不到人帮忙怎么办?那不是很可怜吗?
莫秋樱愈想愈替他觉得心酸,索性加快脚步,往易辙住的地方冲去,还好他的别墅离樱之汤很近,大概只有两、三百公尺左右,不然等她跑到了,八成也断气了。
“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莫秋樱在大门前喊了很久,见到一直没有人出来应门,只好推开没有上锁的大门,直接走了进去。
“易先生。”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她提著便当,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内四处寻找易辙的身影,最后,她才在一间看起来像书房的地方找到他。
“咦?你在家啊!怎么不出声啊?”看到他安然无恙地坐在电脑前,莫秋樱不禁松了一口气。
易辙慢条斯理地拾起不豫的俊脸。“有事吗?”他有没有出声还不都一样,反正她照样闯了进来。
“你的肚子饿了吧?我带便当来给你吃。”莫秋樱漾开一抹讨好的笑容,朝他晃了晃手中的铁盒便当。
“拿过来吧!”即使已经饿到不行、口水狂飙了,易辙清理桌子的速度依然优雅缓慢,从容得不得了。
莫秋樱向前走没几步,突然一脸汗颜地停下脚步。“呃我阿嬷的手艺不太好,请你多多包涵。”她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到时被他埋怨。
像她们四姊妹是因为吃惯了奶奶煮的菜,肠胃早就麻痹了,所以无所谓,可是一般外人恐怕很难适应吧?
“没关系,我不挑嘴。”看在她大老远送便当来的份上,易辙的脸色好看了些。
在连续吃了几顿披萨后,他的嘴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叫挑剔了,尤其从便当内飘来的香味那么香,相信吃起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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